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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谁的故乡不沦陷?每个人的故乡都在沦陷!
这是中国城市化与农耕文明之间的冲撞,在文人和学者心底激起对文化护持问题的深层反思。
◎作者冉云飞着墨近代巴蜀,借客居者对蜀文化孕育之功力,试图带给读者对蜀地最直接切近的感受;同时贬谪以牺牲物质和 精神故乡为代价,来换取时代进步的沉疴痼疾。
◎在快速文明的历史进程中,乡土退化和高楼林立,二者之间产生碰撞的不争事实,早已悄无声息地在当代学人的心中氤氲出漫漫乡愁。
冉云飞的《每个人的故乡都在沦陷》一书代表一代人的声音,道尽了一代人面对精神家园沦陷的挣扎,同时也激发了国人迫切的文化护持决心。
◎ 通过这本小书,我们
一看蜀人之好山乐水,风物怡情;
二看蜀地之文化孕育,解密巴蜀两地的亲疏远近;
三则着眼“小人物”,品百味人生,领略时代风流;
作者对文明的情感控诉深藏笔墨之中,留心取材,故人旧事“新说”,补蜀地史料研究之憾,娓道文化沉潜与时代的“无奈纠葛”。
◎流沙河 傅国涌 余世存 十年砍柴 解玺璋 唐建光 刘苏里 梁鸿 熊培云 谭伯牛 何三畏 宋石男 倾情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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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没有故乡的人是不幸的,有故乡而又不幸遭遇人为的失去,这是一种双重的失去。
——冉云飞
《每个人的故乡都在沦陷》一书,是作家冉云飞有关巴蜀历史研究的又一力作。书中主要以明末清初红苕入川为开端,试以时间为线索,将看似微渺的个体事件一以贯之,见微知著,倾力于揭示近代文明与蜀地之间的冲撞,并进一步以蜀地为缩影,反映中国的特殊历史境况。
本书大体分为三辑:即“风物”、“故物”、“人物”。其中,“风物”以山川河流,森林植被为引子,极尽展示四川的地理风貌,人文风情,穷“一方水土育一方人”之要义;“故物”则围绕巴蜀两地从古至今的关系沿革,突出四川的特殊地位,反映四川人“敢为天下先”的鲜明特性,以及蜀地在孕育近代思想文化方面可歌可泣的“自由因”;“人物”更选取隐没于蜀史之中,影响显著而又易为世所忽略之人其事。文中多借入蜀“游客”之视野与笔触,以窥近代中国情状之一斑。
全文处处留情“故乡”,不仅添补了四川史料研究的不足,同时也揭示了文人精神家园沦陷这一实质。本书叙事虽平实,情感却激荡;虽力图掩饰内心之扼腕叹息,却时刻流露出作者历久弥深的乡情,以及对时代之“不得已”的种种挣扎。
作者对故乡沦陷实质力透纸背的见地,异于文人单纯慨叹工业文明冷却农耕文明的质朴乡情,而更多着墨于地情国情,氤氲历史气息,落墨之处,尽显对家国历史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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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冉云飞,生于重庆酉阳乡下的蛮子,1987年毕业于四川大学中文系,长居成都。著名青年学者、作家、杂文家。 入选“2008年度百位华人公共知识分子”。著有《沉疴:中国教育的危机与批判》、《尖锐的秋天:里尔克》、《陷阱里的先锋:博尔赫斯》、《庄子我说》、《像唐诗一样生活》、《从历史的偏旁进入成都》、《通往比傻帝国》等书十数部,现供职于某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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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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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物 山河不再,草木伤怀
渝东南人文风俗地图
奔向大海的道路 :岷江流域闻见录
每个人的故乡都在沦陷
行者演义 :神游成都记
今朝纵目弄芳菲
味道最说青城山
“野杂种”的吊脚楼
故物 成渝往事,几度乾坤
乌托邦与旧日子
四川敢为天下先的三个偏方
打入巴蜀袍哥的心脏 :以“黄”与“水”为例
Lonely Planet 之巴蜀小史
渡尽劫波兄弟在 :成渝互掐小史
苦尽甘何在 :1945 年 8 月 15 日的成都
民国图书馆 :以四川为例
民生公司职员六十年前的日记
从一本美术创作集考察历史
人物 入蜀皆客,家国何堪
一位日本人 1876 年的巴蜀观察
王闿运的四川食物
王闿运的蜀道观察
重庆孤男寡女 :历史上的商业双雄
康有为的四川学生
民国四川“女武训”
物理学家撰写的文学史
史学家周一良的岳父
后记
古今八卦中的巴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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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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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
冉云飞
一
先秦典籍中的宋人常被视为蠢货,他地人民以“蠢殷”、“顽民”目之,大约因其为殷人之后,被周人看不起,后又被“守株待兔”之类的故事编排得众人皆知。讲故事的高手庄子是宋人,但他书里的蠢人却也几乎都是宋人。《逍遥游》里长途贩运帽子到炎热越国的蠢货是宋人,贪小钱贱卖祖传护肤秘方的亦为宋人 ;《山木》里的旅馆老板宋人连姨太太的美丑都分不清 ;《外物》篇宋国首都全城小贩协助别人哭丧,居然把人哭死一半,完全是无人能及的黑色幽默 ;《列御寇》篇里,庄子作为国骂大师,将宋人曹商骂作“舔屁眼”的无耻之徒。但好像他这样的写法,并没有激起宋国人大喊其“宋奸”的爱国热情。也就是说,庄子编排了宋人很多故事,也没出什么事故。
四川人也没有少受编排,以柳宗元在《答韦中立论师道书》中编排的“蜀犬吠日”声名最为卓著,“仆往闻庸、蜀之南,恒雨少日,日出则犬吠”。说明这个被编排的故事,他早就听说过了。是不是事实呢?或许并不重要,只要故事足够损人好玩就行。当然这还不算是编排的极致,冠军应属于愚蠢到极点的蜀王。公元前 316 年秦惠王拿假装能屙金子的石牛,敲开了蜀国的大门,蜀国自此灭亡,蜀王赚得了万年笑柄。
巴蜀之地被编排许多故事,并非没有因由。主要是因巴蜀的地形气候、四围阻隔、交通不便所致,不得已成就了一些自己所独有的东西。后来因这些条件,在巴蜀大地上成就了不少偏安一隅的政权,来了个世所共知的“天下未乱蜀先乱,天下已治蜀后治”的名言流布于世。虽然你可以认为这有点妖魔化巴蜀人民的样子,却挡不住口号和俗语的力量。清末在四川当过官的学者赵藩的武侯祠名联:“能攻心则反侧自消,自古知兵非好战 ;不审势即宽严皆误,后来治蜀要深思”,也被拿来作为蜀人乐祸贪乱的一种注释。其实早在北宋时,蜀地史学家张唐英就一语道破天机 :“朝廷治,则蜀不能乱 ;朝廷不治,则不唯蜀不顺,其四方藩镇之不顺,亦不下于蜀者。”而南宋蜀人李更则将外来入蜀割据者的“黑名单”十余人罗列出来,竟然只有谯周一名是四川渠县人,以此证明所谓蜀人乐祸贪乱,完全是一
种不负责任的抹黑行为。
四川交通的不发达,还成就了它另一种甜美的恐吓——“少不入川”。好像四川完全是个让人丧失进取心的温柔乡,其实四川除成都平原外,很多山地相当贫瘠。或许是为了与“少不入川”相对偶,与此对应的是“老不出蜀”,意思是这里方便养老,老了出川完全是自找苦吃。事实到底有几分可以坐实,那是很难说的,不然清末到尊经书院当山长的王闿运绝不会说,到四川如同到俄国那么遥远而苦寒。
二
被别人编排,其实大可当作小说或者剧本来看,或许你在里面的角色,被他们当作了丑角,大可一笑置之,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别说一个地方的人可能做糗事,即便做得不算坏,也没有权力制止别人议论的自由。现在不是谁在编排你,而是我们自己参与了一大堆糗事。这糗事的主角当然是某些官员在其间运动或寻租,于是文物被毁、古器被盗、老屋被拆、江河被污、土地被毒、空气难闻、人群被赶,进而造成了几千年来未曾有过的瞬间变样与消失。人们或主动或被动地参与这一场亘古未有的大破坏中,后人看我们这个时期,对这种伤筋动骨的损害,恐怕会找不到词汇来形容。我所写故乡一座古镇的暴亡,只不过是其中的小焉者也。
既然我无法阻止这一切人为的破坏与变迁,我只有参考地下古物、纸上文献、耆旧述忆、自我经历,来建构那过去或即将消失的故乡,聊以慰藉众多像我一样的受伤者。因此这本小书将所写内容区分为“风物”、“故物”、“人物”三部分,包括远古四川的历史、近代文明
的冲撞、中外各色人物在四川的所作所为。这本书不妨算作是,我准备用一本专书来细细解剖近现代四川文化历史的一个前奏性演出。此专书就是我曾多次说过的想从雍正时期红薯之入川,对四川人口承载、救荒疗饥、山川河流、森林植被、饮食结构、文化发育等方面进行的延展性研究,其间可以看到以红薯为中心的变化,故名之曰《一种农作物的蝴蝶效应 :从红薯角度切入近现代巴蜀变迁》。
再者由于参与三峡的深度文化游活动,使得我看到更多的人进出三峡到达四川各地的原始史料、照片、音乐(如川江号子)、影像、实物、书籍等,让我对从陆游以降的“入蜀记”,不只是文字记载上的熟悉,更算是将来我慢慢写《中外入蜀记》的肇始动因,除记述中外各色人物在四川的生活及游踪轨迹外,还会剖析他们对四川的诸种影响。蜀道固然难,进出均不易,但关于进出四川的各种记述,却也浩若烟海。而很多东西至今没有引起人们足够的重视,即便偶有涉猎,也只不过浮光掠影,或语焉不详,致使那些充满探险、好奇、交流的游历,仿佛消息于天壤间。我在本书里已写了竹添进一郎、王闿运等人物,但事实上这只是一个较好的开端。
末了,我得说一下书名《每个人的故乡都在沦陷》的来历。这个书名不是我的创意,若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我的朋友王怡率先所写文章的标题。我踵武其后写了篇应和之章,进而演变成很多人都以此来写同题文章,大约是心同理同之故,引发了追写同题文章的热潮。2006 年《南方人物周刊》做了一期关于四川的专辑,我与王怡共同替他们取定了“四川人是天下的盐”的名字。这“盐”字于王怡来说是基督徒意义上的做光做盐,于我来说是指四川人有味道。当然这都是对故乡的赞美夸饰,是否过誉那不能由我们来定夺。
我一直相信人要接地气,一定要对自己所居住的地方有相应的关照与热爱,才不至于悬浮失重,不至于使自己与所居地处于油与水的关系,两不相洽。比如我是重庆乡下的人,但由于久居成都,对成都可谓了若指掌,远胜不少成都土著,因之对成都毫无他乡之感,尽管喜欢上这座城市费了十年以上的工夫。一个人正是因为热爱某人某事某物,才对别人的伤害特别敏感难受,对故乡就是因为有这样历久弥深的感情,才受不了其间所受的诸种荼毒。
诗人贾岛一生炼了很久的句子,辛苦得像个高级文字农民工,“知音如不赏,归卧故山秋”。但在每个人的故乡都在出机器的今天,哪里还有什么机会去归卧呢?因我记述的不少不是祖先及他人的、可供旁观的故事,而是我们所身历的事故,有时除了愤怒与悲伤,真没了那份遣词造句的雅兴,或许这是要请读者鉴谅的。
每个人的故乡都在沦陷
没有故乡的人是不幸的,有故乡而又不幸遭遇人为的失去,这是一种双重的不幸。我自己便是这样双重不幸的人群中的一个。作为中国人文及自然资源多样性展示得最为完备的后花园,广袤的西部是如此的神秘多姿、秀丽雄奇、狂野粗犷,令人难以忘怀。不过遗憾的是,这些令人难以忘怀的人间爱物,正在逐渐消失于我们视野之中,真有追之莫及的伤怀之痛。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中国没有作为人文和自然资源庞大宝库的西部,她的魅力将会锐减而流于平庸。
一
对于一个长期生活在西部的人来说,我老家掩藏在渝东南邈远的角落,那里便成了我内心最柔软的部分,是异于他地的安心洗肺之所,是我个人莫大的安慰。作为神秘的北纬 30°穿过的武陵地区,用山清水秀来形容她肯定平庸俗烂,不过说她雄奇秀野或许庶几近之。虽经全民抽风、大炼钢铁的无情破坏,但小时放羊看牛打猪草时,不经意便与众多野物做伴,简直是动物的天堂,锦鸡、豺狼、豺狗、野猪、刺猪、鹳狗、菜花蛇等,小河里各种各样的鱼儿,则应有尽有。但于今回家,这些早已绝迹,仿佛前尘旧事,能不让人伤怀?作为一个现代人,我并不反对过现代的生活,但我反对为了过现代的生活,而将先人的审美趣味、民族文化、古迹旧踪当作牺牲品的做法,这种你死我活、不破不立、破旧立新的斗争哲学,实在是伤害我们对先人纪念、传承文化孑遗的怀旧情感。这种揪人心肺的哀伤,在梁思成先生对北京古建恐悲苦无告的求诉五十年后,依然屡屡发生,如此人祸是我们整个民族绵绵不绝的巨大创伤。
龚滩是故乡一座拥有 1700 年历史的古镇,这里蕴藏着土家族的许多精神及物质文明,举凡年深久远的冉家院子、西秦会馆及不少寺庙等等,都是难得的活着的文物。整个镇上的房屋,大多是缘山而筑,凿石为基、垒石为础的木质结构的吊脚楼,凭眺江水,观望风景,把酒临风,快何如哉!而乌江及其支流阿蓬江的环抱绕膝,可收乐山乐水的双重功效。就是这样一座“活着的土家族的物质博物馆”,竟然被在下游修的一座弊大于利的电站给淹没了,他们的借口是发展经济并且古镇能整体搬迁,一座活生生的、拥有 1700 年历史的古镇能整体搬迁,这样骗人的鬼话,能让真正的有识之士信服吗?你能搬走她在 1000 多年里累积起来的文化积淀和神韵么?
二
美丽无匹的阿坝,可谓得上苍独厚,神奇的九寨沟、上天的黄龙、醉人的米亚罗、自然之子牟尼沟、生物天堂卧龙、雪山女儿四姑娘、赏心悦目的黄龙大草原、“羌族生活博物馆”桃坪羌寨等,无不闪耀着令人称奇的魅力。1990 年我得以以一种异样的方式行走阿坝各地,饱览令人心醉的风光,让我此生不忘,这是一种怎样的前世今生,从此我把阿坝视为自己的第二故乡。前年冬天为了拍片,到达九寨沟,沟口再也不是从前那样简单清净的所在,而是绵延几里到处都是宾馆、饭店,河边的山坡树木被砍伐得厉害,景色已大不如前。幸好冬天人少,不然在九寨沟真可以看见到处都有的扎人堆的盛况。如此对旅游的过度开发和利用,在西部真可谓举目皆是,让人伤心,以至于各地不少主管旅游的政府官员几乎成了毁我山川的“旅游疯子”。不特如此,像黄龙大草原、执尔大坝、红原大草原这等在整个阿坝州都享有盛名的大草原,不仅面临过度放牧、严重沙化、鼠害严重的危险,更令人忧心的是,每年 7、8 月游人密集到毁坏草原植被、垃圾污染草原的地步,满目疮痍。这种竭泽而渔的方式被普遍推广到西部大开发的许多方面,将会使西部的人文地理、山川风物、民族风情、宗教文物的多样性和丰富性,遭受慢慢地侵蚀而至逐渐消亡,绝非危言耸听。20 年后,西部广阔土地上这些上天的恩赐、人间的爱物,将是以一种什么样的面貌呈现在世人面前,让人真是没有想象的勇气。
三
贫穷是勒在西部人民身上的绳索,但要去掉绳索,不是随意乱剪绳索的某个地方,而是剪掉绳索本身打结甚至是死结之处。但剪掉贫穷这根绳索的死结,不是为了让西部的人民在吃饱饭后,丧失掉自己祖祖辈辈赖以立足的精神和物质的故乡,而是天然地利用现有环境,进行科学而适度的开发,而非全盘仿效东部发达地区,更不是某些官员为了自己的政绩,而搞这种人人都可以看得见的所谓经济大跃进。贵州省沿河县土地坳镇的一幅大标语便是这种心态的典型体现 :逼民致富无罪。原来当地政府强行发展烤烟,农民种了,而收购时中间机构盘剥压级压价(这本身就是政府机构一些人与中间机构的勾结),后来农民便不种了,于是就动用武力命令农民种烤烟,故有“逼民致富无罪”的荒唐逻辑。而故乡酉阳亦有极其令人不解的标语:学生要上学,烤烟甩不脱。也是用类似上述方法将老师与烤烟纠连起来,政府某些部门规定,如果老师催促不力,而农民不种,那么老师的工资便不能发放。老师的工资不能发放,便要下乡督促农民完成烤烟任务,从而导致学生亦不能上学。如此西部乱开发,就我目力所见,并非单一事件。我们常常可以看到,那些“养在深闺人未识”的美妙景色,一经所谓的开发后,便被糟践得一塌糊涂的残酷现实。同理,对现实条件不尊重,包括政府的过度介入,必将产生许多荒唐的事件,如在风景区修电站,包括得出“逼民致富无罪”的荒唐口号来。一生都想做官的田园诗人孟浩然面对岘山旧迹不无感叹地写道 :“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江山留胜迹,我辈复登临”(节录自《与诸子登岘山》),像这样不注意保护、无度地乱开发下去,多一些“与地斗其乐无穷”的妄人,我敢说后人永远不会有“我辈复登临”的游赏雅兴,因为无处可去,这才是对他们快乐和生存权的真正剥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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