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尔J. 克拉曼
Michael J. Klarman
哈佛大学法学院教授,美国著名宪法史学者专家,曾是弗吉尼亚大学法学和历史学教授。克拉曼他在巴尔的摩长大,于宾夕法尼亚大学获得学士和硕士学位,在牛津大学(以马歇尔学者身份)获得了哲学博士学位,又在斯坦福大学法学院获得法学博士学位。曾任弗吉尼亚大学法学和历史学教授,现为哈佛大学法学院终身教授。
迈克尔J. 克拉曼
Michael J. Klarman
2005年,克拉曼以《从种族隔离到民权运动:最高法院与种族平等的抗争》(From Jim Crow to Civil Rights: The Supreme Court and the Struggle for Racial Equality)获赢得了班克罗夫奖。班克罗夫奖评审评价对这本书有这样的评价:克拉曼的对美国宪法史上经典问题的考察不仅是我们对布朗案很好的解读,并且还对最高法院在推进社会变革中的角色做了独特而重要的论述。作者他还著有《从柜子到祭坛:法庭、抵制和同性婚姻的抗争》(From the Closet to the Altar: Courts, Backlash, and the Struggle for Same-Sex Marriage)、《立法者的政变:美国宪法的制定》(The Framers'' Coup: The Making of the United States Constitution)等。
1963年9月15日,亚拉巴马州伯明翰市,三K党(Ku Klux Klansmen)炸毁了第十六街浸礼会教堂(Sixteenth Street Baptist Church),4个黑人女学生丧生。爆炸发生数小时内,伯明翰又有2个黑人青少年被害,两个凶手,一个是白人暴徒,一个是警察。在当时那个民权时代,这也是死亡人数最多的种族歧视事件。
时任亚拉巴马州州长乔治华莱士(George C. Wallace)在当年早些时候的就职演讲上还曾宣称,以最伟大人民之名义,我将向暴政发出挑战,划清界限,宣布,现在隔离,明天隔离,永远隔离。6月,华莱士履行了自己的竞选承诺,站在亚拉巴马州大学的校舍门前,用身体挡住入口,那架势显然是精心策划过的,直到联邦部队开到面前,他才让出入口。
时隔不久,夏天,联邦法院法官下令,将于当年秋天开始,废除亚拉巴马州内数个城市的学校种族隔离制度,对此,华莱士鼓励极端主义团体起来反抗这一法令。伯明翰有许多愤怒的白人市民,他们在州长的言语怂恿下,找到了一位曾参与废除学校种族隔离制度诉讼的黑人律师,炸毁了他的家,并引发了一场小规模的种族骚乱。华莱士维护这些闹事者,坚称这些人不是暴徒他们都是善良的劳动人民,只是眼见这样的事情发生忍无可忍。
在联邦地区法院法官表示将向他发出传票,指控其藐视法庭后,在看到自己与总统约翰肯尼迪(John F. Kennedy)麾下州国民警卫队之间悬殊的差距后,华莱士才服了软,宣称我没办法赤手空拳对抗联邦部队的利刃。这些学校解除了种族隔离,但没过几天,第十六街浸礼会教堂就遭到了炸弹袭击。华莱士因此备受指责。马丁路德金(Martin Luther King Jr.)指责州长是始作俑者,是他怂恿了爆炸案凶犯,肯尼迪总统表达了深深的愤怒与悲伤,认为该事件令人遗憾,废除种族隔离的公共法令居然催生了暴力,让无辜者受到伤害。
学生受害事件激怒了成千上万的美国人,他们参与纪念活动与抗议示威。一些人写信给全国有色人种协进会(National Association for the Advancement of Colored People)表达悲伤。一位洛杉矶的白人律师说,今天,我将加入全国有色人种协进会;我之所以加入,部分原因也是出于作为白人的歉疚,作为没能在伯明翰提供切实支持的歉疚。一位来自新罗谢尔的白人少年写道:该怎么说呢?或许该先说声抱歉,身为白人,我很羞愧,我很内疚那些人说,所有心怀怨恨、偏狭或仅仅是不作为的白人都有罪,我觉得他们说的是对的。
一位南卡罗来纳州的黑人老兵经历过一战,在他70年的人生岁月中,见过太多令人厌恶的事,包括以私刑绞死黑人,以及谋害民权运动领袖等,他对全国有色人种协进会说,伯明翰教堂爆炸案,6个黑人被害,这些对我的影响之大,超过了我这辈子经历的其他所有事件。他祈祷上帝不要让这些孩子枉死。
全国有色人种协进会敦促其成员写信支持必要的民权立法,用这些信件淹没国会,以遏制这些愤怒。该协进会的执行秘书罗伊威尔金斯(Roy Wilkins)要求联邦政府切断所有拨给亚拉巴马州的经费。考虑到自己选民的愤怒,北方的国会议员们要求联邦政府改进即将颁布的民权法案。
随着南方白人对这一进步性种族制度改革的反抗日趋暴力,北方开始要求联邦政府介入,终止种族歧视的吉姆克劳法(Jim Crow)。1954年,最高法院在布朗诉教育局案(Brown v. Board of Education)中的判决也曾引发暴行,南方白人对种族制度改革的抗拒演变成具体行动,南方政治活动变得激进,这些也为华莱士等种族极端主义者的仕途发展提供了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