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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1、赵元任和杨步伟夫妇都以学术为重,以情义为重,谦虚忍让。在不同的环境中,无论在中国,还是在欧美,哪怕是在颠沛流离的年代里,也始终不失赤子之心。到五十年金婚之日,终于成就了一个幸福美满的学者家庭。
2、陈寅恪、刘半农、金岳霖、吴之椿、李济,众多著名学者,在作者眼中,都是一介凡人,有令人感佩或无法言喻的一面。
內容簡介:
赵元任是著名语言学家,与梁启超、王国维、陈寅恪并为清华大学国学院四大导师,并先后在中央研究院、耶鲁大学、哈佛大学、加州大学任教。赵氏一家俊秀满门,妻子杨步伟是中国第一位医学博士,女儿、女婿多在大学任教,都取得了杰出的成就。在胡适的鼓励之下,杨步伟撰写《一个女人的自传》和《杂记赵家》,记录两代知识人的学习和生活经历,为后人留下了丰富生动的记录。
赵元任和杨步伟二人结交众多著名学者,书中不乏关于这些人的趣闻轶事:陈寅恪和俞大维在留德期间专心治学,就像“宁国府门口的一对石狮子,最干净”;刘半农经过六个小时的魔鬼考试,终于拿到博士学位;金岳霖因为母鸡“难产”,打电话急请杨步伟帮忙……种种掌故,让人想望前辈学者的性格与风采。
關於作者:
杨步伟(1889—1981),出身南京望族,自幼性格果敢,勇于任事,是中国最早的现代新女性之一。她先后在南京旅宁学堂、上海中西女塾读书。二十岁时,应安徽督军柏文蔚之邀,任崇实女子学校校长。二次革命失败后,到日本东京帝国大学攻读医学,回国后开办“森仁医院”。1920年,与赵元任相识,次年结婚。1938年,全家赴美,此后一直定居美国。著有《一个女人的自传》(Autobiography of a Chinese Woman)、《杂记赵家》(The Family of Chaos)、《中国食谱》(How to Cook and Eat in Chinese)等。
目錄 :
自 序
第一章 结婚后的忙乱
第二章 蜜月与蜜蜂
第三章 剑桥过家
第四章 第一次欧洲游记
第五章 四年的清华园
第六章 元任和中央研究院的关系
第七章 在华盛顿的一年半
第八章 元任又回到中央研究院
第九章 在南京作“永久”的计划
第十章 安与危
第十一章 撤退后方
第十二章 又到美国
第十三章 从夏威夷到耶鲁
第十四章 在耶鲁两年
第十五章 三次到哈佛
第十六章 元任就教加大
第十七章 元任退休后的工作
第十八章 第四次漫游记
第十九章 八十年、五十年回忆
內容試閱 :
【陈寅恪和俞大维】
到了柏林,东西查得紧得很,有一个人带了一盒香烟,他们要上大税,这个人说我不要了,税关人说我已经填了税单了,就是你不要,也要上过税后才能不要,那人无法只得照办(英国关税极松,就是美国也有多少是给你免税的,在那范围以外才照上税,一个国家总应有一点给人带点免税的东西送送人什么的,人家就不想偷逃税了,若是叫明一点不免税,我想偷逃的更多,这种都是不近情理的办法,只于人有害无益的)。査关对我们没有一点麻烦,因为我们根本只带一点随身用的东西,他们看护照上照相,就问本是四个人,那两个可爱的小孩子为什么没带来,在哪儿?我们回他旅行不便,留在法国了,他们对我们做个鬼脸就算了。
一到,我的同学冯启亚(元任姨娘)就给我们定好了一个很好的两间房子,她和一位张小姐到车站来接了就直接到房子里去。第一天就有一大些中国在德国的留学生来看我们,也是现在很多的名人在内,我们多数是闻名没有见过面的,这些人以前是英美官费留学生,大战后因德国马克正低,这些书呆子就转到德国去,大买德国的各种书籍,有的终日连饭都不好好地吃,只想买书,傅斯年大约是其中的第一个。大家见面后越谈越高兴,有时同到中国旅馆去吃饭,看见有中国学生总是各付各的聚拢一道来吃。有时他们到我们住的地方来,大谈到半夜两三点钟才回去。那时还有一个风行的事,就是大家鼓励离婚,几个人无事干,帮这个离婚,帮那个离婚,首当其冲的是陈翰笙和他太太顾淑型及徐志摩和他太太张幼仪,张其时还正有孕呢。朱骝先夫妇已离开德国,以后在巴黎见到的。这些做鼓励人的说法,我一到就有所闻,并且还有一个很好玩的批评,说陈寅恪和傅斯年两个人是宁国府大门口的一对石狮子,是最干净的。有一天罗志希来,说有人看见赵元任和他的母亲在街上走,我就回他:“你不要来挑拨,我的岁数,人人知道的。”(志希!你还记得吗?我想你回想到那时真是你们的黄金时代。)俞大维最难见到,因为他是日当夜、夜当日地过,你非半夜去找他是看不见他的。寅恪和孟真来得最多(寅恪因其父陈三立先生与我祖父交情很深,他小时和哥哥还是弟弟也住过我们家一些时,并且他也是被约到清华研究院之一,以后在清华和我们同住同吃一年多,一直到他结婚后才搬开)。孟真和元任最谈得来,他走后元任总和我说,此人不但学问广博,而办事才干和见解也深切得很,将来必有大用,所以以后凡有机会,人家想到元任的,元任总推荐他,因元任自知不如也。可惜世事变迁,不幸促其早死,今也则亡矣。
有一天大家想请我们吃茶点,但定的下午三点,我们刚吃完午饭,以为到那儿(是孟真的房东家)照例的一点点心和茶,岂知到了那儿一看,除点心外,满桌的冷肠子肉等等一大些,我们虽喜欢,没能多吃,看他们大家狼吞虎咽地一下全吃完了。我说德国吃茶真讲究,这一大些东西,在美国吃茶只一点糕什么,连三明治都很少的(美西部比东部东西多)。孟真不愤地回我:“赵太太!你知道这都是我们给中国饭省下凑起来的请你们,你们不大吃,所以我们大家现在才来吃午饭。”他们这一班人在德国有点钱都买了书了,有时常常的吃两个小干面包就算一顿饭,闻说俞大维夜里起来也是为减省日里的开销,不知确不确?但是有一天他和陈寅恪两个人(他们两个人是表兄弟)要请我们看一次德国的歌剧,戏名叫Freischutz,是Weber作曲的。他们两个人给我们两个人送到剧园门口就要走,我问:“你们不看吗?”我心里想,他们为什么对我们这样轻看。大维笑笑,寅恪就说:“我们两个人只有这点钱,不够再买自己的票了,若是自己也去看,就要好几天吃干面包。”我们心里又感激又难受,若是我们说买票请他们,又觉得我们太小气,不领他们这个情,所以只得我们自己进去看了。
【金岳霖的笑话】
金岳霖愿来清华教逻辑,托元任想法子。那时元任正在教逻辑,听他这样说,就说:“你来正好,我可专教音韵学,还带教音乐欣赏科。”因此老金就来清华了,可是他仍住在城里,和那个美国小姐同住,有时我们进城,他也请我们去吃玩。有一天忽然来了一个电话,说有紧急的事,“赵太太能不能就进城来”。我问有什么事,老金说:“不能说出来,非请你来一趟不可,越快越好,事办好了请你们吃烤鸭。”我想一定是Taylor小姐出了什么事了,我还回他:“犯法的事我可不能做。”他说他想大约不犯法的吧。我知道老金说话靠不住的,就和元任两个人进城到他家。Taylor小姐来开门,我还对她尽看着,老金迎出来说:“赵太太你真来了,我可放心了。”我问什么要紧事,他一本正经的脸对我说:“我有一只母鸡,三天了,一个蛋生不下来,请你来动手术给取下来,它现在满园子乱跑。”我听了又好气又好笑,元任就引了—句张彭春译高尔斯华绥(Galsworthy)《争强》里的一句话说:“简直开玩笑!”他们两个人给鸡子捉来了一看,也不像一只鸡,有十八磅重,老金告诉我他天天喂鱼肝油给它吃,我大笑说,和人一样,有孕,一时吃得太多太油,胎儿太大就难产。这只鸡的蛋一半已在外面了,我让他们两个人捉着,用手一掏就出来了,可是蛋形状已像一个葫芦似的了。老金大叹一声气说:“也不用家具,手一来蛋就出来了,真是手到回春,明天送你一个匾。”我想他真是瞎闹,就叫他快请我们吃烤鸭去吧,他给张奚若和丁西林也找来,到便宜坊去大吃了一顿。回回想当日,真是不觉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