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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2012年世界末日的预言即将临近,与此同时,随着经济日益繁荣,城市规模的畸形发展,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担忧我们脆弱的都市生态系统,甚至诞生出都市生存学这样的新课题。本书正是此类作品中的集大成者。
2、精彩、详尽、专业的生存描述,让读者身临其境。书中庞大而丰富的生存技巧堪比最专业的生存教科书。
3、纽约时报超级畅销小说、09年亚马逊销售总榜第六位,11年亚马逊大众政治类小说榜第六位。
4、亚马逊超过千人评价,分数高居四星。
5、书中所强调的团队纪律、合作精神、杰出的领导力不仅受到广大读者的赞同,更被许多美国企业奉为推行公司制度的必读书目。
6、作者用半口述的方式串联整个小说,没有任何阅读障碍。读起来极为顺畅,也直接扩大了读者群的年龄范围,使之成为一部老少咸宜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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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讲述了一个在经济崩溃中求生的故事。股市崩溃、极度的通货膨胀以及合众国政府的错误决策,在一夜之间毁灭了庞大而脆弱的美国式民主,每个美国人都只能独自面对他们的生存挑战。
在这样的情形下,一个普通的美国人——托德?格雷和他的团队,利用自己丰富的求生知识和提前进行的准备在爱达荷州北部的据点里生存了下来。在此期间,他们直面食物、饮水、疾病和暴徒等各种各样的困难,并将它们一一击败,甚至接纳了更多的生存者,组建了温暖的大家庭。
但随着经济的逐渐恢复,幸存者们发现,这一切远没有结束。欧洲的政客联合美国的大资本家利用社会的混乱组建了所谓的临时政府,推行寡头统治,剥夺了人民的权利。托德和他的团队主动站了出来,和许许多多普通民众一起,发动了一场夺回民主的战争。无数的人,甚至好几位托德的挚友都在这场战争中牺牲了自己,在他们的努力下,美国人民究竟能不能获得战争的胜利,夺回真正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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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美)詹姆斯?洛尔斯 James Wesley Rawles
詹姆斯·韦斯利·洛尔斯一九六〇年出生在加利福尼亚州的利弗莫尔,祖辈是十九世纪五十年代的拓荒者。一九八四至一九九三年间,毕业于圣何塞州立大学的洛尔斯在美国陆军情报处服役,将近十年的情报生涯让他得以从另一个角度观察多个国家的社会问题。在此期间,洛尔斯完成了他的第一本小说《爱国者:一本关于即将来临的大崩溃的生存传奇》,描述了未来恶性通货膨胀和社会经济体系崩溃之后的场景。尽管只是本小说,洛尔斯却坚信现实并不遥远:“我得出的结论是,电网是关键所在。如果因为经济崩溃或恐怖袭击导致电网中断,所有的城市都将垮掉。”
这本一九九一年完成初稿的小说令人惊异地预见到了近二十年之内发生的很多事情,也奠定了洛尔斯在生存主义运动中的历史地位。自此之后,他开始被称作“生存主义教父”。
二〇〇五年,洛尔斯建立了自己的生存博客(SurvivalBlog),博客写作变成了他的全职工作。到今天,他主编的生存博客已经成为互联网上关于末日求生和危机应对最流行的博客,每个星期都有超过二十二万人访问,总访问量已经接近五千万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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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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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危机
第二章 老友
第三章 万事俱备
第四章 全副武装
第五章 艰难时日
第六章 律师、枪炮和钞票
第七章 隐姓埋名
第八章 穷凶极恶
第九章 独行客
第十章 各自的生活
第十一章 破晓
第十二章 圣殿骑士
第十三章 暖春
第十四章 西北民军
第十五章 突袭
第十六章 黄金无价
第十七章 离别
第十八章 猎骑
第十九章 浪迹
第二十章 永诀
第二十一章 邦联
第二十二章 和平的根基
第二十三章 时过境迁
第二十四章 入侵
第二十五章 撤离
第二十六章 丹的战斗
第二十七章 埃博拉姆斯
第二十八章 不屈
第二十九章 托瓦亚维湖
第三十章 牧场情报站
第三十一章 基恩团队
第三十二章 宪法修正案
第三十三章 有备无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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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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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敌人越走越近,丹用“唾液法”检查风力,他用唾液把手指弄湿,但是感觉不到明显的风。他满意地笑着点头,看了看远处山谷中的树木和车辆扬起的尘烟,也看不出有刮风的迹象。“今天是非常适合射击的好天气。”他自言自语地嘟囔道,然后戴上了耳塞。当敌人的士兵和车辆马上就要进入最远射程的时候,丹在枪口下方洒了两壶水,以免有尘土扬起,暴露自己的位置。他趴在巨大的步枪后面,打开了瞄准镜,开始寻找最有吸引力的射击目标。敌人的车辆有各种古怪的车型:美国产悍马,有的还涂着伊拉克战场的沙漠迷彩;老旧的两吨半载重量卡车,也是美国产的;还有像是俄罗斯BTR-70的轮式装甲运兵车。
距离最近的步兵还在一千三百米之外,最近的车辆还在两千米外的时候,丹打响了第一枪。他瞄准最近的步兵,接着又射击更远处的车辆。子弹飞行的时间,到最近的目标大约一秒钟,到最远的目标要长得多,足以让他调转枪口,在子弹击中目标之前攻击下一个目标。他这样断断续续射击了二十分钟,有时停下来休息一会儿,重装一下弹匣。打了三十多发都没什么效果,然后才有第一次斩获。那是一名信号兵,在一千二百码多一点的距离外。丹宣布:“这次肯定把对手干掉了。我不会给自己清点‘疑似’战果,也不会费神去猜测在卡车和运兵车里面干掉了几个。”他说话的语气,就像有人在听着似的。
第二个确定无疑的战果是一名突前巡逻兵,骑着摩托车。驾驶者被打得倒飞出去,摔在地上,摔得尘土飞扬,不过还是没有明显的风。“两个了。”丹一边数,一边拉好麦克米伦步枪巨大的枪栓。
停下来换好弹匣之后,他又开始射击走路的步兵,现在有些人已经在九百码之内,这个距离对丹来说,接近程度已经算很理想了。对瞄准效果有了信心,他开始一枪一个地扩大战果。
“三个,四个,五个。”
他给步枪换好弹匣,然后注意到自己的弹匣已经是空的比满的要多。他停下来几分钟,重装弹匣。“狐狸洞”底部的点五○口径子弹壳发出轻微的撞击声,丹满意地微笑着。做了几轮深呼吸,活动了几圈肩膀之后,他再次调整好瞄准镜,继续射击。
瞄准镜对准了一名士兵的胸口,那个人带的武器好像是火焰喷射器。麦克米伦一声脆响。“搞定,六个。”
丹发现,有名尖兵已经接近到了六百五十码距离,对他的点五零口径步枪来说,这个距离内击中目标真是易如反掌。“七个!”伤亡数不断增加,敌人终于开始警觉,他们推进的速度放慢,开始走走停停。步兵已经进入开阔地带,距离也不远了——至少对这把麦克米伦步枪,他们现在是很好的活靶子。
丹迅速打空了三个弹匣。敌军还没有搞清楚他的位置,只知道他大概在正南方向,但却看不清子弹的来路。丹的身体大部分藏在“狐狸洞”里,露出来的部分也伪装得非常巧妙。
丹再次开始装弹匣的时候宣布:“刚才至少打中了八个,加起来总共十五个。”
他一直留着四个弹匣的轻型穿甲弹,准备对付装甲运兵车,现在它们已经到了距离九百码左右的位置。丹用不到十分钟打空了这四个弹匣。只有一辆运兵车停了下来,但是他知道,自己至少击中了三辆BTR-70型装甲运兵车的后部和侧面。运兵车盲目地还击,十四点五毫米和七点六二毫米口径机枪胡乱向山上扫射。有几颗子弹的落点在五十码之内,打在岩石上砰砰作响,丹听着也有些紧张。
他用剩余的穿甲弹又装了两个空弹匣,继续射击,目标集中在距离最近的两辆装甲悍马越野车,两辆车都突然停止了前进。
狐狸洞里的子弹壳现在已经没过了脚踝。丹低头一看,吃惊地发现自己只剩两发点五○口径子弹了。他用这两发子弹瞄准九百码开外一辆载重两吨半的卡车驾驶室,第二发,也是他的最后一发子弹击中之后,那辆车冲进路边的壕沟,然后侧翻在那里。丹得意地笑了。
二
再次上路之前,丹检查了他的防弹衣和身上被击中的部位。“完全挡住了。看起来像是M1卡宾枪打出来的小破子弹,装药量只有一百一十格令的软头弹,弹头上还能看出凯夫拉尔纤维留下的印迹。真酷!这个我收藏了,留作纪念。”
“别光说子弹,你的肩膀怎么样?”凯文问。
丹用手掌摸了摸锁骨下面,来回揉了几圈儿,说:“估计到了明早,就会变得青一块紫一块,而且疼得要命。”
汤姆学着喜剧演员蒙提?派森的调子说:“太经典了!噩梦般的疤痕!”
大家都笑了,丹重新穿上防弹衣和迷彩衬衫。
驱车离去的时候,凯文带头,三个人开始合唱一段歌词:“跨越长空,跨越长空,我的子弹会把你击中。跨越长空,跨越长空,给你带来死神的消息。”
随后五个小时平安无事。但是到了犹他州的波蒂奇西北十英里,他们又一次遭到伏击。这次敌人选择的位置更加隐蔽,在一个陡弯的后面,凯文根本来不及作出反应,车子就已经到了路障面前。路障很结实,是用两叠铁道枕木垒成的,把整条路都封死了。那路障从路的左侧开始,与路的走向垂直,继而斜向延伸到右侧,直到一条废弃的铁路线那里,总长度大约四十英尺。凯文别无选择,只能紧急刹车,他们停在了距离伏击者不到四十英尺的地方。
路障后面有九个人,他们二话不说举起步枪就开始射击。凯文拼尽全力换上倒挡踩下油门疾速后退。同时,丹和汤姆迅速向路障后面的匪徒射击。汤姆用他的AR-15接连不断地两连发点射,他的前臂撑在调低了的挡风玻璃上。丹从后排用HK91步枪低频连续射击,他的枪口几乎就在前排两个同伴的头顶上。枪口发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丹注意到,路障后已经有三名匪徒中枪倒地。
后退了五十英尺之后,丹看到汤姆的头突然大幅度后仰,他一下子趴倒在了步枪上,脸上和头盔下面流出了鲜血。与此同时,丹自己的胸口也遭到了重击。
直到卡车退过了路口,脱离了伏击者的视线,凯文才再次踩下刹车,掉转车头。又高速行驶了三英里,才找到一条看上去比较安全的岔路停了下来。那时,丹已经缓过气来,从破碎的衬衣下摸索后发现,防弹衣又帮他挡住了一颗大口径软头弹。他探身向前,去检查汤姆的伤情。他的脉搏已经停息,丹知道,他已经死了。
三
第二年的三月二十四日,玛丽出现“出血”症状,这是因为宫颈收缩,导致胎盘开始松动。玛丽、托德和丽莎都很激动,因为这说明分娩过程马上就要开始了。那天晚上她经历了三小时左右的不规则宫缩,但随后又停止了,第二天下午才又开始出现。
到了晚餐时间,宫缩间隔缩短到了十一分钟左右。那天玛丽频频需要排便,这也是临产征兆之一。下午七点钟,她开始感觉恶心,呕吐了一次。她知道这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产程初期,玛丽还在干着自己的事,主要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不去过度关注宫缩造成的疼痛。她不想过度消耗自己的精力。
到了晚上八点,她开始不由自主地感到紧张气闷,主要是因为宫缩感觉太强烈了。丽莎和托德提供了有力的支持,他们不停地鼓励她,带她调整呼吸,以应对不断加剧的宫缩,并且转移注意力。突然,玛丽感到体内压力增大,羊水破了,流得到处都是。托德和丽莎都吓坏了,没想到突然出现那么多水,也很担心痛得拉扯床单的玛丽。玛丽仔细看了看羊水,突然说:“这我就放心了!很好,很好!”托德和丽莎还是摸不着头脑。“你们两个还不明白?”玛丽告诉他们,“羊水很清澈,里面没有胎粪。如果有胎粪的话就会变浑浊。这就说明胎儿安全,没有过度焦虑。”现在,三个人都笑了。
丽莎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玛丽?”玛丽回答:“倒不能说宫缩有多疼,不过收缩幅度确实挺大的,这种情况下很难保持心态放松,总是容易觉得紧张。”这时,宫缩间隔进一步缩小,托德为玛丽按摩整个后背,舒缓下半身的压力,玛丽说这样做很有帮助。她开始感到不由自主地想要用力。用优碘溶液洗过手之后,托德和丽莎检查了玛丽子宫的开口程度。托德说应该有十厘米左右。丽莎同意他的估计,说感觉玛丽的子宫口已经充分张开。他们看不到有脐带阻挡胎儿头部。玛丽采取半蹲姿势,为的是利用重力,这样胎儿能够向下运动得更快一些。每次感到宫缩时,她都会跟着用力。三十五分钟后,他们已经可以看到孩子的头顶。
玛丽靠坐在床上,这样丽莎和托德可以控制头部出来的速度,以免会阴撕裂。如果她继续保持蹲着的姿势,孩子会出来得太快。丽莎检查了一番,高兴地说:“孩子面朝后,姿势非常理想。”丽莎和托德敦促玛丽喘息一下,尽可能让孩子慢慢出来,以免出现撕裂。他们要求玛丽之后几次宫缩的时候不要太用力。洒了一些矿物油润滑之后,孩子的头慢慢挤了出来。托德蹲下,伸手指摸了摸孩子的颈部,以确定周围没有脐带缠绕。丽莎弯腰,用一个球形吸管迅速清理了孩子的嘴巴、喉咙和鼻子。她知道这一步很重要,要赶在孩子第一次呼吸之前清理掉所有的黏液。
下一次宫缩的时候,托德轻轻带出了孩子的一侧肩膀,再下一次又带出另外一侧肩膀。肩膀出来后,孩子几乎是滑到了托德手里,身上又黏又滑。“是个男孩。”他大声说。他们把孩子的身体擦干净,裹在消过毒的毯子里。丽莎等到脐带不再有节奏地搏动,才用消毒过的剪刀把它剪断,加上一个特制的塑料脐带夹,那也是生育医疗工具箱里的。然后托德把脐带剪短到肚脐之外两英寸。丽莎和玛丽一起看孩子,她们都觉得孩子的呼吸急速有力,皮肤颜色也很健康。丽莎逗玛丽说:“很有成就感吧,新妈妈?”玛丽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托德说:“亲爱的,感谢你为我生了个儿子。”他俯身亲吻玛丽,然后把孩子的小手握在自己手里,惊奇地说:“他可真小啊!简直太小了!”玛丽把孩子放在自己胸口,他开始本能地吮吸,动作还有些笨拙。托德说:“不用担心,他可以慢慢学。”
四
克拉克先生笑容可掬,装腔作势地说:“我还有几份影印稿,你们如果想多了解这份讲话,稍后可以找我来要。如果大家还有什么疑问,我可以单独解答,让大家了解我们的基本立场。”
有位头花灰白,穿着潘德尔顿衬衫,背后背着一把MAK-90步枪的老人举起了手。“先生,我现在就有问题想要问,我想听你们公开解答。”老人停顿了一下,看看周围民众急切的眼神,接着说,“如果我没弄错的话,这位梅纳德?哈奇士先生现在自称是美利坚合众国的总统对吗?”
“事实上,严格来讲是现任临时总统。”
“我知道你们所谓的‘临时’是什么意思。可是能否麻烦你们告诉我,这个哈奇士先生是谁选出来的?”
“他是临时政府议会一致选举出来的。”
“那你们的议会又是谁选出来的呢?”
克拉克的眼珠咕噜咕噜地转了转,做出一副很权威的语调说:“实际上,他们并非经过直选产生。他们在局面最艰难的时候挺身而出。他们都是富有远见卓识,觉得自己有责任重建社会秩序的人,他们甘愿冒着巨大的个人风险,来拯救时局。”
那位长着灰头发、背着步枪的老人又说:“那你具体说说,他们都有些什么人呢?”
“像您一样正直的人,先生,来自社会各界。其中包括两位银行家、三位律师、一位国税局官员、两位商人,还有一位将军。”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几个老伙计凑到一起,脑袋一热,就说自己从今以后代表联邦政府了?”
“当然不是。我不是说过了吗?哈奇士总统是经过合法程序选举产生的,一致通过,然后才当选。”
灰发老人指着克拉克大声说:“好一个‘合法程序’!好一个‘临时议会’!你们自己都承认了,你们根本就是自己站出来,自称议会的。你要搞清楚,经过‘合法程序’并不等于‘合法’!”
克拉克紧张地左右环顾,无言以对。
灰发老人等了片刻,才接着问:“这位哈奇士老兄,危机之前在干什么?他是在联邦政府效力呢,还是担任了肯塔基州的州长或者副州长啊?他有没有做过此类职务?”
“哈奇士先生之前担任过哈尔丁县督学委员会主席。”
“开玩笑吧?危机之前,我至少还是爱达荷州大学的校长呢!我的大学离这儿只有十英里,就在莫斯克。照你那套歪理讲起来,我是不是也可以召集几个朋友,自称美国总统?”
克拉克想了片刻,才很不情愿地反驳说:“我强调两点:首先,你手下没有一万五千名训练有素的美军和联合国军士兵听你指挥;其次,你没有掌握原来美国国库所有的,价值六百亿美元的黄金。”
那位大学前校长搔了搔下巴,问道:“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搞大选?”
克拉克满不在乎地说:“在整个国家统一之前,在经济恢复活力之前,我们都不考虑进行任何大选,这可能还要很多年时间。好了,如果你们没有更多问题,就……”
他又一次被打断,这次开口的是一个穿着连衣裤,戴着棒球帽的人。他帽子上写着“CAT柴油动力”字样,带着一把单发左轮枪。他举手大喊道:“你不说要发行新货币吗?那是啥意思?”
克拉克笑了,说:“先生,我很高兴你问起这个问题。旧的联邦货币已经被宣布停止使用,完全作废,至少纸币已经不能流通,只有早年间发行的硬币还可以作为合法的支付手段。在我们的四个州,新币的发行和流通已经开始,事实上,我就带来了一份样品。”克拉克展示了一张松绿色的纸币。穿连衣裤的人问:“我能看看吗,先生?”
“当然。”克拉克把钱币交给了人群,大家轮流传递,给那个提问的人。那人把那张五元纸币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又问:“这种新币,是靠诺克斯堡的黄金提供支持的吗?”克拉克马上回答:“没错,先生。百分之百支持,我们保证。”
“如果币值有黄金支持,为什么票面上没有写‘等价于黄金’,或者‘持此币者,可以兑换黄金’这类的说法呢?”
克拉克很紧张地看了看他的飞行员,然后说:“这个嘛,嗯,因为现在危机了,运输会比较困难,这个新币呢,应该是暂时不可以兑换黄金的,不过,总之它还是合法的支付手段就对了。”
穿连衣裤的人连连摇头,说:“这话对我来说完全是胡说八道。《圣经》上把这种行为叫做“短斤少两,偷梁换柱”,根本就是下流无耻的。货币要么是金本位,要么不是。如果不能兑换成金银,那他就是单纯的垄断货币。对我来说就这么简单。”人们议论纷纷。
克拉克先生挥着手,继续辩解说:“先生,您肯定应该记得,原联邦政府的货币,也不是金银本位制的。但大家同样接受了那些货币,不是吗?”
那人又一次摇头说:“那些货币当然是像你说的那样,然后你也看到结局有多么恶心了。我觉得,如果我们有真正的钱,危机可能根本就不会发生。在我看来,一切的导火索,都是山姆大叔的印钞机开得太快造成的。”人群中到处充满了赞同的声浪。
过了一会儿,那个提问的人把那张纸币揉成一团,丢到了地上。
五
迈克开始检查推车的时候,大卫和莱瑞都有些紧张。那是一个样式普通的双轮推车,用的是自行车胎,在当地菜园里面很常见,格雷家也有一个。这两人的推车上盖着蓝色的小塑料篷布,用粗麻绳捆着。
大卫很紧张,紧盯着推车说:“那里面都是吃的,不用看了。”
迈克没有理会他们,继续一根一根解开粗麻绳。“罐头还挺多,”他把一大堆罐子堆在地上,“牛肉罐头、辣酱、豌豆罐头、黄豆猪肉罐头、线豆,嗯,还有狗粮。”
托德笑着对玛丽说:“不知道是不是‘迪奇迪’牌儿的?”
玛丽没听懂他的玩笑。
“你不记得了吗?电影《道路战士》里,迈克斯和他的狗?”
玛丽笑了起来:“啊,我想到了。他们两个就剩一点儿狗粮能吃了。”
迈克又说话了:“这是什么?你们两个把小鹿斑比杀掉了?”他拎出一塑料袋生肉。“或是你们杀掉了哪个农场的小牛?”
莱瑞开始哭起来。
迈克继续卸车上的东西,随后又找到一大袋土豆:“还好天气冷,不然你们那些生肉早就臭掉了……”突然,他愣在了那里,然后弯腰开始呕吐。
“出什么事儿了?”汤姆站起来走到迈克和推车那里。迈克吐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汤姆很纳闷,向车底看了一眼。现在,他也看见了。车底有几个塑料袋,里面装的是四条小孩胳膊和三条人腿。汤姆的脸变成了铁灰色,他转身走向那两个陌生人。把CAR-15步枪保险扳过“半自动”,一直扳到“全自动”位置。
他边走边开枪,两轮连射,打空了整个弹匣。那两个人都倒在了地上,被打成了筛子。
汤姆双眼冒火,一拳打在弹匣扣上,打空了一半的两联装弹匣掉在手里。他把弹匣左移,装上没用过的那一半,左手把枪机开关打开,上前两步,又用自动模式把弹匣全部打空。这一次,他的枪口几乎是垂直向下。
“别再浪费子弹了,汤姆。他们已经死了!”迈克喊道。
肯尼迪下唇抽动着说:“这种人渣死一万次都不够。杀人吃人的强盗!”说完,他转身走上山冈,跌跌撞撞地返回农舍。其他人都惊呆了。汤姆本能地给自己的枪换好了弹匣,这次是三十发装的。玛丽是最震惊的一个,尽管从事医务工作,她却没有真正见过人当场死亡,更不要说就在几码之外被乱枪打死。这也是她生平第一次听到汤姆开口骂人。
团队成员抽签决定谁来收拾这个烂摊子,抽中短签的两个倒霉鬼是杰夫?特拉泽和凯文?伦德尔。下午大部分时间,他们两个都在往山上搬那两个陌生人的东西,整理好了物品,还给枪支上油。除了那推车之外,两个劫匪的东西都放在地下室一个单独的壁柜里,那是托德和玛丽腾出来的。
凯文自愿承担了掩埋那些“肉食”的任务。处置这些东西,他也觉得恶心,但是至少还没吐。托德同意之后,杰夫和凯文还把两个恶人的尸体拿去示众,他们费了很大力气,才用滑轮把尸体吊在两个相邻的电线杆上,用WD-1电话线绑紧。处理尸体和“肉类”的时候,他们都戴了塑胶手套。玛丽用胶合板做了两个挂在尸体脖子上的牌子,上面写着“杀人犯,食尸者、劫匪”。他们让那些尸体露天展示了五个星期,才取下来埋在电线杆下面。
六
在一座废弃的拖车商店后面,汤姆和丽莎发现了一个十岁的男孩,被关在一个壁柜里,壁柜门被人用两条晾衣服的钢丝缠住了。他是小镇居民中唯一的幸存者。小男孩的手上裹着沾满血污的破布。丽莎解开破布的时候,发现他的双手小指都被切掉了。丽莎问:“这是谁干的?”
小男孩嘟囔了一句,听不清楚。
丽莎又问了两遍。
最后,小男孩哆哆嗦嗦地回答:“是格里西干的,他说每天要砍掉我一根手指头,直到全部都砍掉。”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因为我不想做他让我做的事,格里西让我用嘴巴给他,给他……”小男孩说不下去了,痛哭失声。
丽莎想要抱抱这个孩子,但是孩子把她推开了。“可怜的孩子,你想喝水吗?”丽莎问他。
“我想。谢谢您,夫人。”
丽莎把她的水壶拿出来交给孩子,孩子咕咚咕咚地喝了个精光。
七
托德用斯坦纳双筒望远镜看得很清楚,总共有三十二名士兵进了他的房子。从这些人的手势判断,至少有两个是高级士官甚至军官。尽管大多数物资已经转移,对这些家伙来说,屋里的好东西还是不少。
托德一直等到看见第一名士兵从房子里出来,才自言自语地说:“你们不是想要我的房子吗?好吧,我全都送给你们。”然后,他按下了面前遥控器的一个按钮。一声巨响,房子瞬间炸成一片火海,里面隐藏的六颗炸弹一起引爆。所有炸弹都绑定了一桶一加仑装的汽油,其中两个爆破装置藏在阁楼深处,一个在厨房操作台下面,一个在沙发床席下,还有两个在地下室。爆炸的威力巨大,以至于把窗户上安装的好几块厚重钢板都炸飞到三十英尺开外。房顶炸成了两截,一边落下一半,熊熊燃烧起来。一个巨大的火球腾空而起,形成一团蘑菇云,红色的火焰变成了黑色,又继续升腾变成了灰色。托德满意地笑了。
他早就知道,大部分汽油不可能充分挥发,所以他本来没有想到引爆的效果能有这么好。托德记得他在大学化学课上听过,一加仑汽油爆炸的最大威力,相当于十四根炸药棒。房子里那六加仑汽油,如果能发挥全部效力的百分之一,他就已经满意了。他知道大多数汽油都只能燃烧,只有少数能起到气体炸药的作用。不过看来这种效果,还是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期。
爆炸发生时,在屋外劫掠的十几名士兵躲进了车库边的工作间,躲避四处乱飞的建筑残骸。托德按下了“毁灭者”引爆器的另一个按钮,这次又引爆了三个隐藏的炸弹,连同地下油罐剩余的一点汽油一起爆炸。这下连谷仓的铁皮房顶都被震下来了。“这就是坏蛋的下场!”托德诅咒道。工作间的火势蔓延到谷仓,引燃了里面的干草,很快,大火就冲天而起。
房子四周的德国兵惊恐万状,大多数纷纷逃窜到公路边停着的装甲运兵车上,还有三个人躲到了房子外倒下的大树后面。托德坏笑了一下,又按动了另外一个按钮,这里埋藏的定向地雷马上被引爆,三名士兵被炸得血肉横飞。
停在院子里的BTR-70运兵车发动了起来,幸存的士兵纷纷挤到了车里。他们逃离的过程中,其中一辆车上的十四点五毫米口径重机枪开始长时间连续射击,托德估计它至少朝附近的山头打了一百多发子弹。公路上停着的运兵车中间,也有两辆随之开枪,疯狂射击马路对面安德森家的房子和谷仓。
两辆BTR-70运兵车中的第一辆快到乡村公路的时候,托德用望远镜仔细观察。当他估计敌人到了适合位置的时候,马上按下了垂直定向地雷的引爆按钮。一开始他还以为引爆时间太早了,因为地雷好像是在运兵车前轮位置爆炸的。重达两千二百磅的装甲车几乎都没有动一下。运兵车继续向前开动了片刻,然后停了下来,开始冒烟。有几个德国兵跑到运兵车前面,两个人打开了一扇后车门,想要救人出来,可是他们看到的,只有血红的火焰,滚滚的黑烟。
运兵车里的火势越来越猛。这时,着火的运兵车尾部已经聚集了大约二十名德国兵。运兵车轮胎起火,随后,车里携带的手榴弹和重机枪子弹开始纷纷爆炸。为了躲避爆炸,很多士兵本能地后退,跑到了格雷农场的车道上。托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会这么好,他马上用力按下迈克制作的第一颗定向地雷引爆按钮。铁块、铁链、碎玻璃一起飞向那群士兵,当场就打倒了九个人,就像一个隐身的精怪突然施法一样。爆炸的幸存者们赶紧逃入完好无损的运兵车,一边逃跑,一边拖着两个哇哇惨叫的伤员。
整条公路上所有的运兵车全都发动了起来,现在几乎所有的十四点五毫米口径机枪都转向林地,疯狂射击,然后AGS-17炮手们也加入了进来,四处胡乱发射他们的三十毫米口径自动榴弹炮,混乱的射击持续了好几分钟。看公路上的敌人这么盲目地浪费子弹,托德笑得喘不上气来。现在,甚至连运兵车上的射击孔,都开始传来轻武器的射击声。
榴弹炮和十四点五毫米口径重机枪的曳光弹引燃了周围的野草,野火开始四面燃烧。托德知道,随时可能会有榴弹炮击中自己所在的哨位,但他还是忍不住大笑,让他吃惊的是,敌人的炮弹居然没有一颗落在五十码范围之内。从望远镜里可以看到,射击期间,所有运兵车都还留在原地。安德森家的房子和谷仓也都已经烈火熊熊。在枪炮轰鸣声中,托德痛快地叫道:“打吧,炸吧,有子弹就尽情地浪费吧,小子们!至于我,我的子弹留着还有用呢。总之非常感谢你们这么慷慨大方!”
过了一会儿,枪声逐渐稀疏,随后几乎完全停了下来。托德连续引爆了剩余的几颗定向地雷。尽管这些地雷射程内并没有打击目标,他还是大笑着对自己开起玩笑:“不好了,我们被包围了!”运兵车里的枪手们马上又开始疯狂射击,射击孔中传来的轻武器射击声也越发密集。最终,枪声逐渐变得稀疏,那些运兵车终于开动,抛下一辆冒着黑烟的车,其他沿着公路仓皇逃串,直到这时,还有人从射击孔向马路两侧连续射击。托德用望远镜目送他们离去,嘴里轻声说道:“快逃命啊!快逃命啊!”他们的马达声渐渐消失在远方,然后,能听到的只剩下时不时响起的枪声。方圆一千码之内,还有几处野火在燃烧,在火焰的中间,是托德已经化为灰烬的家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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