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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的罪恶让人不敢直视。
无名浮尸、高速碎尸、不可能完成的自杀、线索全无的荒野劫杀、公路秒速狙杀……阴暗的人性,沉重的苦难,精心布置的死亡迷局,一桩桩看似不可能侦破的案件最终如何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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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见血腥凶杀,我们解死亡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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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诚恳、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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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河流上游漂来两具无名浮尸,怎样确定死者身份缉获凶手?
高速公路一侧惊现11个碎尸麻包,受害人头部遭油泼毁容,车流人海中如何锁定真凶?
偏远豆腐村,一个疑点重重的上吊身亡现场,死者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
深夜无人的高粱地,摩的司机被劫杀,凶手临时起意怎么破?
夜晚的盘山公路,行驶中的车主被一枪狙杀,看似无解的凶案怎样在现场找到线索?
痕迹检验师九滴水,技术推理侦破凶杀七宗罪!
他人见血腥凶杀,我们解死亡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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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九滴水,某公安局刑事技术室痕迹检验师。习于凶案现场调查,他人见血腥凶杀,我们解死亡密码。天道无亲,常与善人,坚信罪恶触物留痕,秋毫之末即是正义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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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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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 子 泗水浮尸
第一案 高速碎尸
第二案 亡命豆腐
第三案 噬灵畸恋
第四案 荒野摩托
第五案 白日焰火
第六案 欲望都市
第七案 秒速狙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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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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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尸体拼图
从第一现场开始,我们沿着公路一路飞奔,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一共找到了11个麻包,数量上跟明哥推断的十分接近。
当最后一个抛尸现场勘查完毕,明哥若有所思地捏着下巴对所有人说道:
“嫌疑人为一人,可能家中种植有田地。”
“什么?这怎么判断出来的?”我站在旁边,有些好奇地问道。
“首先,咱们从尸块的数量来看,嫌疑人一定是把尸块全部装载在某种交通工具内沿着高速公路抛撒。这样嫌疑人使用的交通工具,就可以排除是装载能力很弱的摩托车、电瓶车。再加上抛尸点是高速公路,农用三轮车是禁止驶入的。因此嫌疑人驾驶的交通工具就应该是轿车、面包车一类。
“其次,我在这11个现场都发现一个细节,就是在每一包尸块所对应的高速公路的护栏外侧,都发现了浮灰的擦划痕迹。”
“擦划痕迹?”一听到这个跟我学科挂钩的名词,我本能地问了一句。
“高速公路上的护栏,不可能像咱们市区的那样,经常有人去打扫,所以只要没有人触碰,那护栏的浮灰层应该很完整,可奇怪的是,这11个抛尸点,护栏上的浮灰都曾经被人触碰过,所以我有理由怀疑,造成这种现象很有可能是嫌疑人在抛尸的过程中触碰到了高速公路的护栏。换句话说,嫌疑人不是在汽车行驶过程中把尸体抛出车外,而是把车停了下来,将尸块抛向车外。”
说着他拿出了写得密密麻麻的现场勘查记录本,指着一行数据开口道:
“咱们再看看尸块到护栏的距离,基本上都是在一到两米的范围内,如果是两人或者两人以上抛尸,这距离显然有些近了,毕竟装载尸块的麻包只有六公斤左右,按照正常的成年人体力来计算,两个人足够把这一包尸块抛向更远的地方。
“因为经常有大货车从我们市经过,为了防止货车撞击护栏发生侧翻,我们市辖区的这一段高速公路的护栏都比较高,距离地面大约有1.61米。高速公路上的护栏呈现横向排列,分为上中下三层,除了中间的空隙外,每一层都是宽35厘米的波浪形防撞钢板。通过焦磊拍摄的照片我们不难看出,这三层的外侧都有大面积的浮灰被擦落,而每个现场的最上面一层护栏的两侧都有矩形的擦划斑块,这种斑块很有可能是嫌疑人的两个衣袖触碰到了最顶端引起的,这样我们大致就能知道嫌疑人的抛尸方法。”
“也就是说,嫌疑人将车停下,双手举着麻包,贴身站在了护栏外,然后将尸块抛向了护栏外的草地之上?”我在一旁很是时机地补充道。
“对,小龙说得没错。”明哥认可道。
“那这怎么说明嫌疑人是一人的?我还是有些不明白。”我皱着眉头又接着问道。
“这要从犯罪心理去分析。嫌疑人抛尸的主要目的还是不希望人会发现,当然是抛得越远越好,这一点也能说明嫌疑人为什么要贴着护栏进行抛尸。可以说把装有尸块的麻包抛到一至两米的距离,已经是他的极限;如果嫌疑人有帮手,绝对不会是这种情况。”明哥从口袋里拿出烟卷给我们每人分发一支,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我点了点头。
“那怎么判断嫌疑人家里有田地的?”解开了一个谜团,我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这点从分装尸块的麻包就能分析出来,麻包因为透气性好,所以用它去装谷物长时间堆放也不用担心会发霉,就目前来看,一般情况下也只有和种植庄稼搭上关系的人才会使用麻包。嫌疑人装尸的麻包有11个,如果他家里没有种植田地,是不太可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多的。当然这也只是我猜测的一个方向,还有待其他物证的佐证。
“嫌疑人是驾驶车辆自西向东依次抛尸,中间的距离有50多公里,全部都是在我们云汐市的管辖范围内,最后一包尸块距离下一个收费站只有不到三公里的距离。
“每包尸块的间隔刚好都在五公里左右,这说明嫌疑人在选择抛尸地点时有过严格的计算。小龙,你给我分析分析,嫌疑人为什么要选择在咱们市抛尸?”明哥把头转向我问道。
“是不是因为他对我们这里的环境比较了解?”我按照正常人的逻辑回答道。
“你大体上说对了。因为咱们市是有名的矿产资源城市,高速公路南边基本上都是塌陷区,所谓塌陷区就是矿产资源的开采造成地表下陷的区域,这种区域是没有人居住的。嫌疑人选择的这50多公里,基本都是这种情况,而除了咱们这个地方以外,其他路段的高速公路两边基本上都有人居住。如果嫌疑人对咱们市不了解,是不会选择这段无人区作为抛尸地点的。”明哥掐灭烟卷说道。“可就算是知道这么多,不还是没有一点儿针对性?”我皱着眉头问道。
“现在现场已经基本固定完毕,咱们回去把尸体给拼接起来再说。”明哥说完,抓起最后一包渗着血水的尸块,放在了老贤早就准备好的提取袋中。
深夜两点。解剖室内。
此时解剖台上摆满了尸块,经过初步的DNA鉴定,这些沾满血渍的尸块均为同一人所有,死者的内脏则被一股脑儿装在一个大号的塑料盆内,整个解剖室内,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尸臭味。我戴着口罩面色苍白地站在一旁。
“国贤,下肢。”
“给,明哥。”
咔嚓咔嚓,胖磊变换着姿势用相机详细地记录整个拼接的现场情况。
“小龙,你去看看尸体的内脏都在不在。”明哥扭头对我说道。
我无力地点了点头,转身朝装有内脏的塑料盆走去。距离越近,腐臭味越是明显,当我距离塑料盆还有一米的距离时,胃里忽然翻江倒海起来,感觉到不适的我,快步走到洗手池边。“哇!”胃内的食物再也无法控制,晚饭一股脑儿地被我吐在了洗手池内。
“怎么了,小龙?”胖磊赶忙放下相机,朝我快步跑了过来。
“没、没、没事。吐出来就好了。”我面色苍白,无力地冲着胖磊摆了摆手。
“焦磊,不要管他,这种情况他必须要习惯。”明哥的话十分冰冷地传到我的耳朵里。
我不求安慰,但也别落井下石。听到明哥这么说,我双手紧握,牙关紧咬,愤恨地瞥了他一眼,在心里对他刚有的一些好感,瞬间被这一句吹得烟消云散。
“你去忙你的,我行。”我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对着胖磊说道。胖磊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又回到了解剖台前。
我拧开水龙头,漱了漱口中的污物,强打精神走到那个超大号的塑料盆旁边,戴上橡胶手套,在一大盆沾满鲜血并散发着臭味的人体器官中仔细寻找。
“肝脏、心脏、肺、胃、大肠、小肠……”
20分钟后,我面无血色地走到明哥身边,愤愤地说道:
“冷主任,死者的身体器官都在。”
明哥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冷主任”给叫蒙了,他停下手中的活儿,瞪着眼睛上下打量了我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
“怎么?主任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我斜着眼睛,歪着头问道。
“你就站在一旁吧,缝合尸体你也帮不上忙。”大概是他感觉到了我的异样,说话也变得客气了许多。
五 油泼面
我听后,冷哼一声,拽掉手中沾满血迹的橡皮手套,丢进垃圾桶,后退几步站在了胖磊旁边。
“你呀你,怎么又跟明哥顶起来了?”胖磊在一旁一边拍照,一边小声地对我说道。
“你听听他说话那语气,多噎人。”我直勾勾地看着在解剖台上忙活的明哥,故意放大声回答道。
“他也是为你好,你想想,这样的案件以后肯定还会有,如果你连这样相对新鲜的尸体都把持不住,那高度腐败的尸体你咋办?”
“那他也应该好好说话吧!”我依旧有些不理解地反驳道。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性格,只能说你不了解他,时间长了,你会发现,明哥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过话又说回来,明哥好像对你有些‘特别关照’似的。”胖磊咧开嘴笑着调侃。
“估计又是我父亲捣的鬼!”我气急败坏地说道。
胖磊刚要搭话,就听见明哥一声召唤:
“过来给人头拍一张。”
我一听要拼接人头了,好奇地走了过去,因为如果能掌握死者的面部特征,对下一步的破案十分有利。“啊!”
我刚走到跟前,就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死者的眼球胀出眼眶,鼻子只剩下一些发白的软骨,下嘴唇已经完全脱落,露出鲜红的肌肉组织,就连死者的耳朵也呈现出蜷缩状,摇摇欲坠地挂在头颅的两侧。死者的整个面部就如同一个骷髅头粘连了一些皮肤组织,就目前的情况,根本无法辨别死者的本来面目。
明哥双手抱着头颅仔细地观察,啪、啪,淡黄色的液体顺着头骨的两侧向下滴落。
“这是什么?难道是尸油?”我皱着眉头看了看解剖台上的黏稠液体问道。
明哥左手托住人头,用右手蘸了一点儿黄色液体在手中来回揉搓,然后他把手放近鼻尖嗅了嗅。
“不是尸油,是食用油。死者的头被人用油炸过。”
“油、油、油炸过?”我的喉结上下蠕动了两下,对于这个结论,我十分震惊。
明哥双手抱住头颅,闪开了一个空间。
“国贤,过来取样,一会儿拿去化验。”
老贤点了点头,换了一副手套,从身边的提取箱内拿出了一根玻璃管,然后在玻璃管的顶部装了一个红色的橡皮硅胶套,只见他右手轻轻地捏了捏硅胶套,淡黄色的液体被吸入了玻璃管中。
提取完毕,明哥将死者的头颅放在了解剖台的顶端,接着他拿起挂着羊肠线的弯钩针,将头颅仅剩的一些皮肤组织缝合上。待缝合之后,他扭头对我说道:“小龙,你过来,看看这具尸体你有什么发现?”
明哥就是这样,虽然对人冷冰冰,但是你怎么撒泼,他也不往心里去,来上班的这一年里,我自己都不清楚跟他有过多少次争论,但每一次的结果都是现在这个样子,该问的还是问,该考的还是考。跟他赌气,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犯不着。想清楚了这一切,于是我再一次走到了解剖台前,皱着眉头仔细地看了一眼缝得像布偶一样的尸体,几分钟之后,我摇摇头说道:“没有什么发现。”
明哥歪头打量着我:“你难道没发现,尸体上除了被切割的伤口外,体表没有任何外伤?”
我在他的提醒下,勉强发现了这个细节,于是点头回答道:
“嗯,发现了。”
“现在正值盛夏,气温较高,人穿得都比较少,如果嫌疑人跟死者之间有争执,那在死者的尸表上应该会留有外伤。但目前看来没有。这说明什么?”他又开始考验我。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就是再笨,也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于是我开口回答道:“你是说嫌疑人有可能跟死者熟识?趁死者不注意的时候将其杀害,然后肢解抛尸?”
“说得没错,还有没有了?”
“还有?”我挠了挠头有些疑惑。
“看来刚才你还是没有仔细观察。尸表只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就是尸块被切割的创口,创口很平整,形成这样的创口,说明嫌疑人使用的分尸工具不可能是市面上贩卖的剁骨刀,因为剁骨刀是靠重力的作用瞬间斩断骨头,就算刀再锋利,在骨头的切面多少都会有碎裂的痕迹,而在这具尸体上,我没有发现这样的现象。这说明嫌疑人有专业的分尸工具。”明哥说完拽掉硅胶手套向洗手池走去。
“专业的分尸工具?那是什么?”我好奇地跟在他后面问道。
“看过《电锯杀人狂》吗?”明哥甩了甩手上的水渍,拿了一条干毛巾,一边擦拭,一边问道。
“什么?你是说,嫌疑人使用的是电锯?”我瞪大双眼等着他的回答。刚才是油泼,现在又是电锯,一个又一个名词,一次又一次地刷新着我的底线。
“不能这么武断,我比较偏向是电动工具。”明哥把毛巾往水池的粘钩上
一搭回答道。
听到这儿,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说着,明哥走到解剖台边:
“现在尸块基本上就是这样了,接下来的重点工作就是检验,看看能不能找到有价值的线索。国贤,接下来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老贤嘴角一扬,很自信地回答。
一夜高强度的工作后,我们四人躺在了休息室的高低床上准备养精蓄锐来日再战。
呼噜呼噜,休息室响起了三人的鼾声。而我却一点儿困意也没有,因为这个案件从头到尾我始终在“擦皮鞋”,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汽车,麻包,电动工具。”
我努力地想去找到这三者之间的关联,无奈大睁两眼,脑子里却是空白一片。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也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啪啪啪,门外皮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将我从梦中惊醒,我揉了揉睡眼,朝门口望去,发现老贤正在走廊上来回穿梭。
被他这么一搞,我已经完全没有了睡意,于是我拿起床边的警服,穿戴整齐后朝他走去。
“贤哥,什么情况?”我打着哈欠开口问道。
“小龙,你起来啦。刚好,我这边有结果了,明哥跟焦磊都已经在会议室了,不行你也去吧,我把这个报告打印出来就过去。”老贤一边忙活一边说道。
“得嘞,我先去洗漱一下。”说完,我顶着一个“鸡窝头”朝卫生间走去。
十分钟后,我走进了会议室,他们三人抬头齐刷刷地看向我,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到胖磊旁边坐下。
“小龙也起床了,咱们开始吧。”
明哥说着翻开了笔记本,接着他给我们每人分发了一支烟卷说道:
“通过尸体拼接,我们大致地锁定了一些信息。经过尸体的胃内容物的化验,死者在生前并没有吞食致幻类药物,可以说死者死前意识是清醒的。
“死者为女性,通过测算骨龄,她的年纪在四十岁左右,死者没有被性侵害的痕迹,这样可以大致确定嫌疑人极有可能是仇杀,且是熟人作案。
“嫌疑人之所以将死者的头面部用油炸,很显然是怕有人能认出死者,这就更能证明嫌疑人和死者的关系不一般。
“根据抛尸距离来看,第一个抛尸现场距离咱们市西边的洞山市有十公里的路程,最后一个抛尸现场距离咱们东边的六合市只有三公里。再加上嫌疑人对咱们市地形比较了解,所以我有理由怀疑嫌疑人要么是我们本市人,要么就是距离我们市不远的其他市的人。从抛尸的方向看,嫌疑人是驾驶车辆由西向东依次抛撒尸块,所以咱们市东边的地级市基本不在考虑的范围之内。如果嫌疑人不是我们本市人,那紧邻咱们市西边的洞山市,可能性最大。”明哥一边抽着烟卷一边说道。
我眯着眼,仔细地听着明哥的分析。
“对了,焦磊,收费站的监控录像调了没?”明哥又补充问道。
“都已经调去了,我还没有来得及分析。”胖磊说道。
“行,你先把监控录像备份好。我这边就这么多的情况,国贤你说说你那边的情况。”明哥合上笔记本歪着头说道。
老贤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把厚厚一沓检验报告依次排列在桌面上,一分钟后,他拿出印着螺旋形图案的报告对着我们说道:“这是死者的DNA报告,我已经发出了协查通报,希望能通过DNA比对找到尸源。但就目前来看,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所以咱们必须从其他的方面下手。可以说这个案件找到尸源,案件就等于破掉一半了。”
“嗯,说得有道理,看来你有目标了?”明哥眉毛一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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