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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 民国第一盗案——孙殿英炮轰慈禧墓背后的爱恨纠葛!
◆ 一部关于古董鉴定、收藏、造假、设局的百科全书式小说。
◆ 字画、青铜、金石、瓷器……每一件古董背后,都是深厚的历史积淀和文化传承;而每一件仿冒品背后,都是机关算尽的机巧和匪夷所思的圈套。
◆ 翻开本书,了解古董行当里的文化传承与江湖险恶。
◆ 1909年,慈禧入葬东陵,随葬玉石700多件,4升珍珠、2000多块宝石填棺,总价值超过纹银5000万两,东陵的豪华气派压倒紫禁城。而这一切,都在孙殿英炮轰慈禧墓时,暴露在了军阀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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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1909年,慈禧入葬东陵。据她的心腹太监李莲英记载,随葬玉石有700多件,又倒入4升珍珠、2000多块宝石填棺,总价值超过纹银5000万两,东陵的豪华气派压倒紫禁城。而这一切,都在孙殿英炮轰慈禧墓时,暴露在了军阀面前……
巨额的财富,吸引了各方势力的关注。想重夺权势的清朝宗室、有军队却缺粮饷的各路军阀、见钱眼开的文物贩子和一直觊觎着中国文化的日本侵略者,纷纷加入角逐,各施神通布下重重圈套,大鱼吃小鱼。
在这些血腥的势力面前,有一个人毅然挺身而出,想要力挽狂澜保住东陵。不是为了慈禧,也不是为了名利,而是为了守住中国的文化,更是为了一段生死托付的约定……
翻开本书,了解古董行当里的文化传承与江湖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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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马伯庸,著名作家,公认的“文字鬼才”,功底扎实,文风多变,作品广为流传。曾获2010年人民文学奖、朱自清散文奖。代表作《古董局中局》入选第四届中国“图书势力榜”文学类年度十大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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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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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第一章 君子棋
第二章 血书
第三章 东陵盗案
第四章 追凶
第五章 恶诸葛
第六章 平安城死局
第七章 支那古董帐
第八章 局势大乱
第九章 金蝉传信,无常见珠
第十章 东陵前,马兰峪,黑吃黑
第十一章 孙殿英炮轰慈禧墓
第十二章 剑中机关
第十三章 生死一诺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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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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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民国十七年的五月下旬,北京正当春夏之交,满城槐树俱已开花。这时节天气渐热,最易起大疫,民间忌讳最多。忌糊窗,忌搬家,不剃头,不晒床,都指望着到端午那天避了毒恶,才好整治。所以老百姓都叫恶五月,一到这月份,一准得有点幺蛾子。
今年大暑未起,倒来了一阵大风。这风张牙舞爪声势极大,裹挟着漫天的沙尘盖过潭柘寺,罩住香山,一路浩浩荡荡地往城里头疯灌,一连好几日不停歇。那可真是尘霾蔽日,触目皆黄,整个四九城跟放久了的老照片似的,灰蒙蒙的天,灰蒙蒙的地,灰蒙蒙的城墙,街上走的都是灰蒙蒙的行人和骡马,搞得人心里也是灰蒙蒙的。
北京每年都刮沙尘,可多是在春天。今年这风格外邪性,居然挑在恶五月。老一辈儿的人说这风有来历,叫作“皇煞风”,专门克皇上的。崇祯爷上吊那年,北京刮过一次;袁世凯死那年,也刮过一次;再往后,宣统帝被冯玉祥撵出紫禁城那年,这风又来了。所以今年皇煞风一起,又赶上恶五,北京的老人心里都犯嘀咕,恐怕……这又要改朝换代了吧?
黄克武手里抱着个宝蓝皮儿的包袱,顺着天坛根儿一路往西踉踉跄跄地跑去。在这样的大风天里,又是顶风前行,饶是他十七八岁的精壮身子骨,都得弓着腰低眉敛气。稍微跑得快了点,一张嘴就是满口沙子,一喘气就一鼻子呛灰。可事急如火,黄克武哪顾得上抱怨天气,他把毡帽檐拉得更低一些,脚下片刻不停。
他刚过虎坊桥,劲风忽起,比胭脂粉还细的黄土面儿洋洋洒洒地飘旋而起,顿时散成遮天蔽日的土雾。别说远处的前门塔檐和近处大栅栏的招牌,就是街对面栓的骡马,隔开几步都看不清楚。黄克武眯着眼睛只顾低头狂奔,不提防前头突然从土雾里冒出个人影,他收不住步子,“哎哟”一声跟那位重重撞了个满怀。黄克武身上有功夫,往后退了几步,拿桩站稳了,对方却倒在地上。黄克武赶紧俯身去搀扶,刚一猫腰,不由得暗叫不好——那位身上穿的是蓝灰军装,头上扎着条脏兮兮的绷带,手里还拿着杆辽十三式步枪,这是奉天兵!
奉天兵是张作霖带来关内的东北军,军纪很差,老百姓私下里都叫胡子兵。自从十七年初南北再次开战以来,张大总统在山东、河南的战事一片糜烂,北伐军一路北上,北京城里的奉军伤兵越来越多。上头不管饷,这些伤兵手里除了一条枪什么都没有,于是三五成群,逢人就抢,见店就砸,警察都不怎么敢管。
黄克武不愿在这里多生事,拱手匆匆说了声抱歉,转身想趁着沙尘天气溜走。不料那个奉天兵从地上爬起来,“哗啦”一声拉动枪栓,把手里的步枪对准黄克武,厉声喝道:“妈了个巴子!撞了老子还想走?”黄克武只得原地站住。那奉天兵一瘸一拐过来,劈头先给黄克武一个大耳光:“小兔崽子!你眼睛让狗吃啦?”黄克武咬着牙,瞪着枪口一声不吭。奉天兵斜眼看见他身上的包袱,眼睛一亮,嘴里嚷着:“老子怀疑你是叛军的奸细,拿过来!开包检查!”伸手就要去拽。这包袱干系重大,黄克武哪肯让他碰,身子一旋,轻轻避了过去。
奉天兵大怒,骂了句“不识抬举”,抬枪就要扣动扳机。黄克武情急之下上前半步,右手抓起他的枪管朝上抬,左手迅捷如电,一记手刀切他的脖颈。“砰”地一声枪响,子弹擦着黄克武头顶飞去半空,奉天兵软软地昏倒在地。
黄克武摸了摸脑袋,脸色煞白。自己若是慢了半步,恐怕已被莫名其妙地打死在街头。堂堂帝都,首善之地,什么时候已经乱到了这地步?他怔怔呆了几秒,猛然想起还有要事在身,急忙丢开步枪,把包袱重新背紧,转身钻进漫天黄沙中。过不多时,几个影影绰绰的行人靠近,见奉天兵昏迷不醒,便一哄而上,把他衣服扒了个精光,连步枪都扛走了。
黄克武摆脱了奉天兵,一气跑过宣武门,直到了储库营胡同东头的太原会馆门口才停下来。这段距离可不近,他觉得肺里头跟浇了一勺开水似的,辣心辣肺,不得不稍微停下来,双手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喘气。他一抬头,看到一个戴着圆框眼镜的白净后生站在胡同口歪脖老槐树下,显然已等候多时。
“拿来了?”那后生问。
黄克武小心翼翼地把蓝包袱皮捧住,爱惜地摸了摸:“这一路上波折不少,差点没给弄坏了。”
黄克武正要解开,白净后生冲他丢了个眼色,示意噤声。黄克武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在太原会馆附近站着不少巡警,他们三三两两站在黄尘中,像是午夜坟地里的阴魂,看不清形体和相貌,却透着凛凛恶意。“慢慢走,别跑,别回头。”白净后生压低声音叮嘱了几句,然后两人并肩往胡同里头走去。
走进去十几步,黄克武这才急不可待地问道:“刘一鸣,到底出什么事了?”被叫了名字的年轻人扶扶眼镜,吐出四个字:“大难临头。”黄克武气得猛推了他肩膀一把:“我跑了半个北京城,还差点挨了一枪子儿,你就不能把话一次说完?到底是谁要对付五脉?”
刘一鸣知道这家伙性子急,叹息一声,又吐出三个字:“吴郁文。”黄克武一听这名字,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吴阎王?”
刘一鸣点点头。吴郁文是京师警察厅侦缉处长、奉系军阀在北京城里的一条恶犬,为人阴毒狠辣,动辄将人灭门破家,外号吴阎王。去年警察厅在西交民巷京师看守所绞死了二十几个共产党,据说为首的李大钊就是吴郁文亲自动的手;前年《京报》主编邵飘萍被枪决,也是吴郁文下令执行的。他手里的人命,只怕比府前街南边的乌鸦还多,老百姓一提到这名字,没有不哆嗦的。
黄克武放慢了脚步,一脸疑惑:“他抓人,咱们五脉鉴宝,跟他井水不犯河水,他想干吗?”
刘一鸣拍拍他的肩膀:“你整天练武,偶尔也该看看报纸。国民革命军已经打到山东,张作霖在北京没几天好日子了,盛传要跑回东北去。吴郁文是张作霖的走狗,做了这么多恶事,主子一走,他也慌了。”
“他不会是临走前想抢咱们的古董吧?”
“不是抢,而是卖。”刘一鸣咬着这个卖字,脸上都是讽刺。
黄克武知道这家伙是个说一藏十的慢性子,催促道:“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怎么个卖法?”
刘一鸣抬手一指胡同前头:“他今儿过生日,请了京城里有名的几十位商人来赴寿,说自己无心仕途,准备归隐家乡。手里有几件上好的古玩,愿意忍痛割爱,转赠给有缘之人……你明白了?嗯?”他说话总喜欢押尾带个反问的音,像个教训学生的老夫子似的。
黄克武瞪眼大叫:“什么忍痛割爱,这不就是拿假货讹钱嘛!”刘一鸣嘿嘿冷笑:“谁说是假货?人家吴阎王请了咱们五脉,要当场鉴定估价,以示公平。”黄克武停下脚步,神情骇然,这才明白刘一鸣说的“大难临头”是什么意思。
五脉是京城古董界的泰山北斗,许、刘、黄、顾、药五家聚为一朵“明眼梅花”,掌的是整个古董行当的眼,定的是鉴宝界的星。吴阎王请五脉来鉴定,显然是打算借重“明眼梅花”这块金字招牌,把价格抬上去。
对五脉来说,这是个极为棘手的两难局面。吴阎王摆明了要用赝品讹人,五脉若实话实说,吴阎王一翻脸即成灭顶之灾;可若是昧着良心把假的说成真的,贱的抬成贵的,五脉的金字招牌可就彻底砸了,以后谁还敢找?
左右都是死路一条,这根本就是一个绝户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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