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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1933年,国民党五十万军队对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央苏区进行第五次大规模“围剿”,罗霄山脉中段湘赣苏区的主力红军罗霄纵队按照中央的指示,向北挺进,去新的苏区。 罗霄纵队一举突破敌人的封锁线,攻克、火攻敌人的堡垒。但在艰苦、残酷的环境下,罗霄纵队损失很大,不少战士都献出了年轻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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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萧克(1907.07.14—2008.10.24),湖南嘉禾人。中国共产党党员,中国人民解放军高级将领,上将军衔。曾任华北军区副司令员,冀热辽军区司令员,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军训部部长,中共中央顾问委员会常委,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五届全国委员会副主席,中央军委委员,国防部副部长,军事学院院长,军事学院院第一政治委员等职。著有《浴血罗霄》《萧克回忆录》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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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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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表
郭楚松——罗霄纵队司令。
杜崇惠——罗霄纵队政委,后私自离队。
黎苏——罗霄纵队参谋长。
黄晔春——罗霄纵队政治部主任,后为政委。
冯进文——罗霄纵队司令部参谋。
李云俊——罗霄纵队司令部参谋。
朱彪——罗霄纵队一团团长。
罗铁生——罗霄纵队一团政委。
陈瑞云——罗霄纵队一团参谋长,后为团长。
洪再畴——罗霄纵队一团三营营长。
朱理容——罗霄纵队一团一营营长。
孙德胜——罗霄纵队连长。
何宗周——罗霄纵队司令部书记。
何观——罗霄纵队司令部电台队长。
周生华——罗霄纵队司令部司号长。
陈廉——罗霄纵队宣传队长。
张山狗——罗霄纵队侦察员。
顾安华——罗霄纵队医务主任。
朱福德——罗霄纵队司令部炊事班长。
何云生——罗霄纵队司令部理发员。
张生泰——罗霄纵队机枪连连长。
张洪海——罗霄纵队连指导员。
丁友山——罗霄纵队警卫连排长,后为一团一营连长。
桂森——罗霄纵队机枪连排长。
余贵秀——苏区乡妇女会指导员,冯进文的未婚妻。
刘玉樱——苏区干部,黄晔春前妻。
李桂荣——杜崇惠之妻。
鄱湖婆婆——陈廉之母。
曾士虎——国民党西路进剿军司令。
段栋梁——国民党师长。
孙威震——国民党师长。
厉鼎——国民党师长。
江向柔——国民党旅长。
陈再修——国民党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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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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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这几天的雾好重。白茫茫、灰蒙蒙,吞没了村镇,吞没了山岭。就连镇子西边小山包上的三个碉堡,也被浓雾淹没了。
等到云开雾散,碉堡里的国民党军官兵吃了一惊——村里飘起了红旗。一面、两面、三面……红旗迎风飘扬,分外的鲜艳,分外的骄傲。
这里处于赣江中游以西百十里,是国民党战区防御体系的纵深地带。守碉堡的敌军在先一天已经知道红军游击部队离这里不远,也想到他们可能会来这个地区,但没有想到会在拂晓时,雾影朦胧中来到在这几个碉堡直接控制下的大村镇。他们虽然弹药充足,但与外界联系的电话线早被红军截断,几座孤立的碉堡,不敢贸然行动,只好躲在碉堡里往外观察:发现有许多衣服褴褛的农民、工人、小孩、老头、妇女和小贩,夹杂着三三五五的军人,时来时往,时聚时散。他们有的在开会、演说和呼口号,有的在分地主家里的物品,有的凑在一起闲谈。小小的街上,成了热闹的市场。还有个小队伍,到附近村庄去贴标语、开大会,打土豪、分东西……
这叫他们好生奇怪,红军到这里来干什么呢?他们若长期来此驻扎,为什么不打碉堡;他们若不准备长住,为什么又顶到碉堡底下,难道不怕碉堡朝外打枪?
国民党军队被蒙在鼓里,红军战士也被蒙在鼓里。他们接到通知,要做好出发的准备。然而,要到什么地方去,去做什么,没有任何消息。
白昼很快的过去,夜很快的来了,红军战士三三五五地围着灯光忙活,有的用破旧衣服撕成两指宽的长条,有的用苎麻搓成筷子粗的绳子,有的打草鞋,有的做面套、手套和袜套,有的补衣裳……庄严的兵营,成了工作紧张的工厂;威武的军人,成了勤劳耐苦的工人。
“……谁的功,谁的力,劳动的结果……”歌声悠然从一两个人低音开始,随即此唱彼和,越唱越多,越唱越高。“全世界工农们,团结起来啊!”
歌声到了高峰后,不要好久,又不知不觉地越唱越低,越唱越低,以至不知不觉地沉没于撕布条的哗哗声、剪刀不时落在桌子上的叮当声和三言两语的说话声中了。
警卫连一排长丁友山盘坐在一张草蒲团上,两腿半分弯,脚尖顶着一根木棒,木棒上穿着三根草绳链成扇面,扇端合成两根绳子,系在腰上。他已经打好两双草鞋,这是最后一双了。他在抽紧绳后对炊事班长朱福德低声说:“晚饭不久,我听我村的丁长生说——他是杜政委的警卫员呢。他说这两天杜政委有时坐在屋里,拿着云帚不说不笑,也不挥舞,一坐就好久,和平常不大一样。”
朱福德哈哈一笑,慢声慢气地说:“他的婆姨在后方,还不是……”
丁友山也笑了。朱福德反而严肃起来:“他是管大事的,有想头啊!”
“对。朱老大,你猜,我们会向哪里去?”
朱福德抽了口大气,停了一下,才说:“很难猜,我想走路是一定的,但是不是走远,很难说。”
“我说,一定走得很远。”司令部理发员何云生眯着他那伶俐的小眼,微笑地插嘴道,“我当了三年兵,得了条经验,凡是上级叫我们多打草鞋,冬天做帽耳、手套,夏天准备竹水壶,就一定会走远路。现在上级叫我们作好四天的准备,这不是要走远路吗?”
附近的人说:“对!小鬼说得差不多。”
可是,朱福德没有表示,他像遇到袭击一样,一时无话可说。他不知道是否会有大的行动,就是有的话,也不好随便议论。但他很快就感觉小鬼的话是对的,就以称赞的口气说:“小何真是小状元。”
丁友山在朱福德对面打草鞋,他说:“军事上的事确实很难说……”
朱福德说:“不管怎样,这一次走路是定了的。”
“到什么地方去?”
“你去问司令、政委吧!”朱福德指着对面一间灯光明亮的房子说。
他们以为罗霄纵队的首脑机关会知道此次行动的目的和去向,其实,指挥员们也陷入了五里云雾之中……
门开了,一缕灯光射出来。纵队政委杜崇惠的身影闪了出来。他身材魁梧,只是背微微有些驼,手里依旧拿着那云帚。他的步子不大,走起路来很快。
出了院门,外面黑漆漆的。阴冷的北风,扑面而来。他不由地扣紧了风纪扣。
“政委,要不要送你回去?”参谋冯进文追出来。
“三步半路,不要送了。”杜崇惠说着,继续往前走。
走出街口,前面是个小坡,上弦月暗淡地在雾影中失色,杜崇惠心不在焉地迈着步子,不留神撞到一棵树上。他自言自语地说:“真是撞上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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