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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小说版的《恶之花》。
马利亚什是匈牙利当代知名小说家、画家和音乐人,他的文字如素描般简单直白,如音乐般直击人心。
马利亚什的所有作品都带着浓重的东欧味道,特别是巴尔干元素:沉重,犀利,黑色,现实。
本书被匈牙利作家,文学评论家凯莱斯图利蒂伯尔誉为社会恐怖小说的开山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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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以匈牙利布达佩斯一栋摇摇欲坠的老旧公寓楼为背景,知名的律师、疲惫的医生、意气风发的学生、充满幻想的失业者、机灵的商人、出色的厨师、古怪的发明家、疯癫的工程师、自暴自弃的精神病患者、渴望赚钱的骗子等形形色色的人居住其间,通过对他们生活状况的描写,诠释了这些社会底层人的孤独与无奈。
作者巧妙地藏在作品中人物的背后,通过他们离奇,悲惨,甚至恐怖的命运,指责时代和社会的不公。比如警察伊什特万对自己和社会充满了绝望,认为整个社会都烂透了,无药可救了。于是他把怒气发泄到老婆身上,实施家暴以缓释愤懑。比如可怜的精神病患者卡塔姑娘,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对任何人都没有威胁,但这幢楼里的男人们,像虫子般生存的男人们,却集体卑鄙地侮辱她,亵渎她,轮奸她,最后在全楼人的冷漠注视下,卡塔把自己套在院子里的晾衣绳上自尽了。公寓楼里视卡塔为自己未来标本的小姑娘小波莉被这一场景吓住了,她隐约看见了自己的将来
本书的价值在于:以文学形式记录东欧剧变给普通人造成的灾难,揭示社会动荡及无序带来的道德滑坡及精神虚无对弱者会造成怎样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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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马利亚什贝拉,匈牙利当代知名小说家、画家和音乐人,笔名和艺名为马利亚什医生。一九六六年十一月三日出生于塞尔维亚的诺维萨德市。一九八七一九九一年在贝尔格莱德艺术大学学习音乐,一九八八年组建了曾风靡巴尔干半岛的先锋乐队学者们,他担任歌手和小号手。一九九一年为了躲避南斯拉夫内战而逃到匈牙利,之后定居在布达佩斯并加入匈牙利国籍。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开始至今,他一直活跃在匈牙利的乐坛、画坛和文坛,成为知名的多栖文化人。马利亚什的所有作品都带着浓重的东欧味道,特别是巴尔干元素:沉重,犀利,黑色,现实。
余泽民,作家,翻译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毕业于北京医科大学,临床医学系,同年考入中国音乐学院攻读艺术心理学硕士研究生,1991年移民匈牙利,现居布达佩斯。主要作品有中篇小说集《匈牙利舞曲》,长篇小说《狭窄的天光》 《纸鱼缸》,文化散文《咖啡馆里看欧洲》
《欧洲醉行》 《碎欧洲》 《欧洲的另一种色彩》 《北医暖记忆》。主要译作有凯尔泰斯《船夫日记》 《另一个人》 《英国旗》 《命运无常》,马洛伊《烛烬》,《一个市民的自白》,艾斯特哈兹《赫拉巴尔之书》
《一个女人》,巴尔提斯《宁静海》,道洛什《1985》,纳道什《平行故事》,德拉古曼《摘郁金香的男孩》,克拉斯诺霍尔卡伊《撒旦探戈》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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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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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门外
底层一号 管理员
二层四号 艾米大婶
二层一号 小卢迪
三层八号 特鲁曼大叔
底层五号 卡塔
底层八号 蒂沃道尔
一层六号 水暖工
三层十号 阿敏和娜达
楼顶
三层三号 女舞蹈演员
二层二号 大卫
三层七号 安迪大叔
二层七号 塞巴斯蒂安
三层九号 芭比大婶
底层三号 奥丽兹
三层四号 兄弟俩
二层九号 玛丽卡
洗衣房
一层七号 医生
一层五号 偌尔德和茹若
底层二号 温德尔
三层二号 安努什大婶
二层六号 埃米尔
三层六号 帕拉博士
底层四号 小侏儒
三层一号 老妇人们
庭院
二层八号 野兽
一层二号 贝尔塔
一层三号 理查德
一层八号 伊万
三层五号 修瓷匠
底层十号 佩皮
二层三号 马伽什大叔
底层七号 小波莉
楼梯井
一层九号 魔鬼
一层一号 莱吉
二层十号 安德拉什
二层五号 马尔顿大叔
一层十号 盖佐
底层九号 伊什特万
一层四号 波戈拉尔卡
底层六号 玛雅
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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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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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层1号
小卢迪是一个肥胖、开心、卷发的十二岁少年。他跟年长的父母和两个青春期的姐姐住在一起;他的两个姐姐都有男朋友。三个孩子睡在一间屋子里,由于经常有男朋友造访,所以姐姐们总是把小卢迪撵出房间,让他到外面去玩耍,散步,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别在她们的眼皮底下晃悠。
小卢迪很孤独,他经常在脑子里琢磨:迟早有一天,自己要为此进行报复!姐姐们从来不跟他玩,一天到晚都在房间里做爱,父母对此不闻不问。孩子们的房间朝向庭院,整栋楼都能听到屋里的动静。
有一天,小卢迪满心欢喜地放学回家,想好要跟姐姐们玩一会儿,并跟父母聊一会儿天。他非常快乐,充满希望,觉得现在该在他身上发生一些好事,他在家里不能总当倒霉蛋。但是,父母和姐姐们现在也不想搭理他,想方设法地哄他出门。
小卢迪憋屈得满脸通红,带着家中的宠物(一条西班牙狗)上街遛弯。他回到家时,发现家门被反锁上了,透过窗户,屋内传出他早已习以为常了的呻吟声、浪笑声和音乐声。
小卢迪解开他的裤子,将内裤褪下,将低声哀叫的小狗用力地按在悬廊的地上,按在他的身下。他在自己的大腿间抓挠,抚弄,终于感觉到期待已久了的紧张。小狗惊恐万分地四爪乱抓,拼命挣扎;男孩十分费力地开始将身下的家伙像匕首一样猛戳小狗的尾巴。小狗哀嚎,乱抓,试图逃跑,但不管它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小卢迪用力地抓住它,笨手笨脚地在它身上寻找那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叫什么的东西。
慢慢的,邻居们陆续都从洞穴里走出来,有的人哈哈爆笑,有的人无奈摇头,他们只是看热闹,但是并没有人做什么。小卢迪愤怒地扭动着身子,校服的裤子被撕破了。
房门突然打开,半裸的姐姐攥着一只晾衣架从屋子里冲出,用尽全身的气力冲着男孩劈头抡打。即使当男孩的脑袋已经血流如注,孩子已被打得无力动弹,女孩仍在残忍和憎恨的驱使下不肯住手,直到小狗从男孩身下痉挛紧攥的手心里挣脱出来,朝女孩扑去。
几个星期过去,小卢迪的母亲擦洗自家门口的走廊。她在长把刷子的末端缠上抹布,在水桶里蘸了蘸,然后在灰色的地砖上开始拖洗。地砖上,湿抹布拖到哪里,哪里就会变成深红色。妇人恼火地拧了拧抹布,那是小卢迪的裤子,从裤子里一直都在淌血。
底层6号
玛雅是一位浅棕色头发、碧绿眼眸、瘦弱单薄的年轻女郎。她的肤色绯红,嘴唇肿胀,嗓音低沉并微微颤抖,眼睛被遮在一副款式过时的太阳镜后。
玛雅总是被成熟的男性所吸引。所以,她很早就进入了异性的圈子。她跟男人们在一起时自我感觉十分很好,她向他们奉献出了自己所有的一切,毫不吝啬,绝无保留。由于她的大胆与奉献,男人们都很喜欢她,主动跟她结下亲密的关系,只要情况允许,他们不管去哪里都会带着她,这样一来,她变成了男人们在各自性爱实验中必不可缺的女主角。她喜欢被人关注,成为人群的中心;不管男人们跟她说什么,她都言听计从,百依百顺;不管有多少男人在何种情况下进入她的身体,侵犯她,占有她,她都会尽可能地以礼相待,不带任何痛苦,就像一名受过良好训练的士兵。
她之所以搬进这幢楼里,是因为她想摆脱让她感到巨大压力的家庭,以及那些变成了她的沉重负担的老熟人们。她刚满二十周岁,就已经一天全都离不开毒品。整天神志恍惚,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了?生活中到底发生着什么?但是即便如此,玛雅内心坦然,对什么都感到无所谓。下午,她刚刚睡醒,就立即给自己扎上一针,以此开始她新的一天,然后出门去找工作。她经常给一些水平很业余的色情杂志当摄影模特,无论是自己一个人拍,还是跟男人、女人或动物们一起拍,对她来说都无所谓。她什么工作都会接受。她只要能挣到一点点钱,就可以无忧无虑、安安生生地活上几天。但是对她来讲,挣钱永远是一件烦心事,因为雇主们每次付薪给她都不会那么痛痛快快,都要逼她先伺候好所有的人;但是即便如此,她也能够忍受,对她来说工作第一。假如没有工作,她的情况会更糟糕。这时候,她会去找某位还愿意跟她搭话的朋友;被那些家伙派去搞货,或给他们的朋友们送货。
许多年来,她除了吃跟她做爱的男人们的精液,几乎别的什么东西都不吃。她不准男人们射到别处,而是将所有的小蝌蚪都收集到自己口中,吞咽下去。她始终认为精液是最优质、最美容的营养保健品,能够让她的皮肤保持丝绒样的柔软光滑,能够保持住她美丽的容颜。随着时光的一天天流逝,这已经变成了她必不可少的生活方式。
夜深人静,她摇摇晃晃往家走。每次,自从她在最后一个地方被人赶走之后,就觉得自己像一只被揍的野狗,世界上再不会有任何幸运来光顾它,将会一无所有,连一口水都不会再有。只要有可能,她就会在路上捡一个人回家,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她经常将一两个无家可归、丧魂落魄的家伙带回自己家,偶尔也会带一帮人回去,她满足他们的欲望,抚平他们的身体,并从而摄取自己的食物。
有一天凌晨,小侏儒醉醺醺地、大嚷大叫着从外面回来,径直去找玛雅。他走到女郎的家门前,发疯似的开始捶门,踹门,大声吼叫,让玛雅开门,他想要进去,他需要女人!立即,马上,刻不容缓!他怒气忡忡、发疯似的叫嚷,惊醒了楼里所有的邻居,但是大家都不敢应声,都害怕发疯的小侏儒。
小侏儒终于砸碎了玛雅家的房门玻璃,伸手打开房门内的门锁。他看到玛雅和卡塔两个人躺在床上,赤身裸体,精神恍惚,周围扔满了用过的塑料注射器和空酒瓶。他走到玛雅跟前,动手摸她,然后开始脱衣服;房门大敞四开,他准备爬到女孩身上。就在这时,玛雅突然醒了过来,冲着男人的裆下狠踢了一脚,然后趁着对方疼得缩成一团、破口大骂的空当,女孩随手捡起几件衣服套到身上,脚步踉跄地冲到院里,逃走了。
小侏儒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恼羞成怒地扑到床上,凑到意识丧失的卡塔身边。起初,他只是怔怔地望着她,随后愤怒地发起攻击。他一把抓住卡塔的头发,将她的脑袋用力往墙上撞,然后抓住女孩冰冷的双腿,开始强暴。他一边动作,一边喘息,完事之后,她朝毫不反抗的女孩脸上啐了一口吐沫。卡塔仍旧一动不动地瞪着眼睛盯着前面。小侏儒在墙角尿了一泡尿,然后拉上裤链走出屋去,站在庭院里大声嚷道:
小畜生们,要过节啦!来吧,来吧,都下来干吧,我为大家付一轮嫖资!姑娘就躺在这里,你们谁想干就尽管干!快点下来吧,你们这群丑陋、胆小、不见世面的畜生!你们不是都没见过女人吗?那你们现在就好好看看,今天让你们看个够!!!
楼里的居民们都被吓得不敢吭声,不过也有几个男人忍不住好奇心,蠢蠢欲动,他们从屋子里溜出来,然后壮起胆子,慢慢摸索着下到底层,他们想看看小侏儒说的是不是真的。男人们来到玛雅家门口,看到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的女孩,他们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于是慢慢地走进屋,走到床前,伸手抚弄这个面无血色、曲线漂亮的女孩。他们对这个女孩渴望已久,但始终未能如愿以偿,只能让欲望衍变嫉妒与愤怒。
他们围着大床站着,紧张不安,在茫然无措的巨大寂静中,他们只敢贪婪地用眼睛分享,舔舐,吞食,但懦弱得没有勇气付诸行动。这大好的机会让他们亢奋,某种莫名其妙的复仇愿望与憎恨潜伏在他们的胸膛里。过了一会儿,突然有人打破了寂静。魔鬼朝前跨了一步,站到男人们前面,一声不响地解开裤子,将女孩拽向自己,开始气喘吁吁发起攻击。在令人尴尬的寂静中,他的身体蠕动了很长时间。当他完事之后,退后一步,系上裤扣,一声不语地转身出屋。
剩下的男人带着愠怒地面面相觑,之后,他们静悄悄地、秩序井然地排着队,效仿魔鬼做出的榜样。他们每个人都像是一个重要得无法形容的盛大节庆的男主角。女孩的身体在他们的手中依次传递。女孩偶尔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寒冷的虚空,然而,她那副透出恐惧的眼睛并不能吓退这些欲火中烧的男人们。这双眼睛遥望天堂无助地追问:为什么?这到底是因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偏偏要强暴她,侮辱她,毁灭她?为什么总是她是最不幸的弱者?她没有伤害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她谁都没有伤害过,也许正因如此,这些人在要毁灭她。
男人们继续站在屋门前排队。最后,他们把女孩丢在那里,让她继续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的浑浊的黑暗,默默等待着谁的到来来吧,你们都来吧!不管是魔鬼,还是天使!当她的身子能够动弹时,已经是接近黄昏时刻,她带着浑身的秽物跌跌撞撞地走到庭院。她站在风中,怔怔地站了很久很久,莫无表情地盯着前方。之后,她光着两腿挪到庭院中央,站到用砖头架起、没有轱辘的自行车前,抓住晾衣架冰冷的粗铁杆,将挂在上面的晾衣绳缠绕到自己的脖颈上,扬起脸,将目光投向湛蓝的天空,投向建筑的高墙,投向那些背后隐藏着那些凌辱过她的男人们杀人目光的窗户。她平静地带着不可撼动的坚定决心,踢开了脚下的自行车座。
绳套收紧,卡塔的面孔变得僵硬,固定在那副严肃、痛苦的表情里;她并无愤怒地表达出疼痛,毫无理由地让简单的纯洁超越了悲凉与痛苦。从她的眼神里流露对地狱的不屑,痛苦使她的魂灵上升到饱受凌辱的生活之上,高高地凌驾于过去的一切;她永远不明白:在这场游戏中,生活为什么偏偏选中了她充当永远的失败者?
大家谁都没有冲出来阻拦,像存在某种默契的合谋。慢慢的,一扇扇屋门又重新开始打开或关上,生活像以往一样一成不变地继续着,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只有小波莉走过去,穿着卡塔送她的那双泡烂了的女鞋和那身小衣服,她背着挎包,站在平时经常玩耍的庭院里,站到卡塔跟前,抬眼望着她。她望着卡塔的眼睛、变得僵硬的表情、瘦小的乳房、又脏又黏的小腿、细瘦的大腿和那副未发育成熟的年轻躯体。
小女孩仰头望着她,看了好长时间,心里感觉很难受,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母亲或成年了的自己,她感觉自己的命运也会跟卡塔的一样,想来自己不可能有别样的命运,因为对小波莉来说,卡塔曾是她心目中理想的女人,她一直都想成为像卡塔那样女人。小女孩满心惊恐地转过身去,坐到水泥地上,坐到晾衣架前,肩上的小背包耷拉在身边,她踡起身子抽噎起来。
小波莉苦涩地哭泣,意识到自己的孤独,她下意识地将手伸向内裤,浑身打着冷颤开始在自己冰冷的大腿间揉搓,用力地揉搓,仿佛在最后的恐惧中强暴自己,尽管她什么都抓不住,但至少能够抓住自己,抓住自己的梦,梦想能有一只拯救之手。但是,没有,在梦里也没有希望获得慰藉,因为在梦里也没剩下任何东西;没有,什么也没有,永远不会再有任何东西,就连最后一丝希望也不可能留下,因为她已经死了,已经不再存在,也许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小波莉抬头望着,仿佛看到卡塔的手在她眼前轻轻挥动,似乎在这个瞬间,只有她才能察觉到这只召唤之手在向她挥动。轻柔的微风吹拂着小姑娘的头,她仰头看着那副痉挛的面孔慢慢变舒展,将最后一丝热气吐到这狭小的空间里,永远永远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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