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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西洋的幻象》是复旦大学中文系邵毅平教授撰写的文学评论集,内容有关中西文学中的“西洋”,或为西洋人怎么看中国,或为中国人怎么看“西洋”,乃至西洋人怎么看自己。作者通过比较与分析,努力透过“幻象”,去把握彼此间的认识,试图发现一些新的东西。值此中华民族迎来伟大复兴之际,重温三百年前英国作家笛福对中国的评论,回顾数百年来中国走过的道路,实有助于我们保持清醒的头脑,在振兴中华的道路上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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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西洋的幻象》为文艺评论作品,观察研究近代中西文学中的“西洋”,或为西洋人怎么看中国,或为中国人怎么看“西洋”,乃至中国人怎么看自己、西洋人怎么看自己。作者着重探讨和比较中西海外旅行小说名著,例如明代罗懋登的《三宝太监西洋记通俗演义》,18世纪英国笛福的《鲁滨孙飘流记》《鲁滨孙飘流续记》,清代李汝珍的《镜花缘》,以及斯威夫特的《格列佛游记》,透过“幻象”分析把握中西彼此间的认识,以及由此产生的深远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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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邵毅平,现任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著有《论衡研究》《中国古典文学论集》《诗骚一百句》《中国诗歌:智慧的水珠》《中日文学关系论集》《中国文学中的商人世界》《今月集:国学与杂学随笔》《远西草:我的法国文学旅情》等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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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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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罗懋登的西洋
笛福的中国
李汝珍的外国
笛福与罗懋登、李汝珍
从日内瓦到贡布雷——法国文学中的风景描写
普鲁斯特家那边——《追忆似水年华》札记
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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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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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
收入本书的六篇文章,除后面两篇为晚近之作,前面四篇实为一组,肇始于本世纪初,近二十年来,一直在不停地思考,直至最近才终于定稿,自己却仍不满意,也实属无奈之事。
本书取名“西洋的幻象”,既与早先出版的拙著《东洋的幻象》相呼应,也是因为所写内容大都涉及西洋(古义的或今义的),或为西洋人怎么看中国,或为中国人怎么看西洋,乃至西洋人怎么看自己,他们的看法我们的看法,一如镜花水月,要之均不外乎幻象也。
从《东洋的幻象》到本书,相隔了十年多的岁月。日月如梭又如水,就这样不舍昼夜地去了,只留下点滴文字的渍痕,就算是存在过的证明了。
感谢蒋逸征君的美意,继《东洋的幻象》之后,再使本书得以问世,继续取悦有缘的读者,一起来做个时间的见证。
邵毅平
2021年2月21日识于沪上圆方阁
笛福与罗懋登、李汝珍
一
中野美代子在《中国人的思维模式》 一书中,曾将李汝珍(约1763—约1830)的《镜花缘》(约1818年)与斯威夫特(Jonathan Swift, 1667—1745)的《格列佛游记》(Guilliver’s travel,1726) 做了比较,指出这部清代小说的种种不尽如人意处,以及由此呈现出来的中西思维模式的差异。
她认为,差异之一是“好奇心”的有无,具体而言,旅行到底是为了一个特定的目的,还是为了满足对未知世界的好奇心?她认为《格列佛游记》是后者:“那么,格列佛的旅行有什么特定的目的吗?没有。斯威夫特写道:‘欲见异国风貌的、永不满足的好奇心使我忘乎所以。’可以说这段话直截了当地反映了欧洲人那种自古以来的为了寻求未知世界,对探险和旅行充满热情的心声……这体现了当时欧洲的时代精神,表明欧洲已经度过中世纪进入了探险和发现的时代。”而《镜花缘》则是前者:“与此相反,唐敖的海外旅行与史书上记载的大旅行家们的旅行一样,是有特定目的的,丝毫没有对未知世界的好奇心……诚然,在有特定目的的中国人的旅行中,格列佛那种‘欲见异国(风貌)的、永不满足的好奇心’,莫如说是一种障碍。他们需要的是政治、外交、宗教等种种目的及其成果,所以在奔赴目的地的旅途中,不论多么充满冒险因素,成书时都只不过一一并列而已。” 她认为二者由此分出了优劣:《格列佛游记》优而《镜花缘》劣。
但我以为,她用《格列佛游记》来代表西方的海外旅行小说,其实并不妥当。因为正如她也看到的,《格列佛游记》中所描写的海外世界只是表面文章,作者不过借此来暗示和讽刺英国本身的种种问题。 尤其是作者所处的那个沃尔波尔时代,像他那样以政治讽刺作品积极投身于党派论战,是当时的在野党文人所普遍采用的手法。 作者的“好奇心”与其说指向海外,毋宁说指向国内。所以严格说来,《格列佛游记》并不是一部真正的海外旅行小说,比起所谓的“好奇心”来,毋宁说“讽刺”才是其本质,海外世界则不过是讽刺的载体。
《镜花缘》与《格列佛游记》一样,也常利用外国的现象,或通过外国人之口,来暗示和讽刺中国存在的问题,在这一点上,它与《格列佛游记》具有相似性和可比性,亦即皆以虚拟的海外世界来讽刺国内的问题。
比如在《镜花缘》中,海外的科举考试制度,有的比中国本土的还要合理,如淑士国:“考试之例,各有不同:或以通经,或以明史,或以词赋,或以诗文,或以策论,或以书启,或以乐律,或以音韵,或以刑法,或以历算,或以书画,或以医卜。只要精通其一,皆可取得一顶头巾,一领青衫。——若要上进,却非能文不可;至于蓝衫,亦非能文不可得。”(第二十四回)其考试科目之多样,颇类于现代之大学(但拖了个尾巴,仍以“能文”为最高标准),其中就隐含有对于中国本土科举制度的批评。
《镜花缘》里还写到,黑齿国甚至还有女科举:“至敝乡考试,历来虽无女科,向有旧例,每到十余年,国母即有观风盛典:凡有能文处女,俱准赴试,以文之优劣,定以等第,或赐才女匾额,或赐冠带荣身,或封其父母,或荣及翁姑,乃吾乡胜事。因此,凡生女之家,到了四五岁,无论贫富,莫不送塾读书,以备赴试。”(第十六回)这显然也是在讽刺中国本土科举制度的排除女性。
又如《镜花缘》里的女儿国,与《西游记》、《西洋记》里的不同,同样有男有女,但性别角色反转,以女尊男卑来反讽男尊女卑,批判重男轻女的陋俗,提出男女平等的主张。
不过,《镜花缘》所讽刺的大多是社会风气、民间陋俗等问题,如假道学、伪君子、重男轻女、迷信风水、僧道、争讼、饮食过奢、待下吝啬、屠牛、三姑六婆、后母、缠足、算命、浪费、厚葬、讨妾、势利、嫌贫爱富等, 而不像《格列佛游记》那样主要讽刺政治、党争、扩张、殖民等“大事”。“这些大事只不过是一大堆阴谋、叛乱、暗杀、屠戮、革命或流放。这都是贪婪、党争、伪善、无信、残暴、愤怒、疯狂、怨恨、嫉妒、淫欲、阴险和野心所能产生的最大恶果。”(第二卷第六章)
可以说,中野美代子以《镜花缘》与《格列佛游记》做比较,探求其“好奇心”的有无,显然是选错了比较的对象和题目。何况,类似她所举的格列佛初次到达大人国时好奇反应的例子,在被她拉去与流浪汉小说做比较的《西游记》里却多得是。
其实,从海外旅行小说的角度来说,《镜花缘》(也包括《西洋记》)更合适的比较对象应是《鲁滨孙飘流记》《鲁滨孙飘流续记》,后者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海外旅行小说。 当年它们的大获成功,为笛福赢得了海上冒险小说鼻祖的美名,而斯威夫特的《格列佛游记》则不在其列。说起来,《格列佛游记》的出现本身,就是为了否定《鲁滨孙飘流记》,以之为对立面和讽拟对象,旁涉当时汗牛充栋的类似作品,其意义相当于《堂吉诃德》之于骑士小说,而根本不是为了描写海外旅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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