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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重启大国竞争:法意看世界(2018)
The Return of Great Power Competition
法意看世界2018年卷是在2016年、2017年卷的基础上,对西方思想界和公共舆论界的讨论进行持续的追踪和记录,并通过这种方式,形成记录西方舆论的思想年鉴。本卷的主题主要有:(1)反思当下世界秩序演变,并在此基础上呈现欧美经济、政治和文化秩序的危机与转变;(2)记录欧美主要思潮演变,主要包括自由主义的反思、保守主义的再造;(3)记录欧美政治制度的蜕化,主要包括民主的危机和精英政治的黄昏,民粹主义的挑战;(4)记录有关身份政治和阶级政治的讨论,从文化和经济层面,展现欧美民主政治的内在紧张。对于当下世界局势的风云变幻,本书提供了一种观察视角,为我们理解大国竞争的逻辑提供了一个丰富的思想图景。
關於作者:
孔元 任职于中国社会科学院欧洲研究所,帝国与国际法译丛主编、法意看世界丛书主编。
江涵 北京大学法学院2017级法律硕士,曾任法意读书微信公众号编译栏目主编。
吴蔽余 北京大学法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自然法。
目錄 :
导言
世界秩序的演变
自由国际主义的危机
已经到来的无政府状态
自由国际主义秩序终结了吗?
世贸组织会终结吗?
如何重启全球化
如何拯救全球化
帝国与帝国主义
走向帝国主义的自由主义
帝国主义是如何运作的
特朗普决策连连出错,美利坚帝国拱手他人
研究美国帝国主义的五个视角
重建民族国家
民族国家面临消亡,国际秩序亟待改变
民族国家仍然是资本主义最稳固的基石
捍卫美国主权,反对全球主义
博尔顿的国际法与国家利益观
联合国是维护美国核心利益的工具
特朗普贸易理论背后的疯狂推手
史蒂夫班农的新欧洲政治秩序
美国需要挖掘新的例外主义叙述
地缘政治回归
去自由霸权的兴起
置世界于地缘政治灾难边缘的五位学者
美帝国终将衰落,未来将形成以中国为中心的统一世界岛
欧亚世纪的回归与新世界秩序的曙光
欧洲的困境
欧洲一体化
欧盟:欧洲大陆上的下一个失败帝国?
欧洲需要推进欧非一体化进程
作为阶级事业和帝国战略的欧盟
欧洲一体化的困境与出路
德国与欧盟:通过自由主义构建帝国
文明冲突
法国正面临着文明的挑战
如何避免德国伊斯兰化?
文明论成为欧洲反伊斯兰的新语言
国家政治
面对右翼民粹主义,欧洲的保守主义能否坚守阵地?
德国保守主义的危机及其化解
传统政党衰落,运动式竞选会成为新的竞选方案吗?
英国脱欧背后的偏执幻想
英国脱欧公投受到外国势力的资助与干涉
防止英国分裂的宪法方案
反思自由主义
自由秩序是威权主义的温床
美国自由主义如何自救
卡尔施密特对自由主义的战争
新自由主义新在何处?
新自由主义的应用与滥用
新自由主义毁掉了民主
新自由主义追求个人竞争,忽略了集体价值
冷战自由主义的启示
再造保守主义
那个在耶鲁大学改变了美国政治的周末
进步主义与行政国家的兴起:美国今日政府的违宪本质
现代西方男子气概的危机
美国保守主义将终结于虚无主义?
美、俄保守派展开跨国对话,寻求联合的可能性
民主的危机
不受限制的总统权力
自由民主的危机
摆脱特朗普政体的困局
特朗普主义:麦卡锡主义在当代的复活
总统权力与宪法危机
政党国家化和两极化在摧毁美国政治
精英的黄昏
最危险的部门:美国最高法院对宪法的威胁
哈佛大学建校两百周年之际反思权贵化危机
抵制法律人治国
国际法学者应该少谈专业,多读小说
身份政治
一个国家如何面对历史中的原罪?
极端右翼是美国真正的恐怖主义威胁
特朗普如何助长了法西斯右翼势力
另类右派的欧洲根源
亨廷顿的思想遗产
部落主义和娇惯的美国心灵
美国因种族问题分裂为两块领土
为什么部落主义能够解释世界
阶级政治
美式资本主义与民主不相容
商业化不是政府的未来
新自由主义黑人精英的背叛
美国左派为什么拥抱帝国
美国白人为什么深陷贫困?
2008年之后,美国人不再相信美国梦
阶级和不平等:马克里拉与自由主义的危机
马克思主义宪法观的复兴
科尔宾一代与新一轮学生运动的兴起
经济权利应成为美国人权政策的一部分
网络的威胁
赫拉利论数据独裁
人工智能带来的挑战
社交网络对于民主的影响
网络国家主宰世界,其影响力不容忽视
编后记
內容試閱 :
导言
在自传《无畏的希望》中,前美国总统奥巴马曾指出,美国所处的世界已经与19世纪和20世纪早期的世界完全不同。彼时的世界秩序处于大国竞争的格局之下,当时的美国面临着来自纳粹德国和苏联强劲的军事和经济竞争。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和冷战结束之后,美国成为唯一的超级大国,相应地,世界秩序也进入了美国时刻,美式资本主义和自由民主制度通行全球,美国成为世界警察,美国规范的全球普及,意味着世界上主要大国及其人民大都遵守一套全球通行的国际规则,这些规则规范了我们的贸易活动、经济政策,以及用于解决纠纷的法律和外交手段。伴随着全球化时代的来临,世界秩序的主要矛盾,也从大国间的竞争和冲突,转向主要大国的竞争性合作,诸如全球经济发展不平衡、气候变化、恐怖主义等议题,成为了新的世界性议题。
奥巴马的论断有三层逻辑,其一,和平发展是时代主题,全球治理是共同使命。其二,美国是全球化进程的领导者。其三,全球化是个由主要大国共同管理的多边主义进程。作为领导者,美国的任务是推动经济发展和自由民主体制、推广自由国际主义意识形态,而那些能够凭借强大的国家能力和有效的政府,分享这一体制红利的国家,则成为美式全球化的共同管理者;那些处于全球化边缘的失败国家,则成为全球治理的不稳定因素。
奥巴马执政的八年,既是这一治理体系不断深化的八年,也是这一治理体系危机不断暴露的八年,全球化自身包含的悖论最终凸显出来。作为领跑者的美国,尽管其保持着全球产业链的领先优势,但却因为制造业的产业转移,导致了本土产业的空心化。随之带来的结构性失业难题,最终成为美国国内阶级矛盾和种族冲突的导火索。处于全球治理体系最末端的那些国家,则要么因为对于美国体制的愤恨,成为恐怖主义的重要温床;要么由于国内政治动荡引发的难民迁徙,成为冲击欧美相对同质的社会结构的外来因素。那些美国体系的追赶者,尽管多数仍然安于在美国体制之内的优势位置,并借此获得跻身全球治理俱乐部的政治特权,却总不甘心处于附属性位置,因而在美国霸权松动的时候,便表现出蠢蠢欲动的扩张欲望。
在奥巴马执政接近末期的时候,美式全球化潜藏的矛盾集中暴露出来,美国体系到达了崩溃的临界点。由于全球化时代美国体制的内外同构性,这场危机既是美国的宪法危机,也是美国国际地位遭遇挑战的危机。对作为民族国家的美国而言,2018年的危机关键词是经济不平等和认同割裂。全球化在美国造就一个巨富阶层的同时,也剥夺了美国白人中产阶级对经济安全的渴望,由此引发的阶级矛盾,在政治结构上引发民主的危机,在公共话语上表现为自由主义和精英政治的危机。而全球化引发的跨国流动,又冲击了这些本土白人的文化认同,这在社会运动上引发了对于移民的抵制,在公共话语上表现为对于文化多元主义的抵抗。由于民主党同时吸引了巨富阶层和移民阶层的选票,从而在经济和文化事务上越来越迎合全球化的需要,传统白人中产阶级转而投向共和党,从而促使美国共和党背离了传统的政策路线,在经济和文化事务上走向了民族主义,成为这场危机的宣泄口。
美国政治的民族国家化,同时意味着美式全球化的倒退和重组,它迫使早先荫庇在美式全球化的经济繁荣和和平主义幻想中的主要国家,不得不重新思考自己的经济发展、政治和战略自主问题。美国的退却,对作为次全球化代表的欧洲,则意味着抉择。在全球化发展的几十年,欧洲分享了美国发展的经济与和平红利,但也继承了美国发展带来的问题与危机。由于欧盟政治模式的特殊性,这场危机给欧洲带来了欧盟和各成员国的双重分裂。处于危机之中的欧洲,到底是选择将希望寄托在后特朗普时代美国的重新回归上,还是主动地勾画一个更加独立自主的欧洲,仍然举棋不定。它的抉择,将深刻影响未来国际秩序的走向。
对于中俄而言,美国的退却,构成一个新的政治机遇,但也会带来诸多挑战。在反对美式霸权主义行径方面,中俄分享着共同的立场,都主张维护多元世界格局。但由于与全球化的融合程度不同,中俄对于全球治理的诸多议题,也表现出差异性。中国同世界经济的深度融合,意味着它更愿意与美国寻求共识,从而实现互惠互利式的和平发展。这种互补的经济结构,一度使得经贸合作成为中美关系的压舱石,并保证了世界经济结构的稳定和繁荣。但由于与全球经济的互补性较弱,俄罗斯更愿意扮演地缘政治方面的搅局者,并从中获得更加切实的战略和安全利益。但随着美式民族主义的泛起,中美欧的三角关系也发生了转变。对于特朗普而言,经济议题不再是纯粹的利益衡量,而是变成了国家安全问题,这意味着中美关系的彻底重组。
随着这种重组,中俄就变成了对于美国的全面安全威胁。这种认识很快就反映在美国官方文件中。在特朗普上台后不久,美国发布了2017年的《国家安全战略》(National Security Strategy),其中明确指出,中国和俄国开始寻求地区和全球影响力,作为20世纪突出现象的大国竞争已经回归。在紧随其后发布的《国防战略》(National Defense Strategy)中,这一判断得到进一步确认,它指出国家间的战略竞争,而不是恐怖主义,已经成为美国国家安全的首要考虑。由此看出,奥巴马对于世界局势的乐观判断已然消逝,持续了半个世纪的全球化进程正在发生转变。不管这场转变带来的是逆全球化还是再全球化,它都必然伴随着大国间的剧烈冲突。
在此背景下,我们将大国竞争作为本书的关键词。在我们看来,从全球化向大国竞争的转变,肇始于全球化带来的经济、政治和文化危机,表现为以民族国家为基本单元的世界秩序的重组,它对内要求重建被全球化破坏的经济、政治和文化秩序,对外要求重新调整国家间秩序的边界。这双重的调整,意味着那个沉浸在自由主义价值观中的和平、民主和繁荣的世界将一去不返,再政治化将构成这个时代的主题,它在社会运动中吸收民众的各种夙愿,并通过政治化的手段来予以纠偏。世界主要大国的政治家,将不得不运用高超的政治和外交手腕,来操控这种纠偏行动的激烈程度。在一个被愤怒主导的时代,它必然引发对于失序和战争的担忧,但凭借对于人类善良本性的把握,理性的政治家,将背负起把对抗维持在一定限度之内的政治责任,并通过对这场宣泄的适度引导,最终实现和平秩序的软着陆。
《法意看世界》编委会
2019年9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