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东南亚的传统与发展
》
售價:HK$
69.0
《
乾隆制造
》
售價:HK$
87.4
《
资治通鉴臣光曰辑存 资治通鉴目录(司马光全集)(全二册)
》
售價:HK$
296.7
《
明代社会变迁时期生活质量研究
》
售價:HK$
308.2
《
律令国家与隋唐文明
》
售價:HK$
74.8
《
紫云村(史杰鹏笔下大唐小吏的生死逃亡,新历史主义小说见微之作,附赠5张与小说内容高度契合的宣纸彩插)
》
售價:HK$
101.2
《
现代吴语的研究(中华现代学术名著3)
》
售價:HK$
66.7
《
天下的当代性:世界秩序的实践与想象(新版)
》
售價:HK$
79.4
|
編輯推薦: |
《轮下》是黑塞早期代表作,具有强烈的自传色彩。书名取自书中校长告诫年轻的主人公吉本拉特的一句话:抓紧研习,以免丢落在车轮下。故事发生在20世纪早期,当你将它和今天各个发达和发展中国家的教育状况相比较,更会觉得这是一本意义非凡的读物。让人惊讶的是,这些永久性的问题至今还是一模一样:社会地位高于精神追求,排名和考试分数优先于学习的实质和意义,结果重于过程。读者看完后一定会问:现代国家的教育难道正沿着与20世纪初期的德国相同的方向行进吗?黑塞运用淳朴与含蓄的手法,生动地刻画出主角汉斯·吉本拉德少年时期的生活、青春期的迷惑、神学校的教育与家庭背景。这是黑塞亲身血泪的经历,也正是黑塞自己的画像。书中充满着田园乡土的气味,对于心灵的危机与归宿的寻求有着传神纤细的刻画。 这是一位孤独的流浪者所奏出的优美的人生之歌。是一部以描写学生的悲剧,刻画青春期陷于迷惑的新文学作品。此书问世后,一时洛阳纸贵,迄今仍为文学名著中的畅销书。
|
內容簡介: |
《轮下》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德国作家赫尔曼·黑塞的早期作品。主人公汉斯·吉本拉特自幼聪颖过人,勤奋好学,被同学视为神童,被父亲和老师看作自己的骄傲。后经过激烈的竞争,他以高分考入当时的精英学校——毛尔布龙神学院。入校后他他功名心切,在与世隔绝的学习环境里拼命学习,没有半点空闲,放弃了所有爱好,身心健康受到损害。不久他竟同生性倔强、蔑视功名、离经叛道的同学、诗人海尔曼·海尔纳成为挚友,受其影响,成绩不断下滑。后海尔曼被学校开除,汉斯也因为神经衰落而退学回家,当了钳工学徒。与爱玛的爱恋为他艰辛的学徒生活增添了乐趣,但是爱玛的突然离去使他跌入更深的生活谷底……
小说对德国旧教育视野狭窄、缺少人文精神的批判入木三分;对少男少女的青春期的心理和德国乡村大自然的风景的描写则既清新又凄美,感人至深。
|
關於作者: |
赫尔曼·黑塞,德国作家、诗人, 20世纪最伟大的文学家之一。他是托马斯曼心中“德国人中的德国人”,唯一能够代表“古老的、真正的、纯粹的、精神上的德国”的作家。“由于他的富于灵感的作品具有遒劲的气势和洞察力,也为崇高的人道主义理想和高尚风格提供一个范例”,黑塞获1946年的诺贝尔文学奖。
他享誉世界文坛的作品包括:《荒原狼》、《悉达多》、《轮下》、《纳尔奇思与歌尔得蒙》、《玻璃球游戏》等。 从1960年代发源于美国的“黑塞热”开始,他逐渐成为20世纪被翻译和阅读最多的欧洲作家,尤其受到青年读者的欢迎。
|
目錄:
|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
內容試閱:
|
第二天早晨喝咖啡的时候,汉斯不停地看表,生怕误了考试时间。此时此刻,家乡的很多人都在惦记着他。首先是鞋匠弗拉伊格,正在早餐前为他祈祷,全家人包括伙计和两个学徒围着桌子站成一圈,在每天例行的早祷后又加上了一句:“圣主啊,请您保佑汉斯·吉本拉特吧!他今天考试。请为他赐福,给他力量,让他成为您圣名的正直、勇敢的布道者!”
牧师虽然没有祈祷,但他在早餐时对妻子说:“汉斯·吉本拉特正在走向考场,他一定会出人头地、备受瞩目。这么说来,我的拉丁课也算没白上。”
班主任在上课前对班里的孩子们说:“现在,斯图加特州试就要开始了,让我们一起祝吉本拉特好运吧!虽然他并不需要这些,他一个人顶你们十个懒汉。”同学们也在想着他,特别是那些为他打了赌的人。
诚心诚意的祈祷和关怀能够穿越漫长的距离影响远方的人,汉斯能感觉到家乡人民对他的惦念。他在父亲的陪伴下,诚惶诚恐地走进考场,听着监考的指令,像罪犯走进刑讯室一样,胆怯而惊恐地扫视挤满了脸色苍白的孩子们的大考场。主考官走进来,要求全场肃静,然后开始口授拉丁写作练习题。汉斯松了口气,题简单得可笑,他迅速地、几乎是兴高采烈地打好草稿,然后不慌不忙地誊写到干净纸上。他是第一批交卷的学生。虽然回姑妈家时走错了路,在炎热的街上乱转了两个小时,但这并没妨碍他已经重新找回的心理平衡,反而很高兴能摆脱姑妈和父亲一会儿。走在首府陌生嘈杂的街道上,他感觉自己像个勇敢的冒险家。经过一番周折终于找到家后,迎接他的是劈头盖脸的一大堆问题:“怎么样?考得好吗?你都会吗?”
他骄傲地答道:“题很简单,我五年级就会翻译这些东西了。”
然后,他狼吞虎咽地吃起饭来。
下午没什么事,父亲带他走访了一些亲戚朋友。在其中一家碰到个穿黑衣服的羞涩男孩,他是哥平根人,也来参加考试。大人们让他俩单独待在一起,两个小伙子腼腆而好奇地打量对方。
“你觉得拉丁文怎么样?简单吧?”汉斯问。
“太简单了,不过越简单越容易出错,因为会让你麻痹大意,里面往往藏着陷阱。”
“你这么想?”
“当然,出题的先生们可不是傻瓜。”
汉斯有点吃惊,陷入了沉思。然后,他怯生生地问:“你考题在这儿吗?”
男孩拿出他的本子,两人一起把文章逐字逐句过了一遍,哥平根小伙子看起来很精通拉丁语,至少他提到的两个语法名称是汉斯从来没听过的。
“明天考什么?”
“希腊文和作文。”
接下来,哥平根男孩打听汉斯他们学校来了几个考生。
“没别人,”汉斯说,“就我一个。”
“哦,我们哥平根来了十二个!其中有三个特别聪明,大家估计他们会名列前茅,去年的状元就是我们哥平根的。――如果考不上,你会上全科中学吗?”
汉斯还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一层。
“不知道……不,我想我不会去的。”
“是吗?我肯定是要上大学的,如果这次落榜,我妈送我去乌尔姆。”
这让汉斯感到肃然起敬,还有那十二个哥平根孩子以及其中三个特别出色的,都让他感到害怕。如果考不取,他简直无地自容了。
回到家,汉斯坐下来又把带mi的希腊文动词仔细复习了一遍,拉丁语考试他一点不怵,这方面他很自信,可是希腊文就另当别论了。他喜欢希腊语,甚至对此着迷,但仅限于阅读。尤其是色诺芬的文字,那么优美、动人、鲜活,听上去明快、漂亮、铿锵有力,有一种轻盈自由的魅力,而且容易理解。可是一涉及语法或德语翻译希腊语,他立刻觉得自己像进了迷宫,到处是相互抵触的规则和变化,感觉像刚学的时候一样,那时连字母表还不认识呢。
第二天果真考希腊文,接着是作文。希腊文的考题很长,相当难,作文题目也很棘手,并且容易产生歧义。十点以后,考场变得闷热难当,汉斯的钢笔又不好用,等把希腊文答卷誊好时,已经弄坏了两沓纸。考作文时他遇到了麻烦。他旁边坐着个厚颜无耻的家伙,递给他一张写着问题的纸条,捅捅他的腰,让他把答案写下来。考试时和邻座交谈是被严令禁止的,一旦被发现,会强行取消考试资格。汉斯吓得手直哆嗦,在纸条上写道:“别烦我。”便不再搭理他。天气太热了,一刻不停地巡视考场的监考老师多次掏出手帕擦脸,汉斯身上厚实的坚信礼服都湿透了,头也开始痛起来。总算交了卷,但汉斯很不满意,觉得错了很多。这次恐怕是考砸了。
吃饭时他一句话不说,不管别人问什么,他只是耸耸肩,表情像个罪犯。姑妈好言安慰,但父亲很着急,脾气也变坏了。饭后,他把男孩带到隔壁房间,盘问个究竟。
汉斯说:“今天没考好。”
“为什么不看仔细了?不会集中点精神吗?真见鬼!”
汉斯一句话不说。当父亲开始骂人时,他涨红着脸,说:“你对希腊语不也是一窍不通吗!”
糟糕的是,两点钟他还得去参加口试,这是他最担心的。走在炙热的马路上,他感到非常难受,由于痛苦、恐惧和眩晕,眼睛几乎都睁不开了。
他在一张绿色的大桌子前,面对三位考官先生足足坐了十分钟,翻译了几个拉丁语句子,回答他们提出的一些问题。
接着换了三个老师,用十分钟翻译希腊文,回答各种问题。最后背一个不规则动词的过去时。汉斯没答上来。
“您可以走了,请走右边那扇门。”
快走到门口时,他忽然想起来,停下脚步。
“您可以走了,”一个老师喊道,“怎么!您不舒服吗?”
“不是的,我想起那个过去时了。”
他朝着房间喊出了答案,看到其中一位先生笑了,然后涨红着脸跑出考场。他试图回忆刚才的问题和答案,可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只能想起那张巨大的绿桌子、三个拄着拐杖的严肃的老先生、打开的书和他颤抖着放在上面的手。上帝啊,他都答了些什么呀!
走在路上,他觉得自己在这儿已经待了好几个星期,再也离不开了。家里的花园,被冷杉映蓝的山峦,河边的钓鱼处,仿佛遥远的、很久以前看到过的图画。唉,如果今天能回家该多好!留在这儿已经没有意义了,考试被自己搞砸了。
他买了个牛奶小面包,在大街上闲逛了一下午,免得回去和父亲啰嗦。终于回到姑妈家时,大家都很担心,他自己则疲惫难当,只喝了点蛋汤就上床睡觉了。明天考数学和宗教,然后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第二天上午的考试进行得十分顺利。这让汉斯觉得一切像个苦涩的玩笑:昨天的主课那么倒霉,今天却顺风顺水。嗨,随它去吧,他现在只想离开这里,赶快回家去!
“考试结束了,现在我们可以回家了,”他对姑妈说。
父亲还想稍作停留,去康斯塔特的疗养园喝喝咖啡。汉斯苦苦哀求,父亲只好让他一个人先回去。家人把他送上车,给他拿好车票,姑妈和他吻别,还带了些吃的东西。列车穿过碧绿的丘陵,汉斯一路上感觉筋疲力尽、精神恍惚,终于看到山上深蓝的冷杉林时,才感到一丝快乐和解脱。他期待着再次见到他的小屋、老女仆、校长、熟悉的低矮教室和所有的一切。
好在车站上没有碰到好奇的熟人。他提着小行李箱,悄悄回家。
“斯图加特好玩吗?”老安娜问他。
“好玩?你以为考试是什么好玩的事吗?我可盼着回家呢。爸爸要明天才回来。”
他喝掉一碗鲜奶,把挂在窗前的游泳裤拽下来,跑了出去。但他没有去大家喜欢去的草地浴场。
他跑到镇子边很远的一个被叫做“天平”的地方,那儿河水很深,缓缓流过高大的灌木丛。他换上泳裤,手伸进清凉的水中,又用脚试探了一下水温,不禁打了个寒颤,然后一猛子扎进河中。他迎着和缓的水流慢慢游着,感觉这些天粘在身上的汗渍和恐惧慢慢退去,清凉的河水拥抱着他瘦削的身体,他内心重新涌起对美丽家乡的喜爱。他快游一会儿,休息一下,再接着游,让舒适的清凉和疲乏包围自己,然后脸朝上顺流而下,倾听成群结队、转着金色小圈的夜蝇那细小的嗡嗡声,看傍晚的天空被疾速飞翔的燕子划过,被消失在山后的太阳映出蔷薇红。他穿好衣服,悠闲地、有点晕晕乎乎地朝家走去。此时,阴影已笼罩了整个山谷。
路过商人萨克曼家的花园时,他想起小时候和几个小伙伴儿在这儿偷过生李子。走到基什纳木工场,四处依然堆放着白色冷杉木料,他曾在那底下捉过蚯蚓做鱼饵。经过督察员盖斯勒的小屋时,想起两年前自己在滑冰时希望对他的女儿献殷勤,她曾是小城最娇小最优雅的女生,和他同年。他曾经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和她说说话,拉拉手,可惜没能实现,因为他太害羞了。后来她被送到寄宿学校,汉斯几乎想不起她的模样来了。这些儿时的事重新浮上心头,仿佛从遥远之地扑面而来,带着浓烈的色彩和他从未体验过的、奇妙的、充满遐想的气息。在那些美妙的日子里,傍晚时分坐在丽兹·纳绍尔特家门口,一边削土豆皮一边听故事;星期日一大早,裤腿挽得高高地偷偷去堤坝下面捉虾捕蟹,抓金陷鱼,然后礼服湿漉漉地回家被父亲揍一顿!那些日子有许多神秘的不可思议的人与事,他已经淡忘很久了:像歪脖子鞋匠施托迈尔,大家都知道他毒死了自己的老婆;传奇人物“贝克先生”,拄着棍子,身背行囊,走遍了整个专区,人们都称他“先生”,因为那时他很阔,有四匹马和一套华丽的马车。现在,关于这些人,除了名字之外,汉斯什么都不知道了。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失去了这名声不好的小巷世界,却没有鲜活的、更值得经历的事情来替代它。
还有一天的假期,他一觉睡到天亮,享受着难得的自由。中午去车站接父亲,他依然沉浸在斯图加特带给他的所有享受中。
“如果考试通过了,我可以满足你几个愿望,”他心情不错,“你想想准备要什么。”
“不,不,”男孩叹着气说,“我肯定通不过。”
“傻孩子!在我后悔前最好提出你的要求。”
“那我放假能钓鱼吗?”
“当然可以,只要通过了考试。”
第二天是礼拜天,下了会儿雷阵雨。汉斯在自己的小屋待了好几个小时,一边读书,一边思考。他仔仔细细回想自己在斯图加特考试的情形,得出的结论是,这次实在太倒霉,绝对没有被录取的希望了。还有可恨的头痛!他越想越怕,终于忍不住,疑虑重重地去找父亲。
“爸爸!”
“怎么了?”
“我想问问,关于我的愿望,我不想去钓鱼了。”
“唔?怎么改主意了?”
“因为……嗯,我想问我能不能……”
“快说,别整这滑稽样儿,说吧,你要怎样。”
“如果这次没考上,我可以去上全科中学吗?”
吉本拉特一时语塞。
“什么?全科中学?”他终于爆发了,“上全科中学?谁给你出的这馊主意?”
“没谁,我就是想想罢了。”
他脸上死一般的恐惧,但父亲丝毫没有注意。
“去吧去吧,”他不耐烦地笑着说,“你大概是紧张过度了。上全科中学,亏你想得出!你以为我拿了经济学勋章呐?”
他不停挥手表示拒绝。汉斯只得作罢,困惑而失望地走出去。
“这孩子,”父亲在他身后气恼地数落,“亏他想得出来,上全科中学,想得倒好,你等着吧!”
汉斯在屋外的窗台上坐了半个小时,盯着刚刚擦干净的门廊地板,思索着如果神学院、全科中学和大学都不行的话会怎么样。自己兴许会被送去某个奶酪店或办公室当学徒,一辈子做个可怜的庸碌之徒,过那种他一直鄙视的、想要摆脱的生活。他原本漂亮、聪明的学生脸被愤怒和痛苦扭曲得变了形,气呼呼地跳起来,啐了口唾沫,随手抓起一本拉丁文选集,用力扔到离他最近的墙上。然后跑出去,冲到雨中。
星期一早上,他去了学校。
“你还好吗?”校长向他伸出手问,“我以为你昨天就会上我这儿来。考得怎么样?”
汉斯垂着头。
“怎么?不顺利吗?”
“我想是的。”
“要有耐心!”老先生安慰他。“也许上午就会有斯图加特的消息了。”
今天的上午长得可怕,没有听到任何消息。汉斯的心在哭泣,午饭难以下咽。
下午两点钟,当他走进教室时,班主任已经到了。
“汉斯·吉本拉特,”他大声喊道。
汉斯走上前,老师伸出手来。
“祝贺你,吉本拉特,你以第二名的成绩被录取了。”
教室里一片肃静。这时门开了,校长走进来。
“祝贺你,汉斯!怎么样,现在你有话要对我们说吗?”
男孩又惊又喜,呆在那里。
“你不说点什么吗?”
“要知道是这样,”他脱口而出,“我完全有可能拿第一的。”
“现在回家去,”校长说,“把好消息告诉爸爸。从现在起你不用上学了,反正过一星期就放假了。”
汉斯恍恍惚惚地走到街上,看着阳光下的椴树和集市广场。景物依旧是那些景物,但在他眼里更美、更有意义、也更让人快乐。他通过考试了!而且是第二名!最初的狂喜过后,他内心充满了温暖的感恩之情。现在他没必要躲着牧师了,他就要上神学院了,也不用害怕奶酪店或什么事务所了!
而且还能去钓鱼!回到家时,父亲正站在门口。
“怎么?”他直截了当地问。
“没什么,学校让我回家了。”
“噢?为什么?”
“因为我现在是神学院的学生了。”
“天哪, 你考上了?”
汉斯点头。
“考得好吗?”
“第二名。”
老父亲可是压根儿没想到,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拍着儿子的肩膀,一边笑一边摇头,张嘴想说点什么,又说不出来,只是不停地摇头。
“天哪!”他终于喊出了声,接着又是一遍:“天哪!”
汉斯冲进屋子,径直奔向楼梯,用力拉开空荡荡的阁楼的壁柜,在里面乱翻一气,把盒子、线团和软木塞之类的都掏出来。这都是他的钓鱼工具。他还需要削一根好的鱼竿。他下楼去找父亲。
“爸爸,能借我用一下你的小折刀吗?”
“干什么用?”
“我削根竿儿去钓鱼。”
爸爸手伸进口袋。
“喏,”他兴高采烈,大方地说:“给你两马克,自己去买把刀吧。但别找汉弗里德,到对面的刀匠铺去。”
汉斯飞快地跑去买刀。刀匠向他打听考试的情况,听说是好消息,特意给了他一把非常漂亮的刀。他来到河的下游,布吕厄桥下有漂亮的细桤木和榛木,他用了好久选中一根没有瑕疵的、坚韧而有弹性的枝条,拿着它迅速跑回家。
他脸色红润,眼里放着光,兴高采烈地准备着自己的钓具。对汉斯来说,这和钓鱼一样能带给他快乐。整个下午和晚上他都在忙乎。他把白、棕、绿色的线分门别类,仔细检查修补,把一些旧的结和团在一起的线解开,试试各种形状大小的瓶塞和羽茎,重新削好。为了加重线的分量,把小铅块敲成不同重量的小球,做好穿线的小洞。接下来该钓钩了。鱼钩他还有些存货,有的固定在四股黑色缝纫线上,有的扎在一截肠弦上,有的固定在搓成绳的鬃毛上。将近傍晚,一切就绪。汉斯知道,自己这七天的假期不会无聊了,他可以拿着钓竿,一整天独自待在水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