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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如何才叫通识、通才?如何才能通识、通才?这本《讲学录》为我们做了很好的诠释与示范。
这本书也很好地体现了启先生在具体讲授之中的风格:生动,有趣,充满智慧。我们能不时地从中发现很多很有趣、很富于启发性的观点。
——赵仁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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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启功先生在北京师范大学先后开设过以唐代文学、明清诗文为主的文学史课,以汉代、宋代、清代为主的历代学术思想史课,以文化常识和文献常识为主的古籍整理基础课,以及其他一些课程。这些就构成了这部书的四部分:论文学、论学术思想、论古籍整理及其他。每一部分中,既有宏观的总体概括,也有具体的分析释例;尤其可贵的是能拉通各代,从史的角度观照历代学术与文学的发展变化,如在论学术思想时,从初民文化谈起,一直谈到汉学、宋学、清代的今古文经学,充分体现了启先生对中国学术思想的总体观照。由于是根据学生的笔记记录整理而成,本书语言活泼,观点新颖,读起来既有教益又有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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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启功(1912—2005),字元伯、元白,满族,生于北京。学者,书画家,古典文献学家。曾任中央文史研究馆馆长、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主任委员、中国书法家协会主席,长期任北京师范大学教授。一生教书育人,研究学问,著述甚丰,有《启功丛稿》《古代字体论稿》等存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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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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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编者前言 赵仁珪?
第一编? 论文学? 万光治?整理
整理者序
一、唐代文学 (1979 年 4 月 5 日讲)
二、唐代文学 (1979 年 4 月 12 日讲)
三、唐代文学 (1979 年 4 月 19 日讲)
四、唐代文学 (1979 年 4 月 26 日讲)
五、唐代文学 (1979 年 5 月 10 日讲)
六、唐代文学 (1979 年 5 月 17 日讲)
七、八股文 (1979 年 5 月 24 日讲)
八、古诗词作法 (1979 年 5 月 31 日讲)
九、明清诗文 (1979 年 10 月 9 日讲)
十、《书目答问》 (1979 年 10 月 16 日讲)
十一、明清诗文 (1979 年 10 月 23 日讲)
十二、明清诗文 (1979 年 11 月 21 日讲)
十三、《书目答问》 (1979 年 11 月 24 日讲)
十四、《书目答问》 (1979 年 12 月 26 日讲)
十五、明清诗文 (1980 年 1 月 9 日讲)
十六、元代诗文 (1982 年 4 月 14 日讲)
十七、元代诗文 (1982 年 4 月 21 日讲)
十八、元代诗文 (1982 年 6 月 2 日讲)
整理者后记
第二编? 论学术思想? 张廷银?整理
整理者序
一、先秦学术
二、汉代经学
三、宋明理学
四、清代今古文经学
第三编? 论古籍整理? 张廷银?整理
整理者序
引子
一、目录、版本校勘及制度
二、文字与音韵
三、标点与注释
附:据课堂讲授所做作业四篇
第四编? 其他 张廷银、朱玉麟、赵仁珪等?整理
一、清代学术问题私见
二、汉语诗歌构成的条件
三、沈约四声及其与印度文化的关系
四、扬州讲演
五、乌鲁木齐讲演:少数民族与中华民族文化的关系
六、《壬寅消夏录》与尉迟乙僧画
七、书法二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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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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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文学
怎样去研究唐代文学?谈谈自己不成熟的想法。
(一)文学史为照顾全面,考虑不同程度的人阅读,故颇受局限。我认为文学史不可不读,亦不可太读。全面地阅读和研究作家的作品,是非常必要的。如《唐诗三百首》,所选李白诗都是精华,但如读《李太白全集》,却发现有许多糟糕的诗。所以,了解一个作家,一个流派,一个时代,除文学史外,其余大有可为。
(二)要居高临下,不能被作品吓住,更不能被当代人的议论吓住。要看一个作家与前者有何关系,在当时有何作用,对后世有何影响。“有比较才有鉴别”。研究唐诗,不研究六朝诗、宋元诗,则无法比较。如“初唐四杰”,有人认为不如盛唐,但对比六朝,则可知何以在当时有如此大的影响。
(三)背景与文学艺术成就关联极大,但关系究竟怎样?有些背景是当时生效,有些是经酝酿以后生效的,应该予以注意。现今有些文学史将作品和背景的关系处理得不好。背景对文学,有直接和间接的作用。
(四)背景与题材。题材是当时的,它借助一定的艺术手法表现自己。但题材的酝酿非一夕而成。杜甫写安史之乱的诗,可称作“诗史”,但他所以能如此,亦非一夕之功。这当中不仅有他自己的努力,也得之于汉魏六朝、初唐、盛唐文学之力。正如长期施肥,一朝沐浴阳光雨露,新芽便可破土。故杜甫的成就,除安史之乱的背景,还有另一方面的条件。
(五)一个时期有一个时期的风格、面目,但其间不能一刀切断。如唐分四期,明、清便有人议论,问一个作家历经两个时期,该如何分?唐分初、盛、中、晚,指的是统治阶级的盛衰没落,虽然与文学有关,但并不绝对。如盛唐文学则并非唐文学的高峰。
所以,关系是错综复杂的。一个动乱的社会,作品易于及时反映现实,升平时期则不一样,故有“诗穷而后工”之说。“蜀道难”好写,“大平原”则不好写。李、杜写安史之乱,以已有的写作才能,如鱼得水,故有成就。初唐人的文化教养是隋统一的功劳。唐建国以后,这些人的创作才能已经成熟。其实隋文学已较成熟,初唐是隋酝酿而来的。中唐韩愈、白居易等,颇得盛唐之力。白居易的诗如糖水经过沉淀,毫无渣滓。韩愈诗并不在李、杜之下。人一说韩愈,似乎只有古文运动。其实在安史之乱后,他的诗极有价值,如《石鼓歌》。可以说,韩诗中某些篇章长于他的文。此是个人看法。
韩愈气魄大,飞扬跋扈;白居易则婆婆妈妈。白作诗并未征求过老妪的意见,这是后人的误解。元、白诗相比,元是一锅粥,白诗如过滤沉淀后的糖水。北方曲艺行话有“皮儿厚皮儿薄”之说。皮儿薄者,一听就懂;反之则皮儿厚。元、白诗正有皮儿厚皮儿薄之分。
传统的文学批评卑视唐代中期、晚期,我认为不妥。晚唐诗风细腻,如赵嘏、许浑、司空图,诗的精密度很高,这正是安史之乱再度统一后施肥浇水开出的花。正如二茬茶较第一茬长势弱一点,其味并不弱于前者
—— 摘自5—6页《唐代文学》
标 点
陈垣校长有几个论点,我们一直牢记在心上。他说,他写好一篇文章,必须给三种人看:一个是给高于他的,一个跟他同等水平、同等学力的,一个是水平不如他的。所以他常把他还没发表的论文稿子,拿给我们这些学生看,当然他也给他的一些老辈和他佩服的朋友看。他还说,做好的文章就像刚出锅的馒头,你不要拿起来立刻就吃,那样吃,准会烫嘴。他说得很好,刚蒸出锅的馒头要凉一凉,让它把热气消一消,然后再吃,这馒头才合适,才不烫嘴。这就是说,你的文章刚写完就发表,那样你准后悔,拿不回来了,因为你最后发现里头潦草的、错误的、落了字的还有好多。你应该搁一搁,热气消失了,你再冷静地看一看,至少在重看的时候感觉没有错字了,或者没有要改的了,你再投出去。其实投出去了还得改,就是发表了之后,不见得就没有再需要改的地方。他这话是语重心长地教导我们后学的很重要的事情,它的重点是说,一定要把写成的文章拿给别人看。
有一次,我的一位同门拿了一篇文字,说其中有几句缺少句点。陈垣老先生听了没言语,而是把这篇东西又拿给我看,说某某人讲有几句应该加句点,你认为如何?我瞧了瞧说,这是两句诗。那位老兄把两句诗当作散文,所以认为应该断开。陈老师当时就说,你别告诉他,别当面驳他,你告诉我,我将来再告诉他。后来我又见着这位把两句诗当成散文要加标点的老兄,我就说起来这件事。他说,这一定是某某大哥某某先生干的。我没敢乐,其实出错的就是他自己。自己出了错,他居然还不知道。大概陈老师后来忘了,就一直也没给那老兄说。
还有上海出的《唐语林》里把“抹胸”当“袜胸”,就是繁体简体出错,而且标点也出错。我还看见一本什么书说唐朝考试,说的是作为小职员要考他的书、判、身、言。书,是写字,看他写得清楚不清楚;判,是判公文、批公文,看他说的话通不通,说得确切不确切;身,是这个人的身量。清朝还有大挑知县,大挑知县也看这个人的模样、身材。比如这个人身材矮小,又有些残疾,让他做知县。知县要升堂审案,老百姓一瞧这个知县先嗤笑,这个知县就没有威严了。言,是看他的言辞、谈吐。如果这个人说话没条理,或者有什么口病、结巴,或者发音不准等,都不利于做黎民的官。唐朝要考书、判、身、言这四门。我就看一个人标点时在“书判身”下来一杠(整理者按:指人名号),成了这人叫“书判身”,“书判身言”就是叫书判身的人说。这样标点还不如不标点。
我曾经发现马衡先生的《凡将斋金石丛稿》里有一个地方,说:我借得一个人的书,借就用“叚”字,“真假”的“假”去掉单立人,这个字很像姓段的“段”。“叚”这个字就代替真假的“假”,真假的“假”又代替“借”。我跟人借了一本书,我“叚”某人一本书。《凡将斋》里把“叚某人一本书”的“叚”印成了“段”字,成了“段某人一本书”,那就完全不是原来的意思了。后来又有一位先生点校陆游的《家世旧闻》,附录了李盛铎的一篇跋,其中有“门人傅沅叔从友人叚得景写一帙见诒”这么一句话。“叚”就是“假”,借的意思,“景”即是“影”,“叚得景写一帙”就是借来了影印抄写的一本。但这位先生点校时就在“叚得景”旁来一杠,成了这个人叫段得景,这本书是段得景的抄本。做标点的老先生是我的熟人,我告诉他您标点错了,他赶紧表示,一定在再版时做修改。再版在今天非常方便,可在古代得多少时间才能再版一次。不过,尽管现在再版很方便,可是头版五百本已经出去了,纠不回来了。你登报申明又有谁看?谁又会按报上申明的去改书中的标点呢?到时候后悔已经晚矣,至少那五百本没有办法了。就像这种字体的辨认,标点的错误,加人名号,有如药铺的招牌,搞错了都成问题。
现在说整理古籍很不容易。整理古籍得有绝对的多方面的常识,不是说专门学问你钻研得多深多透,多有独到见解,不是这个问题,而是要懂得常识。那些极其普通的问题,你要不懂就随便来一杠,这就麻烦。“段得景”“书判身”,你到哪儿查都没有这一条。
—— 摘自187—189页《论古籍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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