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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大师经典作品全新定位,直击二十岁年轻人不羁的心灵。诺贝尔文学奖作品,经典名作。
作者加缪1957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在世界范围内粉丝甚众。
《异乡人》不以文学名著为卖点,而以迎合现代人在物质世界当中的精神孤独感为本书的全新定位。封面和文案出众,并相互呼应:封面是摄影大师布列松拍摄,照片加缪的眼神与神态,配合文案,与本书《异乡人》的书名搭配,容易引起读者共鸣。
法律文学必读经典,诺贝尔文学奖得奖小说,二十世纪法国文学经典!清华大学赵晓力老师导读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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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他们说,妈妈死了,我没哭;这是无情,该死。
隔天就和女友厮混;这是不孝,该死。
挑拨朋友仇家互斗;这是不义,该死。
我合该天地不容,人神共愤,
但你们企图用来拯救我的那一套,又算什么?
我杀了人,
只因夏日阳光太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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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加缪(Albert Camus),法国声名卓著的小说家、散文家和剧作家,“存在主义”文学的大师,“荒诞哲学”的代表人物。1913年生于北非阿尔及利亚,1960年于法国车祸骤逝。1957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为文学上的存在主义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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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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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乡人第一部
异乡人第二部
导读:默尔索的成年礼 赵晓力
加缪作品年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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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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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妈妈走了。又或者是昨天,我也不清楚。我收到了养老院的电报:“母殁。明日下葬。节哀顺变。”这完全看不出个所以然。也许是昨天过世的吧。
养老院在马悍沟,离阿尔及尔有八十公里的路程。我坐两点钟的公交车过去,下午可到;这样一来,我就能为妈妈守灵,明天晚上再回来。我跟老板请了两天的假,以这种理由他不可能拒绝我,然而他看起来还是不怎么情愿。我甚至跟他说:“这不是我的错。”他没有回话,让我觉得自己有点不应该。但无论如何,我没理由感到抱歉,反倒是他才应该对我表达慰问。不过后天当他看到我服丧时,大概就会向我致哀了。现在还有点像妈妈没过世一样,等葬礼过后,事情就告一段落,一切都会回到正轨。
我搭两点的公交车。天气很热。和往常一样,我在赛勒斯特的餐厅吃了饭。他们都替我感到难过,赛勒斯特跟我说:“毕竟每个人都只有一个妈妈。”我要离开的时候,他们一起送我到门口。我有点手忙脚乱的,因为得上艾曼纽勒那儿向他借黑领带和臂纱。几个月前他的伯父过世了。我跑着赶路,生怕错过公交车;也许正是因为这一连串的心急、追赶,加上路途颠簸、汽油的味道、刺眼的阳光和路面反射的热气,我昏昏沉沉,一路上几乎都在睡觉。醒来时,我靠着一个军人,他对我微笑,并问我是否从很远的地方来。我只简短回了声“对”,好不必再继续聊下去。
养老院离镇上还有两公里,我走路过去,到达时我想马上去看妈妈,可是门房说我得先去见院长。他当时正在忙,所以我等了一会儿,门房在我等的同时继续攀谈着,然后我见到了院长,他在办公室里接待我。他是个矮小的老人家,身上佩戴着荣誉勋位勋章,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我,跟我握手寒暄,久久不放,教我不知怎么把手收回来。他看了卷宗后对我说道:“默尔索太太是三年前来的,你是她唯一的支柱。”我以为他有责怪我的意思,便开始说明缘由,但他打断了我:“孩子,你不必解释这些。我看过你母亲的卷宗,你无力负担她的需求,她要人照护,你仅有一份微薄的薪水。而且她在这里比较开心。”我回答:“是的,院长先生。”他接着道:“你知道吗?她在这里交了朋友,是些跟她年龄相近的人,她可以跟他们分享同一个年代的话题。你年纪轻,她跟你在一起会觉得比较无趣。”这是真的。妈妈住家里时,每天只是沉默地看着我度过。初到养老院时,她经常哭,但那只是因为不习惯;若是几个月后把她接走,她还是会难过,同样是不习惯使然。有点因为这样,过去一年我几乎没来看她,再加上来一趟我的整个周日就泡汤了,更别提还得买票、赶公交车和花上两小时的车程。
院长继续和我说话,可我几乎无心听下去。接着他说:“我想你一定想看看母亲吧。”我一语不发地站了起来,他便领着我往门口走去。在楼梯上他解释道:“我们将她移到太平间,以免影响其他人。每次有院友过世,其他人都会不安个两三天,这会给同仁造成困扰。”我们经过庭院时,老人家三五成群地在那里闲聊,就在我们穿过时突然静下来,接着又继续在我们身后交谈,活像哑着嗓子的聒噪鹦鹉。院长在一栋小型建筑物门前停下:“我就不打扰你了,默尔索先生。如果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我就在办公室里。原则上,葬礼的时间订在早上十点。我们设想如此一来,你便可以为往生者守灵。最后一件事:你母亲似乎经常对同伴提起,希望能采用宗教仪式下葬。我已自行做了安排,不过还是让你知道一下。”我向他道谢。妈妈虽然不是无神论者,在世时却从来没对宗教产生任何兴趣。
我开门走了进去,里面相当明亮,纯白色的石灰墙面,屋顶是透明的玻璃天窗。太平间里放着一排排的椅子,中央架着一具棺材,上头立着几根银亮的螺钉,仅浅浅地锁进深褐色的棺盖。棺木旁有个穿着白色工作服的阿拉伯护士,头上戴着颜色鲜艳的头巾。
这时候,门房从我后头出现,他应该是跑着赶过来的,说话有点喘吁吁的:“棺盖只是暂时阖上了,我这就把钉子取出来,让你看看她。”他正要靠近棺木时被我制止。“你不想看吗?”他问道,我回答:“不想。”他顿时愣在那儿,让我有些尴尬,觉得可能不该这样说。过了一会儿,他看着我问:“为什么?”语气中不带一丝责备,好像单纯只是好奇。我说:“我不知道。”我瞥见他嘴上白色的胡子动了动。接着他避开我的目光说:“我能理解。”他的眼睛很美,是淡蓝色的,两颊红润。他为我搬了张椅子,然后坐在我后面。此时看护起身往门口走去,门房悄声告诉我:“她脸上长了疮。”我一时意会不过来,于是朝她望去,原来她整张脸罩着面纱,只露出眼睛,连鼻梁的地方也很平整,除了雪白的罩纱外,什么也看不见。
她出去以后,门房对我说:“那么我就先离开了。”我不知道做了什么手势,他最后还是没走,站在我后头,这样却让我不自在。黄昏的柔美阳光填满整个房间,两只大胡蜂停留在天窗上嗡嗡地叫。一股睡意朝我涌来,为了提振精神,我头也没回,就问门房:“您在这里待了很久吗?”他立刻回答:“五年。”仿佛一直在等我的问话。
之后他便打开话匣子跟我聊起来。他以前从来没想过,余生会是在马悍沟的养老院当门房度过。他说自己六十四岁,是巴黎人。这时我打断他:“哦?您不是本地人吗?”不过我马上想起在带我去见院长之前,他曾跟我提起妈妈必须尽早下葬,因为平原的天气很热,尤其是这一带。这令他怀念起以前在巴黎的生活。在那里,守灵可以长达三天,有时四天;但在这里却完全没有时间,丧家还来不及接受噩耗,就得赶着把遗体送上灵车。他太太听到急忙提点他:“好了,别再说了,这种事怎么好意思跟先生说。”门房老先生脸一红,赶紧向我道歉。我安慰道:“没关系,真的。”我觉得他所描述的既真实又有趣。
在这小小的太平间里,他对我说自己刚进来时也是院友,因为觉得身体还很硬朗,便自告奋勇担任门房。我指出虽然如此,总的来说他还是院友之一,他却不这么认为。我之前已经注意到,他会用“他们”“其他人”,偶尔还有“老人家”来称呼别人,那些人当中有的甚至比他还要年轻。不过,他当然不一样,他可是门房,某种程度上,其他人受他管辖。
看护这时又回来了。夜晚瞬间降临,很快地,浓厚的夜色笼罩天窗。门房扭亮电灯开关,我在突然开启的灯光下,一时什么也看不见。他请我到食堂用晚餐,但我并不觉得饿,所以他提议给我带杯牛奶咖啡。我同意了,因为我很喜欢喝牛奶咖啡。不久他便端着个托盘回来。我喝完咖啡想抽根烟,却有点犹豫,不确定是否能在妈妈面前抽。我想了想,这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我递给门房一根烟,我们一起抽了。一会儿后,他对我说:“您知道吗?您母亲的朋友也会过来为她守灵,这是惯例。我得去搬些椅子和准备一壶黑咖啡。”我问他可否关掉一盏灯,白墙反射的灯光让我眼睛很难受。他回答说没有办法,装置的设计便是如此——只能全开或全关。之后我就没再多注意他,只知道他忙进忙出排椅子,在其中一张上头摆了许多杯子,中间放着咖啡壶。工作完成后他在我对面,也就是妈妈的另一边坐下。护士坐在同一边的最里面,背对着我,我看不到她在做什么,但是从手臂的动作能猜出她是在打毛线。天气很舒服,咖啡暖和了我的身子,夜晚的味道和花香从开着的门飘进来。我渐渐睁不开眼,打了会儿盹。
一阵窸窣声把我吵醒。因为刚刚阖过眼,整个房间显得更白更亮了,眼前没有一点阴影,而每件摆设、每个角落和所有的线条,都愈益利落得刺眼。妈妈的朋友们是这时候进来的,他们总共有十几个人,沉默地步入这令人目眩的灯光中。他们静悄悄地坐下,没有一张椅子发出声响。我仔细地打量每个人,不放过任何脸部或衣着的细节,然而这群人的静谧却让我感觉不到他们存在的真实。女院友几乎清一色穿着围裙,腰间绑了带子,让她们鼓鼓的小腹更加明显。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女人老的时候肚子会是这么大。男院友大多很瘦,拄着拐杖。他们的脸让我印象特别深刻的是看不到眼睛,只看到皱纹凹陷处一点黯淡的微光。他们坐妥后,纷纷朝我拘谨地点点头。由于这些人双唇陷进没有牙齿的嘴巴里,我分不清他们是在跟我打招呼,还是在无意识地咂嘴。应该是打招呼吧。我发现他们全部围绕着门房坐在我对面,微微地摇头晃脑。霎时间我心中一股荒谬的感觉油然而生,仿佛他们是来审判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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