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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作品看点:
★ 旅英十二年,作家王梆部非虚构作品,观察当代英国社会,记录公民行动的实践与思考——住廉租房,逛二手店,后院种菜、下地劳作,走进乡村社交俱乐部,打入工党内部,采访异乡的普通人……王梆从自己在英国生活十二年的真实处境及经验出发,观察英国社会政治、民生和文化。她的生活,就是她的思想资源,也是她的写作原点。不同于一般旅行文学中“观光客式”的观察与纪录,她长期扎根当地,作为一位“生活中的人”,观察食物、衣着、住房、市集、邻居这些日常来不断延展视野,目光触及家庭、养老、医疗、制度等一系列社会议题,由此反思全球化带来的影响,揭示全球垄断资本主义背后的复杂真相。长期媒体工作的经验和写作训练,使她的叙述不仅有独特的视角,还有很强的感染力。
★“高价租房奴”“在职贫困”“慢性失业者”“无房老人”,聚焦千禧世代低中阶级的生存困境,关注无法从事生产也无力参与消费的“新穷人”——充分享受过国家福利政策的英国老一辈中产阶级,信仰“勤劳、坚持不懈、节俭、审慎、自力更生”的五条箴言,但“高价租房奴”“在职贫困”“慢性失业者”“无房老人”,才是千禧世代低中阶级所面临的社会现实。在社会老龄化与贫
內容簡介:
王梆部非虚构纪实类作品,集结了她移居英国多年来以“英国观察”为切入点,发表的一系列非虚构文章,讨论了贫穷与制度、家庭与养老、乡村与城市、脱欧与留欧、文化与历史等一系列社会现实问题。
住廉租房,逛二手店,后院种菜、下地劳作,走进乡村社交俱乐部,打入工党内部,采访异乡的普通人……王梆从自己在英国生活十二年的真实处境及经验出发,观察英国社会政治、民生和文化。她的生活,就是她的思想资源,也是她的写作原点。不同于一般旅行文学中“观光客式”的观察与纪录,她长期扎根当地,作为一位“生活中的人”,观察食物、衣着、住房、市集、邻居这些日常来不断延展视野,目光触及家庭、养老、医疗、制度等一系列社会议题,反思全球化带来的影响,揭示全球垄断资本主义背后的复杂真相。长期媒体工作的经验和写作训练,使她的叙述不仅有独特的视角,还有很强的感染力。
關於作者:
王梆,出版有电影文集《映城志》和数本绘本集。剧作《梦笼》获2011 年纽约NYIFF独立电影节剧情片奖。小说作品曾刊载于《天南》《中华文学选刊》杂志,美国“文字无边界”文学网,古根海姆“故事新编”中国当代艺术展等。作为自由记者,曾为《荷兰在线》《英中时报》《香港01》《南方都市报》等撰写英国时评专栏。为《单读》杂志撰写的非虚构系列“英国观察” 获2018年《收获》排行榜专家榜第六,入围第四届华语青年作家奖。2021 年开始英文写作,入选英国国家写作中心(National Centre for Writing) “2022才华扶梯” 项目 (Escalator Talent Development Scheme) 前十。
目錄 :
【两极化的社会】
贫穷的质感
年老的隐喻
英国乡村纪实:当田园遇上全球垄断资本主义
路易逊的伦敦:多元化和世界主义
【寻找同温层】
老工党的逆袭和左派的困境
英国民间观察:附近、公共和在地的造乡
疫情中的英国社会:糟糕的人管制坏的时代
【英国历史文化外两篇】
寻找替罪羊之旅:英国猎巫运动一瞥
英国家庭史一瞥:惩罚与反叛
內容試閱 :
我的困惑,像所有四足动物的困扰一样,首先是关于生存的:在一个发条不断失灵,只能持续疯转的老牌资本主义社会里,跟不上速度、随时会被离心力甩出去的人,如何才能有尊严地活着? 我的很多人生悲剧,大抵是穷引起的。比如不舍得多放黄油,烤出来的蛋糕像吐司;比如挑男友不敢挑贵的,挑来挑去都是《夜莺颂》之类的平装版;又比如总是下不了决心买电动牙刷,结果一次补牙,全副身家都献给了牙医,相当于五根电动牙刷加一顿伦敦诺丁山的法式大餐……
有人说,房子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人都到这个分上了,临终关怀更要紧——人活一世,不就为了这点体面吗?然而当人类的一切,从健康到尊严,全都可以待价而沽时,现实给出的,却是另一个答案。
过去,人们可以原谅一个前纳粹士兵的罪行;今天,人们却不愿对炮灰和死海中逃生的难民表露丝毫的同情。
这是21世纪,我们总是想当然地以为世界会越变越好,日子会一天比一天惬意,过了愤青的年龄和钟点,就可以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听便利之王(Kings of Convenience),或者《昆虫世界》里用来烘托螳螂交配的轻音乐,然而历史却在重复它自身诡异和阴暗的部分。难道一切真如艾柯(Umberto Eco)所言,“所有的事情都是重复性的,在一个圆圈中。历史是个幽灵,因为它告诉我们它并不存在”?
疫情像一道旷日持久的闪电,照亮了各种不良制度酿成的坑洼。自由主义和算法极权主义、地方保护主义和早已变异的全球化之间的矛盾,更加剧了一种近乎返祖的、猎巫时代的两极化。再坚硬的事物,也抵不过各种巧言令色、阴谋论或假新闻的滴水侵蚀。尤其在线上,大数据自带的偏见、互联网的虚拟人设、网络自身的陌生人社会属性、低廉的社交成本……都在迫不及待地把人类变成彼此眼中的异教徒。
在像打捞沉船一样打捞我那可怜的挫败感的过程中,我意识到,逃离不是出路,我需要的是思考——一种基于理性与感性的思考。我需要对那些关于爱和权力的“常识”提出质疑:爱是与生俱来的吗?还是和文明的进程一样,是不断学习和认知的结果?在父权制家庭里,权力为什么总是大于舐犊之爱?如果反叛指向的一定是决裂,为什么经历过“弑父”的西方社会,会出现今天这个以民主权威型(Authoritative)为主流的、亲子之间其乐融融的家庭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