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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资本主义以前的私有不同于资本主义的私有,它的前提和基础不是个人,而是自然形成的共同体血缘共同体。均田制下的受田和还田,都是在里这一共同体范围内进行的,所谓世业(永业),是以里这个实质上的血缘共同体为基础的。唐末五代以后,均田制废止不行,田宅典卖、继承则都要受亲邻宗族共同体的制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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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李锡厚,1938年出生于辽宁省沈阳市,1963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历史系,退休前任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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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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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王曾瑜】
导 论 中国古代的土地所有制与共同体
一 勇闯理论禁区的土地国有论
二 国有私有之争与侯氏国有论的合理内核
三 关于所谓道德共同体及欧洲模式的发展史观
四 亚细亚生产方式与中国封建土地所有制
上 篇 均田制下的世业与共同体
一 均田制产生之前所有制与共同体演变的历史
二 均田制的起源
三 均田制与三长制
四 均田制是以共同体为基础的所有制
五 园宅和世业田是以共同体为基础的私有财产
六 权贵受田和赐田
附录
下 篇 均田制废止以后的私有田宅
一 均田制度废止以后的宗族共同体
二 田宅交易的亲邻之法
三 分析与争产
四 养男、立嗣与户绝财产的处置
五 妇女的财产权
六 田宅兼并与共同体
后 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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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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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王曾瑜
人类历史上出过多少高明的学说,却不可能有永久完美的学说。在文革前,我们宣传的一个缺点,就是将马克思主义宣传为终极真理和永久完美的学说。曾几何时,时易世迁,目前有的学者竟然喜用摆脱意识形态主宰的提法。当然,这需要别人去领会其微言大义,而不便明言。其实,又有哪一位史家治史,能不接受自己所认同的意识形态即历史观的指导呢?但是,至少我个人不喜用主宰一词。科学发展的规律无非是尽可能地兼容并包,择善而从。只此一家,别无分店,是行不通的;但择善而从更有重要性,这要看各人的学力和眼力了。
我们这一代人的教育环境,使得我们自年轻时起就觉得对马克思主义理论比较熟悉。其实,笃信马克思主义学说虽老而弥坚,但仍然觉得学习相当不足,所以直到最近,才开始系统地读《资本论》,尽管难读,总比不读好,这自然是有补课性质。相形之下,老同学李锡厚对《资本论》的研读,对马克思主义的土地所有制理论的研究,要比我强。
李锡厚先生在研读《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新译本时,发现其中有苏共中央马列研究院所加的方括号注释与原意不符。马克思的原意是说,资本主义以前各种生产方式的前提和基础是天然形成的共同体血缘共同体,方括号却注为[公有制]。经比对刘潇然先生高水平的译文,他更加坚信方括号注释是错误的。李锡厚先生参加历史所组织的《资本主义生产以前的各种形式》的学习、讨论,同时研读侯外庐先生的著作,侯先生提出区别开封建的土地所有权和资本主义的自由的土地私有权,成了他解读马克思这部著作的钥匙。斯大林和苏联理论家则完全不能区别这两种私有制的不同性质,他们认为:垄断地占有地球上某一部分的土地,是资本主义以及通过各种形式来剥削群众的一切生产方式的历史前提和永恒的基础,所以在这方面封建所有制与资本主义所有制丝毫没有区别。以上的看法,按他本人之说:80年代初我曾和亡友赵葆寓反复讨论过,后来赵良玉教授也参与了讨论。我们得出的上述结论,还得到了老同学、世界史专家庞卓恒教授的明确支持。可见此说的提出,是经过积年的细致思索,也是集体智慧的结晶。
李锡厚先生强调说:私有制自从在人类历史上出现以来,不是一成不变的,归结起来可以说到目前为止存在过两种性质完全不同的私有制:一种是以天然形成的共同体血缘共同体为前提的私有制,它存在于资本主义以前的历史时期;另一种是以个人为前提的私有制,它只存在于资本主义时期。
本书是他在重新精心钻研马克思主义土地所有制理论的基础上,结合中国古代文献,广泛网罗了自先秦到唐宋的各类史料,对均田制前后的土地制度,从考证入手,予以深入细致地论析,而定于一书。他认为北魏至隋唐均田制下的世业(永业),以及均田制废止以后的私有田宅,其核心问题是上述两个历史阶段的所有制与共同体的关系。
就我个人而言,在自己以往的中华古史研究中,包括土地制度史的研究,对于血缘关系的作用,是认识不足的。本书强调,农村居民的共同体邻里、乡党虽然形式上是地缘组织,但血缘关系仍是其基础。以家族而不以个人为单位,正是资本主义以前社会的基本特征。对中国古代土地制度史中的血缘关系,做了充分的论述,是本书的一大特点和优长。
我最近拜读王贵民先生《商周制度考信》一书,其中说,商周的政权与宗族组织的紧密结合,两者可以说是二而一,一而二,这个历史特点是很清楚的。古代中国处于自己的特有历史条件下,没有采取从外部炸毁的形式,而是一种渐进式的蜕变,保留族组织并使之与政权相结合,充当政治工具,统治者还创制许多繁文缛节和伦理学说,竭力维护巩固宗族制度的延续,使之在整个文明时代发挥它的政治功能。尤其是宗族组织的顽固存在,却是数千年历史上的沉重负担,非常恶劣的历史惰性。后来,它以变相的、扩展的形式,盘踞于社会、朝市,成为政权横暴和腐败的根源。上述言论对我很有启发,一些学者认为,中国无非是家社会。
中国古代哲学和西方哲学,包括马克思主义哲学,以不同的语言,阐述了一切事物都有正反两面的普遍真理。中国的家社会,自然也不可能例外。中国儒家向来强调孝道,这是社会血缘关系在道德领域的反映和升华。现在强调当今社会也须有孝道,当然对建设精神文明有很大意义。记得尚在中学课堂上,就听说在美国社会,父母去儿女家,也须支付饭费,亲情淡薄,引为笑谈。但从反面看,如史无前例的文革浩劫,就打上了家族政治的深刻烙印。再看一下近年什么家族贪腐家族犯罪之类,可知血缘关系对当今中国也确有重大负面影响。儿时听到对国民党的政风有一贬义词裙带风。所谓裙带风,无非是利用血缘关系而任人唯亲的歪风,了不得,要不得。当代社会的血缘关系,是必须正视的重大问题,理应兴利而除弊。
以上只是对这部著作谈一点零星感受而已,不少内容需要人们认真阅读,认真消化。我想,目前中国大陆的经济史研究不景气,许多青年学者并不重视经济史研究。此书的出版,对于推进经济史研究,倡导青年史家努力学习马克思主义,吸取其中的营养素,更有积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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