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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美国《出版者周刊》《纽约邮报》、英国《卫报》《星期日邮报》、法国《解放报》《GAEL杂志》好评推荐“约纳斯·卡尔松的小说诙谐、异想天开,擅长描写日常生活中的简单乐趣:就好像卡夫卡决定看到生活光明的一面一样。” ——英国《星期日邮报》幸福的质要怎么衡量?幸福的量又该如何计算?明明“我”就是一个穷光蛋,凭什么说“我”是整个国家最幸福的人!还要缴纳天文数字的幸福账单!……《密室》作者又一部荒诞诙谐的存在主义喜剧,重新定义什么是真正幸福的生活。约纳斯·卡尔松,瑞典新锐作家、剧作家兼演员(参演黑色幽默剧《黑镜》)。
內容簡介:
《幸福账单》是约纳斯·卡尔松出版于2018年的小说,主人公是一名电影的狂热爱好者,除了在音像店的兼职工作、几个珍贵朋友的陪伴,更多时候都是在位于斯德哥尔摩的一个小房间里吃比萨和看电影。当他收到一家叫W. R. D的公司寄来的一张天文数字的账单后,平淡的日子开始变得疯狂,他夜以继日地拨打热线电话,想知道为什么他是整个国家最大账单的接收者。他开始不得不思考:一段珍贵的记忆要多少钱?为了一个美丽的夏天以及每天呼吸的空气,自己又愿意付出多少代价?作者用精妙的超现实手法,通过一场荒唐的“欠债风波”,嘲讽了这个物质至上的时代,让读者重新思考什么是真正幸福的生活。
關於作者:
约纳斯·卡尔松
(1971— )
瑞典作家、戏剧家、演员。曾在瑞典的顶级舞台上以及几部广受好评的电影和连续剧中演出。2005年,首次以剧作家的身份亮相,赢得了观众和评论家的好评。在为舞台写作的乐趣的激励下,开始写小说。首部作品《密室》即成为国际畅销书,其北欧黑色幽默、卡夫卡式的寓言风格广受读者喜爱。
內容試閱 :
1
金额实在太令人难以置信了,五百七十万克朗,怎么可能当真。我看一定是那种假的缴款单,你在电视和报纸上常常会看到,无良公司搞诈骗,通常找老年人下手,骗人家掏钱。
做得很精致,这个无可否认。公司标志看起来像真的,至少我看起来像。其实我不是很懂,我没什么信件,除了平常那些账单之外。这张看起来很类似;当然,金额除外。W.R.D.,大大的字母印在上面,“付款条件”那一小段看起来也很像那么回事。这东西从头到尾散发着一种枯燥古板的味道,就像真的机关组织会发的东西。
不过如果是真的,一定是哪里出了什么大差错,哪台电脑把我跟某家大公司,或是某个外国财团之类的,搞混了。五百七十万克朗。谁会收到这种金额的账单啊?想到说不定有人真的会不小心支付了这么大一笔钱,还一点都不起疑,我偷偷笑了出来。
我喝了一杯果汁,把几张广告传单扔进了回收箱。那些特价广告、传单什么的,就是有办法闪过写着“请勿放入广告纸”的告示。我穿上外套,出门上班。
我在一家专门为发烧友服务的音像出租店打工。我们有两个人轮流站柜台,每周各值两三天班,下订单、整理到店的影片、编目录、上架。偶尔我可以帮客人找到正确的影片,或是解释为什么有额外材料的特别版还没有到货,或是为什么里面没有网络上看到的那段访问,明明访问内容让人对导演有了新的认识;而且如果我想听的话,他或她(通常是他)可以几乎一字不漏地说一遍给我听。不过,通常我就是站在那里想别的事。
路上风有点大,不过最近开始转成穿薄外套的天气了,而且大部分树木的枝条上已经长出了很多叶子。我边走边想着那张缴款单,奇怪他们是怎么弄到我的姓名和地址的。难道他们只是选择了他们遇到的第一个?或者可能有别人的数据跟我的非常接近?
店的窗户蒙着一层青绿色的花粉,而且门很难打开。我们怎么调整门弓器似乎都没有用,门要么一动也不动,要么轻轻一碰就弹开;今天则是卡在一半。
我走到柜台把外套挂在底下的钩子上,地板踩起来黏糊糊的。桌子后面有个小小的厨房,我放了一壶咖啡上去煮。壶的底部有焦垢,托马斯(就是值另几个班的员工)说他从来不喝壶里的东西,我倒不觉得有多大的问题。事实上,恰恰相反,我觉得多了那个味道特别带劲,不然喝起来很无聊。
我推了几下水槽底下的橱柜门,因为它总是关不好(少了一块小磁铁),一推进去,它就弹出来几厘米。最后我弄了一段胶带,卷起来贴到柜门的内侧,总算把它关好了。
柜台底下有一个篮子,装着上星期归还的影片。托马斯就是懒得放回架上。我坐在那里,一边等咖啡一边看,里面有一部库布里克、一部戈达尔,还有大卫·马特梅的《西班牙囚犯》。我把盒子翻过来,看背面的字。上次看这部电影已经是好久以前了,那时候我和我的一生挚爱苏妮塔还在一起,我们会轮流为对方介绍自己最喜欢的电影。时隔已久,我甚至不确定最后我们有没有看完这部电影,她觉得它没那么厉害。
咖啡煮好后,我在冰箱里发现了过期没几天的牛奶,倒了一些进去,边喝边收拾剩下的影片。
走回柜台的路上,我感觉我的鞋底又粘在了地上。我想一定是有人洒了可乐或类似的东西,因为不管走到哪里,鞋子都会粘到油毡地板上。声音听起来有点滑稽,说真的。嗯,如果你刚好用某种节奏移动,真的就很滑稽。
我在柜台后面坐了一会儿,思索有没有可能是谁盗用了我的身份——克隆(是这个词吗,不管了)了我的身份,然后订购了什么东西,让那家公司开了一张数额惊人的缴款单给我。可是你订购什么东西能花掉五百七十万克朗?在我看来,这种东西应该会有好一点的防护措施吧。
十一点到十一点半之间的某个时候,我们店里通常会有阳光直射进来。我把身体往前倾,歪着头,想看看能不能看出端倪,到底是什么东西把地板弄得黏糊糊的。果然,只要角度对了,可以看到一摊一摊的东西,大概是洒出来的饮料。我盯着看了一会儿,看起来有点像世界地图(如果去掉亚洲和澳大利亚的部分地区)。我眯起眼睛,非洲看起来很不错,更别说格陵兰和阿拉斯加了。不过我又告诉自己,可能只是因为我们对那些区域的地理细节没那么熟悉。我想了一下我最了解哪些国家的形状,当然我是说除了瑞典;结论是,可能还是北欧这几个。没多久太阳从建筑楼顶上消失,可是黏糊糊的感觉还在,每次走过去都可以清清楚楚地听见。
我打电话给我的老板约根,问他我们能不能买只拖把。他说可以。说有一只备着以后用也不错。还说如果我可以把整个地板都清洗干净就太好了。
“记得把收据收好。”他说。
于是我到五金店买了可以沥水的那种水桶,可以把附送的拖把里的水挤出来。我装了温水,这时才想到应该买地板清洁剂或者洗碗精之类的东西。不过我又告诉自己,只要水足够热,大概就没问题。我把店里的每一块地板都清洗干净,看起来很不错,整个店感觉好多了,几乎可以说豪华了。我换了几次水,最后把我的鞋底也擦了一遍。然后我坐了一会儿,更换我的手机桌面。我关掉手机,又打开,再换了一次桌面。
我的朋友罗格来了,正好赶上午餐时间。我从厕所出来的时候,他正站在那里打电话。他朝我点点头,然后又走到外面不见人影。二十分钟后,他回来了,问我可不可以把剩下的外卖给他吃。“你不会介意的,对吧?”他说。我告诉他不会。
他在柜台后面的凳子上坐下,呼噜呼噜地吃着剩下的面条和肉。他说他感冒快三个星期了,不过现在似乎总算要好了。
“一开始呢,只是喉咙有点痛,”他一边咀嚼一边说,“后来变成了非常严重的喉咙痛,吞东西都很痛的那种。然后它跑到我的气管里,变成真的痛死人的咳嗽,让喉咙一直发痒,都睡不好觉。我打电话去诊所,说我需要盘尼西林,可是等我到了诊所,我已经开始退烧,咳嗽也好了一点,所以他们拒绝开药给我。他们叫我服用扑热息痛,说如果情况恶化再回去。不过没有恶化。现在好多了。”
他想要咳嗽,可是咳不出来。他叹了口气,摇摇头,又继续吃,把铝箔纸盘刮得干干净净。然后他把纸盘推开,问我们有没有新影片进来,然后,我说没有的时候,他又叹了口气,看向窗外。
“好了,”他说,“我该走了。”
他抓了一把我们为小朋友准备的糖果,就走出门外,离开了。我跟在他身后,想着还是把那面褪色的“营业中”的红旗子挂起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