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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聚焦第一批被遣送至奥斯维辛的犹太女孩,记录一段被湮没、被忽略、被遗忘的奥斯维辛女性苦难史;
从她们在集中营的苦难生活与悲惨命运一窥纳粹的惨无人道与时代的动荡无常,重构集中营的生存状态和人性煎熬,无声控诉德国法西斯对犹太人实施种族灭绝的反人类暴行;
入选亚马逊年度最佳图书榜单,美国笔会文学奖决选入围图书单,Goodreads年度图书榜单·读者选择奖提名图书;
柯克斯书评、出版人周刊、图书馆期刊、南京大学格来泽犹太贺以色列研究所所长徐新、以色列驻广州总领事劳霈乐、特拉维夫大学历史系教授梅尔·立特瓦克诚挚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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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第一批遣送至奥斯维辛集中营的999位犹太女孩”这一历史事实几乎无人所知,她们并非抵抗挣扎的士兵也非战争俘虏,且都是女性。被送至集中营基本就是送死,她们手无寸铁,卑微弱小,既因为其犹太身份,也因为她们是女性。为了充分还原这一历史,作者与多位幸存者交谈,听取了历史学家、幸存者及其亲属对这段历史的讲述与看法,填补了一段关于集中营大屠杀以及女性历史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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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美]希瑟·丘·麦克亚当
著有畅销书《丽娜的心愿:奥斯维辛一对姐妹的故事》,纪录片《999:第一批前往奥斯维辛的少女》的制片人、导演
曾记 译
中山大学国际翻译学院英语系主任、中东研究中心协调人,译著有《无泪而泣——奥斯维辛-比克瑙的特别工作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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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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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001
作者序 008
第一批被遣送的主要人物 014
第一部分 019
第二部分 147
第三部分 343
回归 377
后记 388
最后的话 405
致谢 407
译后记 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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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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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言
卡罗琳·穆尔黑德
1941 年至 1944 年间,到底有多少人被送进奥斯维辛集中营,又有多少人死在那里?确切数字无人知晓,也无法知晓,大多数学者所接受的只是一个并不准确的约数——100 万。希瑟·丘·麦克亚当却清楚地知道从斯洛伐克被遣送、于 1942 年3 月 26 日抵达奥斯维辛集中营的第一批女性有多少人。通过对档案的不懈研究和对幸存者的走访,她还得知这近千名年轻的犹太女性中,有的甚至不满 15 岁,她们于 1942 年春季在斯洛伐克境内被征召,当时她们只知道是要去往波兰的德占区替政府工作,而且只用工作几个月。但最后只有极少数人活着回来。
麦克亚当研究了保存于以色列犹太人大屠杀纪念馆(Yad Vashem)的名单以及保存于南加州大学大屠杀基金会视觉历史档案馆(the USC Shoah Foundation’s Visual Archives)和斯洛伐克档案馆(Slovak National Archives)的证词,寻访了至今仍在世的少数女性幸存者,并和她们的家人及后代交谈,她不仅深入挖掘了第一批被遣送集中营的女性的背景,而且还原了她们在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日常生活和遇难过程。由于记录的缺失、不同姓名及绰号的混用、拼写的差异,加之二战以来时间的流逝,麦克亚当的研究愈发艰难。正如她所说,关于大屠杀和死亡集中营的写作绝非易事。她适当运用了文学笔法来再现当时的场景,还原当时的对话,这使得她的文字令人有身临其境之感。
正是在 1940 至 1941 年的冬末, 德国法本公司(IG Farben)进驻奥斯维辛及其周边地区,因为此地靠近铁路枢纽,且矿藏丰富,水源充足,便于新建一座大型工厂,生产人工橡胶和合成汽油。奥斯维辛也受命参与执行“犹太问题最终解决方案”,囚徒们有些被分派劳作,其他人则很快遇害,尸体也很快就被处理掉。9 月份,用氢氰酸(即齐克隆 B)杀人的初次试验取得成功,850 名囚犯被毒杀。集中营的首任指挥官鲁道夫·霍斯便从这一试验里找到了解决“犹太问题”的方法。鉴于集中营内的医生跟他保证说毒杀“不会见血”,他认为这样能让手下人免于因目睹过于血腥的场景而产生心理阴影。
然而,首先集中营要建起来。建筑师汉斯·斯托斯伯格博士受命制定建造计划。在 1942 年 1 月 20 日召开的万湖会议上,帝国保安总局(the Reich Main Security Office)估计欧洲德占区
将有近 1100 万犹太人。党卫队中仅次于海因里希·希姆莱的二号人物莱因哈德·海德里希称,犹太人必须按照“最终解决方案” 以妥当的方式安排劳作。那些无法干活的老弱病残要直接处死。
身强体壮的人安排劳作,也会在适当的时候被处死,因为“这些天然的精英一旦释放,又会成为新的犹太社会的滋生者”。
在纳粹仆从国中,斯洛伐克是第一个将犹太人遣送到奥斯维辛的国家。1000 多年来,斯洛伐克曾是匈牙利王国的一部分, 一战结束后则属于捷克斯洛伐克,直到 1939 年才成为独立的国家,处于德国的保护之下,通过出让大部分自主权来换取经济支持。天主教神甫约瑟夫·蒂索成为斯洛伐克的总统后,废除了反对党,实行审查制度,建立民族主义卫队,煽动反犹主义。
德国吞并奥地利后,大量奥地利犹太难民涌入斯洛伐克,反犹主义态势愈演愈烈。一项人口普查显示,当时犹太人数量为 8.9 万,占总人口的 3.4%。
命令下来了,让 16 至 36 岁之间的未婚犹太女性登记,带上行李前往集合地。起初这并未引起人们的警觉,尽管也有少数有预见的犹太家庭急切地想将女儿藏匿起来。事实上,一些女孩对于能去国外工作感到兴奋,尤其是得到保证说工作不久后就能回来。她们的天真,让抵达奥斯维辛时的震惊显得更加残酷,更何况到了那里之后,也无人提醒她们即将到来的恐怖。
就在同一天,从拉文斯布吕克集中营押送来了 999 名德国女性,而当时拉文斯布吕克集中营已经关押了 5000 名囚犯,容纳不了更多人。这些德国女性在出发之前经过了挑选,被认为
适合承担营内职务。她们负责监督年轻的犹太女性从事拆除建筑、平整土地、挖掘沟渠、运输泥土和材料以及种地、养牛等工作,从而把已经在奥斯维辛集中营的男囚腾出来,承担扩建营地的重活。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斯洛伐克犹太女性多出身于充满温情的大家庭,习惯了温和的礼仪和安逸的生活,此时却被粗暴对待,被剥光衣服,被剃去毛发,在寒冷的黎明中忍受没完没了的点名,被迫赤足在泥地里行走。她们为了填饱肚子而争斗,被肆意惩罚,持续劳作,直至精疲力尽甚至死亡。她们倍感饥饿,身体虚弱,十分恐慌。据霍斯后来称,那些从拉文斯布吕克集中营调来的女看守,“对她们要求之严苛、手段之卑劣,比男看守有过之而无不及”。到 1942 年底,第一批送进奥斯维辛的女性有三分之二已经被折磨致死。
而奥斯维辛集中营则不断扩大。欧洲德占区内所有的犹太人,有的来自法国和比利时,有的来自希腊和南斯拉夫,还有的来自挪威和匈牙利,很快涌了进来。运送犹太人的火车每两天内就有三趟,每列火车挂有 50 节车厢,每节载有 80 多名囚犯。到 1943 年 6 月,四座焚尸场安装就位并投入使用,每天能焚烧4736 具尸体。许多新来的囚犯,全家人连同婴儿幼直接被送进
毒气室。存活下来的斯洛伐克女性身心变得更加坚强。她们会巧计求生,报名去做最脏的活,或者进入缝纫工作队、农场工作队或是集中营办公室工作,以求活命。渐渐地,她们变得擅于躲避例行的“弱者灭绝”举动,也就是对生病、羸弱而不堪役使的人加以消灭的措施。如麦克亚当所言,这就是“生存的拉锯战”。幸运些的人在“加拿大营”里找到工作,“加拿大营”是集中营里一种具有讽刺意味的称呼,这片营区存放的是从入营的犹太囚犯那里抢来的物资。那些人在离家前曾被告知允许携带不超过 100 磅的个人物品。毯子、外套、眼镜、陶器、医疗器械、缝纫机、鞋子、手表、家具等东西,堆满了一大片,而那些比较幸运或者说比较精明的男女囚犯则持续轮班工作,收拾打包这些物品,搬上火车,运回德国。据后来估计,每周至少有两大箱贵重财物运回柏林,每箱重达一吨。
长期以来,这些斯洛伐克犹太女性的父母对女儿的去向毫不知情。零星收到的明信片,上面莫名其妙地问候早已死去的亲戚,令人费解甚至显得古怪,不过这也使得许多父母尚能说服自己:女儿目前很安全,受到良好的照顾。但是数月过后,恐慌开始蔓延,到了整户整户的人被集体带走的时候,恐慌愈发厉害。麦克亚当在书中写到的最辛酸的场景,
莫过于一位幸存的女性在奥斯维辛集中营见到被送来的家人时惊恐不已,只因她太清楚等待自己父母和兄弟姐妹的命运是多么悲惨。 书中还写到奥斯维辛集中营里的许多经历,包括伤寒、毒杀、饥饿和暴行等,麦克亚当从不避讳这些惨状。这样的书是必不可少的,它能时刻提醒现在的读者铭记那段不该被遗忘的历史。
本书还详细介绍了斯洛伐克女性被遣送的背景、战前犹太社区的生活状况、对犹太人迫害的升级以及诸多家庭在为女儿打点行囊时的天真。她以令人动容的笔调写道:寥寥无几的幸存者回到家乡后,悲痛地发现双亲已逝,商铺废弃,房子也被邻居洗劫一空。战前斯洛伐克犹太人中有7万人死去, 死亡比例超过 80%。战后,政府又禁止人们谈论任何与大屠杀有关的话题。第一批被遣送集中营的女性离家时还是女孩,三年半后回来时,饱经磨难的她们,看上去远比真实年纪苍老。但光是幸存下来就让她们饱受质疑:她们做了什么,才没和同伴一起送命?
我曾看到这么一张照片,令人久久难忘。一位叫琳达的年轻女性幸存者逃离了奥斯维辛集中营,躲过了夺去许多幸存者生命的死亡行军,横跨数个因战争变得混乱破碎的国家,数次差点被强奸,终于坐上了回家的火车。车厢里挤满了难民,于是她爬上了车顶,坐在缓缓行驶的火车上,眺望着四周的景色,那里没有带刺的铁丝网,没有瞭望塔,也没有持枪的警卫。春临大地,绿荫初现。她意识到,自己终于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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