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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 登顶五大洲最高峰的世界第一人植村直己探险历程全记录
★ 正如《朝日新闻》所说:气馁的时候,就拿起这本书。《远山在呼唤》能强有力地震撼所有人的心扉
★ 这不是一份登山指南,而是一本关于人生、关于梦想的思考笔记
★ 这本书能够震撼所有人的心扉,激发人的斗志
★ 让所有在都市里打拼的年轻人心生温暖和希望
★ 对一个登山家来说,绝不可以心生悲怆,绝不能对自己言败。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都要保持冷静,有突破重围的自信。——植村直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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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远山在呼唤》内容简介:少年时不愿帮家里人干活、在学校里调皮捣蛋的植村直己,进入大学以后,爱上了美丽的山峦,继而憧憬登上世界各地的山峰。怀揣110美元,他勇敢地踏上梦想的登山之旅。在法国小镇沙莫尼,差点坠入勃朗峰下的隐形冰隙;在喜马拉雅山海拔7400米的冰隙中挨过命悬一线的一夜;在肯尼亚山的丛林里,遭遇猎豹的威胁;在冷彻骨髓的冬季大若拉斯山岩壁上悬挂六天之久……
经历了许多濒死绝境后,植村直己最终完成了登顶五大洲最高峰的壮举。凭着“只要有信念,就能做到一切”的信心,植村直己始终为心中的跃动而攀登,不断挑战人类的可能性。他的经历或许不可复制,但他向着梦想前进的脚步会一直被追随。
不仅是登山,学业、求职、竞技体育、工作等,如今每个人都有必须征服的“高山”。植村直己从不逃避目标,他的《远山在呼唤》能强有力地震撼所有人的心扉。气馁的时候,就拿起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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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植村直己(1941年2月12日-1984年2月13日左右)
著名登山家、探险家,登顶五大洲最高峰的世界第一人(除珠峰外均为独自一人登顶),首位登上珠穆朗玛峰的日本人,首位独自到达北极点、独自漂流亚马孙河的探险家。曾获国际体育运动最勇敢者称号、日本国民荣誉奖、菊池宽奖。
1984年2月12日,植村直己独自登上冬季的北美洲最高峰——麦金利山,次日下山途中不幸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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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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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时代
登山前的序曲
阿尔卑斯的岩石和雪
朝霞下的戈尊巴峰
马特峰的黑色十字架
非洲白塔
令我难忘的人们
安第斯山脉的主峰
亚马孙河漂流六十日
王者珠穆朗玛峰
踏遍五大洲最高峰
地狱之壁大若拉斯山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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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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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遍五大洲最高峰
飞到卡希尔特纳冰川营地
一九七○年八月十七日早上,我从位于安克雷奇北部一百八十公里的塔尔基特纳村,乘坐飞机飞往大本营。一个小时后,我来到了位于卡希尔特纳冰川之上、海拔2135米的大本营。卡希尔特纳冰川从麦金利山西南部流淌而下,是阿拉斯加地区的第一大冰川。我乘坐的飞机是六人座的塞斯纳飞机。驾驶员唐·谢尔登先生是阿拉斯加地区屈指可数的冰上驾驶员。他为来这里打猎、钓鱼的人们提供向导服务。虽说是在冰川上着陆,但飞机轮子下面只有铁板,简直就和滑水运动一样。
连续两天都因为下雨无法起飞。今天估计又不行吧……在唐·谢尔登先生的飞机库中,我缩在睡袋里舒舒服服地睡觉。
突然,我被叫醒了。“嗨,植村!起床,起床!”
唐·谢尔登先生说:“虽然天气不算太好,但今天要去大本营。请立刻做出发准备吧。”
我看了看表,还不到六点。北国的夜晚光线太亮,所以我很晚才睡着,现在困得不得了。我走出去一看,塔尔基特纳上空隐约露出晴朗的模样,但麦金利山完全被云雾笼罩着,只能看到平缓、广阔的山麓。
我来到阿拉斯加已经两周多了。就像日本的春雨一样,冰冷的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能见到太阳的日子不超过三天。好不容易取得了登山许可,我的单独登山之行能不能成行呢?我的心情开始变得焦躁。按照计划,我的登山日程有二十五天。我做好了打长期战的准备,从安克雷奇出发之前在超市购买了面包、黄油、罐头、汤等,共一个多月的食物。
此外,在登山装备方面,我不顾重量的增加,准备了攀登珠穆朗玛峰时的羽绒服、毛质内衣、裤子、靴子、袜子、手套、滑雪板等各种耐寒装备,重量超过一百公斤。这些装备就算能想方设法塞到飞机里,也远远超过了单独登山的我一个人能背负的重量。
飞机从塔尔基特纳出发,不到十分钟就飞入了云层,从云缝中向前穿行。我们已经进入了麦金利山山区,但山峦被厚厚的云层覆盖,完全看不到麦金利山在哪里。
唐·谢尔登先生四十八岁,性格开朗,已经有二十八年的飞机驾驶经验,麦金利山简直就像他家的院子一样熟悉。他像一个杂技演员,驾驶着塞斯纳飞机穿行于山峦周围的云雾中。透过云层的缝隙,会突然看到前方冒出的黑色岩壁。他完全不顾大惊失色的我,一边握着操纵杆一边轻松地吹着口哨。
这架飞机的租金是一小时九十美元,是去尼泊尔机票的一半。在阿拉斯加,飞机比汽车更方便。在安克雷奇机场前面的斯皮纳德湖边,有一个停着数百架飞机的“停机场”。可以这么说,这里的每个村庄,即使没有汽车,也会有飞机。小型飞机在这里非常普及,简直就像家用汽车一样。就连去远一点的街区喝酒这样的事情,当地人都会开上自己家的飞机,轻轻松松地去趟安克雷奇。
这种视线不清的飞行让我捏了一把汗。不知不觉间,飞机飞到了雪原般的冰川上方。接着急速下降,在空中旋转了两圈后,稳稳地降落在冰川柔软的雪面上。这里是位于麦金利山卡希尔特纳冰川之上的大本营。我的登山之旅终于开始了。我迈出了独自登山的第一步。
“你是第一个独自攀登麦金利山的人。祝你成功。”唐·谢尔登先生这样对我说。他卸下我的行李,驾驶着飞机消失在云雾中。
旗杆的用处
飞机消失了,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把柔软的雪面踩结实,支起一顶帐篷。傍晚降临后,冰川上面的云雾消失了。我这才看清,冰川的宽度有一公里左右,而我正位于冰川正中央。冰川两岸耸立着陡峭的岩石和冰壁,我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山谷。偶尔会有轰鸣声打破寂静,那是冰崩的声音。
我支起一顶红色的两人用小型尼龙帐篷,当作我的大本营。这和今年春天攀登珠穆朗玛峰时有三十九名登山队员、雇了六十多名夏尔巴人的大本营简直有天壤之别。这儿只有我一个人,连一只动物都没有。
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冰川中央,但我并不寂寞。也许我原本就喜欢孤独,也许长达六十天的亚马孙独自漂流让我适应了孤独……我甚至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总算可以一个人了。
从大本营到麦金利山山顶的直线距离不到三十公里。沿着平缓的卡希尔特纳冰川前行十五到二十公里,到达卡希尔特纳坡,再从那里通过风力强劲的风口,从高度落差为六百米的西坡岩壁攀登至位于鞍部的德纳里坡,最后到达主峰。这条西侧路线一般要用十天以上的时间。
一九六○年春天,日本首支攀登麦金利山的明治大学登山队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登顶。我想尽可能三天登顶。经过珠穆朗玛峰的攀登之行,我的身体已经适应了高海拔山地,所以这对我来说并非不可能。我的目光专注地在地图上游走着。
虽是独自攀登,但我并未准备特别的装备,和集体登山时的装备一样。而且,因为只有我一个人,能背负的重量比集体登山时还要少。单独登山比集体登山更为危险,我没有通过登山绳索连接在一起的队友。如果发生事故,也没有可以求救的伙伴,所有的困难只能自己克服。
我带到大本营一百公斤行李,包括大约三十公斤的食物、小型通信机、一架滑雪板、滑雪靴、登山靴、帐篷、便携型简易帐篷、两条睡袋、上下身的羽绒服、垫子、三部照相机、三脚架、一套炊具、一百米登山绳索、登山用铁锤、登山钢环、登山楔钉、雪地靴、登山服、毛衣、替换衣物、录音机、旗杆等。
如果说我为了独自登山而特意准备了什么东西,那就是旗杆。在覆盖着新雪的冰川上,有无数隐形冰隙,即冰川下散布着的无数陷阱。
攀登勃朗峰时,我对冰川还一无所知。自从那次掉到冰隙中之后,我就决定,绝不能空手在冰川上行走。我在腰上别着捆好的旗杆。这样,万一一脚踏空掉到冰隙里,中途还可以被挂住。这是我防止坠落的唯一办法。可以说,这是我通过独自攀登得到的智慧。
两年前,没有得到单独攀登麦金利山的许可时,我单独登顶了阿拉斯加东部靠近加拿大国境的圣福山。那时,我想出了在腰上别旗杆的办法。即使掉入冰隙,长长的旗杆也能支撑住我的身体。而且,把旗杆立在冰隙区域,也能起到警示信号的作用。
八月十七日和十八日,天气恶劣,我在大本营待着没动。十九日清晨四点半,骤降的气温把我冻醒,我赶紧拉开帐篷口的拉链向外看去。天终于晴了,云雾消散殆尽,我的心情也一片晴朗。
我一定要在三天内登顶!我在心中欢呼道。
我把带来的大部分行李都留在大本营,带走的物品有一周的食物、两根旗杆、登山绳索、登山楔钉、登山钢环、登山锤、睡袋等。我把这些东西塞到登山包里,重量超过了二十五公斤。如果这次失败,我准备下次再继续挑战。
现在是阿拉斯加的白夜,但卡希尔特纳冰川地处深谷,阳光照不到这里。早上六点半,我身背登山包,腰上别着防止坠入冰隙的旗杆,脚蹬雪地靴,从大本营出发了。我带了滑雪板,但遗憾的是新雪的深度不够,不能滑行。
把我送到这里的唐·谢尔登先生借给我阿拉斯加特有的皮革网面雪地靴,这令我心生感激。
雪中露营
进入卡希尔特纳冰川的主流后,冰川的幅面宽度超过了四公里。我好像被冰川吞没了一般,一个人蚁行在茫茫大地上。我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冰隙,沿着雪原般的冰川一步一步向前走去。雪一直没到我的膝盖。我一个人走在大雪里排雪开道。一片晴朗的麦金利山山顶屹立在南壁之上。冰川对岸,线条平缓的白色福克拉山海拔5304米的山脊上雪雾弥漫。在麦金利山山顶之雪的激励下,我劲头十足。
但是,出发还没有三个小时,谷间又涌上了浓雾,福克拉山和麦金利山的南壁立刻被浓雾包围。不仅如此,我眼前的路也被遮挡住了,能见度不足五米。如果不用地图和指南针,根本无法前行。阳光照不到冰川上,我压根儿看不清冰川上的高低起伏,不时会踏进被新雪覆盖的冰隙,把我吓出一身冷汗。为了防止坠入冰隙,我在身上绑了旗杆,但还是常常吓得脸色煞白。
背着二十五公斤的负重,在深雪中排雪开道,没有人能和我分担这两件事。我的身体奋力支撑着背上的登山包。刚开始时,我走一个小时,把包放下来歇一歇。这样走了五个小时后,走不了三十分钟,我就得把背包扔到雪地上,休息一下。
雪况比我想象的要恶劣,除此以外还有浓雾。那天,我原计划沿着冰川逆流而上十公里,到达卡希尔特纳坡。但是,第一天,我想三天登顶的梦想就破灭了。在浓密的雾气中,在卡希尔特纳坡前面海拔约两千五百米的地方,我停止了前进的脚步。我把旗杆用作帐篷的杆子,在雪地上铺上垫子,在便携式帐篷里睡了一觉。白天的温度是零下五度,感觉不是太冷。
第二天清晨四点半,我感到胸部有强烈的压迫感,呼吸困难,我醒了。昨夜四周一片寂静,现在却骤然一变,刮起了猛烈的暴风雪。便携式帐篷被埋住,支撑帐篷的旗杆倒了,厚厚的积雪一直压到我胸口以上。我差一点就被埋葬了。我想起身,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想弯一弯腿,膝盖却无法弯曲。我竭力晃动了一下身体,终于腾出了一点空间。为了防备紧急情况,我的脖子上挂着一把刀子。我想,我可以用这把刀子割断帐篷,钻出去。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平静了下来。我像一只钻在袋子里的老鼠,在帐篷里窸窸窣窣地活动着,终于从睡袋中钻出来。我身上穿着尼龙登山服、裤子,费劲地推开雪,爬了出去。外面是猛烈的暴风雪,能见度不足一米。一夜之间,雪已经堆积了一米多高。
都怪我昨晚太轻视这里的天气了。当时我想明天肯定是个晴天,连雪洞也没挖,就搭起帐篷睡了。幸运的是,雪地靴前段伸出的突起正好能当成除雪的铲子。
暴风雪非常猛烈,气温非常低。一出去,身体会立刻冻得僵硬。强风让我的体温越来越低。暴风雪透过登山服的风帽吹向我的脸部,我的鼻子快要冻伤了。我费尽力气,用冰镐和铲子把雪挖开,沿着一侧的方向挖雪洞。在雪地上挖洞时,如果是陡峭的斜面,很快就能挖出横向的雪洞。但这里的雪面非常平缓,所以挖起来很费劲。我奋战了半天,直到过了中午,才挖好了一个宽一点五米、长约两米、高一米的雪洞。这个大工程让我在暴风雪中花费了好几个小时。
除雪和挖雪洞这两个工程让我的装备都湿透了,但在雪洞里,我感到很暖和。我用炊具煮了汤,把带来的大马哈鱼切成块煮着吃。这条长达八十厘米的大马哈鱼是塔尔基特纳的垂钓者送给我的。我躲在雪洞里,吃着大马哈鱼,简直就像一头熊。
孤独的山
第三天,八月二十一日,依旧下雪。如果要前进,视野依旧模糊不清。但并不是一步都无法走。打湿的登山服、毛衣已经被我捂干了。虽然我在睡袋中睡觉时抱着鞋子,但还是没干。我把鞋子放在煤气炉的火口上,也没弄干。我只能继续等待。穿着打湿的靴子登山意味着可能会被冻伤。我曾经听领事讲过,今年七月份日本登山队在攀登麦金利山附近的福克拉山时,有两人因冻伤被送往安克雷奇的医院,不得不接受了脚趾的截肢手术,而导致他们出现冻伤的原因就是穿了打湿的靴子。
在雪洞里度过的一夜比在帐篷里的一夜安全、舒适。不管外面的暴风雪有多么凶猛,雪洞中非常安静。外面的气温低于零下十度,但雪洞里的温度稳定地保持在零下四度。
我滞留在雪洞中时,只能躺在打湿的睡袋中,一个说话的伴儿也没有。我的脑海里浮想起攀登珠穆朗玛峰、乘坐木筏漂流亚马孙河的种种往事。那真是些快乐的往事,就像昨天刚刚发生一般,亚马孙河漂流的情景历历在目,宛如一部彩色电影。对我而言,过去的事情就是心中的宝藏。
我在雪洞里住了两个晚上。八月二十二日早上,因为降雪,视线再次变得模糊不清。我心里非常焦急,难道只能继续滞留在这里吗?这样的风雪应该是卡希尔特纳冰川山谷的特有现象。我已经没有食物,不能为了好天气继续等待。我下定决心,在冰川上冒着风雪继续前行。
在浓雾中,唯一能为我指引方向的只有指南针。我把旗杆当作拐杖,在风雪中一边试探着前方是否有冰隙,一边向前走去。人的方向感真是非常靠不住。我想按照指南针的指示向前迈步,但一阵浓雾猛然消失后,我却常常走到相反的方向。
下午四点左右,终于开始放晴,风力渐渐变强,把新雪都吹跑了,排雪开道也变得容易了一些。就这样,晚上八点半,我终于到达了冰川上部风口前面的倾斜雪面。这里的海拔高度是3300米。正如“风口”这个名字所示,这里的风力非常强劲。我已经没有挖洞的余力了,在帐篷中睡了一觉。
二十三日上午十一点,我冒着“风卷雪”出发了。气温低至零下十五度。衣服被打湿了,我的手脚像针扎般疼痛。在西坡岩壁下面海拔4300米的地方,我看到了一个月前登顶的日本滑雪队的大型帐篷。这简直是一次奇遇。在没有路标的山中,我遇到的这份礼物简直就是上天还没有抛弃我的证据。这是一顶八人用的帐篷,我可以好好地伸展身体睡一觉。我在大本营储备了一个月的食物,但我斗志昂扬,立志三天登顶,所以只带了七天的食物,每天只能省着吃。而这里有很多巧克力、奶酪、风干牛肉和饼干。我高高兴兴地吃了个够。帐篷里面非常温暖。我躺在里面,听着外面风卷雪的声音,在这里能看到屹立于大本营附近的猎人峰(海拔4442米)和福克拉山。二十四日,我决定在这个舒适的地方休整一天。二十五日,我等来了晴天。
我套上冰爪,沿倾斜度为三十五度的西坡岩壁的陡峭雪面向前攀登,雪一直没过我的腰部,气温为零下十九度。我花了六个小时越过六百米的高度落差,登上布满岩石和冰块的陡峭山脊。晚上七点半,我到达了海拔5250米的平地。风从麦金利山的南峰(主峰)和北峰的山坳(鞍部)呼啸而来,在这里聚集起波浪般的雪。在太阳落山前,我一直裹着便携式帐篷。在麦金利山,一直到晚上八点前,太阳都不会落山。真是天助我也。
风虽然停了,但在零下二十三度的极度寒冷中,我根本无法入睡。二十六日早上,我开始向山顶冲锋。我把所带的物品存在这里,在旗杆上缠上日本国旗和星条旗,带着阿拉斯加的旗帜、水杯、通信机、照相机、三脚架、饼干、风干肉等冲锋食品,于上午八点半出发了。和攀登珠穆朗玛峰时遇到的洛子峰西侧的岩壁相同,这里的冰面非常陡峭,但冰爪很好用。十点半,我到达了北峰和南峰之间的鞍部德纳里山口(海拔5560米)。从那里,平坦的山脊直通山顶。我欣赏着卡希尔特纳冰川、北方的穆尔德洛冰川、白茫茫的福克拉山、猎人峰,一步一步向前,耳边回响着冰爪踩入雪脊线的声音。大约越过了四个伪山顶,下午三点十五分,我站在了海拔6191米的顶峰。山顶出乎意料的单调。
这是我从卡希尔特纳冰川的大本营出发后的第七天。我终于站在了麦金利山的顶峰。在登顶勃朗峰之后的第四年,我终于用自己的双脚踏遍了五大洲最高峰,成为世界上首位登顶五大洲最高峰的人。而且,除了珠穆朗玛峰,其余的山峰我均是独自攀登。
我做到了!想到这里,我的信心更为坚定:只要有信念,就能做到一切。站在麦金利山的顶峰,目标的实现唤起了我更大的梦想。比起登顶的喜悦,独自横穿南极大陆的梦想更让我心潮澎湃。我觉得我正站在一个出发点,真正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南边,冰川的末端分布着无数的湖,湖水的前方延伸为绿色。北边,是一片白茫茫的冰雪世界。我给相机装好三脚架,用自拍功能给自己拍了照片。
山顶上立着以前的登山队留下的杆子,上面挂满了雾凇,很像一个棉花糖。这里的天空和珠穆朗玛峰的一样,晴朗无比,没有一片云彩。我是多么幸运啊,我不由得这么想道。
我在山顶停留了一小时十五分钟,四点半开始返程。六点,我到达德纳里山口下面的营地,从那里俯卧滑过西面岩壁。尼龙质地的登山服非常适合滑落,小的冰隙我一跃而过,右手的登山绳索起制动作用。就这样,攀登需要六个小时的斜面,我用了十五分钟就滑行下来,回到了滑雪队的帐篷处。如果是大型登山队的一员,也许就不能这样做。可以稍微尝试一下冒险行为,这是单独登山的方便之处和快乐之一。
二十七日,我回到了大本营。登山花了五天,但下山时,我从滑雪队的帐篷处一口气向下越过冰川,只花了一天就回到了大本营。
三十一日,吉恩·米勒先生乘坐唐·谢尔登先生驾驶的塞斯纳飞机来到大本营迎接我。他为我的成功感到高兴。我乘坐他的车从塔尔基特纳回到了安克雷奇。破例允许我独自攀登麦金利山的国立公园园长保鲁玛先生就像自己的孩子获得成功般,发自内心地为我感到高兴。《冻土地带的人们》一书的作者穆克塔克·马斯顿为了表示祝贺,将他的著作和他采集的价值超过五百美元的翡翠原石送给了我。
当地报纸用整版头条报道了“麦金利山最高峰独自登顶”的新闻。这次攀登我总共用了八天的时间,其中因为下雪滞留了三天。对此,报纸上写道:“要想超过这个速度,下山时只能使用降落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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