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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一部严谨的学术著作:视野宏阔,广征博引,所有结论都有扎实史料作支撑。甫一出版,即被日本学界称誉“是展示金元时代史研究最新高峰的学术成果”。
★一本通俗的大众读物:绝不止于铺陈材料,对所引诗词和重点史料都有串讲和解说。深入浅出,每个翻开此书的人都能轻松读完全篇。
★一种细腻的解读方式:从史料出发,抽丝剥茧,以小见大,揭示“一代文宗”元好问在记载历史时留下的那些“无意间的谎言”,还原失落的时代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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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金元易代之际,华北地区出现前所未有的“真空”和“失序”,以元好问为代表的中原士人阶层也面临着空前的精神危机。如何在新朝体面生存?如何叙写亡国的正统论?如何安放乱世理想?如何背负易代责任?本书作者以近四十年之力,逡巡在元好问与他的时代周围,以文学和史学相结合的方法,以细致入微的文本解读方式,以强烈的好奇心与同理心,聚焦元好问刻意未载的历史片段,追寻失落的时代真相,还原易代知识分子复杂的精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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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高桥文治 1953年出生于日本佐贺县。1976年毕业于日本京都大学文学部,1982年同校大学院文学研究科博士课程结业退学后,历任日本追手门学院大学文学部讲师、副教授、教授,2000—2018年任日本大阪大学大学院文学研究科教授。现为大阪大学大学院文学研究科名誉教授。
独著:《蒙古时代道教文书的研究》(日本汲古书院,2011)
《寻求唐代传奇的真相》(日本东方书店,2023)
合著:《<董解元西厢记诸宫调>研究》(日本汲古书院,1998)
《成化本<白兔记>的研究》(日本汲古书院,2006)
《元刊杂剧的研究》(日本汲古书院,2007)
《乌台笔补的研究》(日本汲古书院,2007)
《中国文学导论——中国古典歌曲的世界》(日本汲古书院,2009)
《有皇帝的文学史》(日本大阪大学出版会,2015)
《<元典章>诉说的秘密》(日本大阪大学出版会,2017)
译者陈文辉 作者高桥文治的学生。1973年出生于山东青岛,1998年赴日留学。日语专门学校毕业后,先后获日本大阪教育大学国际文化专业的硕士学位、日本大阪大学中国文学专业的硕士学位和同专业的博士学位。2017年归国,现任教于吉林外国语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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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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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第一章 危机时代……1
一、时代的空白……3
二、关于金朝的正统论……12
三、金朝士人的苦恼……29
四、《学东坡移居八首》……34
五、元好问的墓石……44
第二章 辗转仕途……49
一、《宛丘叹》的真意……51
二、描写流民的视角……62
三、出仕与隐逸……68
四、崔立的立碑事件……82
五、元好问的自我认知……96
第三章 丧乱诗的创作……101
一、《岐阳三首》……103
二、《壬辰十二月车驾东狩后即事五首》……113
三、《续小娘歌十首》……126
四、《薄命妾辞三首》……138
第四章 战后的元好问……149
一、《癸巳岁寄中书耶律公书》……151
二、孔元措其人……158
三、孔元措的待遇……165
四、金朝遗民和耶律楚材……171
五、元好问与耶律楚材……185
六、衍圣公与曲阜县令……194
第五章 归乡与复兴……209
一、《南冠录引》……211
二、两次归乡……216
三、南寺外家……226
四、《九日读书山用陶韵赋十诗》……239
五、不被书写的战后处理……251
六、元好问眼中的复兴……261
七、投向百姓的目光……269
第六章 史传与挽歌……273
一、《与枢判白兄书》……275
二、妻子与女儿的墓……281
三、《中州集》的序跋……289
四、《中州集》的年代……304
五、《中州集》的信息来源……314
六、从“王先生碑”到“实录”……319
第七章 空白的国家论……333
一、白华及其周边……335
二、《金史》的《白华传》……347
三、《白华传》的意图……359
四、女真贵族和汉人官僚……366
五、乱世人生……376
六、《辩亡》的君主论……382
七、不被书写的国家论……390
译者后记……3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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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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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元好问存世的作品有很多。单从韵文方面来说,我们今天能够读到的他的诗作就近一千四百首,词作也有近四百首,此外他还创作过散曲。在隋树森编的《全元散曲》(中华书局, 1964)一书中就收录了他的九首小令和一首套数的残篇。下面的这首小令就是其中之一。
〔仙吕〕后庭花破子
玉树后庭前。瑶华妆镜边。去年花不老,今年月又圆。莫教偏。和花和月,大家长少年。
这首看似简单的《后庭花破子》,实际上却是内里颇有乾坤,在解释上需要费一点周章。
《全元散曲》中注释了这首小令的出处,是采录于“双照楼影明弘治高丽晋州刊本《遗山乐府》(三卷) ”。而我们在这一版本《遗山乐府》下卷接近末尾的地方也的确是能够看到这首《后庭花破子》的。但是在清代编纂刊行的很多“遗山新乐府集”中,却都没有收录这首作品,而在明人编纂的词集《花草萃编》卷一中,这首《后庭花破子》却被作为无名氏的“诗余”收录在卷。那么,这首“玉树后庭前”云云的小令,究竟是否真的是元好问创作的作品呢?
在清康熙帝授命编纂的词谱总览《御定词谱》一书中,卷二《后庭花破子》的词牌下,例举了王恽和赵孟頫的作品,并做了这样的记述:“此金元小令,与唐词《后庭花》、宋词《玉树后庭花》异。所谓‘破子’者,以繁声入破也。”如果按照这一记述来理解的话,《御定词谱》认为:《后庭花破子》这一词牌与唐代词牌《后庭花》、宋代词牌《玉树后庭花》不一样,是金元时期“词”的另外一种“新体”。《御定词谱》所记述的“金元小令”,是指“金元时期被作为词的‘又一体’而创作的小令”,而不是“北曲之小令”之意。然而在明初收录了元曲曲谱的《太和正音谱》一书中,可以看到“仙吕四十二章”的第二十四条中例举的是吕止庵的小令《后庭花亦作煞》,而其呈现的格律却是与上面《后庭花破子》完全相同的“五。五。五,五。三。四,五。”七句五韵三十二字的格律式样。暂且不考虑以上的“后庭花破子”是否是元好问的作品这个问题,《御定词谱》所例示的王恽、赵孟頫两个人,与《太和正音谱》中所例示的吕止庵同样都是元朝人,《后庭花破子》与北曲《后庭花》都是以“后庭花”为题,按理来说,把《后庭花破子》看做是北曲《后庭花》的别名似乎是非常顺理成章的。如此一来,“双照楼影明弘治高丽晋州刊本《遗山乐府》(三卷)”中之所以将《后庭花破子》收录在卷三的末尾,不是将《后庭花破子》作为“词”而收录,是因为其时的北曲被定位为“词之亚流”才有了这一作品的入选。也就是说,这其实已经不是在纠结《后庭花破子》是词是曲的文体问题了,而是人们对“曲”“词”关系认知的一种反映[ 译者注:王国维辑本《南唐二主词 ·补遗》收此作且将其定为李煜所作,亦有疑为冯延巳所作者。]。
另外,在金朝的“曲”文学 —例如像《董解元西厢记诸宫调》《刘知远诸宫调》这样的作品中去仔细搜寻的话,就会发现,我们无法找到像〔仙吕 ·后庭花〕这样的曲牌或者是与此有着同样格律的曲子。根据钟嗣成《录鬼簿》的记载,《董解元西厢记诸宫调》完成于金章宗(1190—1208)时期。如果是这样,那么北曲《后庭花》的诞生恰好就是在元好问生活的时代,也就是在金元交替时期的华北所出现的。如果这时候的北曲《后庭花》就是被元好问称为《后庭花破子》的话,或许可以说《后庭花破子》就是北曲《后庭花》刚刚出现时使用的曲牌名字。
接着我们来考察一下《后庭花破子》的文意。
上面的小令以“玉树后庭”这一典故开篇,作品以这一典故蕴含的南朝陈的灭亡以及陈朝后宫中宫女们的悲剧人生为背景的意图是不待多言的。第二句的“瑶华妆镜边”描写的应该是演唱“玉树后庭花”的宫女们对镜梳妆时香艳奢华的场面。“去年花不老”一句明显是承袭了北宋欧阳修的《生查子》词:“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到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 ”其意象可以追溯到唐代崔护的《题都城南庄》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去年花不老,今年月又圆”说的是“今年的花月和以往一样的美好,岁月的流逝没有在它们这里留下半分的痕迹”,在单方面强调“物是”的背后,没有溢于言表的“人非”却是呼之欲出的 —“在美丽依旧的大自然的花月面前,曾经和花月一样美好的那个人却已经如此沧桑憔悴。”一句话道尽了一年之隔所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暗示了后宫的衰败和冷落。末句“大家长少年”中的“大家”是指“已经不在宫中的人主”(即后妃)。小令整体上所描写的是王朝的灭亡和宫女们的怀旧情绪。
《后庭花破子》是否属于元好问的作品,最终依然是个谜。但是,《后庭花破子》这个曲牌,还有其主题所展示的时代性以及作品中精确的措辞所呈现的高度的表现力,似乎都在暗示着这首作品出自元好问之手的可能性。不得不说将其作为元好问的作品收入《全元散曲》的隋树森先生的判断是极其正确的。
初次与元好问作品结缘,是在我大学三年级的时候。记得当时是在郝树侯先生选注的《元好问诗选》中随意挑了几首来读,虽然那时自己的理解力并没有多少,但还是被元好问近体诗的那种悲壮美所感染,为他作品的魅力所折服。于是到了大学四年级的时候就突发奇想,要以元好问来写自己的毕业论文。而且当时,我恰好报了恩师田中谦二先生开设的元杂剧课程,田中老师在自己的元曲课上,也经常提到一些元好问诗中频繁使用的文学表现,并且再三强调这些文学表现来自当时日常交流话语中的“口语”。要想准确理解元好问,首先一定要学习汉语,必须要能够读懂元曲——这就是在恩师田中谦二先生的影响下,那时候青葱懵懂的我最初所抱有的实实在在的感受。
身为一名日本人,我在没有接受汉语教育的情况下,借由日本学校教育中日语教育的一环,接触学习了浩瀚的中国古典文学中极少的一部分。当时[ 译者注:20世纪70年代左右。]在很多日本大学生的认知中,古代的中国就像是散发着些许锈斑气味的古董一样的存在。就连选择了中国文学专业的我,那时所知道的中国诗人也就只有杜甫、李白。“只要有样学样地去模仿身边这些中国文学研究者的做法,自己总会有成为学者的那一天的”——这就是那时年少无知的我。我的老师田中谦二是一位对语言有着敏锐感觉,比起作品内容更为重视文学表现的先生,他口头禅一样反复强调的是“哪怕是一个单词的使用选择,也能呈现出文学创作上的风采雅致”。若以开篇所举的《后庭花破子》为例,第五句“莫教偏”中的“偏”字,双音节化后的“偏向”一词属于“白话”语汇,应该是对女性口吻的一种摹写——这一定会是被田中老师反复强调的地方。就这样,原本感兴趣的元好问被晾在了一旁,我在老师的身边开始了对元曲的学习。
元好问对我的再次触动是我三十岁那年,开始在大学上班的时候。当时家里突发火灾,我和家人一起狼狈地逃出了火场。那时旁边刚好就是公民馆,在地方街町管理处的热心安排下,我们一家就暂时借住在了公民馆里。遭遇火灾之后的不安如影随形,巨大的压力下是一日日的夜不成眠。就在那时,不知怎么忽然就想起了元好问。元好问从二十出头一直到去世,一辈子几乎都是在战乱中度过的。他绝不会像在遭遇了一次小小的火灾后就挫败感满满的我这般脆弱。他身处饥饿、拘禁这样极限的生活状态,却依然在思考着未来,拼着自己的生命坚持着创作活 动。这种精神上的强大无法不让人感叹。感叹之余,我忽然想知道元好问所处的境遇具体是一种怎样的状态,在那种情况下他在思考着些什么,又想在将来留下些什么。包括金元交替时期华北的历史,我想更为详细地了解其中具体的情况。于是我下决心开始了对历史文献的精读。
也就是在我开始关注历史文献的时候,蒙古时代伊朗历史的专家本田实信先生、杉山正明先生主持成立了“《元史 ·本纪》研读会”,而我也有幸从第一次开始就参加了这个读书研究会。这个研究会集结了当时居住在日本关西地区[ 译者注:以大阪、京都为中心,包括兵库、神户、奈良、和歌山等在内的地区。]的中国历史、蒙古史、中亚史、西南亚洲史的学界泰斗们,围绕着《元史 ·本纪》的一字一句,从文字的解释到字行间的阅读方法,再到与新发现的史料之间的关联,每一次研读会上都会发生学界大咖们“神仙打架”一般的精彩讨论。这个研读会,让我深切地感受到了不同的文明所形成的语言中所体现出来的,其文明特有的类似“癖好”一样的东西。比如明明是在描写同一事态或现象,一旦语言不同,其表述简直就像是在记述各不相干的事情一样。众所周知,蒙古建造了几乎是横跨亚欧大陆全域的强大帝国,而被卷入这一广大帝国中的各地的文明,也就自然而然地以自己的语言来记录其自身的文明与蒙古帝国的碰撞与交汇。这个研读会上,以汉语的《元史》为中心,集结了世界各地各种语言所记录的形形色色的相关资料,研读会的专家们意图通过这些材料探求新的历史事实。参加研读会,身在其中的耳濡目染,让我意识到要想完整彻底地读取文献中潜在包含着的所有信息是极为困难的。此外,各个文明圈中,文学表述上因本土文明所衍生出来的传统的“言外之意”(即文脉外的意思)都会对文献内容产生一定的影响,这一现象也是在这时开始进入了我的视野。这种影响究竟到了一种怎样的程度呢?具体到元好问身上,又是以怎样的形式表现出来的呢?
还是以开篇的《后庭花破子》为例,小令开篇“玉树后庭前。瑶华妆镜边”所呈现的明显是以陈朝典故为背景的宫女与亡国的主题,而“去年花不老,今年月又圆”表现的是后宫的季节和现状 —元宵夜高悬的明月下是空无一人寂寞冷落的后宫 —宛如一帧凄美的明信片画面。最后的三句,应该是在如水月色中仰望着空中的满月,宫女默默许下的愿望。这里的“大家”一语,就是昔日宫女对后宫主人的一种称呼。就这样,仅是一首短短三十二字的小令,因拥有了遵循着中国文学传统的多层次的表现,意外地包含了各种信息在其中。质朴的内容与言外的文脉相互呼应互为衬托,成就了这首优美雅致的抒情小词。汉语的记述资料中,即使是历史文献,也大多采取上面这样的表现形式。而欲对其中的典故和引用进行一一分解剖析,以便能正确地获取其所蕴含的信息则需要日复一日的练习和积累。
然而,我们必须要注意到,这首《后庭花破子》并没有直接使用“亡国”“宫女”“金朝”“蒙古”这些暗示性的词语。因此,在某种意义上,我们把这首小令归结为金朝宫女之亡国的主题,也极有可能是一种过度的解读。甚至于撇开这些,在老无所依宫女的月夜祈祷中,寄托那种无以言表的人生的孤独和虚无 —也或许这才是这首小令想要描写的,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与历史相关联的实质性的东西。小令虽然是以《后庭花》为曲牌,以“玉树后庭前”一句开篇,但却并没有具体涉及昔日陈朝的历史悲剧。也就是说,这首小令实质上的所指并不是来自其字面上的意思,只是在这些语词字面意思的下方,明显投射出了一种文脉之外的“阴翳” ——一种可有可无、模棱飘忽的言外之意。因此,当我们想要认真地从中掬取所谓的“实质性的历史”时,它却又如阳光下升腾的水汽一般,在你的眼前,袅袅地从你的指缝中散去,消失掉了。
应该说任何一个文明圈中的任何一种语言,都拥有自己文明所构建的“传统”文脉,无论是多么简单内容的表述,都是无法做到能超越其语言早已具有的文脉去构筑其意义的表达。这不仅仅是汉语的特点,可以说所有的语言都是如此。不过,汉语的特殊之处在于,它总是将中原地区以外的东西同样以中华文明的形式进行构筑和记述。这其实就是把中原地区外的其他地域的文明,同样作为中华的历史来进行记述的表现。把金朝的宫女们比喻成“玉树后庭花”进行描写,这自然是汉语表述所具有的传统。金朝有着与南朝陈一样的后宫,在那里同样上演着陈朝的悲剧—如果说你是这样理解的,那么毫无疑问你已经陷入了汉语文字表述传统的“圈套”里了。女真的女子们有着自己民族的传统观念和生活样式,她们并没有处在汉语“后宫”所意味的那种生活空间中。用汉语“金”来称呼自己建立的国家,的确是女真族自己做出的选择,但他们日常生活的经营、国家的管理运行,却未必就是像汉语记述的那样了。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大学三年级的时候我曾经想过要写一篇元好问的毕业论文。但是,自那以后我几乎没有写过一篇有关元好问的专论,而是逡巡在他和他的时代周围,追寻着那个时代的真实,特别是在社会史领域,左来右去耗时颇多。虽然我对元好问的文学创作有着莫大的敬佩,但另一方面,我想要了解的却并不是他文学创作的意义,而是他所处的那个时代的真实状况,以及在那种状况下,元好问在思考些什么,又有哪些东西是他执意不肯书写和记录的。
在《元好问与他的时代》这本书中,我所尝试阐明的是“元好问写了什么,而他不想写也没写的又是什么”,也尝试着去解密“如果有些东西是元好问不想写的,那他不想写的理由又是什么”。也可以说在明确了元好问的记述者意识后,去衡量在这一意识作用下元好问的诗文中表现出来的心理上的倾斜。今天,我们所能够了解到的金元交替时期华北的时代状况,都只限于元好问的记录。用元好问的作品去检讨和验证他所生活的那个时代,最终注定没有什么秘密是能够被揭开的。与其如此,不如通过元好问没有书写的那些东西来探求时代的真相和元好问身上的真实,这一方式应该更为有趣。
“在记录的东西中寻找没有被记录的东西”,听上去感觉像是愚者梦中的呓语。不过假如在本书中能够有那么一点点类似如此且被方家认可的东西,于我而言,已属无上的欣喜和荣幸。
高桥文治
2021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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