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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鱼的故事》、《洋芋片》原作
以音乐的名义,打败沮丧和无力感!
如果我的孤独是鱼,它是如此巨大而狰狞,想必连鲸鱼都会畏惧而避之不及。
如果我的勇气是鱼,它是如此巨大和年轻,波光粼粼的湖面也因它而更加光艳美丽。
如果我的挫折是鱼,那它是如此的悲痛和滑稽,江河湖海都再无栖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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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关于爱和勇气的四个小故事。
《动物园引擎》。三人夜访动物园,发现狼舍门前趴着一个男人。他在守护什么?还是在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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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伊坂幸太郎 Isaka
Kotaro
一九七一年生于日本千叶县,热爱电影和音乐,深受柯恩兄弟、披头士等艺术家影响。一九九六年创作处女作《碍眼的坏蛋们》,但未出版单行本。二〇〇〇年,以《奥杜邦的祈祷》出道,正式跻身文坛。之后的作品:《Lush Life》、《重力小丑》、《死神的精确度》、《金色梦乡》等获奖无数,并频频被搬上荧幕,使其成为广受欢迎的畅销作家。
伊坂幸太郎的作品风格鲜明,既能把暴力凶杀写得仿如日常生活般轻松,又能从不经意的对话中迸发鼓舞人心的强大力量。他想象力丰富,擅长多线条叙事,故事看似一团乱麻,结尾却常常令人高呼过瘾,并用其独特的爱与勇气打动了一大批忠实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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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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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朋克救地球
二十多年前
如果我的孤独是鱼,它是如此巨大而狰狞,想必连鲸鱼都会畏惧而避之不及。
手握方向盘,我想起以前读过的小说里的一句话,出自一位年代久远的作家。他晚年待在一栋废屋里闭门不出,在墙上不停地写文章,于二十多年前死去。而这句话,就是这位日本作家遗作的开头。
与此同时,我想起插在播放机里的磁带。好不容易从唱片转录下来,却还没好好听过一遍。
半夜十一点,我在从老家回来的路上。老家在邻县,离我自己家开车单程要一个小时左右。七十岁的父亲突然叫我回去,我还以为是有什么事,却是街坊送了好多蔬菜,你带回去些吧这样的事。趁蔬菜还新鲜,赶快来拿。父亲在电话里说。
虽到了梅雨时节,这些天却一直没下雨。父母家所处的盆地很炎热,我本想能不回去就不回去的,却没能拒绝。
这边也一栋栋地盖起了楼,过阵子连稻米都种不了啦。父亲爱说经济形势的好话。他常自豪地说,日本人很优秀,所以经济上是世界第 一。
连这种乡下也要开发,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啊。我回答,正夹着妈妈做的咖喱炖菜往嘴里送。
发展得快也没有坏处吧。父亲的鼻孔张大了一下。
发展太快的话,一些不起眼又费事儿的东西不就会被忽视了吗?
你小子别说这么难懂的话。父亲好像很嫌弃,什么啊,不起眼的东西?
礼仪和道德之类的。
雅史,你总是讲这种大道理,所以才结不了婚啊。在一旁听着的妈妈露骨地叹了口气,明明是个很有正义感的好孩子呐。她怜悯地说。
正义感啊。我随口答道,对此没有兴趣。
班里有孩子挨欺负,你就坐不住。
因为这个,我才挨了欺负。
啊,这样吗?妈妈吃惊地睁大双眼,但也许因为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她脸上的僵硬表情又马上缓和了。
正义这玩意儿大都是主观的啊,大肆标榜那种东西就太恐怖了。
你小子老是说一些难懂的话。父亲苦笑道。
所以,才结不了婚啊。妈妈又说。车轱辘话来回说。从二十七岁时起,父母就开始把结婚这事拿到台面上来说。连街坊四邻的熟人都给我找了相亲对象,只是被我一概拒绝,后来慢慢也就少了。确实,身边的朋友们都开始拖家带口了。不过我自己对于单身这件事,却有一种自豪和焦躁交织的不可思议的感觉。
你是在追求理想的女性吧?这是在做梦。之前跟大学同学见面时,他声讨般地对我说。他已结婚,还有一儿一女,工作是小学教师。
不是这么回事。我在大学当助教,总是搞研究搞到后半夜,很难有机会见到女人啊。
你说的这个是借口。邂逅这种东西啊,一直宅着是不可能有的。随便找谁都行啊。总之,明天上班碰见的第一个单身女性,就跟她求婚。朋友喝醉了,满口胡言。
这样的话,我求婚的对象有很高的概率是在教学楼看门的五十岁阿姨。
是单身吗?
离婚了。
那,就她啦。
你可别她、她的啊。我知道朋友是为我着想才这么幽默的,可我却莫名地烦躁。这时我忽然想起那本小说开头的那句如果我的孤独是鱼,于是念给朋友听。
我们都是文学系出身,上大学时为做课题才读的那本书。真令人怀念啊。他也说。
我们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学生时代,聊了起来。那个教授现在怎么样了,那个朋友怎么样了,那对恋人结婚了吧,结婚了之后又离婚了。
这么说来,你还记得有个引用那本小说里的内容的摇滚乐队吗?聊了片刻后,朋友说道。
摇滚乐队?
大概十年前,咱们上大学之前。他说出了乐队的名字,正好是朗尼伍德①刚进滚石乐队的时候。不,是在那之前吧。
①滚石乐队的鼓手。
不知道啊。我本来就不太了解音乐,是一个怎样的乐队呢?
是个很好的乐队。
真抽象啊。
虽然没什么人气,最终解散了。他笑了,但我曾是他们的秘密崇拜者呢。
你干吗不公开呢?就是因为你这样,他们才会解散的。
感觉像初期的地下丝绒(V.U.)①。狂暴、冷酷的摇滚。那时有很多乐队尝试用日语做摇滚呢。现在想来是朋克风,可他们是在朋克出现之前。比朋克早很多呢。朋友的语调高昂,跟平时不太一样,语句也很流畅。
①地下丝绒(The Velvet
Underground)是一个美国摇滚乐团,活跃于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他们在商业上并不成功,却影响了许多后来的摇滚乐团与歌手。一九六六年完成的首张专辑《The
Velvet Underground And Nico》被地下乐队奉为经典。
九州那边不是有很多很牛的乐队吗?当然,我知道得没那么详细,只是道听途说。觉得难得和他聊天,想更好地融入话题。
你说的那些是最近的事吧。十年前基本没有。然后那个乐队出了三张唱片,就解散了。
要是歌迷都能公开支持他们就好了。我对那个一无所知的乐队表示了同情,然后呢,那个乐队引用那本小说里的内容了?
对对。朋友想起了之前的话题,收录在最后一张专辑里。引用小说语句这就够奇怪的了,这首歌在演奏途中还突然断了音,成为人们热议的话题。
断了音?不是唱片质量的问题吗?我先有了这个想法。同时跟路过的男店员又点了一杯啤酒。一杯啤酒。收到。店员派头十足地回答。
不是有间奏吗?那首歌突然在那里没了声。声音消失了大概一分钟,曲子才又响起来。
那个,不会是忘了抠掉磁带的防误抹片,在上面录了音,然后被消掉了,之类的?
专辑刚发行时就那样啊。
甲壳虫乐队的歌有没有这种类型的?
倒是有一张专辑里的所有歌曲没有停歇、全部贯穿下来的。
为什么要中断间奏呢?是想让人以为没有声音,其实是录了只有狗才能觉察到的声波之类的?
那也是甲壳虫乐队。
啥都是甲壳虫乐队。
那个乐队的专辑封套上写着呢。歌曲中有一段静音,是制作者有意为之,请您了解之类的。
是为了炒作吧?
要是这样,可真是失败。只有一部分地下粉丝以此作为话题议论。我猜啊,估计是录音中的失误。朋友把扎啤杯送到嘴边,仰起脖子,望着天花板一饮而尽,重录太麻烦,或是没钱没法重录了,总之,就不得不这么发售了吧。
这么不细致,难怪会解散呢。我说,把桌上的空盘子叠成一摞。
这么细致地收拾居酒屋的餐具的家伙,到什么时候也结不了婚哟。
多管闲事,我这么想着,一下子烦躁起来,说:那张专辑,我也去买来听听看。
我把磁带借你吧。我回家去找找,兴许能找到。他这么提了一句,又马上说,不,还是你自己去买吧。没准能在唱片店有个邂逅也说不定呢。他不负责任地断言。
能有怎样的邂逅呢?
你不是正义感很强吗?
是吗?想来确实有人这么说过。
是啊。所以,要是有人在唱片店里偷唱片,你就冲上去把那家伙制服。女店员来感谢你,你们也许就会有发展。
我虽有比一般人强的正义感,但也比一般人更谨慎呢。我苦笑。装作是玩笑话,可这却是事实,我常常因为自己的胆怯而沮丧。
几天后,我在课间溜出大学,去了唱片店,买到了朋友说的那张专辑。专辑封套上印着重叠的几何图案,就像抽象画一样,让人觉得很新颖。
我把专辑拿到收银台,店员的目光停留在我递过去的专辑上,就像遇见了志同道合的人,他微笑着说:您喜欢这个乐队吗?他的眼睛闪闪发亮。
嗯,算是吧。我暧昧地回答,很吃惊竟然还有这种与人亲近的方式。可惜的是,这个店员是个和我年龄相当的男人。
我叹了口气,打了一下方向盘。从老家回仙台市内大概要翻两个山坡。忽左忽右、都是急转弯的山路上有好几个陡坡,而且山上连个像样的路灯都没有,得留神开车。
车灯虽照着远处,可大半个视野都是黑暗的。山上茂密的树林连轮廓都看不清,感觉只是面黑色的墙壁。
我按下车内音响的播放按钮,被马上传出的巨大声音吓了一跳,踩下了刹车。音量旋钮好像被动过。
车窗是摇下来的,音乐似乎溢到了车外。我把手伸向音量旋钮,想把声音调小,又忽然想,在这么响的音乐中开车也不错,便又改了主意。没有什么理由,也许只是对许多事心存愤慨。
我再次踩下油门,从车窗吹进来的风轻抚着身体。
左拐右转,我边慌忙地打着方向盘,边倾听流淌的音乐。
如果我的孤独是鱼。
不知是第几首歌,这句话出现了。朋友说的就是这个,和那部小说里的语句一样。音量虽大,但或许是因为乐曲沉稳,或许是因为主唱的声音低沉,并没有让人感到不快。我想着这首歌真不错,也很在意这句歌词的版权是怎么处理的。我的孤独。我轻声低吟。
静谧唐突而至。音乐声突然停止了。明明只是音乐停止了,我却感觉四周都悄无声息,就像是紧贴着车身外侧糊上了一层膜一样。
我伸出左手去调音响的音量,可还是什么声音都没有。是坏了吗?我很诧异。咦?真奇怪啊,正着急着,片刻之后我想起来了,这就是那个间奏中的无声。原来如此,真的很突然。
从开着的车窗外传来了声音。正因为音乐消失了,那声音才异常清晰地钻入耳中。
声音虽不大,却能听出是尖细的女声。与其说是说话声,倒更像是一声声惨叫。
咦?
我看向后视镜,后面没跟着车,半点车灯的光都没看见。我再一次侧耳倾听,可这时音乐声响起,跟刚才一样音量很大。吉他的声音在车内回响,吓得我的心怦怦直跳。
我把脚踩在刹车上,慢慢地把车停在路边,并关上响个不停的音响。山路上只留下一片静寂。
我从车窗探出头,朝右后方看。什么也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只是,刚才听到的惨叫很真实。说是吵闹的音乐让耳朵失灵了,或是轮胎碰巧轧到路上的碎石发出的声音,这些解释我都没法接受。当缓过神来时,我已经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冲了出来。
风很猛,眼前的树在风中摇晃。那晃动令我畏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被护栏围住的小山环抱着苍郁的黑暗。我的心情,像是面对着一匹看不见轮廓的野兽。虽然没有形体,却好似有一头毛茸茸的巨大生物正蹲守在某处伺机而动。四下悄无声息。树木在风中摇晃,远处也并无有车开过的迹象。
类似惨叫的声音是什么?我望着自己的车尾,开始顺着来路慢慢往后退。我想一直追溯到听到声音的地点。
如果那真是惨叫,难道要充耳不闻吗?我心中那优于一般人的正义感正在我的身体里念道。
过了弯道,我终于想差不多就算了,并想起回家后该做的事。换衣服,泡个澡,喝罐啤酒,睡觉,早上又要去上班。这么一想,就觉得晚上悠闲地压马路是在浪费时间。太傻了,回去吧。正在这时,一辆小轿车映入我的眼帘。
对面车道的紧急停车带上停着一辆黑色的车。车灯没亮,刚才开过去时是没有注意到吧。
听到惨叫声时应该就在这附近,我这么想着,横穿过宽阔的马路,往那辆车停的地方跑过去。
车上空无一人。副驾驶座上放着个小巧的女包,后座上有个男士皮包。车门没锁。我抬起头,四下环顾着夜路。
又听到了一声惨叫。
就像是鸟叫声,也和铁罐滚落在地面上的声音相似。声音转瞬即逝。我马上想,有人在那儿。然后就像一只循着气味前进的狗一样,确定了声音的方位。是这边,我翻身跨过护栏,往刚才那条像野兽步道的小路迈步。漆黑一片,完全不知前进的方向。眼睛渐渐适应了,脚下却没有把握,每迈出一步我都很紧张,怕撞到树干。
惨叫声再次响起。同时,我感觉到周围有人,就在前方几米远的地方。我眯起眼,注目凝视。隐约看到有人正窸窸窣窣、挣扎般地在地上爬。轮廓慢慢显现出来,我的心跳得更快了。
你怎么了?
我不知那个倒在地上的影子的全貌,硬要形容的话,看起来就像只伸着好几条腿的蜘蛛。真的是人类吗?我没有十足的把握。类似于温热气息和急促鼻息的东西让它十分性感。我半信半疑,是不是把折断的树枝错看成人了。
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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