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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聚集广州火车站最隐秘的吸毒群落!用影像记录广州最沉痛的一段历史!
《广州火车站的日与夜黑镜头下的广州火车站2000-2011》是梁文祥在广州火车站历程拍摄历程的忠实记录,也是一份很生动的城市广场吸毒者调查文献。从新闻摄影的角度来看,拍摄者与被拍摄者的身份差异和交往的关系尤其值得思考。身份差异对交往中的冲突和融合具有多重影响,疏离、敌视、恐惧等情绪是必然产生的,但是另一方面也必然产生信任、寄托希望的心理活动,这都是因为在这种身份差异的背后存在着巨大的社会冷漠和制度盲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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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十年,换了人间。梁文祥用镜头记录广州火车站巨大变迁,新闻摄影成为推动社会进步的重要途径。
《广州火车站的日与夜黑镜头下的广州火车站
2000-2011》是梁文祥在广州火车站拍摄历程的忠实记录,也是一份很生动的城市广场吸毒者调查文献。梁文祥用镜头见证了广州火车站这个特殊的空间场所的变迁,见证了一个特殊群体的命运,这些都应该成为广州城市发展史上不应被遗忘的一页。
《广州火车站的日与夜黑镜头下的广州火车站
2000-2011》让新闻摄影成为推动社会进步、人性提升的重要途径,这是每一位新闻摄影人所能期盼的最有价值的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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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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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一 黑镜头中的底层视角与人性立场
序二 “毒”故事背后隐含新闻人精神
自序 关注,没有终点
第一章 12年前独闯毒穴
第二章 写下遗书再出发
第三章 零距离直击吸毒全程
废墟上的毒屋
瘾君子主动布景演示
我差点被吸毒者认出
“追龙”
第四章 濒死黑皮书
阿伟
“佳木斯”
小路
卷土重来和成批死去
第五章 吸毒夫妇吸毒女人
艾滋病夫妇
揭西女人
川妹子
娜娜
黑妹
吸毒情侣
第六章 毒孩儿
小哈尔滨
婴儿
第七章 广场乱象
“做生意”
毒贩
“背包党”
鸡腿和孩子
第八章 政府行动十年蝶变
重拳出击乱象渐除
雪灾:见证火车站新秩序
镜头前的温暖
广州火车站蝶变
后记 甘当一只关注底层的新闻猎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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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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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我所拍摄的很多吸毒者在吸上之前并不了解毒品,之后几年,国家对毒品的危害已有广泛宣传,在广州火车站不时有宣传活动。
来自辽宁阜新市海洲区的吸毒者阿伟,本来有一份体面的工作,也知道毒品的危害,但他还是上瘾了。
阿伟原来在一家银行上班。后因单位改革,他选择了一次性补偿下岗,领了几万元之后留给妻小就来到广州,给一个私人老板开车。因为忠厚老实,老板很信任他,收入不错。他每月都按时寄钱回去,想着攒够了钱就租个好点儿的房子把老婆儿子接过来一起住。
当时阿伟和已来广州打工多年的弟弟合租住在一起。弟弟早就染上吸毒的恶习,且是又吸又贩、以毒养毒。外界的宣传多了,阿伟对毒品深恶痛绝,经常劝弟弟戒毒,弟弟反倒拿着白粉叫他吸。同样的话听多了,有时竟不知不觉就被说服了,何况是同胞兄弟。一次感冒发烧之后,阿伟真的听了弟弟的,试了第一口。
吸上之后,就没有免费的了,外面卖180元一克,弟弟卖给阿伟的是220元一克,把阿伟的积蓄刮得干干净净。老板很快发现,多次警告叫他戒了,他戒不掉结果被炒了鱿鱼。阿伟丢了工作,钱也吸完了,只好向弟弟借钱、要点白粉。早就毒瘾缠身的弟弟才不念兄弟情分,一次也没答应。
无钱合租的阿伟自然被弟弟扫地出门,流落到了广场上。在一次被抓去强制戒毒时,尿检和验血都称他感染了艾滋病毒,放出时保安怒斥他:“你个艾滋病!”他一直担心自己患有艾滋病,就这样在纠结与焦虑中煎熬度日,心里一直很恐惧,感觉末日就要到了,直到遇见我。
阿伟身材高大,身体瘦削不堪,活像一根芦苇。
“我有艾滋病,需要帮忙治疗,你能不能帮我?
”他浑浊空洞的眼中流露出热切的期盼。
“你怎么知道自己有艾滋病?”
阿伟的手臂上布满大大小小的让人作呕的紫色疙瘩,腹股沟上有一个很大的脓疮,很可怕,很像是艾滋病患者的患病特征。
我给他拍了几张照片,站在面前的人竟然有艾滋病,这着实让我感到吃惊。我心想,如果他真有艾滋病,天天混迹在火车站这个人群密集的地方,会不会传播给其他人呢?这样一个身材高大的人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仍抱有求生的希望,我开始对他好奇起来。
阿伟说,如果没有艾滋病,他还可以戒毒,还有机会做改变,如果有,他不知道怎么办。而且在广场上,吸毒者是最被人看不起的,因为他们一身的病,就连混混也瞧不起。如果有艾滋病,连医治都不知有没有可能。想想自己原来是有份好工作,有一个幸福的家,而且本来对毒品是有常识的,想不到却如此下场,心中实在觉得冤。
“你带我去检查吧,如果我没染上那病我就坚决戒毒,再也不吸了。”他恳求着。面对着一个渴望重生的吸毒者,我决定帮他。
我打了电话给救助站,救助站叫我找120;我打给120,120叫我找110;我打给110,110叫我找流花派出所,说这归他们管;流花派出所叫我找火车站派出所,说这是由火车站派出所管辖的;火车站派出所说归流花派出所管……
我只好决定自己带他去检查。接下来的几天里我联系了几家医院,因为国庆节放假,10月4日我们才进入一家医院,带他做了HIV检验。几个小时的等待过后,检验结果出来了,阴性,没有感染上艾滋病毒。这令他非常高兴,回火车站的路上竟像个孩子似的喋喋不休,向我描绘着未来的光景,说他以后要活出个人样来。
我也很高兴,真希望他能改过自新,戒完毒过新的生活。我买了一些药嘱咐他早点回家戒毒,不要再干害人的勾当,他忙点头答应。
三个星期后,在火车站地铁口,我又见到了他,他正穿梭于人流中兜售着“最新”的列车时刻表。衣着比上次“时髦”了很多——皮鞋、衬衫、西裤,明显比例失调,大了很多。会不会又是偷了别人的?我非常失望。
我问他为什么还没回家。他见到我表情有些尴尬,他告诉我早已和老婆在2003年底办了离婚,检查出来后他给老婆打了电话,老婆怕影响儿子不让他回家。
“算了,这一辈子都不回去了,哪里的黄土不能埋人。无所谓了,过一天算一天吧。没那东西生不如死,只能在这里干活,除了这里,我不知道还能去哪。”
与自我意志力相比,毒瘾到底占多少份量?阿伟放弃了摆脱毒魔的机会,死亡离他越来越近。
阿伟继续待在火车站上重复原来的日子:卖时刻表,扎针,睡觉,有时和人争吵。P58-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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