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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世界十大文学名著之一。
2·意义上的现实主义作品。
3·名家名译——著名翻译家王健夫力作。
4·作者精彩深刻的心理描写,仿佛是与主人公一道去犯罪, 又一道去忏悔,让读者恍若置身其中,深刻感受到了主人公的痛苦和忏悔。
5·广阔的现实主义生活画面和强烈的时代气息。
6·故事情节跌宕起伏, 紧张曲折。
7·充分显示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刻画人物心理方面的杰出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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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罪与罚》牢固地确立了陀氏的创作风格,这是他的第一部以刑事案件为基础的社会哲理小说, 同时又是一部侧重心理描写的长篇小说。拉斯柯尔尼科夫是个贫穷的大学生,认为自己是一个拿破仑式的超人。在极度贫困之下,他杀死了放高利贷的老太婆,并自以为可以拯救苦难的现实。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并不能直面宗教的压力以及道义上的遣责,让他痛苦不堪。最终,他还是选择了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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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陀思妥耶夫斯基,俄国文学史上的卓越代表,19世纪著名的小说家。与托尔斯泰、屠格涅夫齐名,被认为足以与莎士比亚、但丁、塞万提斯、卢梭和歌德这些伟大人物并列。”
王健夫,著名的翻译家,主要的译著有《复活》《死屋手记》《陀思妥耶夫斯基传》《契科夫幽默小说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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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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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二
前面已经说过,拉斯柯尔尼科夫离群索居,落落寡合,不愿同任何人交往,特别是最近一个时期。可是现在不知为什么,他又突然想与人接近了。他身上仿佛发生了新的变化,强烈渴望与人交往。
整整一个月来,他忧心忡忡,万般苦恼,心情郁闷而又亢奋。这把他折磨得疲惫不堪,他真想换换环境,去喘口气,哪怕一分钟也好,不管什么样的环境都行。所以尽管酒馆里空气窒闷、龌龊不堪,但他仍很乐意待在这里。
酒馆老板一般待在另一个房间里,也时常到店堂里来。这时,他不知从什么地方走下台阶,首先看到的是他那双十分漂亮的擦得锃亮、有着红色大翻口的皮靴。他穿着一件紧身长外套和一件污迹斑斑的黑缎子坎肩,没有系领带。他整个脸上仿佛涂着一层油,看上去就像一把铁锁。柜台后面站着的是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小男孩,另一个年纪更小的小男孩正把顾客点的酒菜端到桌上去。柜台上摆着一些黄瓜丝、黑面包干和切得很小的鱼块。酒馆里闷热得叫人坐不住,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酒味,仿佛只消在这样的环境里待上五分钟,人就会酩酊大醉的。
往往有这样的说法:我们偶然与一些素昧平生的人相遇,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不知怎的,我们便突然对他们产生了兴趣。那个坐在远处、看上去像个退职官吏的顾客,似乎就给拉斯柯尔尼科夫留下这样的一种印象。后来,年轻人曾好几次回忆起这第一印象,甚至把这次的萍水相逢归于他的预感。他目不转睛地打量着那个官吏,当然还因为那个官吏也在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显而易见,那个人很想跟他说话。那个官吏对酒馆里的其他人,包括老板在内,似乎都已看惯,看腻了,甚至对那些人抱着几分高傲的轻蔑态度,似乎认为他们的社会地位都比他低,文化修养也不如他高,他和他们没有什么好谈的。此人中等身材,体格健壮;已年过半百,头上也已出现白发,头顶上还秃了一大块;由于经常酗酒,面孔浮肿泛黄,甚至有点发绿;眼皮微肿,一双像裂缝一样细小、有点发红的眼睛炯炯放光。不过,他身上有一种十分奇怪的东西:他目光中似乎流露出兴奋和喜悦的神情,也许还蕴藏着聪明和才智,不过同时,又仿佛隐约流露出一种疯狂。他穿一件破旧不堪的黑色燕尾服,纽扣几乎已经掉光,只剩下一个还勉勉强强地挂在上面。他赶紧把那个纽扣扣上,显然是想要保持一点体面。黄土布坎肩下面露出皱皱巴巴、沾满油垢和酒污的胸衣。他的脸刮成官吏的模样,但显然已有好多天没刮了,浓密的青灰色胡茬子已经又长出来了。言谈话语中,他颇有点官吏的派头,举止得体而且有风度。不过他心烦意乱,头发也蓬乱不堪。由于苦闷烦恼,他有时用两手支住脑袋,将磨破的肘部支在满是酒污、发黏的桌子上。末了,他直勾勾地望着拉斯柯尔尼科夫,声音洪亮而利落地说:“先生,不揣冒昧,我可以跟您体面地谈一谈吗?您的外貌虽然并不怎么惹人注目,可是我的经验告诉我,您是一个有教养的人,并不习惯饮酒。我本人一向敬重那些教养有素而且情感真挚的人。此外,我担任公职,官衔九品。鄙人姓马尔美拉多夫,九品文官。恕我冒昧地问一句:您担任公职吗?”
“不,我在读书……”年轻人回答,他对这种与众不同、矫揉造作的说话腔调以及这种开门见山的直率态度,感到有点吃惊。虽然刚才有一阵工夫他很想同什么人随便交谈一下,可是当有人真的先跟他说话时,他又突然感到不快和气恼,平日的那股厌恶情绪又涌上心头。平时,他十分厌恶那些与他接触,或希望与他接触的人。
“原来是个大学生,或者说曾经是个大学生!”那个官吏大声喊起来。“果然不出所料!我有经验,先生,而且经验丰富!”为了表示赞许,他把一个手指头按在脑门上。“上过大学,或者在什么学堂里受过教育!请告诉我……”他欠起身来,抓着自己的酒瓶和酒杯,摇摇晃晃地走到年轻人跟前,在他身旁坐下来,身子稍微斜对着他。他已经喝醉了,但说起话来仍滔滔不绝,谈锋很健,虽然偶尔有点前言不搭后语,话语也显得有点啰唆。他甚至贪婪地向拉斯柯尔尼科夫凑过身去,好像他也有整一个月没有跟人说过话似的。
“先生。”他几乎以一种庄重的口气开口说道,“贫穷不是罪过,这是真理。我也知道,酗酒不是美德,此话更加千真万确。可是赤贫,先生,赤贫却是一种罪过呀。您在贫穷时还能保持自己天生的高尚情操,可是一旦陷入赤贫,任何人都无法保持高尚的情操。您要是陷入赤贫,人们不是用棍棒把您赶出人群,而是用扫帚把您扫出去,为的是让您遭受更大的侮辱。这样做也是对的,因为倘使我陷入赤贫,我自己就首先心甘情愿地侮辱我自己。正因为如此,我才天天进酒馆喝酒!先生,一个月以前,列别加特尼科夫先生把我太太痛打了一顿,不过,我那位太太可不是我!您明白我的意思吗?请允许我再问您一个问题,就算是纯粹出于好奇吧:您在涅瓦河上,在运送干草的船舶上住过吗?”
“没有,没有住过。”拉斯柯尔尼科夫回答。“那是怎么一回事?”
“嗯,先生,我就是从那儿来的,已经是第五夜了……”
他斟上一杯酒,一饮而尽,接着陷入沉思。的确,看得出来,他衣服上,甚至头发上,还粘着一些干草。他很可能已经有五天没有脱过衣服,也没有洗过脸了,特别是他那双又胖又红的手显得很脏,指甲黑黢黢的。
他的话似乎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虽然这种注意是漫不经心的。
柜台后面的那个伙计发出吃吃的笑声,酒馆老板似乎也特意从上面的房间走下来,想听听这个“小丑”在讲些什么。他在稍远的地方坐下来,懒洋洋但却神气十足地打着哈欠。显然,马尔美拉多夫在这里已为大家所熟悉。他在谈话中之所以喜欢咬文嚼字、使用文绉绉的语体,大概是因为他经常在酒馆里同各种各样的陌生人海阔天空地闲聊,已经成为习惯。这种习惯,对于某些酒徒,特别是对于那些在家受到严格管制或压制的人来说,已经变成一种需要。也许正因为如此,他们遇到喝酒的伙伴时,总是竭力为自己辩护,倘有可能,甚至还想博得别人的尊敬。
“小丑!”酒馆老板大声说。“你为什么不去工作?既然是个官儿,你为什么不去上班?”
“我为什么不去上班吗,先生?”马尔美拉多夫接口道,并专门冲着拉斯柯尔尼科夫说话,仿佛这个问题是他提出来的。“我为什么不上班?我如此穷困潦倒,枉活在这人世上,难道我心里就不难受吗?一个月以前,列别加特尼科夫先生动手打我太太的时候,我当时正醉卧在床上,难道我就不痛苦吗?对不起,年轻人,您是否曾经……嗯……您是否也曾无指望地向别人告过贷?”
“告过贷……不过您说无指望,是什么意思?”
“无指望就是毫无希望的意思,因为您事先就知道,什么也借不到。比方说吧,您事先就确切地知道,那个人,那个最善良、最有用的公民,无论如何也不会借钱给您的。请问,他为什么要借钱给您呢?他也知道我是不会还的。出于怜悯吗?可是那位一直关注着新思想发展的列别加特尼科夫先生前天就曾向我解释说,在我们这个时代,怜悯心甚至为科学所不允许,在创立了政治经济学的英国就是这种情况。请问,他为什么要借钱给我呢?可是尽管您事先就知道他不会借给您钱,您还是到他那儿去了……”
“为什么要去呢?”拉斯柯尔尼科夫补了一句。
“要是无处借钱,那就无路可走了呀!总得让每个人有条路可走啊。往往有这样的时候,你非得有条活路走才行!当我那个独生女儿第一次去领黄色执照的时候,先生……我当时也去了……因为我女儿是靠黄色执照过日子的,先生……”———他顺便补充了一句,同时有点心神不安地打量着年轻人。“没关系,先生,没关系!”他急忙又补充了一句,表情显得很平静。这时,柜台后面的那两个小伙计扑哧笑出了声,老板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没关系!对于这种频频颔首的窃笑,我并不感到难堪。因为这已是尽人皆知的事情了,一切隐蔽的事都变成公开的了;我不是用蔑视,而是用逆来顺受来对待这种事。让他们说去吧!让他们说去吧!你们瞧这个人!请原谅,年轻人,您能不能……不,我要说得更尖刻有力些:不是您能不能,而是您不敢在这个时候直视着我,肯定地说一句:我并不是猪猡?”
年轻人一句话也没回答。
“得啦。”等继之而来的哄笑声静息下来以后,演说家这才庄重地,甚至是怀着强烈的自尊心继续说道。“得啦。就算我是一头猪,可她却是一位太太呀!我这副嘴脸形同猪猡,可是卡捷琳娜不伊万诺夫娜,我的夫人———她却是一位受过教育的女人,校官的女儿。就算我是一个卑鄙下流的人,可是她却那么的高贵,由于受过教育而有高尚的情操。不过……哦,她要是能可怜可怜我就好了!先生,先生,总该让每个人至少在一个地方能得到别人的怜悯啊!卡捷琳娜·伊万诺夫娜虽说是一位气度豁达的太太,但她对我并不公正……虽然我也明白,她揪我的头发,揪我的头发,无非是出于怜悯,(因为,年轻人,我可以毫不害臊地重复一遍,她确实经常揪我的头发。———当他又听到一阵吃吃的笑声时,他怀着加倍的自尊心证实道。)可是,我的天呐,哪怕她有一次……不!不!这一切都是徒劳,没有什么可说的!没有什么可说的!……因为我的这一愿望已经不止一次实现过,我已经不止一次得到过怜悯了。不过……这就是我的特点,我天生就是个畜生!”
“那还用说!”老板打着哈欠说。
马尔美拉多夫握紧拳头狠狠地在桌子上捶了一下。
“这就是我!您知道不知道,您知道不知道?先生,我甚至把她的袜子都拿去换酒喝了,不是把皮鞋,因为那样多少还合乎情理些,而是把袜子,把袜子拿去换酒喝了!她的羊皮三角围巾也让我拿去换酒喝了,那是从前别人送给她的,是她自己的东西,不是我的东西。我们住在一个冷飕飕的角落里,她今年冬天着了凉,咳嗽起来,已经开始吐血了。我们有三个孩子,卡捷琳娜·伊万诺夫娜从早到晚不停地干活,她擦呀,洗呀,给孩子洗澡呀。因为她从小就养成了爱干净的习惯,而且她胸腔有病,像是要得肺痨的样子,这一点我能感觉到。难道我感觉不到吗?我喝酒越多,就越能感觉到。
我之所以喝酒,就是为了在酒中寻找怜悯与同情……我喝呀喝呀,因为我想让自己加倍的痛苦!”接着,他好像感到绝望似的,把头低垂在桌子上。
“年轻人。”他又转过身来,继续说道,“我在您脸上似乎看到了某种悲伤。您一进门,我就看出来了,所以我才马上凑过来跟您说话。我向您讲述我的身世,并不是为了要在这些游手好闲之辈面前败坏自己的名声,使自己蒙受耻辱,而是因为我想寻找一个富有同情心和有学问的人。不瞒您说,我的夫人曾在省立贵族女子中学受过教育。毕业时,她还在省长和其他大人物面前跳过披肩舞呢,为此还得了一枚金质奖章和一张奖状。奖章嘛……嗯,我把奖章卖掉了……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嗯……奖状至今仍保存在她那只箱子里,不久前她还拿给女房东看过呢。虽然她跟女房东不断地发生争执,但她也很想在别人面前炫耀一下自己,讲讲过去的幸福日子。我不责备她,我不责备她,因为她过去的生活,唯有这件事还一直留在她的记忆里,其他的一切都化为乌有了!是的,是的,她是性情急躁、心高气傲、不屈不挠的女人。她自己擦地板,每天只吃黑面包,但决不允许别人对她不尊重。正因为如此,她才不想宽恕列别加特尼科夫先生对她的粗暴态度。列别加特尼科夫先生为此揍了她一顿,于是她就躺倒在床上了。她卧床不起,与其说是因为遭到毒打,不如说是因为感情受到了伤害。我娶她的时候,她是一位有三个孩子的寡妇,孩子一个比一个小。她原先的丈夫是个步兵军官,她是因为爱情嫁给他的,她从父母家中逃跑出来,跟他私奔了。她非常爱她的丈夫,可是他却迷上了赌博,后来吃了官司,判了刑,就死去了。他生前常常揍她。她虽然始终不能宽恕他,这件事属实,我是从他的证明文件上知道的;可是时至今日,她一回想起他来,仍眼泪汪汪的,悲伤不已,而且还常拿他做比较责骂我。我倒挺高兴,我倒挺高兴,因为至少她可以在想象中认为自己曾经是个幸福的女人了……丈夫死后,她带着三个年幼的孩子滞留在一个僻远荒凉的县城,我当时也在那里。她处于极度贫困的状态,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就连我这个历经沧桑、饱经世故的人,也无法描述她当时的悲惨处境。所有的亲属都和她断绝了关系。可是她很高傲,心高气傲极了……那时候,先生,那时候我也是个鳏夫,身边有个前妻留下的十四岁的女儿。于是,我向她求婚,因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受苦受难啊。她,一个受过良好教育、富有教养的名门闺秀,居然答应嫁给我,由此您就可以知道她当时已经穷困到了什么地步!她嫁给我了!可是她又是抹鼻涕掉泪,又是搓着双手啼哭,痛苦不堪———但还是嫁给了我!因为她已经无路可走。您明白不明白,您明白不明白,先生,一个人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那是一种什么滋味啊!不!您还不明白这一点……有整整一年的时间,我虔诚地、神圣地履行着自己的义务,碰也没碰过这玩意儿(他用手指着那个能盛一俄升酒的酒瓶),因为我是个重感情的人。可是就这样也不能博取她的欢心,就在那时候,我丢了差事,不过那也不是由于我的过错,而是由于压缩编制的缘故,于是我就接触起这玩意儿来了!……经过长时间的漂泊流浪,历经千辛万苦以后,在一年半以前,我们终于来到这个有着许多名胜古迹的宏伟壮丽的首都,而且我在这里又谋到了差事……谋到了,又把它丢了。您明白吗,先生?这一次是由于我自己的过失而丢掉的,因为我那个老毛病又犯了……现在我们住在女房东阿玛利娅·费奥多罗夫娜·利佩韦赫泽尔家的一个角落里。我们靠什么糊口吃饭,拿什么付房租,我不知道。除了我们,那里还住着许多别的人……就像《圣经》上的所多玛城一样杂乱无章……嗯……是的……与此同时,我那个前妻生的女儿也渐渐长大了。她,我的女儿,在成长过程中忍受了后母的多少虐待,我就不去说了。因为卡捷琳娜·伊万诺夫娜虽心胸开阔、气度豁达,但她是个性情急躁、脾气很大的女人,动不动就生气发火……是这样的!唉,这些事没有什么好说的!您可以想象得到,索尼娅并没有受到过什么教育。三四年前,我曾试着教她地理和世界通史;可是我这方面的功底也不怎么扎实,再说也没有像样的教科书,因为过去的那些旧课本都很不中用……嗯!现在就连那些旧课本也找不到了,所以她的学业也就到此结束了。我们只讲到波斯王国居鲁士就停了下来。后来,她长大成人以后,读了几本谈情说爱的书,不久前,还读了一本从列别加特尼科夫先生那儿借来的路易斯编著的《生理学》———您知道这本书吗?———她读得津津有味,甚至还把书中的一些片段大声读给我们听。这就是她所受的全部教育。先生,我本人现在想向您提一个纯属私人的问题:依您看来,一个贫穷而诚实的姑娘,单靠诚实的劳动能挣很多钱吗?……我的先生,一个姑娘要是老老实实,又没有特别的才能,她纵然从早到晚一刻不停地干活,一天也挣不到十五戈比啊!可是那位五品文官伊万·伊万诺维奇·克洛普什托克———您听说过这个人吗?———直到今天还没有把她缝制半打荷兰衬衫的工钱付给她。不仅如此,他还欺人太甚地把她赶出来,跺着脚骂了一些很难听的话,说什么衬衫领子缝得不合尺寸,而且缝歪了。可是家中的孩子都正在挨饿……卡捷琳娜·伊万诺夫娜搓着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坐立不安,焦急万分。她面颊上已经出现了红晕,患那种病的人都是这个样子。她骂索尼娅:‘你这个吃闲饭的东西,住在我们这儿,白吃白喝,还穿得暖暖和和。’其实,有什么可吃可喝的,孩子们已经有三天没见过面包皮了!我在那里躺着……唉,有什么办法呢?我当时醉醺醺地躺着,听见我的索尼娅在说话(她是一个温顺听话的姑娘,说起话来细声细调,声音十分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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