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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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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安珀处于内外交困之中。一方面是那条不祥的黑路,它穿过各个影子世界。来自黑暗的力量沿着这条黑路,攻打它们以往绝不可能染指的安珀。另一方面,安珀的诸位王子公主之间互相猜忌,结成一个个阴谋小集团。有的拥兵自立,有的对这一切漠不关心,有的甚至求助于来自黑路的黑暗力量。科温苦苦支撑困局,并力图找出这一切的真相。困境之中,独角兽出现了。安珀的神兽指引科温,将他带到安珀的源头。那里,等待着他的,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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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罗杰·泽拉兹尼,美国国宝级科幻奇幻作家,在这两大领域均达到了极其罕见的巅峰状态。在三十多年的创作生涯中,他一共摘取了六次雨果奖、三次星云奖和两次轨迹奖,留下了五十五部长篇和一百五十余个中短篇。1963年,他的作品被编入“著名科幻小说殿堂”,并于2010年入驻“科幻小说名人堂”。他率先倡导科幻小说写作要从心理学、社会学和语言学三方面考虑,打破了太空冒险科幻一统天下的局面,被誉为“新浪潮”的领军人物。在泽拉兹尼的作品中,他创造性地将科幻、奇幻融为一体,将神话、宗教与科幻奇幻有机结合,每一个设定都如教科书般精确,营造出独特的世界观。他的科幻作品中有奇幻的瑰丽恣肆,奇幻作品有科幻的严谨设定。因此,他被视为“那个时代最伟大的科幻奇幻作家”。在1970年代,泽拉兹尼开始倾力打造他的奇幻名篇《安珀志》,历时20年,终于得以完成这部奇幻历史上的里程碑式作品。凭借精妙的语言、奇诡的故事和无处不见的幽默感,《安珀志》不仅吸引了奇幻读者的交口赞誉,更受到许多类型外读者的推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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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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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们的主要娱乐是性,但也都有些别的爱好。在我看来,科温的爱好是打鼓、飞行和赌博——排名不分先后。好吧,也许飞行稍稍占先——滑翔机、热气球,或是其他类型。但你知道,情绪也会产生很大影响。我是说,下次再问,它可能就换成了别的。全看你当时最想干什么。
总之,多年前我还待在安珀,没什么要紧的事干,只是回来转转,继续当我的讨厌鬼。那时老爹还在,当我注意到他正在酝酿暴躁情绪时,就明白是时候出去旅行了。长途旅行。我早就注意到,他对我的喜爱是和我与他之间的距离呈正比的。老爹送给我一根华丽的短马鞭作为临别礼物,我猜是要我拍马扬鞭,加快感情的发展。不管怎么说,那是根非常漂亮的马鞭,银把精雕,工艺绝伦。它也确实派上了用场。我决定在影子里找个小旮旯,一劳永逸地满足我所有单纯的快乐。
我走了很远。我就不拿那些枯燥的细节来烦你了。不用说,那地方离安珀很远。这次,我不想找个能让自己身居高位的影子。这种事总是很容易让人厌倦,或是扯上一堆麻烦——全看你的责任心有多强。我只想做个闲云野鹤式的小人物,享受自己的生活。
塔克索拉米是个自由港,白昼闷热,黑夜漫长,有很多动听的音乐,赌局通宵达旦,每天早上都有人决斗,那些等不及的人也会在其他时候犯些故意伤害罪。而且那儿的气流好得没话说。我有一架红色的小型滑翔机,通常每隔几天就会驾驶它玩一次空中冲浪。那真是美妙的生活。我整天在一家地下酒吧里打鼓,直到午夜。那儿紧靠河口,墙壁潮湿得就像大汗涔涔的酒客;烟雾弥漫掩住灯光,浓得好像流淌的牛奶。演奏结束以后,我就会去找些乐子,通常是女人或牌局,就这样打发掉夜晚剩下的时光。该死的艾里克,不知怎么我又想起了他……他曾经诽谤我打牌作弊,你听说过吗?这可是唯一一件我不会耍诈的事了。赌牌这事儿,我一向看得很重。我是把好手,运气也好。艾里克则两者皆无,他确实很多事都拿手,但问题是他自以为是个万事通,不肯向别人承认——也不肯向自己承认,在某些事情上,别人就是比他更强。如果你在哪方面一直胜过他,那你一定是作弊。有天晚上,他为这事跟我大吵一架,要不是杰拉德和凯恩把我们劝开,可能会变得更糟。别错怪了凯恩,那次他站在我这边。可怜的家伙……你知道,地狱之路可不好走。他的喉咙……呃,总之,我在塔克索拉米,玩音乐和女人,赢牌,在天上飞。棕榈树和夜晚绽放的桂竹香气。港口弥漫着美妙的气息:香料、咖啡、尼古丁,还有盐味。上流名门、商贾大亨、贩夫走卒,和其他地方一样等级分明。海员和各式各样的旅客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像我一样的人则混在边缘。我在塔克索拉米住了两年多一点,很快活。真的。我不常和其他人联络,偶尔通过主牌问声好,就跟寄张明信片差不多,也就是如此了。我很少想起安珀。但所有这些都在一夜间改变了,当时我坐在一个塞满人的房间里,对面的家伙正试图判断我是否在诈他。
就在这时,方片J开始对我说话。
对,就是这样开始的。当时我的情绪不太正常,刚打完几手非常带劲的牌,正觉得爽。另外,我的身体因为一整天的滑翔累得够呛,头天晚上也没怎么睡过。所以我后来认为,一定是我们的头脑和主牌的诡异关联让我看到了这一幕。某人试图联结我,而我手里正好有牌——哪怕不是我们家里的牌。当然,一般来说,除非你是想联结别人,不然空着手也能应答。所以很可能是我的意识——当时有点脱轨——出于习惯,正好利用了我手边的小道具。但不管怎么说,后来我确实觉得奇怪。说真的,到现在都不太明白。
方片J说:“兰登,”它的脸变模糊了,“救救我。”我开始觉得它有点面熟,但这感觉很模糊。这整件事感觉都很模糊。接着这张脸重新整合,我发现自己是对的,确实是布兰德。他看起来糟透了,似乎被锁住,或是拴在什么东西上。
“救救我。”他又说了一遍。
“是我,”我说,“出了什么事?”
“……囚犯。”布兰德说的话,我只听清了这个词。
“在哪儿?”我问道。
他摇了摇头。
“没法拉你过来,”他说,“我没有主牌,而且非常虚弱。你只能自己走过来……”
我没问他不靠主牌是如何联结到我的。当务之急似乎应该是确定他的所在位置。我问他怎样才能找到他。
“仔细看着,”他说,“记住每个细节,我也许只能让你看这一次。另外,别忘带武器……”
接着,我看到了那里的地形,越过他的肩膀,透过一扇窗户,穿过一处城垛,我看得不算真切。那里离安珀很远,影子几近疯狂,远得我不想去。荒芜,色泽不断变化。炽热。明明是白昼却没有太阳。块块岩石在陆地上滑动,就像海上的帆船。布兰德被关在一座塔楼似的地方——这是整幅不断流动的画面上仅有的一个稳定点。我记住了,没问题。我还记住了有个东西缠绕在高塔之下,光耀夺目、晶莹剔透,似乎是某种守卫——它太亮了,我无法分辨出轮廓,也猜不出它的尺寸。接着,这一切全没了。瞬间消失。我又坐在那儿,盯着方片J,对面的伙计莫名其妙,不知道应该对我走神这么久大光其火,还是应该担心我可能突发重症。
玩完这手牌,我回到家中,躺在床上,抽着烟,思索着。我离开安珀时,布兰德还在。后来当我向其他人问起他的行踪时,没人说得明白。那段时间,布兰德一直郁郁寡欢,直到突然有一天抖擞精神,离开了安珀。就这些。此后再没他的消息——好坏皆无。他既不联系,也不应答。
我试图考虑好每个细节。布兰德是个聪明人,聪明得要死。可能是整个家族中脑子最好使的。他遇上了麻烦,向我求助。可比起我来,艾里克和杰拉德更有英雄派头,可能也更喜欢冒险。我猜凯恩没准儿也会去,只是为了满足好奇心。朱利安,为了树立自己的形象,在老爹那儿赚点印象分,也会去。或者最简单的,布兰德可以呼唤老爹,老爹肯定会把这事处理妥当。可是他却向我求助。为什么?
这让我想到,囚禁他的罪魁祸首可能是我们兄弟中的某个人——或者某几个人。如果老爹正逐渐宠信他……没错,你明白的。消除优势,维持平衡。而如果他向老爹求助,就会让自己看上去像个懦夫。
所以我压制住召唤援助的冲动。他向我求助,要是我把这消息告诉安珀的任何一个人,很可能就等于割了他的喉咙。好吧。那么我能从中捞到什么好处呢?
如果这事和继承权有关,而他真的成了老爹的宠儿,那我敢肯定帮他这个忙最好不过,让他从此记住我的情份。如果与此事无关……自然还有很多其他的可能性。也许他回家的时候,踩进了某个陷阱。陷阱这种事很值得调查一番,而且我也很想知道他是如何绕过主牌联系到我的。所以我得承认,是好奇心让我决定孤身前去营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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