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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帮你建立经济学“非主流”思维,多方位防“砖家”和“叫兽”忽悠:主流现代经济学习惯把话语权交给数据和计算,知识水平越高的人对此的垄断权越高,也方便拿来“忽悠”人,但模型的判断、专家的预测,真的靠谱吗?这本书要带你祛魅!丰富你对“科学”涵义的理解,打破人文与科学的对立性:我们习惯将“科学”窄化为现代主义语境下的定量研究,而本书则要揭露“科学”的不完美和不确定,融会贯通才能营养均衡。跟着麦克洛斯基学伶牙俐齿的妙招:本书用短小篇幅淋漓尽致地体现了说服的艺术——不留情面的挖苦、跨学科类比、用图像和公理以牙还牙……讲道理原来可以有如此多花招!
编辑推荐
机械、骄傲、男性气质。
人文、谦卑、女性气质。
一组反义词,还原了作者麦克洛斯基对现代经济学的担忧与希望。
在本书中,麦克洛斯基一如既往地批判经济学界那些缺乏人文关怀、只呆板地专注于现代主义工具的行为。与麦克洛斯基的其他书相比,这是一本浓缩的宝典,用短小篇幅容纳了她批判性思想的精髓。读这本书,你会惊叹于麦教授精通多学科的庞大知识脉络。她文笔惊人,即使是如此短小的篇幅,也没有限制她大量运用历史事实、语言修辞等武器精准有力地击中她所
內容簡介:
迪尔德丽·N.麦克洛斯基认为,现代主义的恶习源自骄傲和对不确定性的抵御,蔓延到经济学领域,则成了三大恶习:统计显著性、黑板经济学、社会工程学。统计显著性寻求用一种无争议的方式判断某种影响的大小,忽视了人类判断的重要性;黑板经济学尊崇数学公理的优雅和一致性,陷入了形式主义的泥沼中;而社会工程学企图让一切变得简单可预测,但人类本质上是复杂和不可预测的。
在麦克洛斯基看来,过度依赖这些恶习的主要是男性经济学家,因为女性经济学家更关心现实意义。在本书中,她幽默地以“姑妈”自居,戏谑地称男性经济学家为“可爱的侄儿”,苦口婆心地劝他们离开机械化的沙盒游戏。她提倡用一种人文、谦卑、自由,甚或是女性气质的美德,来取代现代经济学中贵族和男性气质的恶习。
關於作者:
[美]迪尔德丽·N. 麦克洛斯基(Deirdre N. McCloskey),著名经济学家、经济史学家,美国伊利诺伊大学芝加哥分校经济学、历史学、英语、传播学荣誉教授,曾在芝加哥学派最辉煌的年代执教于芝加哥大学经济学系。除经济学领域,迪尔德丽也涉足女性主义、伦理学、哲学等,她称自己为一名“文学的、量化的、后现代的女性”。著有《经济学的叙事》《芝加哥大学写作课》《跨性别者回忆录》等。
译者:
曹乾,东南大学经济学副教授,略通经济学、数据科学、心理学和认知科学等。代表译著若干,在学生中广泛流传。
吴小康,南京大学应用经济学博士,南京理工大学副教授。在《世界经济》、《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经济学动态》、Economic Modelling等中英文学术期刊发表多篇论文。
目錄 :
第一章 沙盒游戏里的男孩 1
第二章 无关紧要的统计显著性 9
第三章 黑板经济学的徒劳无功 49
第四章 社会工程学的傲慢 85
社会工程学行不通 88
社会工程学是不自由的 103
第五章?一种新的、谦虚的经济科学 109
中英文书名、文章名、期刊名对照表 117
参考文献 119
內容試閱 :
沙盒游戏里的男孩
经济学研究领域,目前存在着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就是经济学的方法是错误的,由此产生的结果也是错误的。这些方法声称实践了弗朗西斯·培根的新科学——“思想本身从一开始就不是走自己的路,而是每一步都受到指导,整个过程就像用机器一样来完成”(Bacon, 1620[1965]: 327)。
这种现状令人难过。可悲的是,经济学家(主要是男性),相信他们的机械化方法是正确的,并且能产生正确的结果。这些人像公鸡一样骄傲地向政府提供建议,而且互相批评,就好像他们在做真正的科学研究一样。经济学家们很开心,为自己的男性成就感到自豪。他们的西装笔挺,报告流利,数字有分量。老天,希望他们是正确的!经济学家们聪明而勤奋。他们遵循最优秀的经济学家所制定的机械思维规则。他们有着善意和不错的头脑。他们不应该只配拥有缺乏科学发现的科学。任何拥有人类怜悯之心的人都不会对他们的错误感到开心。
这就像阿姨看着三岁的侄子和他的朋友们在沙盒里玩耍。他们认真操作,充满自信和活力,确信他们所做的就是现实。阿姨不可能告诉他们错了。她放纵他们,并告诉他们一切都很好。哇,汉斯,你在沙地上建造了一座伟大的堡垒,太棒了。埃里克,你做得也很好。
这正是男孩游戏的悲哀所在。与女孩的游戏不同——女孩的游戏具有现实意义—男孩在沙盒中的游戏,也许能为成年后挖土和运土工作提供经验,除此之外毫无意义。(有人也许会质疑说,电子游戏也是沙盒,它们能为驾驶喷气式战斗机提供经验,然而,我们需要看到电子游戏本身毫无意义。)现代经济学难以言喻的可悲事实是,这个领域自1945年以来所取得的大部分成就,都是沙盒中的游戏。
这个可悲的事实有个令人惊讶的特征,它很容易从经济学本身来说明。本书论证的内容并不难以理解。这不是我的原创,在经济学家中也没有争议。说实话,后半句不太对。这个结论是有争议的,因为我认为没有什么能从错误的方法中被挽救出来。正如我所说,自“二战”以来的大部分经济学都必须被重塑。我的意思是,在我们接受经济学中大多数所谓的“科学的”发现之前,这些发现必须用另一种方法重做。这是非常有争议的,这么说会让经济学家血压上升。这不难理解,如果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说他一生的工作毫无意义,这个男人肯定会激动。
但我的每个论证都是没有争议的;相反,每一个论证都很简单而且并非我原创。如果你和一位经济学家坐在他的书房里,平静地谈论我论点的三个部分,如果你说话温和合理,他就会赞同每一个部分。(更准确的说法是,他会同意,除非他意识到后果是什么,并想保住他的工作;但我无法想象有人会如此胆小和缺乏科学精神。)可悲的是,如果你把这三部分放在一起,你就会意识到现代经济学已经变成了沙盒游戏。这令人惊讶:你使用经济学领域人人都同意的论点,证明了这个领域本身是错误的。
我真的不想激怒我的经济学同事,主要是因为我想要他们听听,认真地听听迪尔德丽阿姨所说的话,这对他们有好处。但我想让所有人包括非经济学家都清楚,所以我会以一种直接但恐怕令人不快的形式再说一遍。没有一个经济学家能回答我所提出的三个主要论点。这并不是因为我特别聪明,也不是因为我的论点特别微妙。经济学家们知道这些论点,并且知道它们是正确的。他们只需要坦率地看待自己在做什么,就会知道自己在玩沙盒游戏。
从(我的)女性视角看,令女性感到不满的是男性的浮夸。我曾经在荷兰和其他一些女经济学家交谈,我们试图想象如何才能将经济学带回现实世界。有人想出了那个女性式讽刺的主意。女人的笑声总会让男人感到害怕。她说,由于研讨会上有足够多的女性,我们可以在几分钟内羞辱男性,让他们对自己的智力游戏的态度不那么浮夸。一个男人展示了最新的经济模型或最新的统计技巧—这是他的沙堡;它会得到阿姨对她三岁侄子的尴尬赞扬:“哇,埃里克,你的沙堡真是太棒了,比任何人的都棒得多!”
我不打算在经济学上使用太多女性式的讽刺。不过,我想解释一下,为什么即使如此严厉的讽刺也有道理,以及作为社会科学女王的经济学在过去五十年里是如何转变为沙盒中的男孩游戏的。
你可以看到,我的交流对象不限于经济学家,还包括经济学领域外的听众。从一开始,我就向这些听众明确表示,在我眼里,经济学的确是社会科学的女王。这是一套令人惊奇而美妙的智力工具,是对审慎(prudence)的研究。任何经济学家都可以举出数百个例子来说明经济学的成果。我自己曾经写过一本名为《价格理论的应用》的书就是这么做的。我和其他经济史学家已经展示了审慎作为讲述历史的一种方式是如何运作的。你可以通过政治学、社会学或法学的科学家对经济学的崇拜态度,来看到经济学是多么美妙。经济学在进入沙盒的那段时间里,对这些领域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法学院现在聘请经济学家;政治学系已经转变为经济学系的仿制品;社会学家对理性选择模型印象深刻;哲学家们用它们来解决古老的正义问题。约翰·罗尔斯(John Rawls)、罗伯特·贝茨(Robert Bates)、理查德·波斯纳(Richard Posner)、罗伯特·帕特南(Robert Putnam)、罗伯特·诺齐克(Robert Nozick)、乔恩·埃尔斯特(Jon Elster)都不是傻瓜。经济学是令人印象深刻的。确实如此。
换句话说,我并没有试图摧毁这个领域。我不希望任何看过我的小书的人说,“好吧,谢天谢地我不需要学习任何经济学,如果它是一团糟的话!”社会学专业的学生如果持这种观点,那将是错误的。审慎是人类行为的一个重要动机,审慎科学不容忽视,但自20世纪末以来,大多数知识分子都忽视了这一点。资本主义是一个非常成功的经济体系,非经济学家很难分析好。我热爱经济学,由衷地钦佩它的学术传统。我不想只是结束对话。
相反,我像一个忧心忡忡的阿姨一样努力纠正很有潜力却养成坏习惯的侄子。阿姨看着三岁的侄子在沙盒中实现理想,然而在他十三岁或三十岁的时候,如果他想过上有价值的生活,他就必须克服这些幻想。如果她爱他是为了他好,她会满怀激情地希望他长大。如果我认为经济学是一门愚蠢的学科,或者市场和资本主义是邪恶的,或者经济学家是愚蠢的,即使作为阿姨,我可能也不会表示关心。
因此,尽管经济学这个奇怪而傲慢的领域并不完美,但我不想让你们这些非经济学家为此感到高兴。如果我的三个论点是正确的,那么“不完美”只是一种轻描淡写的说法,我真的很抱歉这么说。经济学中的大部分所谓科学的“产出”,以及科学期刊上出现的大部分文章,其价值都是微不足道的—请注意,我没有鄙视的意思,毕竟,大多数正常的科学发现都是微不足道的,否则科学每天都会以牛顿或爱因斯坦的跳跃式来发展。我的意思是经济学的方法是错误的。这导致经济学的发现、保证和建议都是错误的。我更想指出的是,人类的计划,即使是科学计划,也不可能是完美的,而且作为资产阶级自由主义者和公民人文主义者以及西方伟大修辞传统的参与者,我们应该习惯于我们的不完美。事实上,我认为,正是在所谓的“现代主义”中寻找一种完美的机制,才导致了这三种恶习。
这本书的标题中声称的“恶习”是现代经济学在20世纪40年代由三位最伟大的领导人劳伦斯·克莱因(Lawrence Klein)、保罗·萨缪尔森(Paul Samuelson)和扬·廷贝亨(Jan Tinbergen,也可译为“简·丁伯根”)领导而养成的三种不良的智力上的习惯。它们是涉及观察、想象和社会政策的恶习。
这三个恶习是:
首先,克莱因学派认为“统计显著性”就是科学显著性(重要性)。
其次,萨缪尔森学派认为黑板上的“存在性的证明”是科学的。
第三,(这一点对于实务来说也是最重要的,也是为其他两个恶习提供辩护的)廷贝亨学派的信念是,这个伪科学的第一和第二部分—统计学显著性和黑板证明—可以应用于经济政策的制定,这在某种程度上是社会工程学。
克莱因、萨缪尔森和廷贝亨创造了这些恶习,但“罪魁祸首”是廷贝亨。统计学意义、黑板经济学和社会工程学是三个恶习,但最大的恶习是社会工程学。
我没开玩笑。我所说的三个人都是天才,他们分别获得了第12届、第2届和第1届诺贝尔经济学奖。在20世纪40年代的经济学史上,这三人紧密联系在一起。克莱因当时是萨缪尔森的学生。在拟合凯恩斯主义的宏观经济模型问题上,萨缪尔森提出了建议,在廷贝亨的启发下,克莱因找到了方法。我非常欣赏这三个人,真的!我将要说的任何话都不会贬低他们在20世纪40年代的辉煌愿景。20世纪60年代,我在研究生院第一次接触到他们,就对他们佩服得五体投地!我熟悉他们三个巨人中的一个,几十年来我一直是这三个巨人的狂热弟子。
但在他们一些不那么老练的弟子手中,比如我,他们20世纪40年代的绝妙想法已经结束了,已成为男孩们的沙盒游戏。男孩们(游戏中的女性没有那么多)是克莱因、萨缪尔森和廷贝亨学术意义上的儿子、孙子或曾孙。到目前为止,沙堡已经垒得很高了,很多人一直在建造它们,尽管严格意义上是在沙盒里建造的。这些游戏是对史密斯、米尔、凯恩斯,甚至克莱因、萨缪尔森和廷贝亨的科学的可悲模仿。
副标题中的“资产阶级美德”是市场的智慧,实际上较适合现代世界。我认为,它们是西方知识分子生活中最好的美德—一种信任、协商、对话的生活,尽管这种生活方式被贵族所蔑视。集市、论坛和市场的优点甚至连资产阶级自己也不太称赞。然而它们为象牙塔的贵族美德或街头的小农美德提供了另一种选择,我觉得,这两种美德共同使经济学处于可悲的境地。
“资产阶级美德”似乎是一种矛盾修辞法,因为自19世纪中叶以来,艺术家和知识分子一想到资产阶级,就想到了贪婪,除了贪婪还是贪婪。最近,一种庸俗的资产阶级生活形式变得明显,他们说:“我就是为了争第一。这有什么错吗?贪婪是好的。亚当·斯密不就赞美过贪婪吗?”不,亚当·斯密没有赞美过贪婪,他所分析的资产阶级美德不只是小农的座右铭“获取、拥有和保留是令人愉快的词语”。因此,经济学家声称自身利益导致他犯下这三种恶习,在理论上是不充分的,甚至不可爱。资产阶级的美德在于推崇事实上的严肃,理论上的谦虚和政策上的审慎。这些都不是来自20世纪40年代的那三个创举。在经济科学中,资产阶级的美德可以把经济学家(主要是男孩)从沙盒中解救出来,走向真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