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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选录了马一浮先生撰著于1949年以前的代表作,以展示其主要的儒学思想。全书分六大部分:第一部分选录《泰和宜山会语》中的全篇二卷,了解其“六艺论”思想体系的架构和要旨。第二部分选录《复性书院讲录》中的四卷,为作者对群经大义的具体阐释。第三部分选录《尔雅台答问》的《初编》与《续编》,舍其《补编》,为作者对问学者的随机答问和点拨之语。第四部分收录《寒江雁影录》一卷,是作者与有关人员商讨筹备复性书院事宜之书信。第五部分选录《马一浮全集文集》之《序跋启》一卷和《记传铭赞》一卷。第六部分选收《蠲戏斋杂著》。书末《马一浮先生年谱简编》为丁敬涵原著、本卷编者校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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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人物简介
马一浮(1883—1967),浙江上虞人。早年积极参与反帝救亡运动,辛亥革命后,深感“救国有志,回天无力”,于是杜门治学。中年以后,归本儒学,专研六经,成为一代儒宗。抗日战争时期,受邀讲授国学于浙江大学西迁途中,创办并主持复性书院的讲学、刻书活动。1953—1966年任浙江省文史研究馆馆长,为第二、第三届全国政协委员会特邀代表。马一浮,博古通今,学贯中西,于儒、佛、道、诸子百家乃至考据、医学、西学等莫不探究,兼擅诗词、书法。传承弘扬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以及儒学的道德人文精神,建立了以“国学者,六艺之学也”、“六艺该摄一切学术”、“六艺统摄于一心”为核心观点的“六艺论”新经学思想体系。
编者简介
吴光,浙江淳安人,1944年生。现任浙江省社会科学院研究员,浙江省文史研究馆馆员,兼任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特聘教授暨博士生导师,浙江省儒学学会执行会长,国际儒学联合会顾问暨学术委员等职。曾任浙江省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所长,新加坡东亚哲学研究所专任研究员,国际儒学联合会理事暨学术委员。主要从事中国思想史研究,在儒学、道家与浙学研究方面都有突出成就,并提出了一些有创见的思想观点。曾应邀或应聘到日本、新加坡、韩国、美国、德国、马来西亚、澳大利亚、俄罗斯等国和台湾、香港、澳门等地区访问讲学。著有《黄老之学通论》、《儒家哲学片论——东方道德人文主义之研究》、《儒道论述》、《黄宗羲与清代浙东学派》、《从道德仁学到民主仁学》等专著;主持整理了《王阳明全集》、《刘宗周全集》、《黄宗羲全集》、《马一浮全集》等古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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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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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言
马一浮(1883—1967)先生是现代中国著名的国学大师暨新儒家哲学家。他博古通今,学贯中西,于诸子百家、儒、佛、道乃至考据、医学、西学等莫不探究,兼擅诗词、书法。中年以后,归本儒学,专研六经,成为一代儒宗。同时大儒梁漱溟盛赞马一浮先生为“千年国粹,一代儒宗”,现代著名画家丰子恺推崇马一浮为“中国书法界之泰斗”,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开国元勋周恩来总理则称誉马先生是“当代理学大师”,当代著名学者汤一介则誉之为“现代儒家三圣之一”……我们从这些称誉可以看到,马一浮先生在现代中国是一位广受尊敬的学问家与思想家。
现就马一浮先生生平、著述及思想成就简介如下:
一、少年才俊,读书立志1883—1911年
马一浮,浙江上虞人。幼名福田,字耕余。后自取《庄子》“其生若浮”之义,改名浮,字一浮,号湛翁,别号太渊、一佛,又号宛委山民、圣湖野老等,中年以后,取《法华经》“蠲除戏论”之义,自号蠲叟或蠲戏老人,晚年又取《论语》“朝闻道,夕死可矣”之义,自号夕可老人。学者称马一浮先生。
马一浮原籍浙江会稽长塘乡(今属绍兴上虞市),于清光绪九年二月二十五日1883年4月2日出生于四川成都西府街。父亲马廷培,字冠臣,光绪间曾任四川仁寿县令;母亲何定珠,出身于陕西沔县的名门望族,擅长诗文。马一浮六岁随父返浙,居住长塘乡后庄村读书识字。他聪颖好学,九岁就能诵读《楚辞》、《文选》,过目不忘,被乡里誉为神童。十一岁那年,母亲病逝。自此,在父亲与姑母的教育下成长。他刻苦攻读,进步神速,以致业师感到难以胜任,请辞教职。
1898年(光绪廿四年),年仅十六岁的马一浮奉父命赴府城绍兴参加县试,名列第一。同科应考的周作人、周树人弟兄分列十图第三十四、三图第三十七。马一浮县试夺魁,名声大震。当时绍兴名流汤寿潜(字蛰先,后为民国浙江都督、交通总长)读了马一浮的文章后,赞赏有加,于是请人做媒,将其长女汤仪(字润生)许配马一浮为妻。这时,马父卧病在床,俚俗有“冲喜”之风,于是提前为马一浮办了喜事。当时他才十七岁。婚后,夫妻感情甚笃。这位汤小姐,比马一浮大一岁,虽不识字,但深懂闺训。她服侍公公,体贴丈夫。马一浮则教妻子识字读诗。但新婚不久,马一浮就辞别老父娇妻,到上海学习英文、法文,直到1900年初,由于父病沉重,才匆匆回家探望。翌年三月,老父与世长辞。马一浮作《先考马公行状》、《先妣何恭人事述》纪念父母。
1901年11月,马一浮再次告别妻子,到上海游学。在此期间,他广交朋友,结识了上海南洋公学特班的学生,如李叔同、邵力子、黄炎培等,尤其和广西人马君武、四川人谢无量志同道合、交情笃厚。他们还在上海创办了《二十世纪翻译世界》杂志社,译介斯宾塞等西方名人名著,试图借西学新知,唤起民众。但就在事业起步之时,马一浮突然接到妻子病危的电报,于是夤夜赶回家乡。回家时,爱妻已经亡故。马一浮悲痛之余,写下了一篇题名《哀亡妻汤孝愍辞》的充满真情的祭文,以“君之事吾亲可谓孝矣,其以忧而死也可谓愍矣”,故“诔而谥之曰孝愍”。他深情地写道:孝愍归我三十一月,中间迭更丧乱,无一日不在悲痛中,浮未有与卿语尽三小时者。然浮所言他人所弗能解者,卿独知其意。吾之志、之学,卿之慧盖已能及之。卿虽幼不知书,浮或教以诗,卿辄默记无遗,且好诵悲忿惨痛之篇,往往至于哭泣,盖其性情笃厚,真马浮妻也。卿既死,马浮之志,之学,之性情,之意识,尚有何人能窥其微者!
由此可见,马一浮对亡妻的感情是多么深挚!他在丧妻后六十多年的漫长岁月里未再续弦,或许正是因此缘故吧。
1903年,马一浮被选聘为清政府驻美使馆兼办留学生监督公署的中文文牍(秘书)远赴美国圣路易斯城,主要任务是协助使馆筹备国际博览会。但当时的清政府腐败无能,公派留学生大多甘当朝廷奴才,而置国家危亡于不顾。这使马一浮满怀悲愤。留美期间,马一浮还以“剪辫子、改服色”的实际行动表达他的改革之志。因而触怒清政府,于1904年4月底被使馆当局解雇。他从1903年6月至1904年5月,留美不足一年。在这段时间里,他除为驻美使馆与博览会代表团处理一些文牍外,主要精力还是放在读书、译书上。他几乎每天到圣路易斯的“约翰书店”,在那里,读到不少国内没有的书籍。据其日记所载,有亚里士多德的《政治学》,斯宾塞的《社会学原理》、《社会平权论》,黑格尔的《论理学》(即《逻辑学》),达尔文的《物种由来》,还有《拜伦诗》、《赫胥黎文集》、《孔德传》、《但丁诗》、《莎士比亚集》等。同时,他还用英文翻译了《法国革命党史》、《露西亚之虚无主义史》、《日耳曼社会主义史》等著作,为介绍欧美社会主义学说作出了贡献。他在出国前曾听说马克思写了一部《资本论》,但无从觅书,所以一到美国就时时留意。有一天,他正患感冒,带病到那家“约翰书店”涉猎书刊,竟买到了渴望已久的《资本论》英译本。他如获至宝,在1904年3月17日的日记中记载了狂喜心情:“昨日吃种种之药,吃一块之面包,吃半盅之饭,都不觉好恶。……下午,得英译本马格士《资本论》一册。此书求之半年矣,今始得之,大快!大快!胜服仙药十剂,余病若失矣!”《日记一佛之北米居留记》,见《马一浮集》第二册,276页,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浙江教育出版社,1996。后来,为了使这部著作能在国内传播,他又买了一部德文版《资本论》带回国内。他将英文版《资本论》送给了挚友谢无量,而将德文版送给上海“国学扶轮社”,并建议翻译出版。但后来扶轮社负责人因投靠袁世凯而垮台,其书也失散街头。说也凑巧,马一浮的好友马君武在上海旧书摊上发现了这部大著,因书上有马一浮所写“柏梁台体题赞语”一篇短跋,马君武赎回此书交给马一浮珍藏。据考证,这部德文版《资本论》,是传入中国的第一部马克思著作。惜已亡佚。
同年5月,马一浮自美回国。途经日本,其挚友马君武、谢无量当时都在日本学习。于是,他也自费留日,学习日文、德文,读书之外,兼事译著。年终回国。当时,国内人民反帝反封建的斗争风起云涌,在国外,留学生及华侨的反帝救亡运动方兴未艾。马一浮留日期间,也积极参与了反帝救亡运动。他与好友马君武、谢无量一起翻译作品,并向孙中山领导的同盟会机关报《民报》投稿。1907年,秋瑾、徐锡麟等志士遇害,马一浮极其悲愤,写下了《悲秋四十韵》的诗篇。这是一首详述秋瑾参加辛亥革命过程的长篇史诗,诗中写道:“痛绝黄门狱,冤沉北市囚。岂知谗士口,竟断美人头。”这两句是写烈士轩亭遇害时的壮烈情景,为其鸣冤。紧接着写道:“雨血天应泣,沉沙地转遒……隐雾来玄豹,神飙动赤虬。”前一句是说,秋瑾遇害,惊天动地;后一句是说,烈士虽然倒下,但革命并未终止,而是将有更多的革命者前仆后继地坚持斗争。马一浮在辛亥革命前夕,写了不少反清诗文,如1907年的《愿歌》六十首,其小序云:“愿歌者,马浮之所作也。愍其国人知爱美人,不知爱自由,故托为爱美人之词,以劝爱自由者如爱美人焉。”1908年11月,光绪皇帝与慈禧太后相继死去,溥仪继位,马一浮又写了《感事》五首,诗中写道:“卜世龙浆永,名官鸟篆讹。可怜宣诏日,群国正欢歌”,以此嘲讽清王朝的腐朽没落。
1911年10月,辛亥革命爆发,推翻了清王朝的专制统治。但不久,革命的胜利果实为袁世凯所窃夺,继而军阀混战,民生遭殃,中国处在四分五裂之中。马一浮深感“救国有志,回天无力”,于是杜门治学。
马一浮从日本留学回国后(1905年),曾与挚友谢无量在镇江焦山海西庵小住一年。次年(1906年)来到杭州,寄居在延定巷姐夫家,刻苦读书。他精力充沛,读书、写作、翻译,往往彻夜不寐。年方二十五岁,已经“须鬓苍然,有颜回之叹”了。后来,他为了专心读书,索性寄居在西湖边广化寺的一间禅房。这个广化寺,是年久失修的一座古刹,离文澜阁很近。马一浮在极其艰苦的条件下博览群籍,通读了文澜阁四库全书,并抄录了大量有价值的书籍,如元代马致远的《汉宫秋》、明代汤显祖的《琵琶记》等剧作,还抄录了大量以浙江历史文化、风土人情为内容的史料,题名《越藏》、《越纬》装订成册,并写下许多读书笔记。
二、坚持儒学,主持书院(1911—1949年)
马一浮回国以后,颇为士林推重。民国元年(1912年),蔡元培出任教育总长,聘请而立之年的马一浮出任教育部秘书长。马、蔡两家地属同郡,谊属世交,故马一浮勉强赴任。但二人在学术观念上分歧很大,蔡轻视六经,且有废经之论,马则认为经不可废,以六经为学术根本。因此,马到职不到半月,就以“不会做官,只会读书,不如让我回西湖”为由辞官回乡。这一年,马一浮曾到新加坡考察。看到那里的侨胞创办了一所道南学堂,不废经书,这更坚定了他推广儒学的信念。
1916年,民国总统黎元洪任命蔡元培为北京大学校长。蔡于次年一月就职,本着“学术自由,相容并包”的思想宗旨,函邀马一浮出任北大文科学长。但马一浮由于对当时部议“废经”主张不能苟同,并对新学科、新学制持有异议,于是以“古闻来学,未闻往教”的理由谢绝了蔡的邀请。他在回复蔡元培的书函里写道:承欲以浮备讲太学,窃揽手书申喻之笃,良不敢以虚词逊谢。其所以不至者,盖为平日所学,颇与时贤异撰。今学官所立,昭
在令甲,师儒之守,当务适时。不贵遗世之德、虚玄之辩。若浮
者,固不宜取焉。《书函与蔡元培》,见《马一浮集》第二册,453页。
其实,马一浮立志儒学,其态度是一贯的,不仅对蔡元培如此,在以后北大校长陈百年、浙大校长竺可桢几次相邀时,他都坚持初衷。他在1929年致好友马叙伦的信中写道:迩者陈君百年以讲学见招,亦既电辞,未蒙省察,乃劳手书申譬,殊愧无以堪任。……今儒术方见绌于时,玄言亦非世所亟。乃欲与之扬邹鲁之风,析夷夏之致。偭规改错,则教不由诚;称性而谈,则闻者恐卧;以是犹疑未敢遽应。虽荷敦勉之切,虑难仰称所期。与其不能解蔽于一时,吾宁俟悬解于千载耳。希为善谢陈君,别求睿哲,无以师儒责之固陋。《书函与马叙伦》,见《马一浮集》第二册,455~456页。
他在1930年答绍兴王子余的信中也说明了他谢绝竺可桢邀聘的原因,乃在于他与当时学校教育观念的不合,认为自己“平日所讲”的学问,“不在学校之科,亦非初学所能喻”,故不愿到学校讲课,而愿意接受学生“在学校科目系统之外,自愿研究,到门请业”。正因如此,马一浮批评了学校的功利性教育,而倡导研究型的书院教育,认为“当今学校,不如过去的书院。教师为生计而教,学生为出路而学。学校等于商号,计时授课,铃响辄止”。后来,马一浮在四川乐山创办“复性书院”,就实践了他的书院教育思想,申明“本院精神以自由讲习与实践为主”。而在教育的内容上,马一浮强调的是儒家传统的“六艺之学”。他这种重视经典教育与人文教育的思想,对当代的教育改革也是有参考意义的。
但马一浮并非一味讲究“来学”而不愿“往教”的,他所坚持的无非是实质性的教学内容,而非形式上的来往之别。这从抗战时期马一浮在江西、广西、四川等地从事讲学的事实可以证明。
1937年7月7日,卢沟桥事变发生,日寇入侵,全国骚动。秋天,日寇攻陷上海,进逼杭州。马一浮携万卷书避寇南迁,先奔桐庐,再迁开化。1938年春节后再迁江西泰和。这时浙江大学也辗转迁来泰和城西上田村,于2月21日开学上课。马一浮遂应浙大校长竺可桢之聘,以大师名义设“特约讲座”,对浙大学生讲授国学。马一浮在泰和前后讲了十一讲,后整理成《泰和会语》,并为浙大作校歌歌词,其词充满了海纳百川、学无涯际、道贯古今、求真致用的人文精神。6月,浙大举行毕业典礼。马一浮应校长邀请,对毕业生作了简短演讲。8月30日起,浙大师生因战事日紧而分批西迁,到达广西宜山。马一浮则南行入粤,经柳江,于10月下旬到达宜山,在宜山南郊燕山村住下,与浙大教授张其昀、郭斌为邻。此时浙大借宜山文庙为临时校舍,于11月1日开学。马一浮继续担任特约国学讲座,前后讲了九讲,是为《宜山会语》。
马一浮在江西泰和、广西宜山时期的讲学活动,首标宋儒张载“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四句话作为讲学目的。马一浮阐述张载四句教言时说:中国今方遭夷狄侵陵,举国之人动心忍性,乃是多难兴邦之会。若曰图存之道,期跂及于现代国家而止,则亦是自己菲薄。今举横渠此言,欲为青年更进一解,养成刚大之资,乃可以济蹇难。须信实有是理,非是姑为鼓舞之言也。《马一浮集》第一册,第8页,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浙江教育出版社,1996。
马一浮在对浙大毕业生的演讲词中,也鼓舞学生坚信抗战必胜,正义必申。他说:近来有一种流行语,名为现实主义,其实即是乡原之典型。……若人类良知未泯,正义公理终不可亡。不为何等势力所屈服,则必自不承认现实主义而努力于理想主义始。因现实主义即是势力主义,而理想主义乃理性主义也。……宁可被人目为理想主义,不可一味承认现实,为势力所屈。尤其是在现时,吾国家民族方在被侵略中,彼侵略国者正是一种现实势力。须知势力是一时的、有尽的,正义公理是永久的,是必申的。吾人在此时,尤须具此坚强之信念,以为行为之标准……《马一浮集》第一册,51~52页。
这些话,大义凛然,掷地有声,充分体现了一位儒者的爱国情怀。
马一浮学术思想的特点是,会通儒佛,以儒融佛。其讲学宗旨,倡导“六艺统摄一切学术”之说。其主要哲学著作有《泰和宜山会语》、《复性书院讲录》、《尔雅台答问初编》、《尔雅台答问续编》等。
马一浮的《泰和会语》一书,分十二篇,其中五篇是阐论“六艺大旨”的,其篇名分别是《楷定国学名义》、《论六艺该摄一切学术》、《论六艺统摄于一心》、《论西来学术亦统于六艺》、《举六艺明统类是始条理之事》。他在《泰和会语楷定国学名义》中指出,所谓“国学”就是“六艺之学”,而所谓“六艺”就是指儒家的《六经》,那么,马一浮的“国学”内涵,实即等同于儒学。他说:六艺者,即是《诗》《书》《礼》《乐》《易》《春秋》也。此是孔子之教,吾国二千余年来普遍承认一切学术之原皆出于此,其余都是六艺之支流。故六艺可以该摄诸学,诸学不能该摄六艺。今楷定国学者即是六艺之学,用此代表一切固有学术,广大精微,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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