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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叙旧文丛”是福建教育出版社推出的一个图书系列,写作范围是晚清民国的文史人事。丛书主要面向近代文史研究者和爱好者,作者均是多年游走在民国故纸堆中的掌故家,擅长挖历史讲故事的媒体人,文章短小精练,集趣味性、知识性、资料性于一体,可读性强。丛书在装帧上采用小32开精装,每本书篇幅均在10万字以内,兼有少量精美插图,内文版式疏朗洁净,整体风格素朴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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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是一部写有关民国人和事的轻学术著作,共分为四大部分:宦海蜃楼、政事维艰、乱世诸相、大学范儿,收入29篇文章,涉及民国著名人物有郭嵩焘、李鸿章、袁世凯、郑孝胥、蒋廷黻、邵飘萍、梁实秋、傅斯年、刘半农等等;涉及的民国事件有俄文馆的兴废、中比废约、1894年的主战狂热、清末中俄联盟始末、会审公廨的废止、10月10日辛亥革命等等。文风为轻松风趣,把往事当成故事来叙说,让读者在历史里领略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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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王学斌,典型80后,生于齐鲁大地,求学北京师大,执教中央党校。本行乃晚近学术思想与知识分子命运,有几十篇论文产量,著作一部。闲来无事,以文自润,于晚清民国文人写作方面颇为用力,十年来出版《大漠荒芜》《教我如何不想他》《别样风流》《民国底气》《最好与最坏的时代》等论著七部,另在《书屋》《社会科学论坛》《文艺报》《名人传记》《中国经营报》《百家讲坛》《大众日报》等国内诸多报刊发表文史随笔、杂评百余篇。文笔尚算流畅,偶有思想火花,无雷人语言,少给力评论,但求平实中见真性情,细微间有大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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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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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序 致那些青葱懵懂而任性恣睢的岁月
一、宦海蜃楼
1、定识人间有此人
2、李二先生非汉奸
3、强人政治的迷梦
4、多情总被无情恼
5、怎奈何阴差阳错
二、政事维艰
1、俄文馆:斯语关乎国运
2、想象的“弱者”:1894年的主战狂热
3、“引虎拒狼终被噬”:清末中俄联盟始末
4、中比废约之争:动荡时局下的外交博弈
5、劳而无获:王宠惠与法权会议
6、会审会审公廨
三、乱世诸相
1、“策治安”与“解民悬”
2、不作人间第二流
3、空留高咏满江山
4、笑骂由他我自聋
5、纷扰乱世一飘萍
6、晚清科考故事多
7、变天:10月10日
8、“洗牌”:1912年1月1日
四、大学范儿
1、治学·为师·做人
2、有容纳贤,率真治校
3、龙不能神人神之
4、菊残犹有傲霜枝
5、饕餮未必非名士
6、最是钟爱杯中物
7、“快快儿地慢慢走,不睡!”
8、元气淋漓“傅大炮”
9、刘半农的打油诗
10、“勿杀书头”与“坐冷板凳”
跋 未来与现实之间:民国知识人的“中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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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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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摘一
致那些青葱懵懂而恣睢任性的岁月
就我而言,一本书最难完成的部分,非开篇,非结尾,恰恰是序言。
每每胸中思绪万千,下笔却总默默无言。
说来也巧,自第一篇拙文发表,到今日,正十年。
往昔那个青葱懵懂、笔头恣睢任性的少年,华发渐多,额头纹生,在在是“良辰美景奈何天”!
有道人常悔其少作,因文字稚嫩,观点空泛,甚或语涉偏激,讹误满篇。故要么前作尽删,要么闭口不谈。
不过文字亦如生命,有其成长流转,必经磨砺递嬗,留下他们,倒不失对青春激扬文字的一种祭奠。
基于此,应福建教育出版社之邀,我掇拾旧文,汇集成篇,不揣浅陋,觍颜登刊。
宦海蜃楼,无非欲诉晚近政坛之观感;政事维艰,实讲时局常非人所能判断。
乱世诸相,则想一窥众生之百般纷繁,大学范儿,不过再抒当下之千种慨叹。
因诸文撰于十年间,风格不一,略有遗憾;且各篇曾独立发表,难成系统,还望海涵。
青春是一场盛宴,终须散;文字是一种记忆,可追念。
谨以此小书,致曾经青葱懵懂的那张脸,致过去恣睢任性的那些年!
文摘二
定识人间有此人
公元1891年的一天,一位年逾古稀的湘籍老者,望着镜中之霜雪容颜,不禁陡生怆然,感慨万千,遂赋诗一首:
傲慢疏慵不失真,惟余老态托传神;
流传百代千龄后,定识人间有此人。
世人欲杀定为才,迂拙频遭反噬来;
学问半通官半显,一生怀抱几曾开!
此人便是晚清以“思想超前”闻名后世的郭嵩焘。品诗论世,究竟何故令其陷入“世人欲杀”之境遇?又因何事让他自诩“定识人间有此人”?这当从郭出使英伦之往事说起。
1870年,“马嘉理案”爆发,中英关系再度紧张。经过多番斡旋,清廷决定召郭嵩焘入京,授予“出使英国钦差大臣”一职,办理赴英道歉之事。消息甫经传开,全国一片哗然,谩骂嘲笑之声遽起,当时有一联语颇为传神:
出乎其类,拔乎其萃,不容于尧舜之世;
未能事人,焉能事鬼,何必去父母之邦。
该联对仗工整,讥讽透骨,绝非市井之徒所为,想必乃精于文墨、谙习世故的文人之作。由此亦可看出当时整个士人阶层对出使一事的抵制情绪。
身处风口浪尖,饱受众人物议,郭并未胆怯退缩。中英交衅二十余年,英人通习我语言文字,周晓我情伪虚实,谙熟我风土民俗,详知我经史典章,而吾辈仍沉醉于“天朝上国”迷梦之中,不思进取,岂不悲哉?如今能够走出国门,亲身感受西方世界,这种机会千载难逢,又怎可放过?在此思想动机驱使下,郭嵩焘不畏身败名裂之虞,毅然踏上了使西征程。
出使期间,郭深深折服于西方的先进文明。听罢英国议会辩论之后,他由衷赞曰:“此其立国之本也”;读毕英国经济学者的富国理论,他不禁感叹:“此法诚善,然非民主之国,则势有所不行”;参观英国各级学校,他断言其教育制度“一皆致之实用,不为虚文”,胜过八股取士何止百倍!实地考察中的所见所闻,使郭不得不承认无论在器物制度还是伦理教化上,中国皆不如英国。
先觉者的结局往往是悲凉的,郭嵩焘的归国遭遇便印证了这一点。翰林院编修何金寿首先发难,弹劾郭“有二心于英国,欲中国臣事之”,接着使英副使刘锡鸿落井下石,罗织“十大罪”。令郭嵩焘愈加寒心的是,昔日的挚友朋僚也发出挞伐之言,王闓运读过《使英日记》,哀叹郭“殆已中洋毒无可采者”,而李慈铭更是怒斥道:“郭嵩焘之为此言,诚不知是何肺肝!”一时间,仿佛神州上下皆欲置其于死地。
此刻的郭嵩焘已是心力交瘁,遂辞官挂印,归隐湘阴。往日的毁谤皆可忘却,而始终令他耿耿于怀的是,泱泱华夏,难道竟无一人可引为同道?也正是怀此悲恸,郭写下了开篇那首诗。
知音还是有的。即在郭抱憾离世不久,其“忘年交”严复以一首挽联道尽了郭生前之沉重、身后之萧索:
平生蒙国士之知,而今鹤翅氋氃 ,激赏深渐羊叔子;
惟公负独醒之累,在昔蛾眉谣诼,离忧岂仅屈灵均。
“独醒之累”四字,诚为不刊之论,点出了这位时代先行者的寂寞与凄凉。然而正是个人之悲剧换来了时代之幸事,郭如同盗取火种而遭受惩罚的普罗米修士,用个人的悲凉境遇照亮了那个集体蒙昧的时代,为中华之自强带来了一丝曙光。
走笔至此,笔者不揣浅薄,愿以一首小诗作结:
此花开时无人赏,谢后却是满庭芳;
尤思湘中郭嵩焘,虽悲亦幸使英郎。
文摘三
空留高咏满江山
清代湖南,人才辈出,仅王氏一姓,便涌现出衡阳王船山、甯乡王九溪、湘潭王闓运、长沙王先谦四大家。其中,尤以王闓运最具特色。他不仅满腹经纶,且狂傲不羁,堪称晚清士人中之一“异类”。
王闓运之“狂”,其一在于他恃才傲物,睥睨群伦。同治三年(1863年),湘军拿下金陵,重开江南乡试,一时间江南学子们纷至沓来。战后之六朝古都,一片萧索残破,加之湘军军纪不佳,招致不少士人的不满,他们甚至迁怒于湖湘子弟,笑他们粗俗无才。此话传至王闓运耳中,令他颇感不平,遂写下一副对联:
吾道南来,原是濂溪一脉;
大江东去,无非湘水余波。
濂溪指湖南理学先贤周敦颐,王尊其为儒学正统,自然将那一班江南士子归为“湘学”余支。该联写得诙谐、大气,王闓运那股子“狂劲”可见一斑。
王闓运之“狂”,其二在于他自诩霸才,语出惊人。他专研帝王之术(“帝王之术”,顾名思义,即教授君主如何驾驭群臣,或指点权臣怎样挟帝王以令众僚,以实现篡权之野心,又称“纵横术”),渴望有朝一日能施展其平生所学。同治元年(1860年),湘军统帅曾国藩已手握苏、皖、赣三省军政大权,成为清廷倚重的“红人”。王闓运风尘仆仆,来到湘军帐下,欲图向曾兜售其帝王学。
初次见面,王暗示曾道:“公之文,从韩愈以追西汉,逆而难;若自诸葛忠武、魏武帝以入东汉,则顺而易”。此中深意,明眼人一望便知。在王看来,曾国藩之道德文章,若想超越“文宗”韩愈而直追西汉诸贤,难上加难,尚需数十年沉潜修炼;但要是效仿蜀之孔明,魏之曹操,独揽大权,翻云覆雨,改朝易代,则仅用三、五载即可。而曾国藩却故作木讷,毫无反应。
之后,王又与曾长谈达十三次之多。一日,王将话挑明:“大帅功高望重,将士用命,何不乘机夺取江山,自己做皇帝,何苦白白替别人出力?”话音刚落,曾将脸色一沉,借故出去。于是王走到曾书案前,发现其在所批公文上写满“妄”、“谬”二字。至此,王顿觉帝王之术已作泡影,无可挽回,徒叹“贤豪尽无命,天意悲难凭”。
其实,曾国藩对王之游说并非无动于衷。他曾在日记中记道:“傍夕与王壬秋(王闓运字壬秋)久谈,夜不成寐。”想必王之狂言也令曾一度心潮澎湃。要不,他何至于通宵失眠呢?只可惜,曾“国藩”毕竟不是曾“反国”。
王闓运之“狂”,其三在于他不惧淫威,巧言戏谑。民国肇造,袁世凯就迫不及待地欲复辟称帝。他想借重王闓运之名望,故聘其担任总统顾问。王早已识破袁之把戏,于是撰联一首加以讽刺:
顾我则笑,
问道于盲。
后袁一再催逼,不得已,王出任国史馆长。不过他对袁之反感有增无减,甚至于国史馆门上手书对联一副:
民尤是也,国尤是也,何分南北;
总而言之,统而言之,不是东西。
横批“旁观者清”。嬉笑怒骂,皆寓于联中,实乃近代对联经典之作。此老翁似是意犹未尽,还曾撰联一首:
男女平权,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阴阳合历,你过你的年,我过我的年。
联内藏话,弦外有音,其警告袁世凯勿逆潮流而动之意溢于言表。
晚年之王闓运一直对其帝王之术无处施展之事耿耿于怀,他在自撰挽联中写道:
春秋表仅成,剩有佳儿传诗礼;
纵横计不就,空留高咏满江山。
好一个“空”字,诉出了多少无奈与沮丧?然而,时至封建末世,帝王之术已是昨日黄花,沦为背时之学。在中国走向共和之际,像王闓运这样的末代士人便也只能“空留高咏满江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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