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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该有一次执迷不悟的爱恋,只要*后是你,就好
我爱过你,盼过你
后来想想当初那份自以为能够长久的爱情更像胡闹而已
可即便再来一次
这场劫,我仍愿用执念渡你,千千万万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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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顾念以为她得到了世上最美的爱情,结果得到的却是无尽的报复与欺骗。
时隔经年,当她再次遇见他,
一个是手残的画家,带着一个不会说话的女儿,
一个是富有的新贵,有个高雅美丽的青梅相伴。
宋怀承以为自己对她恨之入骨,却不知道有一种心动,不曾表白,早已深入骨髓。
「我将用一生重新来过,安静地守护着你,
爱你,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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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夜蔓
典型的江南姑娘,喜欢旅行、看书,追求闲适安宁的生活,相信美好爱情的存在。
已出版:《爱是人生最好的相逢》《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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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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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烟火不会太完美
第二章 童话破灭时
第三章 我终于失去了你
第四章 没了你,我一败涂地
第五章 你对我最坏的报复
第六章 无法忘记的过去
第七章 你不要的东西何必回头
第八章 恋无可恋的时光
第九章 你是我唯一的执着
第十章 命运的纠缠
第十一章 对不起,我爱你
第十二章 我们还能回去吗?
第十三章 没有你,我该如何活下去
第十四章 离开你,我才找回了自己
第十五章 尘缘如梦何时醒
第十六章 繁华落尽,情已成空
第十七章 只要你听到我的全心全意
第十八章 一念倾城,一世情深
番外一 一叶千寻
番外二 顾盼生辉
番外三 栩栩如生
番外四 一生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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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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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烟火不会太完美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满是刺激,顾念一闻着这个味道就会不停地打喷嚏,可是没办法。排队抽血化验,只等结果了。她戴着蓝色口罩,可是鼻子还是酸涩得难受。差不多等了两个多小时,她才拿到结果。
安静的诊疗室,男医生年纪不大,眉清目秀,穿着白大褂,儒雅翩翩。
顾念有些难以启齿,不过酝酿了许久,她也豁出去了,已婚妇女怕什么!
“医生,我能怀孕吧?”问完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朵根已经红了。
男医生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转向报告,平铺直叙地问:“结婚了吗?”
顾念连连点头:“结了,两年了。”声音很是铿锵有力。
男医生把化验单递给她:“你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顾念大喜。男医生接着说道:“避孕药不要吃了,建议过一段时间再要孩子。”
顾念睁大了眼睛,一双眼瞪得圆圆的:“医生,我没有吃避孕药啊!”她的声音有些大,又尖又细,引得一旁的护士都转过脸来。
男医生皱了皱眉:“你自己看,血样显示的。”
顾念哪里看得懂?“会不会弄错了?”她犹豫着问。
“你吃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男医生深色的眸子终于正视她了。
这时候顾念哪里还在意医生的感受,她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煞白的。妇产科来来往往的全是孕妇,挺着笨重的肚子,身材走样,行动艰辛,可是她们的脸上却又都是那么的幸福。
顾念失魂落魄地从医院走出来。一路她都在想着自己到底吃了什么,还是自己被什么辐射了?她快哭了,心里难受得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顾念不是个聪明的人,可是即使再笨她也能想出来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是她的问题,那么就是他了?欺骗你的人也许就是你深爱的人。他,不想要孩子的吗?
顾念是走回家的,走了一个多小时,双腿疼得没有了感觉,眼窝酸涩,可眼泪就是流不下来。她和他结婚已经两年了,从结婚开始,她就念叨着要生个孩子,所有人都知道她一直想要一个孩子,顾念和宋怀承的孩子——宋小顾。
傍晚,夕阳的余晖洒满了整座城市,静谧得如同一幅定格的画卷。
顾念回到小区,小区门口正好有个卖棉花糖的老人,白白的棉花糖如同云朵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路过的孩童不少都被家长给牵回家了,只能眼巴巴地瞅几眼。顾念一下子买了五个棉花糖,空荡荡的心在那一刻好像被填满了。
她来到秋千架那儿,此刻很多孩子都聚集在此游戏着,见她过来,一双双小眼睛不由得望过来,盯着她手中的棉花糖。
顾念坐下来,左手拿着四个,右手拿着一个,一点一点地吃着。不一会儿,她的身旁已经站了四个孩童。顾念缩了缩手,那意思是,这棉花糖是她的。
小孩子们聊了起来。
“棉花糖是小朋友吃的。”
“吃多了,牙齿会痛的,要找牙医拔牙。”
顾念眉心一蹙,望着几个孩子,她张大嘴巴啊呜一下吃了一大口,边吃边晃着手里的棉花糖。
画面真是让人看不下去。
宋怀承的车子驶过去时余光正好看到顾念的身影,他停好车走过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见顾念拿了一手的棉花糖像护食一般圈着,他不禁失笑。
“顾念!”他喊着她的名字。宋怀承似乎习惯了这样连名带姓地喊她。
以前顾念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却感到了一种刺心的疏离感。要是换在以往,不见其人只闻其声时,她早就奔过去了,这回她却是懒懒地坐在秋千上没动。
“怎么买这么多棉花糖?”宋怀承问。
顾念终于抬眼,逆着光,她有些看不清楚他。可她知道那是一张俊朗的容颜:高挺的鼻梁,漂亮的眼眸,唇角微薄,五官配合得让作为女人的她都很羡慕。
“你回来啦。”她又吃了一口棉花糖。一点都不甜,怎么竟还带着一些苦涩呢?她咂咂嘴。
在几个孩童看来却是美味。
“阿姨,棉花糖好吃吗?”终于有个四五岁的小家伙怯生生地问了。
顾念跳下秋千,秋千随风晃动。
“好吃啊,可好吃了!”她看着孩童,心底隐隐地疼。算了。“喏,一人一个。”
孩童拿到了棉花糖,一脸的幸福:“谢谢姐姐!”
顾念扑哧一笑,真是个小人精!“现在的小孩子都这样有眼力见儿吗?一点不可爱!将来,我可不能让我的孩子这样。”她瞥了一眼他的脸色,见他依旧云淡风轻,她默默地转开了视线。
手里还有一个她吃剩的,她冲着宋怀承嘻嘻一笑:“宋怀承,你要吃吗?”
宋怀承摇摇头轻轻一笑:“你今天的兴致倒是好,回家吧。”见她眉眼都是笑,他顺手拿过棉花糖,在路上扔到了垃圾桶里。
宋怀承扫了一眼,包的拉链都没有拉,大大咧咧地敞着,里面放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知道说过她多少次了,还是改不了。宋怀承摇了摇头,目光扫过最上面的病历本。
“今天去医院了?”宋怀承眯了一下眼。
顾念拢了拢包,动作竟有些仓皇:“去看牙医了。”
“怎么说?”宋怀承问道。
顾念不甚在意地耸耸肩:“智齿长歪了,医生说长痛不如短痛,建议我拔了。”谁都明白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可是要真正去做,还是需要一定的勇气。
“什么时候?我陪你去。”
顾念一点都提不起劲来:“不用了,你那么忙。”
到了家中,她匆匆去了画室,将病历本收了起来。再出来时,宋怀承已经不在客厅了。
顾念到厨房一看,阿姨今晚上做了辣子鸡、山药木耳,还有萝卜泡菜。顾念盛好两碗米饭,宋怀承也已经换了衣服。“吃饭吧。”她说。
饭桌上,顾念不似往日那样叽叽喳喳,咬着嘴里的饭味同嚼蜡。
宋怀承见她闷闷地不说话,问:“这周五晚上有没有事?徐行生日。”
顾念想了想,周五晚上,她和栩栩约好了去把上次那幅画弄好:“有事……算了,我和栩栩说一声。”宋怀承动作一顿,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怎么了?”顾念不解。宋怀承没说什么,低下头继续用餐。
饭后,顾念一个人待在画室。宋怀承买的婚房很大,房间也多,后来给她留了一间作画室。顾念D大美术系毕业,现在在朋友开的画廊工作,工作也算如意。
她坐在画板前,手边摆着调好的颜料,提笔多次,却始终找不到落笔的感觉,心若不静,根本就没有感觉。折腾到十点多,她仍然什么都没有画出来。
顾念失落地洗了澡回了卧室。宋怀承坐在床上,手边放着一本书,床头的灯发出晕黄的光芒,打在他的身上,带着几分书卷气,光华流转。顾念掀了被子躺了下来,床微微陷了下去。
宋怀承翻了几页书,书页沙沙作响,不一会儿他合上书,关了灯。半晌,她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顾念异常地烦躁,想着还是前几日他不在她一个人睡得自在,便翻来覆去。
宋怀承终于忍不下去了,手脚都上来:“不困?”
“热!”顾念手肘抵在他的胸口,心浮气躁得很,“你往旁边去去。”
宋怀承扑哧一笑,身子却一点一点往她身上贴去,手上的动作一点不含糊。
“翻来覆去,让不让人睡了?”宋怀承说完,便吻住了她的唇角。
尽管心里有了隔阂,可是身体还是那么的契合,两年的夫妻果然不是白做的。
顾念累极,昏昏欲睡间,感觉到他拿着温热的毛巾擦拭着她的身体,动作轻柔。她眨了眨眼,却什么都看不清:“宋怀承,我想要个孩子。”
黑暗中,听觉便异常敏锐,连他呼吸变化的气息她都隐约察觉到了。顾念想问,为什么不让我生孩子呢?可是这话却始终哽在她的喉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宋怀承没有给她答复,替她盖好被子:“早点睡。”
可是她能睡得踏实吗?那一夜,顾念恍恍惚惚的,竟然梦到了一个男孩子。梦里,她抱着那软软的一团,爱不释手,结果孩子却把尿撒在了她的身上,湿漉漉的感觉异常地清晰,仿佛是真的一般。
顾念这才醒过来,她看着卧室的吊灯,喃喃道:“原来是个梦啊。”
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难道是胎梦,昨晚上她会不会中了?一想到这些,她赶紧去找手机,可半天也找不到手机。
宋怀承端着一杯水进来,见她猫着腰赤脚踩在地上,问道:“找什么?”
“手机。”顾念猛然想起来,“手机在画室。”她刚要跑,宋怀承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急什么!把水喝了,我去拿。”
顾念接过水,澄净温热的水,她双手端着,小小的一杯水竟沉如千斤铁器,原来如此。
“我不渴。”她干涩地说道,目光与他相交,却没有回避。
宋怀承抬手理了理她杂乱的发丝:“听话!我去拿手机。”他捻发的动作轻柔极了。
顾念紧紧地咬着唇角:“好。”心如死灰。她现在明白了,为什么电视剧里那些女人明知道是穿肠毒药还要饮下。
宋怀承去画室帮她把手机拿回来:“手机。”
顾念起床的那份激动早已烟消云散;“放桌上吧。”她的声音竟有些颤抖。
“刚刚还那么急。”宋怀承笑了笑。
顾念扣着衣扣,手指的力气好像都被抽光了,怎么扣都扣不进去。她拿过手机,打开一款软件:“昨天不是安全期,一会儿去药房买药。我前几天牙疼了,吃了甲硝唑,如果怀孕的话,对孩子不好。”她字字清晰,眸子里闪过彻骨的寒意:“我得对孩子负责。”
宋怀承眼中有什么一闪而逝,嘴角微动,顾念心底有那么一丝期待,可他终究什么都没说。
八点左右,宋怀承要去公司,顾念也要去画廊。不过宋怀承今天走得稍微迟了一点,车子在红灯处停下来,他一转头,正好看到顾念从对面的药房走出来。她微垂着头,长发遮住了她大半张脸,手里拿着药盒,好像正在研究什么。
顾念拧开矿泉水,先喝了一口水,再仰起头吞了药片。水有些冷,她呛得咳了起来。路边来来往往的行人,不时有人会回望她一眼。顾念想得很清楚,早晨那杯水到底放的是什么她搞不清楚,她现在一点也看不懂宋怀承,那么她现在就必须要对自己负责。
宋怀承的眸色渐渐发沉,心里突然五味杂陈,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目光一直注视着她的身影。直到身后的车主不耐烦地鸣笛催促,他才拧了一下眉头,加速而去。公司最近要拿下城南那块地,可是很多家公司都盯上了这块肥肉。宋怀承看准了那块地,未来五年内,那片将会是D市一座新城。可以预见,拿下那块地将会给公司未来几年的发展带来多少利润。
徐行把文件放到他面前:“这次我们的竞争对手里有些人,他们明显就是来故意抬价的。”
宋怀承拿过名单,在那几个名字里扫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顾周道。他眸色微凛,思索片刻便决定了:“竞标前向检察院举报。”
徐行了然:“那我去准备了。”
宋怀承凝神看着桌上的仙人球,那是顾念买的,他从来都不曾打理,没想到竟然活了两年。
两年了。宋怀承抚了抚额角,表情有些颓然。
顾念一天都没精打采的。方栩栩伸手搭在她的肩头:“要不要这么拼啊?这画要十二月份才交。”顾念打了一个哈欠,不知道是不是药物反应的问题,她觉得头昏沉沉的:“栩栩,你说男人为什么不想要孩子?”
方栩栩挥洒着画笔,显然没有明白顾念的话中之意:“男人这种生物本来就难以成熟,自己还不能好好地照顾自己,怎么照顾小的?”
“不是有老婆吗?”顾念喃喃自语道。
方栩栩已经画好了一只蝴蝶,破茧而出的蝴蝶:“不然就是那女人不适合给他生娃呗。现在不是有很多有钱人,为了下一代的基因,千方百计地挑有才有貌的女人生娃吗?”
顾念想想自己,也算是有才有貌,绝不会拉低宋小顾的整体水平。
方栩栩要换笔,稍稍停了停:“还有一点,就是那男人不爱这女人,就是想玩玩。谁会让孩子来套牢自己?以后分手都会拖泥带水的。”
顾念的手失了控制力,画笔一路直下,一瞬间画稿多了一道突兀的长线。
“顾念!”方栩栩大叫一声,手指颤颤地指着面前的画。
那幅画算是毁了。顾念无奈:“还得重来,都三幅了。”
“你受了什么刺激啊?”方栩栩终于反应了过来。
顾念咽了咽口水,有些委屈:“宋怀承不想要孩子。”
“啊?”方栩栩一脸的惊讶,“你都准备两年了,现在才说不要孩子?是不是他有问题?”
顾念没把他下药的事说出来:“宋怀承才不会有问题呢。”
“那不会是你有问题吧?”方栩栩开玩笑地说道,“我妈说,正常情况下,夫妻两人结婚一年还没有孩子就有问题。”
顾念弯腰收拾好画笔:“不是身体的问题,是心理的问题。”
方栩栩不甚在意:“难道是七年之痒?”
顾念白了她一眼:“我们结婚才两年多,好不好!”
“算上你们认识的时间,有七年了吧?”
顾念和宋怀承是大一时认识的,毕业那年十月结婚,算算时间已经六年多了。
方栩栩见她神色有些不自然,赶紧转开话题:“对了,你有没有认识的单身女孩子?我朋友的哥哥,医生,条件不错,有适合的女孩子给介绍一下。”
顾念眯了眯眼:“有啊,你不就是吗?”
方栩栩气得咬牙:“顾念!”
顾念嘿嘿一笑,连忙后退几步:“别恼!我帮你问问。”
方栩栩哼哼着气道:“男的叫陆叶声,二十五岁,A医院的医生。”
“什么科的?”顾念随意地问道。
“儿科吧。”方栩栩回道。
顾念点点头:“不错不错。”她微微后退了一步:“其实,我觉得你完全可以试试,肥水不流外人田。儿科医生,多好的职业啊!”方栩栩一个画笔扔过去,顾念连忙跑走。
尽管知道了一些事,可顾念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和宋怀承依旧嘻嘻哈哈地过着日子。她觉得宋怀承只是现在不想要孩子,他很忙,毕业之后自己开了一家公司,现在公司在不断地扩大,他才二十六岁,很多男人在这个年纪都根本不急着当爸爸。
顾念这么想想也说服了自己,反正现在她和宋怀承过得快乐就好,孩子,还是再等等吧。不行,她自己想想办法,如果怀上了宋怀承总不会让她打掉吧?
周五晚上,徐行生日。他跟宋怀承从穿开裆裤时就彼此认识了,感情亲如兄弟。
顾念去拿了提前预订的蛋糕,等她到餐厅时,人已经来了很多。她眼睛转了一圈,很快在人群中找到了宋怀承。宋怀承穿着褐色的风衣,坐在角落垂着头玩手机。顾念放下蛋糕走过去,宋怀承在玩游戏“愤怒的小鸟”,她瞟了一眼,是她之前下载的,她玩得不好,没想到他还没有卸载。顾念在一旁瞅着,宋怀承玩了一局,收了手机。
“这关我一直都过不了,你怎么过的?”顾念崇拜地问道。
“这个要靠脑子的!”宋怀承抬手揉了揉眼角。
顾念愣了愣,反应过来,不干了:“你说谁呢,我没脑子吗?”她抓着他的胳膊晃了起来,“我没脑子你更没脑子!我是你老婆,宋怀承!”
“咳咳!二位,今天我是主角,可不可以不要抢我的戏份?”徐行淡淡地开口。
顾念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笑着说道:“徐行,生日快乐。”
徐行看着她,嘴角浮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谢谢,嫂子。”他看了看手机:“怎么还不来?我去打个电话。”
顾念疑惑着,难道徐行最近交女朋友了?她轻声问宋怀承,宋怀承瞟了她一眼:“不知道。”
顾念不禁腹诽。这时候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她抬眼望去,看到那人时一脸的惊讶。
周好好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她身材高挑,穿着一件米色连衣裙,长发披散着,却一丝不乱。很早之前,顾念就知道宋怀承有一个青梅。“好久不见,念念。”那双眸子从她的身上又转到宋怀承身上。
顾念一脸的喜悦:“还是徐行有面子。”她冲徐行眨眨眼:“我和怀承结婚时,你都不回来。”她叹了一口气。
周好好勾勾嘴角:“放心,我带了礼物,虽然迟了两年,也是我的心意。”
顾念眉眼清亮:“谢谢。”
饭局开始,大家入座。周好好坐在徐行身旁,和宋怀承对面。顾念打量着周好好,轻声低喃道:“我怎么觉得好好比以前更好看了,宋怀承,你说是不是?”
宋怀承抿了一口红酒,淡漠地说道:“好像没什么变化。”
顾念咂咂嘴:“一定是国外的空气比我们这儿的好,我们天天活在雾霾之下,身心遭受污染。唉!”她深深叹了一口气,突然间想到一件事。
“宋怀承,好好是不是还没有男朋友啊?”她激动地在桌下拍了拍宋怀承的大腿。
宋怀承瞥了她一眼,眸色深远:“不清楚,没有吧。”
顾念咯咯地笑道:“栩栩在帮一个绝世好男人介绍对象,回头我问问好好。男方是医生哟。”
宋怀承摇了摇手中的高脚杯:“顾念,好好的事你不要管。”
顾念也喝了一口酒:“如果能促成一段好姻缘的话,会有福报的,希望以后会惠泽我们的孩子。宋怀承,你放心啦。”
饭后,大家转移到了隔壁,打牌、唱歌,不亦乐乎。
顾念和宋怀承说了一句:“我去找好好玩了,你随意啊。”宋怀承眉心蹙了一下,话还没有出口,顾念已经走出去了。周好好和另两个女的还在选歌,顾念坐到她身边:“好好……”
周好好转眼看过她:“你要唱什么?”
顾念轻笑:“好好,你有男朋友吗?”
周好好眸子轻轻一眯:“怎么了?要给我介绍吗?”
顾念忙不迭地点头:“是医生,才貌俱佳。”她想了想找了一个参照人,“比宋怀承还要帅!”她定定地说道。
周好好紧紧地看着她的一言一动,漂亮的眸子里似乎浮着笑意:“好啊,那就麻烦你安排一下。”她答应了,顾念甚有成就感。
周好好挑了挑眉,语气淡淡的:“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别人的事了,她的话没有说完,随即一笑:“不过你一向如此。”
这时候换了一首歌,周好好接过话筒:“唱歌吧。”
顾念和她们唱了几首就不行了,她会唱的歌屈指可数,而且跑调严重,那几个人已经快笑岔气了,顾念赶紧扯了一个理由放下了话筒。
她转了一圈没有看到宋怀承的身影,周好好端着酒过来:“找怀承吗?”顾念点头。
“他和徐行在门外走廊抽烟。”周好好看着她,眸色发深。
“好好,你少喝点,醉了头疼。我先出去找他们。”顾念说了这么一句就匆匆往外走。
走廊的顶端有个露台,顾念看到前方有烟头的亮光,她大步走过去。十一月的夜,有些冷,冷风从各个角落吹进来,带着寒意。
酒店的长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在上面一点声响都听不到。她琢磨着吓吓里面的两个人,手刚刚伸到门把手,里面传来了徐行的声音。
“你就不怕顾念发现吗?”是徐行低沉的音色,“不过她一向单纯。”
怕她发现什么?顾念纳闷。
“哦,对了,上次你要的药现在还没有到货。”还是徐行在说话,“还有一种,有点副作用,不过也没多大影响。”
顾念收回手,神经突然剧烈地跳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身子紧紧地贴在墙上,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指甲深深地滑过墙壁,终于她听到了宋怀承的声音,那么的熟悉,可是现在淡漠得没有一丝人情味。
“那就给我这种。”
顾念咬着唇,呼吸都屏住了。暗色中,她的脸色早已惨白得如同一张白纸,失了七魂六魄。
那一刻,顾念真的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这个身体好像不是她的,这一切都不是她的。她拼命地想要逃离,可是双腿就像断了,没有一点知觉,连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里面的人没有了动静,她看着他们的烟头一明一灭。过了好久,顾念才找回力气,一抬腿,皮鞋撞到了灭火器,发出了一声轻响。
“有人!”徐行警惕地说道。
顾念脱了高跟鞋仓皇地跑到一边的楼梯,藏起自己的身子。她缩在角落里,宋怀承和徐行慢慢走了过去,她数着他们的脚步。当脚步声渐渐远离,胸口传来火辣辣的刺痛,她呼了一口气,慢慢找回了思绪。
大脑像被抽空了一般,宋怀承说得没错,她是个没脑子的人。后背升起的冷意一阵一阵地传遍全身,她坐在那儿瑟瑟发抖,控制不住地颤抖着。轰然之间,她的信念全然崩塌。
宋怀承进来时发现顾念不在,他的目光转了好几圈。
徐行捕捉到了他的目光:“怀承,其实时间会改变很多人和事的,你有没有想过放手……”
宋怀承快速地打断了他的话:“你知道我的,决定的事不会改变。”
徐行耸耸肩:“她好像不在这里。”
周好好走到他们身边:“两位大帅哥,喝一杯。”
徐行扯出笑意:“怀承不能喝了,我陪你喝。”
周好好仰头看向宋怀承:“怎么,怕顾念说你吗?”
宋怀承面色依旧:“一会儿要开车。”
多拙劣的理由啊。
“你也少喝点。”宋怀承说道。
周好好用着陌生的眼光看着他:“你们夫妻越来越像了,刚刚顾念也这么和我说的。顾念呢,她没去找你?”
“没有。”宋怀承回道。
“打个电话。”徐行提议。
宋怀承拨了电话,手机音乐近在身边,手机和包都丢在了这里。宋怀承莫名地有些烦躁。
顾念在洗手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平复好了心情才回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顾念的脸色看上去非常不好,只不过她嘴角带着浅笑,眉眼都是弯的:“在说什么?”
“你去哪里了?”宋怀承问。
顾念吐了吐舌头:“去洗手间了,肚子疼。”她一手捂着小腹。
宋怀承见她发丝上还沾着水迹,没再说什么。
徐行提议打扑克牌,顾念开口道:“我不来。”语气坚决。
三人一愣。往日,她挺热衷打扑克的,每次都要拉着别人陪她玩,口号就是:不要走,决战到天明。顾念察觉几人的目光,她抓了抓头发:“我太笨了,老是输,就不和你们打了。找他,他打牌厉害。”她指了指另一个人。
徐行挑眉:“没你,我怎么赢怀承的钱?”
顾念皱皱鼻子:“没门儿!你们打吧,我去坐一会儿。”
顾念走到一旁沙发上,目光看着他们的方向,可眼前却是一片模糊。偌大的包厢声响不断,可她似乎什么都听不见,靠在沙发边竟然睡着了。
顾念是被宋怀承叫醒的。她迷糊地睁开眼,包厢里就剩下为数不多的人了:“走了吗?”
周好好脆生生地说道:“顾念真是服了你了,这么吵,你怎么能睡着的?”
顾念摸了摸脸,眼角湿湿的,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看出来。她微微垂下头:“前两天赶画稿,睡眠不足。”
“时间也不早了,回去吧。”徐行回头,“我送好好。”
夜色温柔,大家在酒店门口告别。
顾念拿过车钥匙:“我来开吧,你晚上喝了不少酒。”
宋怀承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可顾念根本就不看他的眼,他顿了顿,把钥匙交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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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栩栩的办事效率很高,半个小时后顾念收到了她的信息,顾念赶紧收拾了一下东西。
今天是周六,宋怀承不出差的话,基本上都会在家。顾念象征性地敲了敲书房的门,宋怀承抬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会。“方栩栩约我逛街,我要出去一趟,可能要晚上才会回来。”顾念感觉到眼前蒙上了一层薄雾,朦朦胧胧的,看不清他的脸。
“好,回来时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宋怀承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稳,其实他也挺会照顾人的。
顾念动了动嘴角:“好。”应该是不会给他打电话的。出门之后,她给郑立打了电话,有宋怀承这层关系,郑立自然是知道顾念的,两人约在咖啡厅见面。
郑立一见她就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宋怀承呢?”
顾念浅浅一笑:“他有些事。真是不好意思,周六还打扰你。”
郑立摇摇头:“没事。伯父的案子正好是我的师兄负责,我刚刚问过了,今天下午应该就能放出来的。”
顾念点点头,声音干涩:“谢谢。”
“没什么。”郑立见她脸色不好,安慰道,“你也别担心,回去之后好好和伯父沟通一下。”
顾念的脸色有些难看:“我知道。”
“我要回单位,一起走吧。”郑立站起来。
两人到了检察院,郑立陪着顾念去见顾周道。顾周道一出来就看到了女儿,连忙撇过脸,想找个地方藏起来。顾念上前抓住他的袖子,二话不说,死死地拉着他出来。
父女俩都沉着脸,顾念和郑立打了招呼就先行离去。
出来之后,父女俩依旧是一言不发。顾念拦了辆出租车,报了地址。顾周道都不敢看女儿的脸,一路都战战兢兢的。到了家,秦姨已经准备好了火盆和柚子叶:“老顾,你总算回来了。”
顾周道和妻子挤挤眼:“你怎么和念念说了?”
顾念哼了一声:“秦姨,这些东西都拿下去,我爸不需要。他多厉害啊,做什么都能化险为夷的。”顾周道连忙附和:“拿下去,迷信!”
顾念在娘家一直待到傍晚,一人在自己的房间,竟然沉沉地睡了一觉。而外边顾周道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他天不怕地不怕,最怕这个女儿了,尤其怕女儿生气。
顾周道没办法,给宋怀承打了一个电话,让他过来吃晚饭:“怀承,念念今天回家吃晚饭,你没事的话也过来吧,你秦姨弄了一桌子菜。”
宋怀承接到电话时没有多惊讶:“好,我一会儿就过来。”
顾周道呼了一口气,顾念看到宋怀承总不会再发火了吧?
宋怀承眯着眼,就在刚才,他接到郑立的电话。宋怀承没想到顾念会自己去找郑立,而这件事她竟然一个字都没有和他提起。他抚了抚眉心,眸色越发深远。
顾周道端着刚榨好的果汁,在门外喊道:“念念,爸给你榨了草莓汁。”
顾念趴在床上,这个世界对她最好的人就是她爸了,永远对她那么好,即使骗她也是为了不让她难受。“进来吧。”
顾周道一脸讨好:“睡醒了啊?渴不渴?”
顾念盘膝坐好,绷着脸:“爸,你怎么又糊涂了?”
“一时糊涂。”顾周道抽抽嘴角。
“我们家现在根本就不需要钱,您又何必呢?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会坐牢的?你要是真进去了,你让我怎么办?”顾念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她本就委屈,越说越难受。
顾周道举起手:“念念,爸和你保证,以后绝不会了。”谁会嫌钱多呢?他也是一时受了旁人的蛊惑罢了。
顾念低着头,抽抽鼻子。顾周道拿过纸巾擦着她眼角的泪:“爸以后真不糊涂了。”
半晌,顾念才缓过来:“爸,你不能出事,你要陪着我。你要再这样,以后我就不让我的孩子认你。”
顾周道连连点头,抬手轻柔地顺着她的背脊,一下一下:“最近怎么瘦了?脸都尖了,是不是怀承对你不好?”
顾念的心又是一抽,像被针扎了一样,密密麻麻地疼。“他不像你老是让我担心,他对我很好,真的很好。”她的声音沙沙的。
宋怀承站在门口,他的脚步定在那儿,耳边传来顾念的话语:“你放心好了,我们现在过得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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