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特霍尔特(Pat M. Holt,19202007),美国参议院资深情报专家。毕业于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新闻专业。1950年前,任职于美国《国会季刊》;后进入参议院外交关系委员会,从事情报工作长达27年,先后担任拉丁美洲事务专家、办公室主任等。退休后,成为《基督教科学箴言报》外交事务专栏作家。曾出版多部与外交相关著作。
前 言
本书有三重目的:一、对情报界提供一个整体介绍(情报界是什么,情报界做什么,情报界怎样配合政府工作)。二、阐述情报活动中涉及决策的权衡(风险相对于预期收益)。三、审视一个开放社会中仍未解决的问题,比如美国,它如何能够对有必要保密的行动进行政治控制。本书主要是为国际关系、政治学专业的高年级大学生或研究生而设。但也适用于任何打算从事外事工作的学生,他们正要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与情报界发生关联,无论是在政府部门、新闻界工作,还是从事国际贸易,他们甚至都有可能不得不做出一些不那么明确的选择,这些不明确之处在本书中也有所论及。本书还应该会引起公众的兴趣。所有的公民都需要更深入地思考本书的核心问题谁来监督监督者(Who Watches the Watchdogs)?纵使有卷帙浩繁的文献某种程度上正因为这个原因情报界的许多活动仍然充满着神话般的色彩。这神话中的龙头老大,是中央情报局(Central Intelligence Agency,CIA,后文简称中情局)它要么被当成英雄,要么被当成反派,紧跟其后排名第二的则是联邦调查局(Federal Bureau of Investigation,FBI)。当然,中情局不可能为世界上发生的所有坏事(或是好事,取决于个人观点)负责。中情局因其行动或是行动意图而招致毁誉参半;有些事它完成得很漂亮却不为人知,而有些失败的事却使国家陷于尴尬境地。但几乎在每一件事情上,中情局都是在按照它被上级授意的(或是认为它被授意的)那样去做。本书另外重点关注的问题是:谁应该是上级[总统?国家安全委员会(National Security Council)?国会?还是其他?],这个上级如何决策,从上级到行动官员的交流渠道如何保持通畅。国防部重点关注它所谓的对国家军事力量的指挥与控制(command and control)。而在其他方面是故意这样做却并未对情报的指挥与控制给予相同的关注度。这能够改变吗?或者说是应该改变吗?本书不含机密信息;不揭露秘密,不暴露丑闻。我本人供职于参议院外交关系委员会(Senate Foreign Relations Committee)27年。其中有17年的时间,我是委员会与情报界之间的主要联络点,负责委员会与情报有关的活动。虽然凭着不懈的努力,我对模糊处理这道官僚体制中的天然防线有所洞察,也获悉了很多秘密,但仍有一些规则是我无从知晓的。我所获悉的一些秘密(包括一些我无从知晓的)已被其他人曝光过,这些秘密是可以自由讨论的;其余的则仍然是个谜。我获悉的最有价值的东西并不是秘密的,而只是曾被遮蔽的。这关乎情报界所面临的努力开展工作的问题,以及政府其他部门所面临的努力与情报界搞好关系的问题。我在思考这些谜题的过程中,逐渐产生了本书所要表达的思想。本书共包含四个部分。第一部分建构了在开放社会中对秘密活动进行政治控制问题的理论框架。同时追溯了情报界的起源与演变。第二部分描述了情报界是什么,干什么。解释了作为情报界组成部分的每个机构的作用,分章节讨论了情报的四大功能:搜集、分析、反情报和隐蔽行动(covert action)。第三部分从理论与实践两个层面思考了包括媒体、总统、国会在内的公共控制机制。包含媒体的原因在于:就本书所谈及的基本困境而言,媒体处于中心地位。基本困境也是本书的核心问题:保密与民主是根本不相容的;但即便是困难重重,又不得不让二者共生共存。第四部分是对未来的展望。情报界的发展很大程度上是基于冷战,但在后冷战时期的世界里,那些制定外交政策的人继续需要情报界的产品支持。我们所获悉的东西会帮助我们避免再犯从前的错误吗?在准备本书的过程中,我采访了许多现在的和过去的情报官、外交官、媒体人士,以及国会成员和国会的工作人员这些人的出现均是作为背景,而非为了归责。我所采访的那些人中,有些人甚至对被包含在名单中都会觉得尴尬,因此我决定最好不要公开他们中的任何一位。他们知道书中所指的他们是谁,也让他们知道,我对他们怀着深深的感激。我在这里要提及为书稿做出巨大贡献的四个人。CQ出版社的布伦达卡特(Brenda Carter)一贯地给我提供帮助;佐治亚大学的洛克K.约翰逊(Loch K.Johnson)和美利坚大学的约翰麦卡特尼(John Macartney)阅读了书稿并提出了许多建设性的意见。正是由于这些人的支持,才使得本书成为一本还不错的书。本书也因芭芭拉德波茵维尔(Barbara de Boinville)的出色编辑而日臻完善。本书所存在的任何不足之处都应归因于我。帕特M. 霍尔特于美国马里兰州贝塞斯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