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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奥斯曼崛起为横跨欧亚非三洲的大帝国的传奇历程。短短不到10年时间,一个中等强国便成为横跨三大洲的世界帝国。扩张中的奥斯曼帝国、初创的波斯萨法维帝国、统一了伊比利亚半岛的西班牙、垄断了欧亚商路的埃及马穆鲁克王朝,四股势力相遇,为何奥斯曼帝国终主宰了中东和地中海?
●抛弃欧洲中心论,以奥斯曼帝国为中心重新书写1500年前后的全球史,重新解释现代世界的起源。欧洲人的大航海不再是这一时期历史的主旋律,而是笼罩在奥斯曼帝国扩张的阴影下;哥伦布、达?伽马等人不再是这一时期历史的主角,奥斯曼苏丹塞利姆才是;宗教改革、欧洲人在新大陆和印第安人的冲突,背后也都有一只东方推手;塑造现代世界的不只有欧洲,还有奥斯曼帝国!
●以一位冷酷苏丹传奇的一生,全景展现奥斯曼帝国的宫廷斗争和对外扩张。他出生于帝国边陲,从小便目睹了叔父和父亲的生死斗争;他年轻时便表现出了杰出政治家的能力,积极结交实力派,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他本与苏丹大位无缘,却终通过手足相残、逼父退位等手段成功上位;他在位只有8年,却大败波斯萨法维王朝,灭亡埃及马穆鲁克王朝,使迅速帝国崛起为横跨欧亚非三洲的大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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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1453年,奥斯曼苏丹穆罕默德二世率军攻陷君士坦丁堡,千年东罗马帝国灭亡,欧洲震动。随后半个世纪,奥斯曼人继续扩张。到了16世纪初,虽然扩张取得了一定成就,但奥斯曼仍是一个以巴尔干和安纳托利亚为主体的中等国家,直到它迎来了第九任苏丹:塞利姆一世(1470—1520)。
塞利姆是穆罕默德二世的孙子。作为非长子的他本与苏丹大位无缘。然而,由于哥哥与父亲反目,他借机通过政变成为苏丹。登上大位的塞利姆发动了三次东征。查尔迪兰战役,塞利姆击败了势头正盛的波斯萨法维王朝的开国君主伊斯玛仪,压制了萨法维的上升势头,也拉开了伊斯兰教内部逊尼派和什叶派持续斗争的序幕。达比克草原战役,塞利姆一天便击溃了埃及马穆鲁克王朝的军队,马穆鲁克苏丹阵亡,阿勒颇、大马士革和耶路撒冷等名城相继落入塞利姆手中。赖丹尼耶之战,塞利姆不到一个小时便再次大败马穆鲁克军队。不久,塞利姆在马穆鲁克首都开罗称哈里发,确立了在伊斯兰世界的至尊地位。短短不到4年,奥斯曼帝国就在塞利姆的领导下崛起为横跨欧亚非三洲的世界帝国。
塞利姆不仅重塑了奥斯曼帝国和中东的政治生态,在他带领下蒸蒸日上的帝国还将影响辐射到了全球。帝国对东西方商路的垄断,导致哥伦布等人冒险穿越大西洋,终发现了新大陆。而殖民美洲的欧洲人也用他们在旧大陆与奥斯曼人打交道的方式,与印第安人打交道,从而引发了新大陆的一系列冲突。同时,帝国的扩张也给欧洲带来了巨大压迫感,一些欧洲人将欧洲相较于奥斯曼的劣势归因为道德堕落,主流信仰遭到挑战。因此,倘若忽略奥斯曼帝国的作用,我们就无法完整地理解大航海时代和现代早期的世界。
本书既是一部关于塞利姆的传记,充斥着手足相残、父子反目、诸子夺嫡等权斗故事,以及塞利姆的赫赫战功;也是一部摆脱欧洲中心主义,以奥斯曼帝国为中心,描绘1470—1520年全球历史的创新之作,强调了奥斯曼帝国在大航海、宗教改革等重大事件背后的作用,补全了我们对现代世界起源的认知图景。
“奥斯曼之影”与“真主之影”永远投在了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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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阿兰·米哈伊尔(Alan Mikhail,1979—),美国新锐历史学家,2008年博士毕业于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随后在斯坦福大学做了两年博士后研究,2010年进入耶鲁大学历史系任助教,2013年升任教授,2018年成为耶鲁大学历史系主任,同年获得德国洪堡基金会的安内莉泽·迈尔研究奖。
米哈伊尔主要从事中东史研究,尤其擅长奥斯曼史和近现代埃及史的研究。他创造性地将传统的中东史研究和近年来流行的全球史、环境史和动物史等新的史学范式相结合,创作出了数部很有分量的作品,主要有《奥斯曼的树下:奥斯曼帝国、埃及和环境史》、《奥斯曼治下埃及的自然和帝国》和《奥斯曼治下埃及的动物》等,三本书都曾获得中东和土耳其研究领域的重要图书奖项。此外,米哈伊尔已经在《环境史》、《国际中东研究杂志》和《美国历史评论》(AHR)等很有影响力的学术期刊上发表论文20余篇。
在学术研究之余,米哈伊尔还经常为《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华尔街日报》等知名报刊供稿,并且时不时接受一些媒体的采访,为公众普及中东史、奥斯曼史和埃及史方面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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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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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 言 i
第一章 苏丹之子(1470—1487)
1 世界之芳 3
2 帝室手足 21
3 一个流亡海外的奥斯曼人 37
第二章 总督(1487—1500)
4 学习家族事业 61
5 边疆掌权 79
第三章 奥斯曼人(1492)
6 哥伦布与伊斯兰 95
7 哥伦布的十字军远征 115
8 新世界的伊斯兰 143
9 基督教“圣战” 161
10 伊斯帕尼奥拉的泰诺人穆斯林 177
11 在奥斯曼帝国寻找耶路撒冷 199
第四章 远近之敌(1500—1512)
12 东方异端 227
13 宇内之敌 243
14 克里米亚之夏 259
15 目标:伊斯坦布尔 277
16 独一无二的苏丹 291
第五章 塞利姆的世界战争(1512—1518)
17 “ 他们的归宿是火狱” 309
18 兄弟之国 337
19 征服“肚脐” 355
20 征服世界 381
第六章 终的边疆(1518—1520)
21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407
22 大西洋之柱 423
23 永恒 449
第七章 后裔(1520 年之后)
24 塞利姆的宗教改革 467
25 美洲的塞利姆 489
尾声 笼罩土耳其之影 507
致谢 517
年表 塞利姆及他的世界 523
注释 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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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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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克萨斯州与墨西哥的边境、格兰德河(Rio Grande)注入墨西哥湾的入海处,坐落着一座静谧的边境城镇。这座城镇有着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名字:马塔莫罗斯(Matamoros)。Mata,源自西班牙语的动词matar,意为“杀戮”;而moros,即英语里的Moors,在西班牙语里意为“摩尔人”,是西班牙基督徒对穆斯林的蔑称。因此,“Matamoros”就是“ 摩尔人杀手”,这一称号似乎与美洲的过去和今日都毫无关联。为什么一个位于墨西哥东北部、阳光明媚的边境城镇会被取名叫“摩尔人杀手”?难道在墨西哥或得克萨斯,穆斯林真的曾经是需要生死相搏的敌人?
Matamoros 一词是信仰天主教的西班牙人留下的。在他们看来,每一位基督徒士兵都有义务成为“摩尔人杀手”。从711年开始,西班牙的大片地区都处于穆斯林的统治之下,一直到1492年这个在地缘政治历史上不平凡的年头。在这一年,西班牙的基督教军队夺取了(他们更愿意把此举说成是“夺回了”)穆斯林在伊比利亚半岛上的后一个据点;也正是在这一年,一位名字广为人知的“摩尔人杀手”——克里斯托弗?哥伦布——为西班牙在对抗伊斯兰教的战争中开辟了一个新的战场。在伊莎贝拉和斐迪南征服格拉纳达期间,身为一个普通士兵的哥伦布展示了自己对宗教的虔诚。终其一生,哥伦布不止一次与穆斯林作战。在一次又一次的战斗,尤其是与西班牙在地中海上主要的敌人奥斯曼帝国作战的过程中,哥伦布变得越发渴求穆斯林的鲜血,他在灵魂深处也时刻感受着“圣战”的重任。因此,当他在惊涛骇浪中颠簸西行之时,主宰他思绪的并不是发现新事物的渴望或是追逐商业利益这些世俗的想法。在他驶向美洲的旅途中,重要的驱动因素其实是宗教狂热:他要帮助基督教世界对抗它主要的敌人—伊斯兰教。
尽管基督徒在伊比利亚半岛取得了伟大的胜利,但是在几乎所有其他地方,他们都在奥斯曼人面前节节失利,人口被掳,土地沦丧,商业影响力消散。驱动哥伦布舰队的三艘帆船扬起白帆向前航行的重要意识形态因素,正是15世纪的世界紧要的那场政治较量—天主教欧洲与伊斯兰教的奥斯曼帝国之间的较量。几乎所有有关世界历史的传统记述在这一点上都犯了错—奥斯曼帝国才是欧洲人前往美洲的真正原因。
从1492年之前的半个世纪起,直到其后的数个世纪里,奥斯曼帝国都是地球上强大的国家之一。它是古罗马之后地中海地区版图辽阔的帝国,也是伊斯兰世界历长寿的帝国。在1500年前后的几十年里,奥斯曼帝国控制的土地和人口超过了其他世界性强权。奥斯曼帝国垄断了前往东方的商路,同时在陆地和海洋上都拥有强大的军事实力。正因如此,15世纪西班牙王国与葡萄牙王国的商人和水手才被迫离开地中海,冒险尝试那些穿越大洋、绕过大洲的凶险航线,终成为环游世界的探索者。他们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避开奥斯曼人。
在15、16世纪之交,奥斯曼帝国改变了从中国到墨西哥的已知世界。建立了霸权的奥斯曼帝国与西班牙、意大利诸邦、俄国、印度、中国乃至其他伊斯兰强权在军事、思想和经济等领域都展开了竞争。在这一时期,奥斯曼人在几乎所有的重大事件中都发挥了这样或那样的作用,其影响一直波及今日的世界。那些我们耳熟能详的历史人物—哥伦布、瓦斯科?达?伽马、蒙特祖玛(Montezuma)、宗教改革者马丁?路德、军阀帖木儿和数代教皇,以及数以百万计的重要或次要的历史人物,都由于奥斯曼帝国的存在而改变了自己的行为,重新定义了自己在历史上的位置。
奥斯曼帝国举起伊斯兰教的大旗,向西侵入欧洲,这是促成马丁?路德宗教改革的主要推动力之一。而在帝国的东部边疆,奥斯曼帝国与伊朗的萨法维王朝之间的战争则加剧了逊尼派与什叶派之间的冲突,这种冲突直至今日还在撕扯着伊斯兰世界。奥斯曼人的军事征服和精明的经济头脑还创造出了世界上早的全球性商品之一—咖啡,而他们发明出的咖啡厅更是刺激了资本主义世界消费主义的发展。
随着欧洲人被迫远离地中海—或者更确切地说,是被逐出了地中海—基督教欧洲出现了一种末世心态。在当时的人们看来,基督教和伊斯兰教正在争夺着世间造物的肉体与灵魂。待到那些自封的“基督的战士”来到新世界,他们便继续他们之前的战争,攻击这片遥远土地上的原住民。这些“摩尔人杀手”用他们在旧世界与伊斯兰教打交道时积累的经验来看待美洲和美洲的各民族,甚至拿所谓“抗击伊斯兰教”的职责当借口,试图为他们将西非奴隶贩卖到美洲的行径正名,而这一举动还得到了教皇在宗教和法律层面上的支持。因此,倘若忽略伊斯兰教的作用,我们就无法完整而正确地理解哥伦布和他的时代。
通过追踪奥斯曼帝国对全球的影响,本书用一种新颖的甚至具有革命性的方式,阐述了伊斯兰教和奥斯曼帝国在塑造新旧世界的过程中所发挥的作用。在过去的五个世纪中,无论是专业的历史学者还是非专业读者,都在很大程度上忽视了这一史实。塑造新旧世界的历史是穆斯林与西方世界共同的历史,且穆斯林在这一进程中发挥了不可或缺的作用。奥斯曼帝国塑造了我们的当代世界,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当然,对于西方世界的许多人来说,这一点令人难以接受。
这是为什么呢?一个主要的原因在于,在21世纪的西方世界,实际上就像在15、16世纪的欧洲一样,人们通常会条件反射般地将穆斯林视作敌人和恐怖分子,坚决反对伊斯兰教,尽管这一宗教实际上塑造了我们引以为荣的文化和政治制度。无论是在流行文化中还是在全球政坛上,也无论是保守主义者还是自由主义者,伊斯兰教都被视作“那个强大的他者”—尤其是在美国—是需要通过某种方式“修正”的问题。无论是普罗大众还是政府官方,都热衷于把穆斯林变成诽谤的对象,甚至经常把他们当作直接诉诸暴力的对象。
还有一些因素也影响了我们正确认识奥斯曼帝国对西方历史的影响。其中主要的原因在于,我们通常将过去500 年的历史解读为“西方崛起”的历史。(这一谬见非但在欧美盛行,在土耳其和中东的其他地区同样盛行。)实际上,在1500年,甚至到了1600年,都并不存在我们今日时常夸耀的所谓“西方”。在历史刚刚步入近代的几个世纪里,欧洲大陆其实只是一大堆国家的脆弱集合,这些形形色色的王国和狭小孱弱的贵族领地彼此争战不休。真正主宰着旧世界的是欧亚大陆上庞大的陆地帝国;而在美洲,除了加勒比海附近的些许欧洲人据点之外,真正占支配地位的也是美洲的原住民族。奥斯曼帝国在欧洲拥有的领土超过了大部分欧洲国家的领土。在1600年,倘若有人设下赌局,问哪个国家将会支配世界,赌徒们可能会把钱押在奥斯曼帝国或者中国身上,但绝不会押在任何欧洲国家身上。
而到了工业革命和19世纪所谓的欧洲荣光时期之后,人们就改写了这段历史,把欧洲支配霸权的起始时间上溯到了哥伦布的时代。从历史的角度看,这十分荒谬。这种说法不仅掩盖了近代欧洲内部的深深裂痕,同时也遮掩了这样一个事实:在奥斯曼帝国于19世纪得到“欧洲病夫”的蔑称之前,这个帝国曾经在数个世纪的时间里让整个世界胆寒。有些历史学家声称,就在英国人开始在美洲从事殖民活动的1600年前后,奥斯曼帝国也走下了,开始走下坡路了。的确,从那时起,奥斯曼帝国战败割地的现象更常出现,但是在随后的300年中,它仍旧是中东支配力的强权,也依然身居欧亚非三洲强大国家的行列—直到次世界大战为止。实际上,奥斯曼帝国令人惊异的特征之一,就在于它既长寿又始终处于国际事务舞台的中心。像所有的帝国一样,奥斯曼帝国也不可避免地迎来了消亡的一天,但彼时的帝国已经统治了超过600个年头。如果我们戴着19世纪的有色眼镜—甚至是通过18世纪爱德华?吉本对罗马衰亡堪称经典的论述—去看待16世纪的奥斯曼帝国历史,就会让自己走进一条死胡同,得出站不住脚的历史结论。
在正视欧洲与奥斯曼帝国之间激烈的矛盾冲突的同时,通过检视奥斯曼人如何塑造了当今的世界,我们可以看到伊斯兰世界与欧洲(以及后来的美国)的历史并不是截然对立、背道而驰的。它们之间共同的历史中并不仅仅包含暴力,还有丰富得多的内容。被人们大肆吹嘘的“文明的冲突”,实际上只是一条致密交织的挂毯上极其微小的一部分。通过这样的检视,我们还可以发现,那座被原住民命名为阿纳瓦克(Anahuac)的城镇如何变成了马塔莫罗斯,从而将基督教西班牙对抗伊斯兰教的残酷战争的遗迹流传到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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