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分布式系统实战派——从简单系统到复杂系统
》
售價:HK$
118.8
《
贝克欧洲史08·帝国暴力和民族动员:1914~1945年的欧洲
》
售價:HK$
75.9
《
美国百所大学都在上的商学课(第五版)
》
售價:HK$
173.8
《
中年处男:一份日本社会纪实报告
》
售價:HK$
49.5
《
行动的勇气,畅销书作家弘丹主编,30余位大咖分享人生高效秘诀。
》
售價:HK$
64.9
《
人生财富靠康波
》
售價:HK$
119.9
《
富人是怎么赚钱的
》
售價:HK$
74.8
《
时刻人文·富与穷:英国政治经济学思想史(1750—1834)(探索学术大师的思想宫殿,挖掘学术名著的知识宝藏,重新理解政治经济学的学术源流)
》
售價:HK$
107.8
|
編輯推薦: |
民国四大传记之一、著名历史学家吴晗杰作,真正的底层逆袭,精彩展现明太祖朱元璋从贫农到皇帝的改天换命之路。
|
內容簡介: |
本书是明太祖朱元璋的传记。著名历史学家吴晗以精细的考证、犀利的文笔,讲述了一介贫农朱重八从社会底层白手起家,一路逆袭,开创大明王朝,成为明太祖朱元璋的传奇故事。
朱元璋前半段创业维艰,是深谋远虑、刚决果断的一代枭雄;后半段守业,在亲手制定了明代政治社会基本制度的同时,也以严刑峻法和高压政治著称,他杀人如麻,使得朝野氛围惊悚恐怖;晚年地位至尊,却心境凄凉,始终担忧下人谋逆、皇权不稳,内心充满孤独、忧惧、煎熬。
|
關於作者: |
吴 晗
中国著名历史学家,现代明史研究的开拓者和奠基人之一。毕业于清华大学,曾先后任云南大学、西南联合大学、清华大学教授等。毕生从事中国古代史研究,尤其在明史研究领域有开创、奠基之功,对中国古代君权、绅权、士族阶层、社会文化等方面有深入探索,对当时人民的生存状况、思考方式有精彩论述。其代表著述有《朱元璋传》《历史的镜子》《明史简述》《灯下集》《史事与人物》《读史札记》等。
|
目錄:
|
第一章 小流氓 001
一、小沙弥 003
二、游方僧 011
三、逼上梁山 021
第二章 红军大帅 035
一、小亲兵 037
二、小军官 041
三、大元帅、大丞相 053
第三章 从吴国公到吴王 067
一、鄱阳湖决战 069
二、取东吴 081
三、南征北伐 091
第四章 大皇帝的统治术 107
一、大明帝国和明教 109
二、农民被出卖了! 115
三、新官僚养成所 124
四、皇权的轮子军队 135
五、皇权的轮子新官僚机构 141
六、建都和国防 148
七、大一统和分化政策 154
第五章 恐怖政治 163
一、大屠杀 165
二、文字狱 180
三、特务网 190
四、皇权的极峰 197
第六章 家庭生活 211
一、马皇后 213
二、皇子皇孙 218
三、教养和性格 225
四、晚年的悲哀 235
附录 朱元璋年表 241
|
內容試閱:
|
第六章 家庭生活
四、 晚年的悲哀
朱元璋的智力极高,长于计谋,看得远,见得大处,当机立断,更善于接受好建议,不自以为是。统一以后,和群臣有一番检讨的话:我生在天下大乱的年头,被迫投军,原不过是为了活命。到渡江以后,看这一群拥兵割据、称王称帝的,打家劫舍,全不成材料。内中张士诚、陈友谅最强大,士诚地方富庶,友谅军力强大,我没有别的可夸,只靠不乱杀百姓,说话算话,刻苦做事,和大家同心一力,挣出这个基业。开头夹在吴、汉两大国之间,士诚尤其逼近,有人主张先向东吴进攻,我的看法是友谅志骄,士诚器小,志骄的好生事,要争取主动,器小的没长远打算,总是被动,所以决定先攻友谅。鄱阳湖这一场决战,士诚果然不能出姑苏一步,和友谅呼应! 假使当时先攻士诚,浙西坚守待援,友谅一定空国而来,我便被迫两线作战,腹背受敌了。两个都吃掉以后,举兵北伐,之所以先取山东,次下河洛,止住潼关西进之师,不急攻秦陇,是什么道理呢? 因为扩廓帖木儿、李思齐、张思道都是百战之余,决不肯轻易服输,而且,大兵西攻,正好促成他们联合,团结抵抗,一时也占不了便宜;不如出其不意,直取大都,根本既除,然后西进,张、李望绝势穷,不战而克。可是,扩廓还是力战到底,费了多少事。假定不取北平,就和关中军决战,又是两线作战形势,胜负就很难说了。尽量避免两线作战,机动地争取主动,敏捷地利用对方弱点,转变形势,集中兵力,使敌人处在被动地位,知己知彼,在战略上是完全成功的。
在另一场合,他又申说:元朝末年,人君安逸不管事,臣下跋扈不听命,胡乱花钱,想尽主意剥削,水旱灾荒,年年都有,闹得天怒人怨,到处反叛,群雄角逐,割据地方。我没有办法,为了自救,才参加红军;到了兵强地广,才东征西讨,削除群雄,开拓土地,这时候,中国已非元朝所有了。元朝皇帝如能小心不偷懒,不专讲享受,臣下尽心做事,不贪污,不争权夺利,怎么会引起这次大革命? 又怎会造成割据分裂的局面? 由此看来,我取天下于群雄之手,非于元朝之手,是很明白的。
以后,洪武四年灭夏,十四年定云南,二十年取辽东,事前都由他自己决定战略,制敌决胜,事后的绥靖建置,也完全用手令指示。诸将不过奉行命令、完成任务而已。
大大小小的事务,一定亲自办理,天不亮就起床办公,一直到深夜,没有休息,也没有假期,更谈不到调剂精神的娱乐。因为照习惯,一切事务处理,臣僚建议,都用书面的奏章,成天成年看奏章,有时也难免感觉厌倦,尤其是卖弄学问经济、冗长不中肯的报告。洪武八年,刑部主事茹太素上万言书申说事务,元璋懒得看,叫中书郎王敏朗诵,读到才能之士,数年来幸存者百无一二,今所任率迂儒俗吏,发了脾气,把太素找来大骂,打了一顿。第二天晚上,又叫宫人读了一遍,仔细想想,也还有点道理,建议的有四款着实可以照办,不由得叹一口气说:做皇帝难,做臣子也不容易啊! 我要听老实话,要听切实情事的,文辞太多,摸不清要点所在。太素所说的要点,有五百字也够说清楚,搞了这一大堆,何苦来?上朝时,面谕中书,特定奏对式,不许繁文乱听,从此读奏章省了不少精力。到废中书省以后,六部府院直接对皇帝负责,政务越发繁忙。据洪武十七年九月间的统计,从十四日到二十一日,八天内,内外诸司奏札凡一千六百六十件,计三千三百九十一事 ② ,平均每天要看或听两百多件报告,要处理四百多件事。虽然精力过人,拼着命干,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有点儿觉得吃力了。
他是赤手空拳起家的,除自身而外,三个哥哥和几个堂房兄弟,都在壬辰那年死去,父系亲属只有亲侄文正一人,真是门单户薄。母族绝后,妻族也死绝了。到文正被杀后,诸子幼弱,基业还未稳定,孤零零一个人,高高在上,找遍周围,没有一个人可以寄托心腹的,得撑持着,时刻警戒着,提心吊胆,不让别人暗算。正如驶着独木船,水把独木船冲得团团转,几十年到不了岸,看着水是敌人,礁石是敌人,连天空飞的乌鸦也是敌人,谁都要害他,都在讥笑他、讽刺他。从得了大权做了皇帝之后,害了高度的紧张病、猜疑病、恐惧病。
早年过的是衣食不足的穷苦生活,中年在军队里,在兵火喧天、白刃相接的紧张生活中,抓住了权力,四十岁以后,把全副精力放在处理事务,防备假想的敌人上。体力消耗之外,加上无数妃妾的宫廷生活,加上对人对事的极度不安,精神永远集中在怎样保持那份大家当的问题上。他有心跳的病症,宋濂以为应该清心寡欲。时发高热病,做怪梦,幻想在梦中看到天上神仙宫阙。平时喜怒无常,暴怒到失常态。性格变得更加残酷、横暴,寻求刺激,要发泄,为一句话、一个字就打人、杀人,用许多种离奇的刑罚来折磨人、屠杀人。他害的是一种虐待狂的病症,用别人的痛苦来减轻自己的恐惧。
可惊的是虽然精神失常,智力却并不减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