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大单元教学设计20讲
》
售價:HK$
78.2
《
儿童自我关怀练习册:做自己最好的朋友
》
售價:HK$
71.3
《
高敏感女性的力量(意大利心理学家FSP博士重磅力作。高敏感是优势,更是力量)
》
售價:HK$
62.7
《
元好问与他的时代(中华学术译丛)
》
售價:HK$
87.4
《
汽车传感器结构·原理·检测·维修
》
售價:HK$
112.7
《
怪谈百物语:不能开的门(“日本文学史上的奇迹”宫部美雪重要代表作!日本妖怪物语集大成之作,系列累销突破200万册!)
》
售價:HK$
66.7
《
罗马政治观念中的自由
》
售價:HK$
51.8
《
中国王朝内争实录:宠位厮杀
》
售價:HK$
63.3
|
編輯推薦: |
直木奖作家辻村深月的故事,特别是对人物细微的情绪变化与人际关系的表现,总有让人感同身受的魅力。本作的主题是“中二”,无论是主人公时而令人觉得幼稚时而又让人着急的心态刻画,还是学生之间相互排斥而又转眼间合好的关系描写,都写实到触目惊心、身临其境的地步。其间的几次波澜也写得恰到好处,让人时刻为两个主人公的命运变化揪心。高潮之后呈现出的是完美的治愈色彩,这也正是大多数“中二病”人成长历程的真实写照吧——摆脱幼稚,走向成熟。
|
內容簡介: |
小林安妮,中学二年级的普通女生,有着这个年纪的少女常见的忧愁与烦恼。她一方面苦于校园人际关系,总是无奈地附和着朋友的观点,一方面又迷恋死亡与少年犯罪事件,渴望自己也能以特别的方式结束人生,让家人、老师、朋友们认识到她的与众不同。
同班同学德川闯入了安妮的世界。他性格阴郁,成绩倒数,却能以风格另类的画作获得大奖,还掌握着安妮感兴趣的知识。两人秘密地开始了制造“大事件”的准备,一场华丽的“谋杀”即将在冬季的河边上演……
|
關於作者: |
辻村深月 Tsujimura Mizuki
出生于一九八〇年二月二十九日,毕业于千叶大学教育系。二〇〇四年以《时间停止的冰封校舍》出道,后每年均有佳作入围各大奖项。二〇一一年以《使者》获得吉川英治文学新人奖,次年以《没有钥匙的梦》摘下日本文坛的最高荣誉直木奖。她尤其擅长表达年轻人微妙的心理,文笔剔透细腻,是日本文坛备受期待的人气才女作家。
|
內容試閱:
|
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平时去其他教室上课,或者课间去厕所时都会来找我一起去的芹香她们,开始不再跟我说话了。
明明还只是初二的四月。明明黄金周马上就要来了。
这种情形,总是突然发生。
我觉得直到昨天为止生活都很正常,可现在我向别人搭话时,已经没有人回应我了。吃午饭时,同一组的学生会把桌子拼到一起。之前分组的时候,我们没能和平时关系比较好的男生分到一组,而是和青木他们分到了同一组,不管跟他们说什么,他们都只会用“嗯”“啊”“没什么”来回答,完全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青木他们的桌子并没有完全和我们的拼到一起,中间留出了几厘米的空隙,就像是深深的山谷。男生和女生都是一排三个人,虽然面对面坐着,但却像是完全看不到对方一样,只是各自在自己内部交流着。
她们在聊着电影的话题。
芹香从上周开始和棒球部的津岛交往了,他们约会时去看了电影。在我身边,芹香和倖正在交谈着:电影的情节是这样的,那个男主角好帅的,结尾有点看不懂……
周围充斥着令人厌恶的尴尬,连我的肌肤都感觉到了。尽管如此,我还是抱着一线希望,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我勉强地张开嘴,提出了一个自己根本不想得到答案的问题。
“那部电影,有多长啊?”
芹香和倖都沉默了。没有人回答我。她们把视线移到了食物上,互相看了一眼,便停止了对话。
我那个社交辞令般的问题就这样被搁置在了空气中,为了不破坏现场的气氛,我只能安慰自己说,芹香她们可能是没听到我的问题。在我面前,山谷对面的男生们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们这边阴云密布的气氛。在一瞬间的沉默后,芹香和倖又聊起了别的话题。我已经完全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所以只能专心吃饭。午饭是煮到稀烂的奶油炖菜,好难吃,而且都已经冷掉了。
饭后午休时,倖走过来说了一句:“别在意啊。”芹香大概是去厕所了吧,现在并不在教室里。
“虽然芹香是那个样子,不过最好还是继续跟她说话吧。如果安妮你放弃的话,可能真的就完了。虽然不知道芹香会不会原谅你,不过我觉得安妮你这么努力真是很了不起。”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直直地看着倖的脸。“对不起啊,目前只能这样无视你。现在虽然不能告诉你详细的内容,不过这是有很深的理由的,起码有水下两百米那样深。”昨天倖写了封这样的信给我。“安妮,拿去!”当时她一脸愤怒的样子把信塞给了我,我提心吊胆地打开了信,却只看到了那种同时讨好芹香和我两个人的内容,一下子有点幻灭的感觉——虽然是这样,我却因为她的这种讨好而松了一口气,尽管这种感觉让人很不甘心。
水下两百米是什么样子的,我并不知道。虽然我可以想象在水中双脚无法着地的那种不安感,但是从深度来说,只要超过了自己的身高,双脚就都无法着地,所以都是一样的。我们刚刚在社会学的课上学过大陆架和海沟的内容,所以应该和课上的词语是同一个意思吧。
去年,我和芹香一起无视倖的时候,倖也是这样的心情吧。但是,那都已经过去了。我很羡慕现在已不处于那个位置的倖。当时倖被无视了多久呢,现在如果经历同样的时间,芹香她们会不会重新开始跟我说话呢?
“今天你去吗,社团活动?”
“我去的。”
“是吗……”
我参加的社团和芹香、倖她们一样,都是篮球部。
篮球部在社团活动兴盛的我们学校里算是很弱的,不过人却很多。有不少人是看了有关篮球的动漫,带着憧憬的心情加入的。而且我们学校的篮球部在比赛时穿的是三色队服,大家都说看起来很可爱。白色的队服上有两条红色和蓝色的斜线,正好跟法国国旗的颜色相同。
“社团活动,大概也会很麻烦吧,和塚田她们……”
“嗯。”
我生硬地点了点头,倖也点点头回应道:“嗯。”
“最好还是别让芹香看见你们太亲近的样子。”
我勉强地动了动下巴。
在我们关系不好的时候,还有很多人想挤进来把事情闹大。篮球部里和芹香关系不太好的塚田她们,从上周起突然开始经常和我说话了。
现在的我,有种被步步紧逼的感觉。
我不知道自己是该等芹香回头,还是应该果断放弃她去找新的伙伴。我突然很想叹气。六月起就是县内大赛的预选赛,差不多也该开始认真准备了。如果再不做出选择的话,可能哪一边都加入不了,那才更难受吧。
午休时的教室里,男生们还在吵闹着。
声音最大的还是那几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洗过——也许从来没人考虑过要洗——的黑色窗帘边,一个男生正把自己的身体卷在里面,旁边还有一个人在围着他跟他打闹。“不要啊——”从窗帘里传出了大笑的声音。他们的游戏看起来不夹杂一丝烦恼,总充满无用的热情。男生们总是无忧无虑,真好啊,我默默地想着。
我和芹香一起笑着把那些男生归为“昆虫类”的事情,现在就像是遥远的回忆。他们的想法让人难以捉摸,也只会在自己的小群体里热情高涨。虽然无法感觉到他们每一个人的存在,不过由于他们在班里还占有相当的比例,所以尽管从个体上都不怎么受欢迎,但当他们汇集在一起时却能表现出统一的意志。因为这样,我把他们称作是“昆虫男”。
“昆虫男”和那些仅仅是平庸无趣的男生不同,他们还要更极端些,有种吉祥物的感觉。他们中有人会像现在这样发出奇怪的叫声,有人个头非常小,或者长得像大叔一样魁梧。虽然看起来都不帅这一点是一样的,不过却有着相当的多样性。
我们班上的“昆虫首领”叫作田代。他的体形看起来跟龙猫差不多,与其说是胖,不如说就是个傻大个。他弯着小山似的背部,眼睛和鼻子大得和他的脸庞不相称,鼻子下面和下巴上都长着胎毛似的胡子。如果用肉眼从近处观察的话,会让人有种“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的感觉。那种白色又透明的胡子,就像是在书上或是电视上看到的刚从虫蛹羽化出来的虫子。
“那是森林妖精的领域了吧。”芹香这么说过后,我们就把他叫作“昆虫王”了。
班级里昆虫男的分类,主要就是根据是否与昆虫王田代属于同一群体来区分。
昆虫王这个称呼虽然有点蔑视的意思,不过放在田代身上却恰如其分。那家伙不管是对自己手下的那些昆虫,还是对我们,都有种居高临下的劲头。他面对我们时几乎什么都不说,可对那些昆虫们却颐指气使。最近从我们身边走过时,他偶尔会撑着鼻孔抛下几句“我通过关系拿到了正在制作的下一季的动画片”“我朋友是个插画家”之类的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听到他这种故弄玄虚般的吹嘘,他手下的那些同伴都只会点点头发出“哇啊”的惊叹声。
“那些家伙都穿着一样的运动背心和三角裤,看起来就像是小学生。”
芹香和倖都笑了,我却笑不出来。她们两个都有兄弟,所以才能笑着这么说吧,但是我体会不到。芹香的男朋友津岛穿平角裤,她说自己的哥哥穿拳击短裤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芹香从厕所回来了。
我之前还在想她怎么会一个人去厕所,现在才知道是和增田一起。增田是管乐队的,性格爽朗又成熟,也不会和别人黏在一起。当时芹香曾经很惊讶地说:“增田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去上厕所的对吧。”倖回答了一句:“那也没什么吧。”那好像就是芹香去年开始无视倖的原因了。
就连保持中立的增田都被卷了进来,她在厕所里听到了不少有关我的闲话吧。我一下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肚子都疼了起来。
看到芹香回到了教室,倖一下子从我身边离开了。她把手掌轻轻地贴了过来,用唇语说了句“对不起”,不过看起来她很庆幸自己不是芹香的目标。
我沉默着,目送倖离开。
卷在窗帘里的男生也从窗边离开了。他的校服背后沾满了灰尘,衣服上的白色让我莫名地感到愤恨。
回到家里,我闻到了油脂和香草精的味道。
应该是刚炸完面包圈吧。要是我妈妈像安妮的妈妈那样就好了——别人经常这么对我说。我妈妈算是个居家型的美女,还很会打扮。一旦有朋友来,她就会像发现猎物的猛禽一般,迅速地把点心拿到房间里来。她把手工小饼干和果汁拿来以后,过一会儿又会再到房间里来,问我们:“有杏仁豆腐,你们要吃吗?”
“不可能吃得下的吧!”看着我对妈妈生气的样子,芹香她们都瞪大了眼睛。她们都说是我太任性了,为了这种事情生气或者吵架,也太过分了吧。
“回来啦。”
妈妈穿着围裙从客厅走了出来,今天她背后的电视里也在播放那个节目。还是那个非常夸张地抑扬顿挫地念着台词的声音。我有点厌烦,一边脱鞋一边问道:“又在看了吗?”
——明天永远都是新的起点。
——失败的时候,我都会想起这句话。明天永远是没有失败的新的一天。
——对,还没有失败,对吧?
“嗯。”妈妈点了点头。
“马上就可以吃饭了,你想先吃点别的吗?我炸了面包圈,是涂了肉桂粉的那种。你爸爸不是说不喜欢那个味道吗,所以就只有我们两个把它吃掉了。”
我朝客厅看了一眼,不出所料,屏幕不大的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红发安妮》的DVD。主人公安妮正边走边和学校里的老师说话。
这一幕,还有故事的结尾——安妮说:“要是我是个男孩子,就可以帮你干活了。”之后马修回答安妮说:“还好你是女孩,你是我最骄傲的女儿。”——那一幕,是妈妈最喜欢的。
“不用了,我回房间去了。”
“是吗?”
妈妈好像还想说什么,不过我已经跑上了楼梯。电视里的场景变成了安妮所居住的绿屋子。妈妈总是翻来覆去地看这部《红发安妮》,简直让人担心DVD机会不会都要磨损了。
回到房间后,我把书包扔到床上,然后就直直地躺了下去。早上起床时揉得乱七八糟的床单已经被平整地铺好,被子也叠得整整齐齐。和往常一样,都是妈妈做的。
得到了“安妮”这个名字的我,无法对自己的姓名做出任何选择。我的姓氏是很普通的“小林”,本身也是个纯粹的日本人,却得到了“安妮”这个外国名字。小林安妮,小学的时候曾经有人嘲笑我的名字像个搞笑艺人,那时候我都难过得哭了。
西洋式的飘窗,难看的手工缝纫挂历,带花边的桌布。妈妈把家里的一切都布置得跟《红发安妮》里加拿大爱德华王子岛上的屋子一样。对于这一切,我什么都改变不了。
上小学的时候,我写的读后感或者是读书绘画的作业,几乎都顺着妈妈的兴趣被格式化了。
在河流中,安妮坐的船突然沉了,她紧紧地抓住了桥下的柱子,我的读书绘画作业都是在描绘这一幕。有一位英俊的男子来帮助这位脸上长着雀斑的女孩。妈妈给这幅画起的名字是《救救我!吉伯特》。没有其他的孩子能画出这种新颖别致的题材,妈妈一直很得意地这么认为。
平时妈妈是个几乎不会大声说话的人,可是在我按照字面意思,把安妮的头发涂成红色时,突然听到了她的大叫声:“不对!”妈妈对我说:“你在看什么啊,红发不是这样的。妈妈一直觉得安妮应该是个更有品位的孩子。”
品位。
如果我对妈妈的品位不加任何怀疑的话,也许很多事情会更顺利一点吧。
我的妈妈,可是个美女。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偏好,不过妈妈是美女这一点却是无可争议的事实。也许是体质的原因吧,她的身材纤细美丽。虽然平时吃得不少,但因为胃下垂的缘故,并不显胖。就算是对比电视里的女演员,也会觉得明显是妈妈长得更好看。
我看过的漫画书里说“女人的价值取决于她的那张脸”,但我也知道光有长相并不一定能一帆风顺。确实,这样的人也许能经历不错的人生,但是世界上还有我妈妈那样的人存在。从出生时起,她就只想着在长野的乡下生活一辈子,从来没有憧憬过要进入演艺界,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这里。只是顺其自然地生活,来者不拒地与人交往,对于爸爸的求婚,也只是因为“没有其他人向我求婚”这种暧昧的原因而接受了。虽然很美丽,但却出乎意料地愚蠢,这就是我的妈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