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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一部真实还原二战历史真相的亲历者回忆录
莫斯科保卫战 斯大林格勒保卫战 纳粹集中营 珍珠港事件 诺曼底登陆 曼哈顿计划 决战柏林 易北河会师 中途岛海战 冲绳战役 轰炸东京 广岛第一颗原子弹 开罗会议 雅尔塔会议 德黑兰会议……
亲历者与读者一起揭开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神秘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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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以二战亲历者的口吻为读者再现了战争期间的片段,其中包括高级军官,参战国的领导人,经历过残酷战争洗礼的士兵,基本是以口述历史的形式再现了战争的残酷和对和平生活的渴望。故事真实,行文流畅,史料丰富。是了解二战不可多得的亲历者回忆录,读来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充满了对战争的残酷和反思。作者曾经对二十一个国家的见证人进行了数百次的访谈,此外,还运用了数千份第一手资料,叙述客观,文笔动人,感染力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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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菲利普·莫里森,美国著名物理学家,参与过曼哈顿计划,第一颗原子弹的制造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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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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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录
尴尬的身份 …001
在西线的生死一瞬间 …012
被自己人所伤 …021
在冲绳岛被逼出的残忍 …030
战争给予我们的 …035
在菲律宾和日本的遭遇 …038
在寒冰地带开往俄国的战船 …050
战争给黑人带来了什么 …054
对主妇来说,生活远不是电影那样的 …056
伤员与年轻的护士 …062
一个不知道怎么生活的人 …068
战争中的幸运儿 …070
种族之间的是是非非 …072
国家怎样对待拒服兵役的人…079
开赴中国战场…087
一个海军少将的反思…092
从军校毕业生到将军…096
没有真正的赢家…099
投降前迷茫的东京…104
大轰炸…1081
投降后日本人眼中的美国兵 …112
在德国,如果有人不支持纳粹 …116
列宁格勒——兵临城下900天…119
德国人眼里的英国兵美国兵 …120
战时一个导演的起落 …123
诺曼底战役中的生生死死 …129
光荣的黑人独立坦克团 …138
对亡夫的情愫 …143
照顾已故战友的妻子…146
历经百战而获得的自由 …150
战地军医一天 36小时 …155
炮火中的“胆小鬼” …160
那一刻的欣喜无法比拟 …165
一个普通士兵的发财记 …169
战时和战后的生意 …177
在后方掘第一桶金 …179
被东方迷住了的总统特别顾问 …182
罗斯福关于战时的军工企业的想法…185
对于战时工业发展的争论…187
新政时期各派纷争…191
美国秘密使者这样说斯大林、丘吉尔…194
艰难推行依法雇佣黑人…196
一位优秀黑人飞行员遭受的不公 …199
担任“美国之音”的播音员 …205
对敌国的广播宣传 …208
艺术也要从属于战争 …210
种族主义引发的冲突 …214
人间无义战 …220
纳粹集中营的非人生活 …224
犹太一家人的命运 …230
谁来为犹太人的不归路负责 …233
令人难忘的易北河会师 …239
残雪中的败军 …244
为何不忍回忆…245
纽伦堡法庭内外…246
1142信箱里的秘密情报…252
59.在纳粹德国长大的黑人…257
一位A弹研制者是这样说的…264
目标是长崎…274
随军天主教神父…280
人间的地狱…285
我没有孩子…289
一个少女眼里的二战…293
德国平民对战争的反思…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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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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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冲绳岛被逼出的残忍
一条弯弯曲曲的村路,尽头处,小山起伏葱笼,掩映着他相相帮起来的那所房子。这里是蒙太瓦拉大学校园。从亚拉巴马州的伯明翰市到这里,车行45分钟。
我是被他1981年出版的那本引人注目的回忆录《帛琉②冲绳旧事》招来的。
他是这所大学的生物学教授,骨细身长,举止文雅。“我的主要兴趣是鸟类学。我从小在莫贝尔③就喜欢看鸟儿。你不觉得好笑吗?一个在前线当过海军陆战队的人,居然对鸟类,对大自然感兴趣,人们总觉得玩鸟不是男子汉的行当。”
关于那场战争,实在说不上有什么英雄气概可言。我们简直像一群吓坏了的孩子,不得不干就是了。都说我一举一动不像海军陆战队的老兵。那么,陆战队老兵究竟应该什么样呢?人人心目中都有一个好莱坞模式。不用说,我根本不像约翰·韦恩④!我们打仗,无非想熬过去,活着回家干自己爱干的事罢了。
我那年才19岁,是1944年6月入伍的新兵。参加瓜达尔卡纳
②帛琉,南太平洋中的一个岛屿,在日本关岛西南。
③莫贝尔,美国阿拉巴马州西南部的一个海港。
④约翰,韦恩,好莱坞演“硬汉”的著名男影星,主演过多部西部片。
尔岛①战役的这个师,80%的兵都在21岁以下,比一般部队士兵的年龄小得多。
我认为有两种不同的战争。一种是前线斗兵的战争,你得一直打下去,打到受伤或者送命算完。要不就是走运,被人替换下来。另一种是后勤人员的战争。在太平洋战场,前线有一个步兵,后边就有十九个后勤。当后勤的对战争的理解跟我们不同。前线的兵一天又一天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死而后已。
你能坚持下去,唯一可以凭借的东西只是对战友的信任。那不仅仅是一种友谊。我在战场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故意开枪打伤自己的事情。从别的部队回来的人说,在欧洲战场见过这种事。唉,那时候,我也不止一次希望能花上哪怕100万元给自己买一处枪伤。(淡笑)比方说,打掉一个脚趾。但是,比死更可伯的是战友的那种激愤。你怎么能辜负他们呢?哪一种比军旗比祖国还要有力量的感情啊!
跟日本人打,尽是在夜里。他们穿过防线,悄悄摸进来扔手榴弹,要不就端着刺刀,舞着马刀,冲进来,整夜折腾。弟兄们想打个盹,你就得呆在那儿站岗。然后就轮到你打盹了。就这么白天黑夜打了歇,歇了打,无非就是想法子活下来。唯一的办法是不等他们消灭你,先把他们消灭掉。我所了解的战争是绝对野蛮的。
日本人依照他们自认为正确的准则——武士道——打仗,这就是:绝不投降。如果不身临其境,跟那些面临绝境但绝不投降的人搏斗,你是没法理解这一点的。你想去搭救一个日本兵,他多半会拉响一颗手榴弹,跟你同归于尽。在他们心目中,当俘虏是耻辱。对于我们来说,当然也是不堪的。巴丹半岛发生的事,
①瓜达尔卡纳尔岛,南太平洋所罗门群岛中的一个岛。
巴丹半岛,在马尼拉湾的一个半岛,属菲律宾。1942年9月日军玫攻占该岛,在岛上虐待美军俘虏,害死了好几千人。
我们都很清楚。
冲绳战役快要结束的时候,我们在一个先前大概是野战医院的地方,发现了一张铺上躺着一个衰弱不堪的日本兵。我们在巡逻,大雨下了整整两星期,掩体里面都是水。有一个日本兵身上只穿一块兜裆布。他大概只剩下90磅了,让人挺可冷。我的同伴把这个人扶起背出来放在泥地上,当时实在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安顿他。
我们坐在自已的钢盔上,等卫生兵来给这个日本兵检查。他看起来挺温顺。我们还以为他起不来了。谁知他突然从兜裆里掏出一颗日本手榴弹,猛地拉出导火线,在拳头上狠砸,想把盖子打开。他想把我们跟他一起炸成肉酱。我大喊:“当心!”于是只听得我那位战友骂道:“你个狗娘养的!你想找死……”,说着,抽出0.45口径手枪,对准日本兵的眉心开了一枪。
这就是我们要对付的事情。我不喜欢暴力,可是有时候又无法不使用暴力。我不愿意看那种宣扬暴力的电视片。我讨厌一切可怕的东西。而那时候,我天天在恐惧当中,以至于连害怕都厌倦了。我见过一些当兵的,经过三次战役都安然无恙,但是到了最后一天还是在冲绳难逃一死。你就知道,人人朝不保夕,只有眼前这会儿是活着的。
我们渐渐形成了一种对别人毫无怜悯的态度,因为他们对我们从不怜悯。战争,那是一桩毫不宽恕的、十足野蛮的书。在帛琉,我第一次在近处看清一张日本兵的脸。那人被打死了,我的一个伙伴像拆卸枪炮似的把他翻过来掉过去,撕开衣服搜寻“纪念品”。我得承认,这件事确实使我很不自在。弟兄们把他拖来拖去,就像对牲口似的,真是令人毛骨悚然。那个日本人也是个人呀,但是没过多久,我也就克服了这种感情。我的许多战友被打死了,加上疲劳、压力,没多久,那一层文明的外壳就磨得相当薄了。
我还见过人们无缘无故开枪打死日本伤兵,然后从他们嘴里敲下金牙来,日本兵多数都镶金牙,我记得有一次在帛琉,我也动过念头,想要搞点儿金牙。我的一位战友在一只袜子里就装有一大把金牙。你只要拿出你的“卡把”刀,一种拼杀用的匕首,就成。(他拿出一把七寸长的刀子给我看)我们每人都有一把这种匕首,因为敌人有时候会在黑夜摸到掩体里面打你。我们在冲绳岛半月山大约呆了十天,每天夜里都发生这种事情。
取金牙的方法是把刀尖顶到死者的牙齿上——我见过有的弟兄对受伤的日本兵也这么干——然后捶打刀柄,使牙齿松动。你会说,我们美国的小伙子怎么能干这种事情呢?可是如果你在环境影响之下变残酷野蛮了,那是什么事情都会干出来的。林白(1942—1974)美国飞行家,于1927年首次完成横渡大西洋不着陆飞行。)在菲律宾旅行的时候,对于美国兵谈论日本兵时的态度大吃一惊,当时确实就是这么野蛮,我们当时确实是野蛮人。
我弯下腰正要去做摘除手术(大兵们经常这么叫),一位名叫“卡斯威尔大夫”的海军卫生兵(愿上帝保佑他的灵魂安息!)说:“‘大锤’,你在干什么?”我说:“大夫,我也想给自己弄几个金牙。”他很轻很轻地说:“你没有必要干这种事。”我说:“别人都在这么干。”他说:“你家里人知道了该怎么想呢?”“哟,我爸爸是莫贝尔的医生。他也许会觉得这怪有趣儿呢!”他又说:“得啦,你弄不好会沾上什么细菌的。”我说:“这我倒没想过,大夫。”后来一回想,我才明自,卡斯威尔何尝是担心细菌,他是不想让我朝着那条丧尽人性的道路再迈出一步啊。
我见过一个蹲着的日本机枪手,被我们的勃朗宁自动步枪手打死了,连天灵盖儿也给揭了。那天下了整整一夜的雨。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竟然没有倒下去,直挺挺地坐在那挺机关枪前,两只胳膊耷拉在两边,眼睛瞪得老大。下了一夜雨,他的脑壳里面积满了雨水。当时,我们正好垫着钢盔在四下坐着,等来人换班。我看见我的一个伙伴从三英尺开外往那脑壳里扔珊瑚石碎块,扔进一块,就溅起一片水花,这使我想起小男孩往水坑里扔石子的情形。这简直让人没法相信。他这样做,并没有丝毫恶意。他是个很文静的小伙子,现在成了一个20世纪的野蛮人。
我们攻破日军在冲绳的防线的时候,我端着一支汤姆生式冲锋枪,走进一间小茅屋去。一个老太婆坐在一进门的地方,她伸出一双手,上面刺着古代计时用的沙漏的图案。这说明她是冲绳人。她说:“不是日本人。”她解开身上的和服,指着下腹部一处大伤口,已经感染化脓,肯定活不了了,显然极其痛苦。她很可能是双方打炮或者空袭的时候受伤的。
她颤巍巍地把手转过来,抓住我的冲锋枪枪口,拉着对准自己的脑门,另一只手比划着,让我扣扳机。我把枪猛地甩开,对卫生兵喊道:“这儿有个重伤的土人老太婆。喂,大夫,你来看看。”那时候,我们管太平洋地区的当地居民都叫土人。
他给老太婆包扎了伤口,又吩咐后头的人让她撤离。我们正要离开那儿,忽听得步枪响了一声。卫生兵跟我赶忙蹲下,“这是M-1式步枪的枪声,对吧?”那是美国枪。我们回头看那茅屋,心里想,也许屋子里藏着一个日本狙击手,那老婆子是在给他打掩护呢。
可是屋里走出来的是连里的一个弟兄,正在扣好枪上的保险。我问:“屋里有日本兵吗?”他说:“没有,只有一个土人老太婆。我猜她是吃不了这个苦,想到老祖宗那儿去了。我成全了她。”
我火冒三丈:“你这个婊子养的!人家派我们到这儿可不是来杀老太婆的!”他找了一大堆理由替自己辩解。这时候,一个中士走了过来,我们向他报告了这件事。我们离开了,不知后来是怎么处理的。其实,那小伙子也是好人,就跟街坊上一般小伙子一样,他也不是个头脑发热好冲动的人。他也想做一个好样儿的。可是为什么一个人的所作所为会和另一个人的所作所为大不相同呢?我就是弄不明白。
大家的心肠都变硬了。人类,地球上生命发展的最高形式,在那里像野兽一样互相厮杀。我们经常处在炮火之下,必须走两里地的泥路去送伤员。死的可就没法运走了,到处是日本兵的尸体。我们用稀泥把他们盖住,可是炮弹过来又把泥巴炸飞了,死尸也炸散了。蛆虫在稀泥里乱爬,就像在腐烂的东西或者粪堆里一样。
人都有自己特别受不了的事儿。在我,最可怕的莫过于炮火。那简直让你毫无办法。鬼东西就像货车呼啸而来,夹着可怕的爆炸,地动山摇,血肉横飞。
我还记得在半月山的那个下午。当时我旁边掩体里有两个小伙子。再过去的一个里有三个。周围一点声音也没有。突然,炮声响了,像打枪一样向我们开炮。炮弹在离我头顶一英尺的空中掠过。跟我隔两个掩体的地方,有一个小伙子正坐在钢盔上,喝C种配给里的那份巧克力热饮。炮弹在他的掩体里爆炸。我亲眼看见这个小伙子比尔·莱顿炸到半空中。另外两个小伙子都被炸得仰面朝天,当然是死了。我旁边那个掩体里的两个人也当场牺牲。
莱顿是唯一的幸存者,你信吗?他只是局部有些伤残,弹片炸的。他的病历上一点儿也没有提脑震荡,但是以后他的脑震荡后遗症经常发作。他是被炸到半空中的呀!如果你不把这叫做脑震荡,那……卫生兵忙着救命,哪儿顾得上给人填写病历啊!
还有一个小伙子炸掉了一条腿。他原先是个伐木工人,大约21岁。他经常对我说,用云杉做的圣诞树散发出来的气味好闻极了,又说:“‘大锤’,你看我的腿能丢了吗?”唉,想起来就让人伤心……担架上放着他的一只行军鞋,那截脚脖子露在外面,就像砍断的树桩。抬担架的人相互看了一眼,用他的雨披把他盖了起来。他死了。
雨没完没了地下,泥水没过我们的两膝。我心里想,他妈的,我们呆在这个臭气熏天、泥泞不堪的山脊上到底为啥?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吗?我是说,我们在泥泞的山坡上浪费我们的生命!
人们说,硫磺岛(西太平洋上的一个火山岛,二次大战中是日木的一个空军基地,1945年2月至3月,美军以极大代价攻克。)之战是历史上两栖作战最为辉煌的战例。但是从硫磺岛回来的退伍军人对我说,那次战斗比他们读到过的任何一次战斗都更与帛琉之战相似。这他妈的有什么辉煌可言呢?
(“大锤”①斯莱吉 注:叙述者在部队里的绰号,在英文中,大锤的读音有一部分与叙述者的姓“斯莱吉”是谐音,拼法也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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