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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对文学的评判很难做到准确无误。人们不断地反思,承认错误,而新的错误又似乎不可避免。但反思总是必要的,《禁书记》在历史上林林总总的禁书世界里,寻找失去名誉的杰作,即是一次这样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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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禁书记》选择五十余部在不同时代曾经遭受查禁的世界文学名著,分别详细介绍它们遭受查禁及非难的原因和经过,以及它们所开辟的天地和自身的价值,呈现了一个洋洋大观的禁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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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朱子仪,1962年生于上海,资深文化品评作家和实力派翻译家,以编书、译书、聚书和读图为乐。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现于北京某高校任教。著有《流放者的神话:犹太人的文化史》《西方的节日》《纽约老房子的故事》《欧洲大教堂》等,译有《梭罗日记》《蒙田随笔》《房龙传》《伦勃朗的人生苦旅》《房龙精选集》《幸存者回忆录》《棚屋》《提琴里的手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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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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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雪夜闭门谈禁书
019 我的禁书之旅
020 《吕西斯忒拉忒》:要战争还是要做爱?
024 《爱的艺术》:最早的男女勾引手册
028 《十日谈》:五百年前的黄段子
036 《巨人传》:专供酒鬼消遣的巨著
044 《随笔集》:不管以何种语言印刷,均应查禁
049 《伪君子》:假装的“艺术”
053 《帕美拉》:漂亮女保姆的“上位”
058 《范妮?希尔》:放荡女人回忆录
064 《老实人》:世间难容“老实人”
068 《爱弥儿》:通往自由之路
072 萨德:18世纪的性变态百科全书
078 《危险的关系》:浪荡男女情场纵横记
089 《费加罗的婚礼》:被路易十六禁了六年的戏
094 《旅行记》:女皇亲批,以“叛国罪”论处
102 普希金:自由和法律在哪里?
109 雨果:这个时代的派头很渺小
115 《先人祭》:波兰民运的精神武器
122 《包法利夫人》:关于通奸的必然性
128 《恶之花》:开在地狱里的花朵
136 《怎么办?》:爱情帷幕下的政治隐喻
142 《谁在俄罗斯能过好日子》:俄国生活百科全书
149 《娜娜》:上流社会的罪恶交响曲
158 《织工们》:它“煽动了阶级仇恨”
163 《莎乐美》:恋尸癖的病态之美
171 《华伦夫人的职业》:“不快意的戏剧”
177 等了半个世纪才得以面世的《奇婚记》
180 《嘉莉妹妹》:“不道德”引起的轰动
186 《亚玛街》:妓女的真实生活
189 阅读《尤利西斯》不会引起性欲冲动
204 《我的生活和性爱》:这是他的尸体近来在写作
211 《我们》:一本预告极权主义的书
217 《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一部“温柔的有关生殖器的小说”
230 《西线无战事》:逃过战火,躲不过焚禁
234 《北回归线》:“一本值得一读的淫书”
243 《帕斯库亚尔?杜阿尔特一家》:
一个具有多重人格的杀人犯临刑前的自述
248 《希卡特县的回忆》:性描写“缺乏激情”
252 《猴子奇遇记》:一只猴子的“反苏警句”
257 《罗马女人》:一个堕落女子的内心世界
264 被一所中学禁读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268 《麦田里的守望者》:违禁青春,叛逆少年
274 《洛丽塔》:违禁爱情,“乱伦”男女
282 我没读过这部小说,但从内心深处感到气愤
289 垮掉的一代:并非诲淫作品
295 《癌症楼》:咄咄逼人的政治倾向
303 《大教堂》:政绩破坏者
307 《玩笑》:书籍自有书籍的命运
314 《蜘蛛女之吻》:为同性恋者言
319 《社会毒瘤》:不要碰我
322 《蟹工船》:日本的“红色”禁书
325 《人世间》、《万国之子》:监狱里的小说
328 拉什迪“《撒旦诗篇》事件”始末
337 史上著名的禁书机构和禁书时代
353 外国文学作品焚禁要事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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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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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西斯忒拉忒》:要战争还是要做爱?
[古希腊]阿里斯托芬(Aristophanes,约前450—前380)
利用人们的性本能去制止一场看起来像是无休无止的战争,这听起来像是弗洛伊德的信徒对未来世界的幻想。女人们把持了祭坛,控制了局势,迫使男人们就范。这似乎又是女权主义思想的极端化体现。而这其实是2400多年前古希腊一出喜剧的内容。阿里斯托芬这位喜剧大师既不是唯“性”主义者,也不是女权主义的同情者,对他来说,凡是可以产生喜剧效果的皆可入戏。他心怀制止战争的强烈愿望,但正像多年以前他在《阿卡奈人》中让一个农夫与雅典的将军决斗来决定是战是和,他并不真的认为雅典的将军无能到会输给一个农夫,而只是给自己的和平愿望放进一个对观众具有感染力的喜剧框架之中。《吕西斯忒拉忒》(Lysistrata,公元前411年)也是如此。这出戏的情节、冲突好像都围绕着这么一个选择:是要战争还是要做爱?
包括阿里斯托芬本人在内,当时谁也不会真的相信女人能参与政治并扭转局势,没有人会认真对待戏中的情节、冲突,荒谬感使这出戏的喜剧效果更为强烈。在《吕西斯忒拉忒》中,女人们谈论政治用的还是平时谈论家务事时用的词汇,牛头不对马嘴,听来颇为发噱,而与性相关的玩笑和闹剧更令观众捧腹。性的内容与对生殖神灵的崇拜仪式联系在一起,在喜剧里拿性的内容逗乐通常很少顾忌。《吕西斯忒拉忒》的舞台上就布置有供奉阳物的祭坛,戏里的男人一再为无处发泄性欲而悲叹,戏的结尾更有裸女舞蹈和男人们共享女人的狂欢。这一切在当时并不像后人可能会感觉的那么骇人听闻。也正因为如此,这出戏的用意也经常被人歪曲和误解。在严肃的艺术家对它敬而远之的同时,它又时常被当做色情戏搬上舞台。直到20世纪90年代,一个新的《吕西斯忒拉忒》英译本还在序言中抱怨说这出戏的要旨“经常被忽略”,强调这出戏对古希腊观众并非色情挑逗。
阿里斯托芬的《吕西斯忒拉忒》于公元前411年的早春时节在雅典上演。阿里斯托芬写这出戏时,雅典公众正处于深深的悲哀之中。斯巴达和雅典之间的伯罗奔尼撒战争爆发于公元前431年,此时战争已进入第二十个年头。而这二十年中仅有过一次短暂的休战。就在《吕西斯忒拉忒》上演的几个月前,雅典军队又遭灭顶之灾:远征西西里岛的舰队多半被斯巴达人击沉,成千上万的人不是被杀就是被擒。阿里斯托芬写作这出戏正是想通过它的上演,发出交战双方停止彼此残杀的呼吁。多年前他就在喜剧中反对战争,此时的雅典人更是对无休止的战争失去了耐心,阿里斯托芬再次在舞台上挑战穷兵黩武者,这回他让女人们以她们的计谋和手段去寻求和平。
一个名叫吕西斯忒拉忒的雅典妇女,领着来自希腊各地(包括敌对一方)的妇女们宣誓,将不再与她们的丈夫或情人做爱,直到男人们同意停战为止。这场战争的爆发和延续,好像全是男人们的过错—— 他们是战争的决策者和参加者。戏中,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难以抑制自己的欲火。男人们从战场归来就急于和他们的女人上床,而当女人们将他们拒之门外时,竟不惜纵火要把她们熏出来。为了阻止女人们受本能支配去向男人们妥协,吕西斯忒拉忒只得借助神谕的启示来稳住她们。当女人们耐不住寂寞,找出各种借口想要离开示威的行列时,吕西斯忒拉忒说:
别再骗我了。你们想要的就是男人。但不要以为他们就不想要你们。我告诉你们,夜里他们难熬着呢。只要你们能再坚持一阵子,我们就赢了。神谕是这么说的。
密耳欣的丈夫回家发现没人看管孩子,没人料理家务,织布机也让一群鸡给占了。但他最受不了的还是没人和他做爱。他找到妻子后急不可耐地要跟她同床,而妻子却坚持要他先许诺赞成休战。在丈夫许下诺言后,密耳欣又巧妙地从他身边逃离。欲火中烧的男人们终于被女人们击败。他们一服输,战争自然也就结束了,女人们养育的孩子不会再被派到战场上去送死。在交战双方都同意休战、订立和平协议之时,吕西斯忒拉忒以胜利者的姿态宣布:“现在一切都好了,一切都好了。斯巴达人,带走你们的妻子。雅典人,带走你们的妻子。生活美满,夫妻生活快乐。但愿我们不会重新开战。”
阿里斯托芬具有牛虻的天性,极善于蜇人,无论是伟大的哲学家苏格拉底,还是伟大的悲剧诗人欧里庇得斯,都未能幸免。他同样不放过雅典的政界人士。即使是在古希腊,虽说那是令后世人们羡慕不已的民主时代,但讽刺实权人物也有一定风险。阿里斯托芬的辛辣讽刺曾两度触怒雅典政治家克勒翁,引发后者的控告。有一次上演《巴比伦人》,从巴比伦来的贵宾也观看了演出。事后克勒翁控告阿里斯托芬侮辱了雅典城邦。阿里斯托芬在《阿卡奈人》中承认他第二次受控告时好不容易才逃脱了严酷的惩罚。《吕西斯忒拉忒》的反战主题也违抗了城邦决策,但在当时并未受到指控。
阿里斯托芬肯定想象不到几个世纪以后,他的作品会被史学家普鲁塔克判定为淫猥。在中世纪的欧洲,有异教内容的戏剧一概禁演,古典文学作品基本上全被禁读。《吕西斯忒拉忒》也不例外。后来,这部喜剧与大多数古典作品一道得以开禁。但美国海关取消对《吕西斯忒拉忒》的禁规,却是1930年的事情。在此之前,由于这部作品顶着“禁书”的头衔,印行35美分廉价本的美国书商大赚其钱。美国邮局同样禁止邮寄《吕西斯忒拉忒》。该戏剧被当做淫秽书籍论处,可实际上并不存在官方的禁书目录。一本书能否邮寄,往往仅凭借邮局职员的个人判断,因此美国各地邮局的评判尺度不尽相同。直到20世纪50年代,一个名叫哈利?莱文森的书商邮寄的一本《吕西斯忒拉忒》还被邮局截获。莱文森在美国公民自由联盟的帮助下提出申诉,强调该戏的经典价值,谴责邮局的所作所为是没有法律依据和违背宪法的。邮局最后将那本《吕西斯忒拉忒》退还给了莱文森,但未作任何解释。
20世纪中期,《吕西斯忒拉忒》在希腊本土也两度禁演。一次是在1942年,纳粹占领当局在雅典禁止演出希腊古典戏剧。另一次是1967年,当时希腊的军政府禁演许多古典戏剧,其中包括阿里斯托芬的《吕西斯忒拉忒》、《云》和《鸟》等剧,大概是因为戏中的独立思想和反战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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