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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日本著名作家东野圭吾的长篇小说。夕纪的父亲因动脉瘤死在手术台上,主刀医生是帝都大学医院心脏血管外科的西园。十几年后,夕纪成了该医院的实习医生,她母亲这时正在和西园谈婚论嫁。
夕纪对父亲的死一直持有怀疑,但一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她暗中调查西园,打听父亲的往事,终于,她发现了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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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东野圭吾,日本著名作家,直木奖、吉川英治文学奖、推理作家协会奖、江户川乱步奖、本格推理小说大奖等日本重要文学奖项得主,2011—2013年日本票选最受欢迎作家第1名,作品中文版系列销量已突破600万册。
1985年,《放学后》获第31届江户川乱步奖、《周刊文春》推理小说榜年度第1名;
1999年,《白夜行》获《周刊文春》推理小说榜年度第1名;《秘密》获第52届日本推理作家协会奖;
2005年出版的《嫌疑人X的献身》史无前例地将第134届直木奖、第6届本格推理小说大奖,以及三大推理小说排行榜年度第1名一并斩获;
2008年,《流星之绊》获第43届新风奖;
2009年出版的《新参者》获两大推理小说排行榜年度第1名;
2011年,《麒麟之翼》获日本权威书评杂志《达文西》年度推理小说第1名;
2012年,《解忧杂货店》获第7届中央公论文艺奖;
2014年,《祈祷落幕时》获第48届吉川英治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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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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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醉步骤顺利完成,手术台上的患者已固定姿势,开刀部位也已消毒完毕。
“手术开始,拜托大家了。”主刀医生元宫诚一说道。他的声音和平常一样清晰响亮。
冰室夕纪站在元宫的对面,向他行过注目礼,悄悄地做了一个深呼吸,告诉自己不要紧张。当然,光是想些有的没的,以致无法集中精神做该做的事,那就没有意义了。
手术的内容是冠状动脉搭桥手术,而且是非体外循环下冠状动脉搭桥术(Off Pump CABG),即不使用人工心肺,在心脏跳动的状况下进行手术,一般称为OPCAB。
夕纪的重任是取下患者左臂的桡动脉。在这种情况下,这条动脉称为移植物,用来作为桥血管。胸腔内壁虽然也有动脉可供使用,不过当元宫问夕纪该用哪一条时,夕纪则回答桡动脉。桡动脉较粗,更重要的是这位患者有糖尿病,若使用乳内动脉,术后有可能引发纵膈炎。指导医生对她的回答点点头。
当然,夕纪事先已告知患者,表示将从对方的左臂取动脉。
“会留下伤疤,这样没关系吗?”
七十七岁的老人对她的问题粲然一笑。“这把年纪手臂上多个伤疤算什么!再说,胸口也会有疤啊。”
那是当然的—她回答。
“既然这样,就选医生觉得最好的办法。我相信医生。”
据说老人有个和夕纪同龄的孙女,打从一开始,老人便对年轻女实习医生相当和善。绝大多数患者一见到夕纪,脸上便露出怀疑的表情,有时候也有患者表明想换男医生。然而,这老人可说是例外。
夕纪顺利取下那截血管,由元宫执行固定吻合处及血管吻合。元宫是夕纪的指导医生之一,技巧纯熟高超。夕纪凝神细看,想偷学一些技巧,但元宫的动作快得令她目不暇给。
止血之后,插入导管,将胸骨复位,缝合筋膜、皮下组织、表皮,手术完成。腋下照例汗湿一片,后颈酸痛也已再度出现。夕纪正式参与心脏外科手术已经两个星期了,还是不太习惯。
将患者移到重症监护室,展开术后观察。其实,从这里开始才是最漫长的,必须一面监视患者的血压、尿液、心电图等等,一面调整呼吸机和用药。当然也会有病情生变、进行二次手术的状况。
夕纪瞪着心电图显示器,看着看着,觉得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
糟糕,我得打起精神来。
她想保持清醒,脑袋却断断续续地麻木起来。
突然间,感觉膝盖无力,顿了一下,她猛地抬起头来。刚才好像打瞌睡了,眼前的元宫正在发笑。
“公主,好像到了极限哦。”
两片薄唇之间露出雪白的牙齿,这张笑脸令许多护士为之着迷。元宫三十五岁,目前单身,热爱网球运动,一年到头肤色晒得黝黑。
夕纪摇摇头。“我不要紧。”
“你昨天也动了紧急手术,没怎么睡吧,去休息一下。”
“我没关系。”
“我有关系。”元宫的笑容消失了,眼神变得严厉,“不能用的医生不是医生。一想到有人靠不住,我就浑身不对劲。”
“已经不要紧了,我靠得住的。”
“靠不靠得住由我决定,所以才叫你去休息。休息够了再回来,这样我才好办事。”
夕纪咬咬唇。元宫看到她的反应,又恢复了笑容,微微点头。
遗憾的是,他的话是对的。既然在术后观察时打瞌睡,便无可反驳。
“那么,给我一个小时就够了。”说着,她站起来。
离开重症监护室时,她看到了护士真濑望。个子娇小、脸孔圆润的真濑,看起来是个亲切和善的人,平日在走廊等地方碰面时必定会微笑以对,现在也一样。
夕纪停下脚步,向她表示自己要去值班室小睡片刻,拜托她如果有什么状况就叫醒自己。
“医生,好辛苦哦!这阵子不是一直开刀吗?之前还有三个实习医生,现在只剩下冰室医生一个人。”
真濑望二十一岁。可能是因为自己辈分最低而对夕纪产生了亲切感,平日对夕纪很好,整理传票等事务性工作也几乎都替她处理。
“才这样就倒下了怎么行呢!”夕纪苦笑。
夕纪在值班室躺下,理应来袭的睡魔却迟迟不来。心想一定要睡一下,却反而给自己压力,这也无可奈何。
去年自帝都大学医学院毕业之后,她就在本校医院实习。截至目前,已在内科、外科、急救等部门实习过,目前的部门是心脏血管外科。
这个部门是夕纪的终极目标。
她完全没有“总算来到这里”的感动,反而强烈地感受到“我怎么还在这种地方”。即便实习顺利结束,也不见得能当上心脏血管外科医生。毕业后必须经历最短七年的磨炼,还必须积极参加学会。明明做的只是助手程度的工作,却感觉体力已经到达极限,这样是实现不了梦想的。
“我要当医生,当上医生以后,我要拯救像爸爸那样的人。”
那年秋天的晚上,念初三的夕纪向母亲百合惠如此宣称。母亲大吃一惊的表情,夕纪至今还记得一清二楚。
在那之前不久,她的父亲冰室健介过世了。父亲的胸腔长了一个巨大的大动脉瘤,然而摘除手术进行得并不顺利。据说,健介事前便知道手术风险很大,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夕纪来到心脏血管外科之后,已经看到过好几名大动脉瘤患者。一想到他们罹患了与父亲一样的病,她便感到心酸。虽然想救治的心情与治疗其他病症一样,但是当这些患者接受手术时,她更多了几分紧张。
所幸到目前为止,所有手术都成功了。看到家属放心的表情,更重要的是,看到患者恢复健康的模样,夕纪也打从心底松了一口气。
然而,另一股截然不同的意念也同时占据了她的心。
救像爸爸那样的人—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但是,她还有一个更大的动机,只是这个动机绝不能被其他人发现。指导医生不用说,连母亲她也瞒着。
醒来时,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等到想起这里是值班室以后,她已在毯子里发了一会儿呆。当她伸手摸到闹钟一看,眼睛立刻睁大,已经早上六点半了。本来打算小睡片刻,却一觉到天亮。
她赶紧跳下床,匆匆洗把脸,便赶往重症监护室。因为没人叫醒她,理应是病人没有出状况,但元宫的话让她放心不下—因睡眠不足而疲惫至极的实习医生靠不住,转而向其他医生求援也不是不可能。倘若真是如此,那她这个脸就丢大了。
然而,重症监护室里不见元宫的身影,问在场的护士,对方说他四点左右回去了,病人没有异状。
“医生交代说,如果有什么状况,就去把值班室的公主叫醒。”护士嬉笑着说道。
夕纪困窘地笑了,放下心来。看来,元宫总算把夕纪当成有用的人。
昨天动手术的患者情况很稳定。夕纪到医院的商店买了甜面包和罐装咖啡,一边查阅抽血等资料,一边解决早餐。
之后,便来到病房开始查房。夕纪目前负责的患者共有八人,均超过六十岁。人的心脏大多在这个年纪开始出毛病。
中芳惠即将满七十九岁,三天前住院,腹部有一个大动脉瘤,约有鸡蛋大小。虽依诊断结果而异,但腹部大动脉瘤的手术成功率很高,一般都会立刻进行手术。
一看到夕纪,中芳惠便不安地眨眨眼。“手术的日子决定了吗?”
她第一个问的总是这个问题,想必是很在意吧。
“现在还在和主治医生谈。我们看中女士的身体状况来决定。”
夕纪量了体温,温度有点高,告知中芳惠之后,她的脸色便暗了下来。
“还是因为肝脏?”
“可能性很高,之后还会再验一次血。您家人今天有谁过来吗?”
“我女儿女婿应该会来。”
“那么,等他们到了之后,麻烦通知护士一声,山内医生想跟你们讨论以后的事情。”
中芳惠默默点头,心惊胆战,不知医生到底要说什么。夕纪再次挤出笑容,说了声“我回头再来”,便离开了病床。
准确地说,中出毛病的不是肝脏,而是胆管。她的胆管发炎,大动脉瘤便是在检查过程中发现的。而且,她罹患的并不是单纯的胆管炎,恐怕有癌细胞侵袭,因此这方面也必须尽快处理。
癌与大动脉瘤,要先进行哪一项手术,这是最大的难题。外科的主治医生每天讨论这个问题,但尚未得出结论。
他们已将一切情形告知中芳惠的女儿女婿,对方询问可否同时进行两项手术。患者家属打算毕其功于一役的心情不难理解,但身为医生,只能明确表示绝不可行。单单其中一项手术,便会给高龄的中芳惠造成莫大的身体负担,更何况在技术上原本就不可能。
无论先执行哪一项手术,都必须等到她恢复体力才能再进行另一项,而这必须花相当长的时间,问题在于体内的病灶在此期间的变化,癌症会恶化,大动脉瘤也会继续膨胀,两者都有时间限制。
夕纪回到办公桌前整理中芳惠的化验单时,中的主治医生山内肇出现了。他也是夕纪的指导医生,体形肥胖,脸色红润,看起来很年轻,其实已经超过四十岁了。
“冰室医生,你的眼睛有眼屎哦。”
被山内这么一说,她连忙伸手去摸,接着才想到这是不可能的,她一睡醒就洗过脸了。
“听说你昨天也睡值班室啊。不卸妆就睡觉,皮肤会变差哦。”
夕纪瞪他一眼,但并不生气。山内是出了名对实习医生照顾周到,而且他也知道夕纪从来不化妆。
“再怎么说,年纪都这么大了,不知道癌症会有什么变化。”山内喃喃说完,才想到什么似的看着夕纪。“对了,教授找你,要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西园教授找我……”
“我去告了一小状,所以他可能会说你两句,你可别恨我啊!”山内朝她竖起手掌,做了一个道歉手势。
夕纪偷偷做了一个深呼吸,起身沿着走廊走向同一楼层的教授办公室。她无意识地握拳,掌心渗出汗水。
在门前又做了一次深呼吸,敲了敲门。
“哪位?”里面传来西园的声音,他的男中音十几年来都没变,至少夕纪听来如此。
“我是实习医生冰室。”
她回答了,里面却没有回应。正在惊讶时,门突然开了,露出了西园阳平的笑脸,一头花白的头发向后梳拢。
“抱歉,你在忙还把你找来。进来。”
夕纪说声“打扰了”,踏进办公室。这是她第一次走进这个房间。
办公桌上的计算机屏幕正显示出三维影像,旁边的白板上并排挂着四张胸腔X光片。
“听说你连续两天进手术室。”西园边坐下边问道。
是的—夕纪站着回答。
“前天的紧急手术是山内医生执刀,有没有什么印象深刻的地方?听说你不是站在他对面吗?”
意思是站在主刀医生的正面。
“是的。我只顾着做自己的事,花了很多时间止血。”
“嗯,听说是突发性出血,你还把脸转开了一下。”
夕纪没搭腔。她没有印象,但无法笃定自己有没有这么做。
“一开始通常会这样。但是你千万别忘记,出血是最后的警告信号。没看到出血部位,患者就会没命。记住,视线绝对不可以从出血部位移开,知道吗?”
“是,对不起。”一边道歉,心里才明白山内说的告状是指这件事。
西园往椅背上一靠,椅子发出叽嘎声。“好了,说教就到此为止。怎么样?习惯心脏血管外科了吗?”
“大家都对我很好。我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一直给大家添麻烦。”
西园失声笑了。“你不必这么拘谨。先坐吧,不然我不好说话。”
房里还有一把椅子,夕纪说了声“失礼了”,便拉开椅子坐下,双手放在膝上。
西园回头看看X光片。“这是前天住院的那位患者的。你觉得怎么样?”
“是那位VIP病房的患者吗?”夕纪说,“看起来是血管瘤,而且相当大了。”
“直径七厘米。”西园医生很满意,“三个月前第一次来看的时候才五厘米。”
“患者有自觉症状吗?”
“据说有时候发不出声音,嘶哑破嗓。”
“粘连呢?”
“什么?”
“动脉有粘连吗?”
西园仔细凝望夕纪,缓缓摇头。“不知道,也许有。影像可以看出血管的状态,但哪些部分连在一起,不开胸无法知道。这是患者的资料。”西园把病历拿给她。
夕纪谦谢一句便接了过来,看了几个数字。“血压很高。”
“动脉硬化很严重,平常不养生的结果吧。六十五岁的年纪,完全没有戒烟戒酒。食量大,运动方面只有坐高尔夫球车陪陪客人打球,血管当然受不了,没有太多并发症已经是奇迹了。”
“手术安排在什么时候?”
“要看检查结果,快的话,下个星期就进行。关于这点,我有个提议。”西园坐直了身子,“我想请你当第二助手。”
“我吗?”
“不愿意?”
“哪里,我愿意。我会努力的。”夕纪点头。
西园看着她,点点头之后,说“对了”,语调已经改变。“最近有没有常和你母亲联络?”
夕纪有种措手不及的感觉,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就提起百合惠,顿时说不出话来。
“没有保持联络吗?”他又问了一遍。
“呃,偶尔会打电话……”
“是吗?”西园嘴角上扬,偏着头,“和我听到的完全不一样哦。”
夕纪回视着他。这句话暗示他果然经常和百合惠碰面。
“家母向教授抱怨什么吗?”夕纪问。
西园苦笑。“没这回事。不过言谈之间听得出来,因为你母亲向我问起你很多事情。如果你常常和她联络的话,应该不会这样吧。”
夕纪垂下头,脑海里浮现百合惠和西园在某家餐厅用餐的情景。但不知为何,这两人的容貌是十几年前的模样。
“你今天还有什么事?”西园问。
教授为什么会这么问,夕纪一边觉得奇怪,一边在脑海中整理。
“有患者要出院,所以我想写摘要。再来就是一些事务性的工作。”
“没有手术吗?”
“目前没有。”
“嗯,山内今天都在,等会儿元宫应该也会来。”西园一脸思考的表情抬头望着天花板,然后说声“好”,并点点头。“今天你五点下班,然后准备一下,七点到赤坂。”
“赤坂?”
西园拉开办公桌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夕纪。“到这家店。你母亲那边我来联络。”
名片上印着餐厅的名称和地图。
“教授,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想见家母的时候会自己去找她,您不必这么费心……”
“你现在可不是想见就见得到吧!”西园说,“实习医生没有星期六、星期天,就连五分钟脚程的宿舍都没空回去。就算回去了,一样会被 first call 叫回来。这些我都知道。如果现在不这么做,不等实习结束,你母亲恐怕听不到你的声音。”
“我明白了。那么,我今晚会打电话给家母。”
“冰室。”西园双臂在胸前交抱,盯着夕纪,“这是指示,教授的指示,也可以说是对实习医生的指导。”
夕纪垂着眼,双手拿着那张名片。
“我会先交代山内和元宫。”
“可是,只有我一个人有特殊待遇,还是不……”
“过去我也会强迫实习医生休假、和家人碰碰面,不是只有你有,别搞错了。”
碰了一个大钉子,夕纪无话可说,只好小声地回答“我知道了”。
离开办公室之后,夕纪叹了好大一口气。进去的时间虽短,却觉得很累。
回到病房楼,正在处理手术传票时,有人从后面拍她的肩膀,是元宫。
“刚才听教授说了,你今天五点下班吧。重症监护室那边应该没问题。”
“对不起。”
“干吗道歉?西园教授很注重对实习医生精神方面的照顾,我实习的时候教授也很关心。”
“元宫医生,”夕纪有些犹豫,但还是决定把一直以来的疑问提出来,“您为什么选择帝都大学医院呢?”
“我?好难的问题。老实说,我没有想很多。自己的实力啦,社会的评价啦,很多因素衡量的结果吧。你呢?”
“我……我也一样。”
“你的志愿是心脏血管外科吧?”
“是的。”
“既然这样,选我们大学就没错,这样就能在他手下学习了。”
“西园教授?”
“对。”元宫点头,“就算只能偷学他的技术也很幸福。不仅是技术,我认为作为一名医生,他也具备卓越的人格。”
“您很尊敬教授吧?”
“尊敬啊……嗯,应该是吧。你知道他为什么当心脏外科医生吗?”
“不知道。”
“他天生心脏就有病,听说小时候动过多次手术。他相信自己能够活到现在,完全是拜医学之赐。”
“原来如此……”夕纪从来不知道。
“其实,他的体质应该承受不了这么劳累的工作,但凭着对医学报恩的信念、自制力、锻炼身体,才能在心脏外科最前线活跃几十年。你不觉得很了不起吗?”
夕纪点点头,心境很复杂。她也知道西园是一位优秀的医生,但是正因如此,她才更无法释怀。
这样一位名医怎么会……
怎么会救不活我爸爸?她忍不住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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