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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蛙怒集》是陈传席先生近年来评论文章的合集,其中不仅包括对艺术市场、艺术教育、艺术理论的批评和讨论,也包括许多对社会现象以及社会焦点问题的批判与建议。
陈传席先生在《蛙怒集·龙怒和蛙怒》中说蛙怒虽然不比龙怒,但也可以齐鸣“如闹市”、“听出未来天气”,“谁谓蛙声无益也”,这里其实说的是社会批评。一个社会无论发展到哪个阶段,必定会出现各种问题,但有时我们愿意为了表面的“和谐”和“其乐融融”,面对问题闭口不谈,睁眼不见,如同家长溺爱有坏习惯的孩子一样。只不过家长是出于爱,养成了坏孩子,我们则是出于各种利弊权衡,造成了一片祥和、蒸蒸日上的假象。
所有的蛙都不叫,于是池塘慢慢变成一滩死水;坏孩子最终为他人所不容,社会的惩罚终会代替家长的教育。可见,“蛙声”十分可贵,是社会匡正的基础。
大多数中国人沉稳内敛,羞于提意见,尤其是出于利弊权衡,在“沉默”真的可能成“金”的情况下,更不会仗义执言。而社会之所以还能向前,就是因为池塘里仍有些许蛙声,断断续续,偶尔传染开来,整个池塘也会蛙声一片。
当然,一个敢说真话的人不能因此成为美术评论家。陈传席先生作为一位有良知、有责任感、有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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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汇集了当代著名艺术评论家——中国人民大学教授陈传席先生自2007年至今所发表的批评文论、散文随笔等60余篇文章。在本书中,陈传席教授作为美术史家、美术批评家,以深入的考据、独特的见解、犀利却不失幽默的文字坦诚地表达自己了独特的艺术理念和观点,对当前社会的许多现象进行批评并提出建议,字里行间透出了作者身后的文化底蕴,展现了作者强烈的社会和文化责任感、道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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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陈传席,1950年生,江苏徐州人,博士,现任中国人民大学责任教授、博士生导师,南京师范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特殊贡献专家。中国美术家协会理论委员会委员。曾任美国堪萨斯大学研究员,上海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已在国内外刊物,如《文物》,《美术》,《美术研究》,《美术史论》,《美术观察》,《新美术》,《新华文摘》,《人民日报》,《光明日报》,《九州学刊》等上发表学术文章500余篇,并发表过绘画,小说,散文,译著等。其代表作为《画坛点将录》、《六朝画论研究》、《中国山水画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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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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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
1 高呼题跋
2 但开风气不为师——美术官员设堂收徒议
3 但开风气不为师——美术馆元设堂收徒之再议
4 “捉刀”新传
5 “红妆祸水”和美女画
6 论改名风潮
7 八大山人和七大山人
8 书画价和垃圾处理费
9 改名和改称
10 “书画之乡”的启示
11 有话则短,无话就算
12 “不参加评奖”——访三百砚斋启示
13 英国的国际艺术节(上)
14 英国的国际艺术节(下)
15 美术馆博物馆免费开放等问题
16 怎样报考研究生
17 再谈投考研究生的问题
18 藏坏不如看坏
19 缺少阳刚大气和激烈的节奏——北京奥运会开幕式的启示
20 谈著作权的保护期
21 大人和小人的气量
22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论中西绘画的交流
23 应由何人题写大牌子
24 打击过分的书籍包装
25 人无风趣官必贵
26 无所不师,无所必师——兼谈学习的三种方式
27 会议开出什么名堂
28 金融危机和艺术生命
29 文化艺术院士可以设立吗?
30 小学生学习书法提议的感慨
31 猥琐和谦虚
32 国学大师和国画大师
33 上级打招呼怎么办?——读《毛泽东书信选集》有感
34 新拔苗助长法及其他
35 不要培养人格低下的知识分子——谈评奖的一个问题
36 四个学画的人
37 花钱发表作品可晋升职称等议
38 大知识分子岂能不识字
39 论收藏——兼谈“东方博古”仿真艺术品
40 论“庸众”
41 弄清楚再批评
42 “天尽头”和“好运角”——为风景名胜惨遭破坏而哭
43 无题
44 虚张声势与适得其反
45 艺术品和爱国——兼谈怎样信佛
46 艺术学和艺术史学——兼论教育中的一些问题
47 再论画才画情
48 在广场上树立吕布雕像议
49 造假种种及小议
50 台湾观画记
51 观看现代书法表演
52 再观看现代书法表演
53 假画和假文
54 朝无幸位,民无幸食——议严打书画造假
55 错在赵,而不在秦——评中国部分有名的建筑
56 规定、原则和专家共识
57 集古字、美术字更庄重大方——谈重大建筑上的提额
58 国家、人民
59 莫言为什么能得诺贝尔奖
60 哪些中国的特色要保留
61 马上要炒作抽象画了
62 惑
63 看出了中国的希望
64 中美两国对待卖假画的不同态度
65 从“宁戚饭牛”谈起
66 惩治损坏艺术品和珍贵艺术材料的人
67 说帝和后
68 学生为什么在校学不到知识——美术教育的一个问题
69 是发展?还是毁灭?——谈目前美术的一个严重问题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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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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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琐和谦虚
谦虚是一种美德,但过分了便成为虚伪。谦虚的反面是骄傲和狂妄。在中国,谦虚的人不是太多。骄傲和狂妄的人也不太多,最多的是虚伪。虚伪有两种,一是明显的虚伪,一是猥琐,而世人往往又把猥琐小人看成是谦谦君子,其热还正在蔓延。这对国民素质的影响极坏。狂妄和骄傲的人未必全有才华,但其中大部分人还不是无能之辈,他可以把自己的才能发挥到极致,胆量还是大的。猥琐的人,以谦虚的形式表现出来,实际上鄙猥琐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高也不行,低也不行,胆小如鼠,唯唯诺诺,有时又声色俱厉,一本正经。很多事本来可以成功的,就在猥琐的心态下不能成功。很多话本来可以简洁明了地讲清楚的,就在猥琐心态下,讲了半天也讲不清楚。
艺术本来应是活泼的,不必要一本正经。艺术批评是严肃的,但不是唯唯诺诺的,也不要声色俱厉的,也应该活泼,更应该简洁明了。但在猥琐之人那里,已复杂化了。
比如盖叫天。年轻时羡慕一个叫“叫天”的演员,便自己取名“小叫天”,于是猥琐之辈便大骂之,嘲笑之,“你有什么资格叫‘小叫天’,太狂妄自大了吧。”盖叫天便索性改名为“盖叫天”,要盖倒“叫天”,猥琐之辈反而不敢吱声了。笔者曾写文评黄宾虹,其中谈道:“据我所知,真正理解黄宾虹的只有两个人,其一是傅雷;其二是——我就不好意思说啦。读者读读《史记·太史公自序》吧。”这段话本来是游戏笔墨之语,或者是活泼一下笔墨而已。真正读懂了的画家都很高兴,说:“好玩,好玩!”“写得好!”“有味道。”但猥琐之辈读后吓得半死,大喊大叫:“这不得了啦,怎么敢和傅雷并列,太狂妄了。为什么叫我们读《史记·太史公自序》,难道你是太史公吗?”从北京到地方,一大批猥琐之辈上诉,找关系,告黑状,弄得很多人不得安宁,于是再版时只好删去。最近有细心读者在二版、三版中找不到这句话,又问我为什么删去了。这篇文章就这句话好玩。(当然这也只是他个人意见)本来很简单、很好玩的几句话,被弄得如此复杂,到处上诉,通过关系找领导人……这就不好玩了。如果我写错了,也可以写文反驳,但他们又不。
台湾有个李敖,香港凤凰电视台曾请他做了很长时间的连讲。李敖在出狱后出版第一本书上写的自序,说“中国古今写文章最好的有三个人,第一是李敖,第二是李敖,第三是李敖。”这在台湾可以发表,在大陆是绝对发表不了的,猥琐之辈看了,肯定会找出版社,上诉。可惜在台湾,他们找不到。但他们痛苦、难过,到处评说嘲骂,但李敖还是李敖,他的文章影响一大批人,而猥琐之辈的痛心疾首、百般嘲骂,并没有使他们成为文化巨人,甚至也未能成为一个普通的文化人。李敖说的话虽然大言欺世,但也反映他的自信,他的话也并没有损害任何人。无数大作家大诗人看了他的话后,也并没有认为他压迫了自己,只是笑笑而已。猥琐之辈首先自己失去了自信,也不准许别人自信,他们自认为自己渺小,也不准许别人高大。
15年前,我发表了《评郭沫若》之文,很多刊物转载,大多数人赞成我的观点,有两个人发表文章反对我,其中一人讲得有理,我写了《骂得有理》一文,发表在2001年1月的《杂文月刊》上(后收入安徽美术出版社出版的《陈传席文集》第四卷中)《杂文月刊》编辑来信表示惊讶,挨了骂,不还骂,还说“骂得有理”,说是第一次见到。但另一人反对我,我就回骂他是奴才、猥琐,因为他在文章中大谈“你有什么资格评郭沫若”,“谁给你的权利”,“自比郭沫若,自比马克思,过于自大了吧。”这个人便是猥琐心态。所以,我不但没有接受他的批评,反而撰文批驳反对。
孟子说:“说大人,则藐之。”知识分子应该藐视权贵才对,这在古代的一部分知识分子中确实种下了根。但长期的专制制度,尤其是明代皇帝朱元璋,打击知识分子,杀戮和侮辱知识分子,他们使用的只是具有奴性品格的官员,继而又培养具有奴性品格的文人,进一步打击和杀戮那些缺少奴性品格或奴性品格不强的官员和文人,于是官员和文人的奴性品格便越来越强,直到现在都没有消除,乃至人们反把具有奴性品格的猥琐小人看成了谦谦君子了。
这种现状在艺术创作上的反映,很严重,但目前还不便明讲。在艺术批评上直接反映便是到处吹捧,不敢讲真话,不敢指摘坏人坏事,尤其是对名人、对上层肯定的名人,即使他(她)干了很多危害国家和人民的事,也不敢正面批评,而且还跟着叫好。其次,不敢用活泼的语言,不敢幽默,更不敢理直气壮地批评,只能一本正经地在套话套语中翻来覆去。人们看不起批评家,其实根源不在此,而在彼。少数人敢讲敢写,但又无人敢发表,时间长了,也就不写了,为了生存,也只好跟着说一些套话,不痛不痒。呼唤真正的批评,呼唤大批评家,谈何容易。我这篇文章其实也是吞吞吐吐的,如果畅所欲言,报纸也不敢发表的,不是我怕,而是怕报社怕。
再论画才画情
本来只想谈“画才”和“画情”,但这个才有才能和才华之别,改为“材”也不行,真正的“画材”也必有才华,而非仅有才能。一般说来,“才能”这个词是偏于能,能画画,能唱歌,能当官,但这个“能”升华后,便成为才华。但能画画的人,能当官的人,历代皆有成千上万,乃至几十万、上百万,但成为大画家、大政治家者百无一人、万无一人,盖其能没有升华。华为“华”,本义是开花,古之“华”与“花”也是一个字。《礼记·月令》有云:“始雨水,桃始华。”也有把华释为果实的。刘基《悦茂堂诗·序》云:“春而萌,夏而叶,秋而华。”就是说经过春雨的滋润,桃开花了;经过春萌夏叶,秋天有了果实。如是观之,画人的才能偏于技,习练而可得;才华偏于艺,非仅技也,读书、思考、历练,通古今之变,通无人之际,人的情操、胸怀、意识、境界经过各种知识的滋润、锻炼,得到进一步的升华。所谓修养,修之养之,摒除庸俗,进入高雅,境界则不同一般,“能”方可升为“华”。
再论画才和画情。有一个常见的例子,郑板桥看到竹“胸中勃勃,遂有画意”,“其实胸中之竹,并不是眼中之竹也……手中之竹,又不是胸中之竹也。总之,意在笔先者,定也;趣在法外者,化机也。”一般的俗士画竹,也许就是一棵竹,人观之,索然无味。但有画情的人看到竹,也许会“疑为民间疾苦声”,也许会想起“未出土时先有节,便凌云去仍虚心”,再加上他的各种修养,下笔时,融汇篆、隶、楷、草诸法,将学识、修养、思想境界、功力皆在竹中表现出来,画出来的就不是一棵普通的竹,这就叫内涵。清人况周颐云:“吾听风雨,吾览江山,常觉风雨江山外,有万不得已者在。此万不得已者,即词心也。”“画情”即“画意”加“词心”。
有画才的人画出来的画,若无词心,即无高雅之情。无功力、无修养,必无内涵,他的画不可能有情有趣。
我20岁左右时,看到很多和我年纪不相上下的人,画出很像样的画来,出版了、展览了,大家都说:“20年后,横行大江南北者,必此子也。”有一位年长的人说一点点反面意见:“那就看他还读书不读书,修养能不能加强……”话未完就遭到大家反驳:“你不要不承认,这个水平、这个基础,齐白石有吗?”但30年过去了,这一批少年得志的画人,不但未能成为齐白石,相反画得非常一般化,远远不如他20岁时的画。这就是有画才而无画情。因为他少年得志,没有时间读书,展览会请他,出版社请他,他忙于事业,且无生计之忧。他有美貌的妻子,华丽的房屋,温柔乡里只能消磨人的壮志,艰难困苦才能“玉汝于成”。久而久之,他只有画才而无画情,但他的眼光还在提高,他看了齐白石、黄宾虹等大家之画,不仅在形更在笔墨修养,他不满意自己仅有的画才,当然要提高,想在笔墨上出奇制胜,有情趣有内涵,但这靠的是画情而非才能,无画情而想画出情趣来,只能画虎类犬,画的画不但无情无意,连早年的才华也不见了。
这就是成千上万的画人,早有画意而终不成器的原因。天天看到各种画集、杂志上的一堆堆绘画垃圾,细观之,也是很有技巧的,但他的画才没升华。不知有多少画了半辈子画的人,见到我便问:“陈老师,你看我年轻时素描就这么好,20年前就出版……现在怎么提高呢?”我想说而未说的话则是:你有画才,而无画情,现在已无法提高了。
要之,西方画以“画才”为主,中国画以“画情”为主,然西人作画也并非不要画情,国人作画也并非不要画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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