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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她年少时走南闯北,肆意张扬,
爱过许多人,离开时也足够洒脱。
唯独他,是扎在心里的一根刺,无可撼动。
实力作家岁惟 再续遥遥相望系列
我们有青梅竹马的情分,怎么忍心生死再无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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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他们曾是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却因她一场义无反顾的追逐暗生嫌隙。
多年后她带着情伤回国,他一如往常高冷,却不自觉陪在她身边任她差遣。
当看过世间沧桑,历经人事变化,陪伴在身边的彼此终于敞开心扉。
一眼就喜欢上的人,这一生怎么甘心只做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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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岁惟新浪微博:@岁惟 北京大学在读,主修严肃文学,把所有的少女心都交给了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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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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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四方城
第二章 京华倦客
第三章 沪上故人
第四章 岁月展馆
第五章 方寸之地
第六章 临歧一握
第七章 再续夜航
第八章 青海深林
第九章 红尘羁旅
第十章 港岛焰火
第十一章 海上归尘
尾声
番外 潮起潮落
后记 也许我喜欢被你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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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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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四方城
十一点零五分,航班降落在夜晚的北京。
江怀雅站在白茫茫一片大雾里,一辆辆车仔细辨认。
来北京工作的决定做得很突然,来不及找房子,也没有人接应,甚至她好几年没回国,对国内的生活节奏都很陌生。她那位赛过亲娘的干妈担心她,主动把儿子贡献了出来,宣布他成为她的临时司机兼房东,并叮嘱她:千万别客气,随便使唤。
对于聂非池,她是万万不敢随便使唤的,可是谢阿姨的好意她也不敢辜负。两相权衡,加上她确实需要一个临时的住处,于是谢阿姨得一分。
但站在浓重的雾霾中,她面对茫茫黑夜,心里有点没谱。
他不会还记恨着当年的事,打算把她撂这儿不管吧?
干等着也无事可做,她甚至用流量下了一个携程app,查找附近还有空房的酒店,有备无患。
正当她悉心比对每家酒店的环境、路程、口碑的时候,一辆黑色SUV在她面前缓缓停了下来。
车窗半摇下来,露出一张戴口罩的脸。
碎发遮住一点额角,只有一双眼眸黑白分明。
方才漫长的等待里,她还在自嘲,都六七年没见了,说不定聂非池和她面对面擦肩而过,她也认不出他。
可是见到这双眼睛,心里好像有一个声音在说话:怎么会呢?那是聂非池啊。人生前十八年,她几乎每天和他厮混在一起。
只凭一双眼睛,她都能准确无误地认出他。
江怀雅迎下台阶,紧身牛仔裤搭凉鞋,走得虎虎生风:聂非池!
兔子。
不咸不淡的一声。他用眼神示意她,上车。
江怀雅拉开车门,两手空空,只有一个小包。国际航班上她这样的旅客估计屈指可数。聂非池明知故问一句:没行李?
嗯,都扔了。
她的眼眸里盛着灯火阑珊的午夜,粼粼如波。
他没再多问,往自己的公寓开。
深夜的北京路况难得通畅。驶入四环,他才开口:饿吗?
飞机上吃过了。江怀雅左右环顾了一下。这座城市于她而言是崭新的,只有小时候来过几次,走马观花式的旅游。这次不同了,她恐怕要在这扎根几年。
想了想,她突然转身,兴致勃勃道:你吃夜宵了吗?要不带我去撸串儿吧。听说北方都是这样的,大晚上没别的东西吃,鸡脆骨、鱿鱼须,配一听啤酒。入乡随俗,体验一下。
聂非池不置可否。
她一脸期待:好不好?
他低低嗯一声。
到了夜排档,他把车停稳,叮嘱她:你别下车。
江怀雅不懂,撸串不都要坐在大排档上撸的吗?但她从小就不太擅长反驳他,乖乖点了头,默然等着。过了一会儿,他拿着一盒子吃的上车。盒子用食品塑料袋裹着,露出几十根竹签子。他问:还要不要吃别的?
不用了。
他这架势,一看就是不喜欢吃夜宵。
江怀雅挺惊奇的,从他来北京上大学开始,在这个城市耳濡目染这么多年,居然还没染上这个习惯,真不容易。
但转念一想,他是聂非池啊。
这个人像是玻璃管里的化学试剂,虽然璀璨瑰丽,却生冷难近。
这样看,六年过去,有些东西还真没变。
聂非池忽而开口:在想什么?
或许是在京城待久了,他的声音也透着四九城里的清沉气韵。
没什么。江怀雅寻思这也算故人重逢,有心找点话说,于是顺手去摘他耳朵上挂的口罩,嗤笑,干吗呀,被雾霾熏怕了,开车还戴
话说到一半,两个人都一愣。
半边口罩掉下来,聂非池下颌有一道伤口,刚刚结痂,暗红色的伤痕在他堪可入画的脸上,触目惊心。
江怀雅笑容僵住:怎么弄的?
他干脆把口罩扯掉,伤口明晃晃地在她眼前,语气却轻描淡写:工作的时候不小心。
她对他的工作早有耳闻,眼眸垂转,喃喃了一句场面话:怎么这么不小心。
北京说大不大,三环不堵车,很快就到了聂非池家。
他住的公寓是一层一户,地方大到装一家三口绰绰有余。江怀雅走出电梯,被递了一张门卡。她觍颜收下,跟着他走进客房。
聂非池为她指明每一个开关和插座的位置:客房没有走廊灯的开关,要走到客厅开。你行不行?
江怀雅爽快点头。
她爸妈一年之内没几天在家。从小她就养成了留守儿童的心理素养,非但不怕黑,而且还能承受她弟偶尔大半夜来抱着她的腿,哭诉洗手间灯坏了。出了国更是这样,灯泡坏了搬个梯子就能上去换。
聂非池看她的眼神里有欲言又止。
江怀雅视若无睹地转出房间:真有点饿了。你把吃的放哪了?
她的宾至如归消弭了两人久别重逢共处一室的尴尬。
聂非池找了两个碟子把她的烧烤摆好。江怀雅咬了半串鱿鱼,仰头问:有酒吗,没买酒?
他定定地看着她,说:有。
拿的是家里的酒。一瓶柑橘味的AbsolutVodka。
江怀雅捧着伏特加的瓶身,诧异道:可以啊,你居然还在买它。
那是多少年前了?她对调酒感兴趣,常买这款酒兑各色饮料。有时候心血来潮想要探索宇宙,会兑一些匪夷所思的东西进去。那些一言难尽的液体往往进了聂非池的肚子。
他也能看出来她想起了什么。
往事兑酒,滋味最正。
江怀雅搁下酒瓶站起来:有软饮吗,你家冰箱在哪?
聂非池给她指了个方向。
四度的生冷。
他的冰箱里没有多少花哨的饮料,灰白瓶身加几种酱料,显得冷冷清清。
像他这个人似的,好像能冷清一辈子。
江怀雅取了罐苏打,又从厨房洗了两个玻璃杯。
杯子是喝啤酒的杯子,但她兑得像模像样,给聂非池递了一杯,和自己手上的碰了碰:干杯。
用的是啤酒杯,她就真用喝啤酒的方式喝。
虽然知道她酒量过人,但是聂非池看着她咕嘟咕嘟起伏的脖子,依然不自在地撇开了视线。
不能劝。
他妈在她来之前叮嘱过他,务必照顾好小兔子的情绪。遇上了那种事,谁心里都不好受。如果她有什么过激的举动,他身为她半个哥哥,要多担待着点。
所以,他去接她的路上一直在想,要怎么安慰她。
后来发现,他是真不擅长这个。以前不是没试过,她从小痛哭流涕的时候哪次不找他?他好像一句像样的安慰都没对她说过。
谁知见了面,她像个来旅行的小姑娘,眼里只有兴奋和好奇。
一杯烈酒下肚,她眼里有点雾蒙蒙的,明晃晃地看着他:怎么不喝?
聂非池握着酒杯,轻轻晃了一下,贴唇灌进去半杯。
他酒量不及她,这样已经算很够意思了:慢慢喝。
江怀雅点点头,对他笑了一下。
吃着东西,她注意到茶几上一个摆件。
是只黏土兔子,花花绿绿的像财神,丑得别具一格。
她拿起来看,聂非池在一旁解释:北京特产。
兔儿爷。
高中那会儿,语文老师是个很有情怀的男老师,常给他们朗诵一些课外作品。有一次他讲老舍的《四世同堂》,里面就有一段是描写这个的脸蛋上没有胭脂,而只在小三瓣嘴上画了一条细线,红的,上了油;两个细长白耳朵上淡淡地描着点浅红;这样,小兔的脸上就带出一种英俊的样子,倒好像是兔儿中的黄天霸似的。
他不禁发笑,这说的不就是她吗?
江怀雅的小名是她爸取的。也不知她爸怎么想的,明明把女儿当霸王养,偏要取个奶声奶气的小名叫兔子。直到这一段流传开来,她在高中班里的绰号就转化成了兔爷。他则比较隐晦,只是暗自把她的通讯录名字改成了长耳定光仙。
江怀雅当然不知道这货的象征寓意,捧着兔儿爷玩具,乐呵呵地说:这东西能搁我那间不?这丑得可以镇宅啊。
说完才发觉,自己好像有点僭越了。
也怪他。只要对方是聂非池,她就很容易回到小时候的相处模式,一高兴就忘形。
但六年横亘在中间,许多事都不同了。
江怀雅收敛神情,小心警惕地看着他:谢阿姨临时把我这么一大活人空投过来,给你添麻烦了吧?
聂非池静静瞧了她几秒,嘴角带着嘲弄的一丝笑意:违心的客套话就别说了。
他起身,解开衬衣的袖口,摘去手表,往浴室走:吃完就回去睡。明天帮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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