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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安娜·卡列宁娜》是托尔斯泰最杰出的作品之一,堪称俄国十九世纪现实的教科书,安娜也成为世界文学画廊中最令人难忘的女性形象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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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安娜·卡列宁娜》是俄国文学中希世的瑰宝,也是世界艺术宝库中璀璨夺目的明珠。小说中有两条平行的线索,当时有人说它没有“建筑术”,有人说它是“两部小说”。作者委婉地拒绝了这些批评。他说,该书结构之妙正在于圆拱衔接得天衣无缝——两条线索有“内在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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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列夫·托尔斯泰1828—1910
俄国伟大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思想家。他的作品包括文学、宗教、哲学、美学、政论等著作,反映了俄国社会的一个时代,对世界文学产生了巨大影响。代表作有《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宁娜》《复活》等。
译者:
周 扬1908—1989,湖南益阳人。原名周运宜,字起应,笔名有绮影、谷扬、周苋等。文艺理论家、文学翻译家、文艺活动家。主要译作有《安娜·卡列宁娜》《生活与美学》等。
谢素台1925—2010,河北人。1949年毕业于清华大学外文系。1951年起在人民文学出版社从事编辑工作,业余从事外国文学翻译,主要译作有《安娜·卡列宁娜》(合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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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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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上册
第一部
第二部
第三部
第四部
下册
第五部
第六部
第七部
第八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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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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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奥布隆斯基家里一切都混乱了。妻子发觉丈夫和他们家从前的法国女家庭教师有暧昧关系,她向丈夫声明她不能和他再在一个屋子里住下去了。这样的状态已经继续了三天,不仅他们夫妻两个,连全家和仆人都为此感到痛苦。家里的每个人都觉得他们住在一起没有意思,而且觉得就是在任何客店里萍水相逢的人也都比他们——奥布隆斯基全家和仆人更情投意合。妻子没有离开自己的房间一步,丈夫三天不在家了,小孩们像失了管教一样在家里到处乱跑。英国女家庭教师和女管家吵架,给朋友写了信,请替她找一个新的位置。厨师昨天恰好在晚餐时走掉了,厨娘和车夫辞了工。
在吵架后的第三天,斯捷潘·阿尔卡季奇·奥布隆斯基公爵——他在社交场合叫斯季瓦——在照例的时间,早晨八点钟醒来,不在他妻子的寝室,却在他书房里的鞣皮沙发上。他在富于弹性的沙发上把自己肥胖的、保养得很好的身体翻转,好像要再睡一大觉似的,他使劲抱住一个枕头,把脸紧紧地偎着它;但是他突然跳起来,坐在沙发上,睁开眼睛。
“哦,哦,怎么回事?”他想,重温着他的梦境。“怎么回事,对啦!阿拉宾在达姆施塔特达姆施塔特,现今德国的一个城市。请客;不,不是达姆施塔特,而是在美国什么地方。不错,达姆施塔特是在美国。不错,阿拉宾在玻璃桌上请客,在座的人都唱我的宝贝原文为意大利语。,但也不是我的宝贝,而是比那更好的;桌上还有些小酒瓶,那都是女人。”他回想着。
斯捷潘·阿尔卡季奇的眼睛快乐地闪耀着,他含着微笑沉思。“哦,真是有趣极了。有味的事情还多得很,可惜醒了说不出来,连意思都表达不出来。”他看到从一幅罗纱窗帷边上射入的一线日光,愉快地把脚沿着沙发边伸下去,用脚去搜索他的拖鞋,那双拖鞋是金色鞣皮的,上面有他妻子绣的花,是他去年生日时她送给他的礼物;照他九年来的习惯,每天他没有起来,就向寝室里常挂晨衣的地方伸出手去。他这才突然记起了他没有和为什么没有睡在妻子的房间而睡在自己的书房里。微笑从他的脸上消失,他皱起眉来。
“唉,唉,唉!”他叹息,回想着发生的一切事情。他和妻子吵架的每个细节,他那无法摆脱的处境以及最糟糕的,他自己的过错,又一齐涌上他的心头。
“是的,她不会饶恕我,她也不能饶恕我!而最糟的是这都是我的过错——都是我的过错;但也不能怪我。悲剧就在这里!”他沉思着。“唉,唉,唉!”他记起这场吵闹所给予他的极端痛苦的感觉,尽在绝望地自悲自叹。
最不愉快的是最初一瞬间,当他从剧场回来的时候,兴高采烈的,手里拿着一只预备给他妻子的大梨,在客厅里却没有找到他妻子,使他大为吃惊的是,在书房里也没有找到,最后终于发现她在寝室里,手里拿着那封泄漏了一切的倒霉的信。
她——那个老是忙忙碌碌和忧虑不安,而且依他看来,头脑简单的多莉多莉,斯捷潘的妻子达里娅的英文名字。,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手里拿着那封信,带着恐怖、绝望和忿怒的表情望着他。
“这是什么?这?”她问,指着那封信。
回想起来,斯捷潘·阿尔卡季奇,像常有的情形一样,觉得事情本身还没有他回答妻子的话的态度那么使他苦恼。
那一瞬间,在他身上发生了一般人在自己极不名誉的行为被突然揭发时所常发生的现象。他没有能够使自己的脸色适应自己的过失被揭穿时在妻子面前所应有的表情。他没有感到受了冤枉,矢口否认,替自己辩护,请求饶恕,甚至也没有索性不在乎——随便什么都比他所做的好——他的面孔完全不由自主地斯捷潘·阿尔卡季奇是喜欢生理学的,他认为这是脑神经的反射作用在《安娜·卡列宁娜》写成之前不久,在俄国的一份杂志上,《脑神经的反射作用》的作者谢切诺夫教授正和其他的科学家进行着激烈的论战。对于这种事情一知半解的奥布隆斯基都轻而易举地想起这个术语,可见这场论战曾引起了当时公众的充分注意。——完全不由自主地突然浮现出他平常惯有的、善良的、因而愚痴的微笑。
为了这种愚痴的微笑,他不能饶恕自己。看见那微笑,多莉好像感到肉体上的痛苦一样颤栗起来,以她特有的火气脱口说出了一连串残酷的话,就冲出了房间。从此以后,她就不愿见她丈夫了。
“这都要怪那愚痴的微笑。”斯捷潘·阿尔卡季奇想。
“但是怎么办呢?怎么办呢?”他绝望地自言自语,找不出答案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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