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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缪尔的散文文采斐然,热情奔放,他尤其擅长自然形态、声音的描绘。不论是天气现象、植物、动物,还是岩石、流水、冰川,都在他的笔下熠熠生辉。他喜用比喻,尤其是拟人手法,这使他“得以将所有自然现象融入他那乐观、完美、不受人类干扰的自然图像之中”,可谓出神入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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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在《加州的群山》一书中,读者可以跟随缪尔的脚步,去加利福尼亚州丈量巍峨的群山,冒着生命危险登顶雪峰,迎接灿烂的初阳,眺望远方的海岸;去广袤的森林里观察树木,惊叹造物主的神奇;跟随小溪欢快的脚步,倾听乌鸫婉转的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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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约翰·缪尔John Muir,1838-1914
美国早期环保运动的领袖,杰出的自然文学作家,被称作“美国乡村的圣人”、“走向大自然的向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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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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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内华达山脉
2. 冰川
3. 积雪
4. 内华达山峰近观
5. 隘口
6. 冰川湖泊
7. 冰川草甸
8. 森林
9. 道格拉斯松鼠
10. 森林风暴
11. 河汛
12. 内华达山区的雷暴雨
13. 乌鸫
14. 野绵羊
15. 内华达山脉的山麓丘陵
16. 蜜蜂采蜜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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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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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华达山脉
在加利福尼亚州境内,无论你去到哪里,总能见到一座又一座的山峰,每一处都是那么的秀丽迷人。加州地貌总体看上去如此的宏伟而又简约,其主体的中央是一道山谷,山谷两侧是两列走势与高度看上去极其有规则的山脉:西侧为海岸山脉,东侧则是峰峦起伏的内华达山脉,这两列山脉呈弧状在南北两端闭合,在其中间围起一个巨大盆地,盆地的底部是一片长400多英里、宽35到60英里的平地,这也就是加州的中央大盆地,其水系只有金门这一入海口。虽然地貌的总体特征非常简约,却蕴含着极其复杂的细节。海岸山脉拔地而起,濒海构成一道巨大的绿色屏障,高度从2,000英尺到8,000英尺不等,由无数郁郁葱葱的山嘴、山脊和起伏的丘陵构成;而这些丘陵又包围着众多的小山谷,有的透过连绵的一行行树木之间俯瞰着大海,另一些则树木稀少,通向中央山谷,还有其他上千个小山谷隐没在柔和的弯眉状的小山的环抱之中,每个山谷都有其各自不同的气候、土壤和物产。在晴朗的春天,穿过迷宫般的海岸山脉,爬上任何一座与旧金山遥遥相望的山峰或者隘口,一幅加州最为壮丽辉煌的山水画卷就会展现在你的眼前。你的脚下是沐浴在金色阳光下的中央山谷,谷底土地平坦,繁花盛开,湖床一般的沃土向南向北延伸,一望无际。山谷东部边缘上耸立着雄伟的内华达山脉,有数英里高;它静静地卧在山谷边缘上,犹如晴空中一块光滑、平静的积云;它的色彩是那么辉煌,那么灿烂,似乎不是披上了一层金光,而是本身就完全由金光组成,就像某个天国之城的城墙。从山顶一直往下,先是覆盖着皑皑白雪的积雪带,积雪带的下面
是蓝色和暗紫色地带,标识出森林的边际,沿着山脉的底部,则是一道很宽的玫瑰紫和黄色的地带,那里是采金者的采金区和山脚的菜园。这些彩色地带和谐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堵美如彩虹、坚如磐石、光芒四射的城墙,其光彩之绚丽令人难以言表。4月的一天,阳光明媚,我首次从中央山谷的帕切科隘口的顶峰欣赏这一超好的景色。这里几乎无人涉足或开垦过,还是一片植被茂密、储量丰富的金矿带,明亮的山壁在灿烂的阳
光下熠熠生辉。就在那一瞬间,在我看来,这片层峦叠嶂的内华达山脉不该叫作内华达山脉或是雪岭,而应叫作“光华之岭”。沐浴在其璀璨的阳光中,在雪峰之间观赏晨间太阳的喷薄而出,午时的艳阳照射于树林、岩石和积雪上,朝霞的红艳,还有那成千上万道飞流直下的瀑布,喷溅出五彩缤纷的水珠,让我为之欣喜与惊奇。在内华达山脉中心地带生活了十年之后,对我来说,这“光华之岭”依然是我所见过的山脉中最为神圣与美丽者。内华达山脉长约500英里,宽约70英里,高度从7,000英尺到15,000英尺不等。整体看来见不到任何人类的痕迹,也见不到有什么可以表明它拥有富饶的生命迹象或是深刻鲜明的印迹。森林覆盖的山脊连绵起伏,却没有任何一处突兀而出,比总体水平高出一大截以向世人炫耀其富庶。也没见什么深谷、巨湖或河流,抑或是任何一类具有鲜明特征的东西,但它就是如此的雄奇。甚至其顶峰尽管是那么的显眼,高耸入云,却也显得相对平坦、没有特色。然而,山峰的阴影下仍有冰川在运作,下面成千上万个湖泊在熠熠生辉,草地繁花盛开。整条山脉到处分布着一道道犁沟般的峡谷,深达2,000英尺至5,000英尺,它们曾流动过一道道巨大的冰川,而今在此流淌欢唱的则是一条条美丽的河流。峡谷中的小溪穿过这一可爱的荒野,不受任何河道的限制,任意流淌着。它们时而跳动着,时而摇摆着,时而在阳光下,时而在体贴入微的阴影中,不知疲倦、精力充沛地从一边到另一边落下、打旋,闪烁着光芒,形成雄伟壮观的瀑布银河。凉亭瀑布是其中最小的一条,但可能是最漂亮的一条。它位于隘口较低的区域,正处在冷暖气候交汇、阳光开始变柔和的地方。在这里,快乐的小溪从高处许多冰雪覆盖的源泉获得馈赠后变得强大了起来,旋律也更加圆润,更加洪亮清晰,每前进一步它都变得更有人性,更加可爱。现在你在侧面还能看到玫瑰、朴实的西洋蓍草,以及满是蜜蜂和苜蓿的小草甸。在顶端较低的悬崖岩石上面,茂盛的山茱萸灌木丛与柳树在河流的两岸之间形成了一道拱门,茂密的枝叶完全遮盖住河流,下垂的羽状树叶随着水流来回运动着,装饰了前方瀑布的边缘。这条隐蔽在繁密的枝叶下的溪流,带着闪闪发亮的晶体从曲折的峡槽里跃出,出现在阳光下,落入布满褐色大圆石的池塘,又带着灰白色的水沫从池塘向外漫延,然后就消失在与其源头相似的茂密的草木中去了。从这里开始,直至峡谷的末端,变形的板岩为花岗岩所取代,其华丽的雕刻召唤着溪流,迸发出与之相呼应的美来。激流欢快的颤音、瀑布激昂的歌声、光滑流畅的岩床的庄严肃穆,所有的一切都在咏唱,并极其和谐地交融在一起。终于,当它完成奔腾汹涌的高山生命时,就悄然穿过草甸,几乎听不见它的呢喃细语,最后,它在冰碛湖中睡着了。这一湖床是我所见过的最美的湖床。常绿植物在它的附近轻轻地拂动,花儿的芬芳气息像熏香一样在它的上方飘浮。登山的使命已经完成,快乐幸福的河流从岩石中蜿蜒来到这里休憩,已经不再需要从岩石上跃过而水沫横飞,不再有疯狂的欢欣鼓舞的歌声。它安详平静地睡着了,只有来自峡谷的夜风将它扰动,让它在花草环饰的岸边的涟漪中浅吟低唱,喃喃自语。离开湖泊,它又默默地流过灌木丛,注定不再接触任何原
生岩石。此后,它将途经古老的冰碛石,抵达灰色的鼠尾草草原,这里没有宜于形成小瀑布或者陡峭的瀑布的岩石。尽管它不再那么的引人注目,但这种成熟之美等级更高,亲切地引导着我们穿过龙胆草甸和沙沙作响的白杨树林来到莫诺湖畔。在这里,像精灵一样,我们的那条快乐的溪流消失,化为蒸气,再次在空中自由地飘游。在各种树木的球果还远远没有成熟之前道格拉斯松鼠就开始享用了,不过它也完全清楚,要等到这些果实成熟之后才把它们采集入库储存起来。10月和11月是种子成熟的季节,也是松鼠一年中最忙的两个月。各类刺果,大大小小的都被咬下来、阵雨般地落下来,地上很快就铺满了球果。森林里砰砰砰的松果落地的撞击声持续不断,偶尔还有较大球果碰巧落在年老的原木上产生的回音。其他一样也吃坚果却没这么勤劳的动物完全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赶忙把落下来的球果运走。然而,无论收割者多么忙碌,它很快就会发现下面的小偷,于是它立刻放下手上的活计,去把小偷赶走。小斑纹花栗鼠偷窃成性,乃道格拉斯松鼠的眼中钉肉中刺,所以一有机会道格拉斯松鼠就会惩罚它们。灰色大松鼠也会过来捣乱,尽管道格拉斯松鼠被指责曾从它那儿偷东西,但通常事实恰恰相反。
……
每年的这一时节,众多来到内华达山脉森林的游客完全不必担心会觉得出现他们所说的那种寂寞,即便把所有嗡嗡叫的昆虫、鸟儿和四足动物全都驱逐走,只留下道格拉斯松鼠先生,所谓荒僻之地最寂寞的地方仍将跳动着正在燃烧的生命活力。然而,要是你没有耐心走进极其茂密的树林去寻找它,只是四处走走,抬起头来张望头顶的树枝,那你很可能见不到它们的影子。可是,只要你在树下躺着的话,它会直接来到你的身边。因为它可以很快就从森林中平常的声音——球果坠落的声音、鹌鹑的叫声、克拉克乌鸦的尖叫声以及鹿和熊在丛林中移动时的瑟瑟声中察觉出你陌生的脚步声。只要你一静下来,它就会马上近距离地对你进行细致的观察。最初,你可以听到它发出几声好奇的询问声,不过你最先听到的可能是它从你头顶的树上下来时发出的愤怒的脚步声,告知你它来了。接着它会凶猛地冲过来吓唬你,同时告知附近的每一只松鼠和鸟类你的存在。如果你一动都不动,它会一点点地靠近你,或许会挠一下你的身体并兴奋地在你身上蹦来蹦去。有一次,我正在约塞米蒂谷的圣华金河沿岸人迹罕至的一棵铁杉树下写生,一只莽撞的家伙从我身后冒出来,从我弯着的胳膊底下穿过,跳到我的本子上。还有,在一个温暖的下午,我的一位老朋友正在小木屋的阴凉处看书,他的一位道格拉斯松鼠邻居从山形墙上直接跳到他的头上,然后悠然自得地从他的肩膀上跑下来,顺着手臂跑到他手里握着的书本上。
……
吃过早餐,在它去工作之前我用口哨演奏了一首曲子,想看看它会有什么反应。之前它一直都没有看见我,但在我吹起口哨的一刹那间它噌地一下就蹿到最近的一棵树上,在我对面的一根小枯枝上伸出头来,让自己镇定下来听我的口哨曲。我吹、唱了十来支曲子,随着乐曲的变化,它的眼睛也在跟着闪烁,脑袋瓜也在迅速地转过来转过去,这就是它的所有反应。听到这种奇怪的声音,其他的松鼠,还有花栗鼠和鸟儿都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有只鸟儿——一只漂亮的斑胸歌鸫——似乎比松鼠对此更感兴趣,在一根较低、枯死的小松树枝上听了一会儿后,它飞扑到我面前几步的地方,在空中鼓翅了半分钟左右,就像花前的蜂鸟一样呼呼呼地扑扇着翅膀,这时我可以看到它的眼睛,看见它的天真好奇的神情。到现在为止,我的演奏至少已经持续了近半个小时,我唱着、吹着《邦妮与杜恩》《少女高里》《跨过大海到查理那边去》《克雷吉李的美丽树林》,等等,每一支歌似乎都让听众深感乐趣。首席听众道格拉斯松鼠很有耐心地坐着听完所有的歌曲,它那一双生动的眼睛注视着我,直到我冒昧地吹起《赞美诗第一百篇》时,它尖叫了一声自己的印第安名字——霹雳路易特,掉头就跑,慌慌张张地蹿到树上,逃离我的视线。在此情形下,它的这种行为和叫声显得有些对上帝不敬,它似乎在说:“如果你让我听如此神圣却与松树无关的曲子,我宁可被绞死。”它这么一跑似乎是个信号,所有那些浑身是毛的小家伙们也都跑光了,尽管鸟儿们似乎愿意留下来听听接下来会是什么曲子——它们与生俱来便对音乐感兴趣。我委实想象不出这支古老恢宏的教堂音乐里究竟有什么东西会让鸟类和松鼠觉得厌恶。在这次内华达高山音乐会一两年之后的一个晴好的日子里,我坐在海岸山脉的一座小山
上,那里有许多普通的地松鼠。由于多次遭捕杀,它们显得非常胆小。然而当我一动也不动地在那儿静坐了大约半小时之后,它们开始冒险走出洞穴,在我周围吃草籽和蓟籽,一点也不怕我,仿佛把我当成了一截树桩。就在这时,我意识到这是一个查明它们是否也不喜欢《赞美诗第一百篇》的好机会。于是我开始吹起了口哨曲,凭着记忆尽可能地吹起那些让内华达山脉居民觉得愉悦的熟悉的曲调,它们立刻停止了觅食,笔直地站着,耐心倾听我的演奏,直到我吹到《赞美诗第一百篇》,刹那间所有的松鼠都惊慌失措地冲入自己的洞穴里,一眨眼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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