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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推薦： |
本书系国家社科基金中国历史研究院2023年重大招标项目“近代长三角地区中国式城镇化道路的历史进程与发展模式研究”（编号23VLS013）、中央马工程重大项目“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文化方略研究——改革开放以来江苏文化强省建设的实践探索与启示”的相关成果。
本书从中国式现代化的理论逻辑和实践要求出发，分三个板块论述中国式现代化的区域创新，运用区域发展、城市社会学与管理学等相关学科的理论，对新发展理念引领的我国区域协调发展战略、新型城镇化战略等进行多维观照，并重点以江苏“区域样本”的生动实践探索，来验证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深厚根基、强大动能与光明前景，将历史与现实相结合，理论与实践相统一，数据详实，深入浅出，对中国式现代化的区域创新有很强的指导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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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簡介： |
本书基于中国式现代化的理论逻辑与实践进路，围绕新时代深入实施区域协调发展与区域重大战略的要求，观照“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区域实践场景，力求搭建以高质量发展推进区域创新和“人文经济学”命题下的区域协同发展分析框架，以丰富中国式现代化研究的自主话语体系。
來源：香港大書城megBookStore,http://www.megbook.com.hk
全书聚焦中国式现代化的鲜明特征与本质要求，重点从三个方面来系统研究区域创新与高质量发展、人与社会全面发展的互动机理、现实挑战与应对之策。一是对中国式现代化区域创新实践的方略与路径的宏观考察，明晰坚持创新驱动区域高质量发展的要求，并以此应对中国式现代化区域实践的范式转变与动能转换的重大变化，进一步强化中国特色城市群道路的价值引领与实践行动的策略。二是基于文化现代化与文化自信自强的内在逻辑，对推进区域现代化的文化建设核心战略与路径创新、文化治理能力提升、文化国际传播战略等进行系统研究，构建支撑区域创新发展的文化文明对话体系。三是对“五位一体”的社会文明建设中的前沿话题，如应对人口老龄化与老龄社会文明建构、城市更新与适老化改造等，在中国式现代化的话语体系下进行学术解析并提出激发实践动能的可行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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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作者： |
李程骅教授，博士，博士后，江苏省委《群众》杂志社副总编辑，二级研究员，兼任南京大学、河海大学博导，南京邮电大学特聘教授，江南大学客座教授，江苏省发展研究中心首席研究员。曾任南京市社科院副院长、南京市社科联副主席，《南京社会科学》杂志总编辑，江苏扬子江创新型城市研究院创设院长、首席专家。系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江苏省有突出贡献的中青年专家，江苏省333人才工程“中青年科学家领军人才”。
作者长期从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与新型城镇化、城市发展战略与区域现代化研究，在《求是》《人民日报》《光明日报》以及各类学术杂志等发表论文130余篇。已出版《城市消费大变革》《中国城市转型研究》《城市新产业空间战略》《现代服务业推动城市转型研究》《扬子江城市群与区域一体化战略研究》《文化自信》《城市论衡》等著作15部。主持完成国家级与省部级课题20余项。多项成果获得江苏省人民政府颁发的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一等奖、二等奖。主要学术兼职：江苏省城市经济学会副会长，江苏省邓小平理论研究会副会长，江苏省哲学社会科学界联合会常务理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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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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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录
绪 论 在中国式现代化理论逻辑中推进区域创新 001
一、中国式现代化的理论逻辑与实践要求 002
二、中国式现代化创新实践的省域范例 007
三、区域现代化：“人文经济学”的价值导向 014
第一章 中国式现代化视域下区域协调发展的新方略新路径 023
一、把握推进区域高质量协调发展的根本要求 024
二、以区域高质量协调发展推进中国式现代化 032
三、坚持以创新驱动区域高质量协调发展 037
第二章 中国式现代化区域新实践：范式转变与动能提升 043
主动应对区域高质量发展的范式转换：
增强中心城市与城市群带动的一体化战略选择 044
二、深化城市群、都市圈空间一体化发展的战略统筹，
协力提升区域一体化发展的实践成效 049
三、强化科技创新驱动质量效率变革，构筑支撑区域一体化高质量发展的战略新平台 055
“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的生动实践与重要支撑——
“中国情景”城市群发展战略提升 063
一、科学把握“中国情景”城市群的生长规律 064
二、以新发展理念引领“中国情景”城市群高质量建设 068
三、开辟中国新型城镇化道路的新境界 073
中国特色城市群现代化道路的价值引领与实践进路——
以扬子江城市群为样本 079
一、构筑新型城镇化的主体形态：中国特色城市群的价值引领与行动自觉 080
二、中国特色城市群现代化道路的“新场景”：扬子江城市群的样本意义 087
第五章 践行“争当表率、争做示范、走在前列”的重大使命 095
一、现代化新江苏“三大光荣使命”内涵认知 095
二、以高水平改革创新驱动现代化建设全局 100
三、谱写现代化建设新篇章的重点对策 105
第六章 从小康迈向现代化：文化建设的新要求新方略 115
一、在大变局中把握文化现代化的路径与规律 116
二、从小康到现代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新高度 121
三、推进文化现代化：江苏文化强省建设的目标与方略 126
第七章 在新征程上全面提升江苏现代文化治理能力 134
一、文化强省建设新高度：全面提升文化治理能力 135
二、推进文化建设高质量：不断优化文化治理结构 142
三、把控互联网时代文化治理的主导权 145
第八章 开启现代化新征程：文化建设国际化的战略路径 152
一、锻造高水平开放的文化国际化空间 153
二、建构高认同的文化国际化标识品牌 158
三、拓展“广域通路”提升区域文化软实力 164
第九章 中国式现代化与老龄社会文明建构 171
一、坚持以人民为中心：走中国特色的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道路 172
二、积极老龄化助力“美好生活”：老龄社会文明的现实观照 180
三、在中国式现代化道路上建构中国特色的“老龄文明” 185
第十章 中国特色城市软实力体系建构与路径提升 191
一、中国特色城市软实力的“硬核”把握 191
二、城市软实力研究的多维审视及实践启示 196
三、中国特色城市软实力体系建构的依据与核心内容 201
四、全面提升中国城市软实力水平的路径选择 208
链接1：“精准扶贫”：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重要法宝 214
链接2：文化自信的多维认知与建构逻辑 225
链接3：先进思想引领：百年文化建设的核心战略与路径创新 242
链接4：把握战略新机遇 促进金融创新 提升城市能级 256
链接5：城市更新推动社区适老化改造：现状、挑战与应对 272
主要参考文献 291
后 记 2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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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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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论 在中国式现代化理论逻辑中推进区域创新
“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党的二十大报告确定的中心任务与宏伟目标。中国式现代化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现代化，既有各国现代化的共同特征，更有基于自己国情的中国特色：是人口规模巨大的现代化，是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是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的现代化，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是走和平发展道路的现代化。[1]其本质要求和鲜明特色，决定了推进中国式现代化是一项前无古人的开创性事业、探索性事业。一方面，没有坚实的物质基础，就不可能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新征程上必须把持续推动高质量发展作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首要任务，这是实现中国式现代化任务与目标的根本逻辑；另一方面，中国作为一个发展中的大国，地域辽阔，各地发展阶段不同，决定了我们的现代化之路不可能全体同步，先行区域的高质量发展和现代化探索的示范引领非常重要。因此，在中国式现代化的理论体系和实践要求之下，以高质量的区域创新实践打造现代化的先行地、示范地，进而带动整个国家的现代化，既体现了现代化区域发展与创新的规律，也是从根本上破解区域发展不平衡不充分，有序推进中国式现代化伟大事业的战略选择与实践路径。
一 中国式现代化的理论逻辑与实践要求
中国式现代化是中国共产党百年探索的伟大成果，中国式现代化的实现是中华民族孜孜以求的梦想。从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到新中国成立，民族独立、人民解放，为实现现代化创造了根本社会条件。新中国成立后社会主义基本制度的确立，实现了中华民族有史以来最为广泛而深刻的社会变革，建立起独立的比较完整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取得了独创性理论成果和巨大成就，为现代化建设奠定了根本政治前提和宝贵经验、理论准备、物质基础。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建设新时期，实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我国实现了从生产力相对落后的状况到经济总量跃居世界第二的历史性突破，特别是如期实现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为中国式现代化提供了体制保证和物质条件。[2]进入新时代，我们党创立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实现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新的飞跃，为中国式现代化提供了根本遵循。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我们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推动物质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社会文明、生态文明协调发展，创造了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3]深刻揭示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人类文明新形态三者的内在逻辑。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围绕中国式现代化发表了一系列重要论述，进一步深化对中国式现代化的内涵和本质的认识，概括形成中国式现代化的中国特色、本质要求和重大原则，初步构建中国式现代化的理论体系，使中国式现代化更加清晰、更加科学、更加可感可行。由习近平总书记概括提出并深入阐释的中国式现代化理论，是对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长期探索和实践的科学总结，也是对世界现代化理论和实践的重大创新。中国式现代化的五大鲜明特色与九个方面的本质要求，不仅具有基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严密逻辑体系，为深入推进中国式现代化提供了至为重要的科学理论基础，也体现了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与文化自信，特别是理论与实践的相贯通，成为引领中国式现代化伟大事业的行动指南。
思想是行动的先导，理论是实践的指南。中国式现代化从开创到全面推进，都是在党的创新理论科学指引下稳步前行的。在中国式现代化的理论逻辑中，坚持以高质量发展为引领推进伟大的创新实践，需要统筹兼顾、系统谋划、整体推进，正确处理好顶层设计与实践探索、战略与策略、守正与创新、效率与公平、活力与秩序、自立自强与对外开放等一系列重大关系。进行顶层设计，需要深刻洞察世界发展大势，准确把握人民群众的共同愿望，深入探索经济社会发展规律，使制定的规划和政策体系体现时代性、把握规律性、富于创造性，做到远近结合、上下贯通、内容协调。[4]可见，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创新实践，必须牢牢把握高质量发展是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必须完整、准确、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始终以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内在统一来把握发展、衡量发展、推动发展，推动经济实现质的有效提升和量的合理增长。要在构建高水平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全面推进乡村振兴、促进区域协调发展、推进高水平对外开放的进程中，不断强化教育、科技、人才是基础性、战略性支撑，才能整体发挥创新驱动战略的引领作用，以“新质生产力”的发展壮大来开辟发展新领域新赛道，不断塑造发展新动能新优势。
以新思想为统领，在中国式现代化的理论逻辑与实践要求下推进高质量发展，必须深刻把握中国式现代化的鲜明特征，针对人口规模巨大、推进共同富裕、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特殊国情，在统筹解决区域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基本矛盾上，体现践行新发展理念、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担当和成效。我国作为一个仍处于发展中的大国，东中西与南北的区域资源禀赋不同、发展阶段不同，整体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必须充分遵从区域协调与现代化的规律，统筹推进高质量的区域协调发展与高水平的区域创新，以期通过优势互补、协同发展达到地区间的相对平衡。这是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稳步推进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战略选择。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区域协调发展的一系列重要论述以及亲自擘画的多个重大区域战略，为我们深刻理解区域协调发展与现代化建设互动互为关系明晰了方向，确定了重点，提供了重要依据与行动指南。“协调既是发展手段又是发展目标，同时还是评价发展的标准和尺度……是发展两点论和重点论的统一……是发展平衡和不平衡的统一……是发展短板和潜力的统一。”[5]同时，伴随着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战略的快速推进，“我国经济发展的空间结构正在发生深刻变化，中心城市和城市群正在成为承载发展要素的主要空间形式”[6]。因此，以高质量发展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区域新实践，我们必须适应新形势，应对新挑战，重构要素与空间配置的形态，探索区域协调发展新思路。
在中国式现代化的进程中推进区域的协调发展、创新发展，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成效。从区域现代化的演进规律、经济增长规律来看，现代化新阶段的区域协调发展，必须依托高质量的现代化经济体系运行，创新是核心动能，空间是创新载体。在这一阶段，以创新带动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经济增长从重速度转向更重质量、质量与速度并举，尤其是推动创新活动在有机的空间里实现高效融合，则需要更大力度突破行政空间格局制约，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和更好发挥政府作用，加快培育出一个个新增长极。以重大生产力布局为抓手，实现区域经济的协调发展，向区域协调要红利，在促进区域融合发展、一体化发展中释放创新动能，就成为根本选择。由此，高质量推进区域协调发展，要在中心城市、城市群主导的新的空间格局下，坚持重点突破与整体推进相结合的思路，构建一体化的高质量发展的动力系统，引导各类要素高效集聚，在总体均衡、分类聚集的空间演化中增强创新动能引领，加快构建高质量发展的动力系统、创新集群，形成以现代化城市群和都市圈主导的创新高地，促进不同等级、不同类型区域间的梯次联动和优势互补，不断提升创新发展、协调发展、绿色发展、开放发展、共享发展的整体成效，以现代化的生产力布局为高质量发展提供空间基础和持续的创新动能支持。
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的关键是实现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科技创新决定区域与国家的竞争力。伴随着我国城镇化进入“下半场”，区域发展的动能加紧转换。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深入发展，使得区域的创新发展、高质量发展的动能，更多来自科技创新驱动。科技自立自强直接关系到我国现代化建设的全局，要如期实现建成世界科技强国的伟大目标，高水平的科技自立自强是必由之路、必然选择。“实现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是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的关键。”[7] “关键核心技术是要不来、买不来、讨不来的。”[8]新时代的十年，我国科技创新的战略方针和谋划部署不断深化，从党的十八大提出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自主创新道路，到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把科技自立自强作为国家战略支撑，再到党的二十大报告把科技自立自强作为我国现代化建设的基础性、战略性支撑，体现出坚持创新在我国现代化建设全局中的核心地位的重大方略。因此，坚持创新驱动，构建优势互补的产业空间结构与分工体系，最大限度地释放空间一体化的创新动能，是提升区域发展能级，打造高质量发展动力源，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区域实践的战略选择。以科技创新为引领在区域一体化的空间中构建现代化产业体系，并在城市群、都市圈空间的重要网络节点上打造产业科技创新的新高地新平台，在数智化场景中形成科学的分工体系，以有效驱动整体的质量效率变革，为区域高质量发展提供源源不断的新动能就成为可行的路径。
坚持以高质量发展推动区域创新，以科技创新驱动质量效率的率先变革，要构建基于科技自立自强、具有自主可控能力的现代化产业体系，强化产业集群、科技集群、创新集群的空间协同，以产业科技创新赋能城市与区域一体化发展的空间。要把促进教育、科技、人才的一体化联动作为提升区域高质量发展新动能新优势的基础性、战略性支撑，为区域发展范式的真正转变提供持续动能。要把握数智能化时代的新机遇，在推进新型工业化的进程中发展壮大“新质生产力”。[9]新型城镇化带来的城市群、都市圈一体化高质量发展，促进了生产力布局的集成集约式的优化，并锻造出现代化产业体系的新形态，还将打造超级高质量发展的新增长极。特别是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的深度融合，现代服务业与先进制造业的耦合联动，重构了服务业的新体系新空间，推进了产业集群、科技集群与创新集群的融合互动，[10]不断生成“新质生产力”，开辟创新发展的新赛道。“新质生产力”与“新兴产业”“未来产业”高度关联，其核心是科技创新发挥主导作用，具有高效能、高质量与自主可控的特征，是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区域能级提升的新竞争力和持久动力。推动中国式现代化区域创新实践，打造科技创新的核心动力，要提前谋划新兴产业科技创新的空间布局，培育新质生产力高地，以区域创新高地的建设为国家整体的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高质量发展贡献力量。
二 中国式现代化创新实践的省域范例
大国区域发展中的不平衡与不均衡规律，决定了其现代化进程必须让有条件的区域率先突破、发挥引领带动作用，而先行地区的优先发展则有利于实施现代化的全局战略。中国式现代化的国情特征，决定了统筹推进现代化实践，必须全力发挥经济社会发展水平较好地区的带动作用，以现代化的先导区、领先区的率先探路，为全国的现代化实践探索规律、积累经验，并在丰富国家现代化内涵的同时，彰显出国家现代化的协同特色。江苏在国家发展全局中地位重要，经济上一直发挥“挑大梁”“压舱石”的作用。在改革开放的进程中，无论是高水平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还是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为全国发展探路”成为中央赋予江苏的使命。江苏肩负着“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走在前列”的重大使命，锚定现代化建设引领区、示范区的目标，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先行实现经济、社会、生态、治理与人的全面发展的现代化，在推动高质量的区域创新发展上理应以更前站位、更高标准、更大力度展现新担当新作为，成为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实践的省域范例。[11]
持续推动区域协调发展、一体化发展，无论是在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进程中，还是在现代化建设新阶段，江苏一直起到了引领示范作用。改革开放之后，江苏的区域协调发展战略起步早于全国，起点高于东部其他省份，苏南、苏中、苏北三大板块以及各设区市之间呈现出优势互补、良性互动、竞相发展的良好态势，区域协调发展水平和发展质量不断提高，整体率先实现了经济结构的高质量转变和人口结构的城市化转型。从农村改革率先突破、乡镇企业异军突起，全省经济实现“由农到工”的历史跨越；从大力发展开放型经济，实现了经济发展“由内到外”的重大转变；从大力转变发展方式、率先发展创新型经济，经济发展开启“由大到强”的转折。正是坚持咬定发展目标不动摇，江苏的经济实力才不断增强。进入新时代，江苏人民沿着习近平总书记亲自擘画的“经济强、百姓富、环境美、社会文明程度高”宏伟蓝图，踔厉奋发、勇挑大梁，高水平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走在全国高质量发展前列，蓄积起更加强劲的现代化动能，形成了一系列富有开拓性的创新举措。踏上中国式现代化新征程，江苏锚定“在率先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上走在前列”“在推进中国式现代化中走在前、做示范”的使命任务，统筹推进“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完整、准确、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牢牢把握高质量发展这个首要任务，在全省上下激发敢为、敢闯、敢干、敢首创的担当作为，奋力推进中国式现代化江苏新实践，谱写“强富美高”新江苏现代化建设新篇章。2022年，江苏GDP达到1229万亿元，人均地区生产总值达144万元，居各省（自治区）之首。[12]江苏一个省的经济规模和同年全球第十一大经济体巴西、第十三大经济体韩国相当，是我国第一个人均GDP突破2万美元的省份，超过世界银行制定的高收入国家收入标准，跨过发达国家门槛线。
江苏经济的持续高质量发展、区域创新能力居全国前列，与江苏一直高度重视省域内部发展的差异，坚定不移推进区域优化发展、特色发展、协同发展与一体发展，促进苏南、苏中、苏北三大板块之间的均衡发展战略高度相关。党的十八大以来，江苏按照习近平总书记亲自擘画的“强富美高”新江苏建设美好蓝图，围绕“要做好区域互补、跨江融合、南北联动大文章”的新要求，高起点高水平重构省域的重点功能区，高位对接融入长江经济带建设、长三角区域一体化等国家战略，在“一体化”与“高质量”上谱写出新的篇章。在推进省域一体化发展的进程中，聚焦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基础设施通达程度比较均衡、人民基本生活保障水平大体相当的目标，不断优化江苏区域协调发展的总体设计，在协同发展中解决不平衡问题，在现代化高质量发展的维度上整体提升省域能级。稳妥推进新型城镇化，是实现江苏区域协调发展的前提和基础。
2013年，习近平总书记参加党的十二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江苏代表团审议时强调，要积极稳妥推进城镇化，促进大中小城市和小城镇协调发展，做到工业化和城镇化良性互动、城镇化和农业现代化相互协调。2023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参加他所在的十四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江苏代表团审议时强调：“必须完整、准确、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始终以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内在统一来把握发展、衡量发展、推动发展。”[13]牢记嘱托，践行使命，江苏始终将协调发展作为省域现代化建设的根本任务与显著标志，不断塑造中国式现代化江苏新实践的区域发展新格局，在更高层次统筹区域高质量发展，特别是实施扬子江城市群、沿海经济带、徐州淮海经济区中心城市、江淮生态经济区“1 3”重点功能区战略，全面打破原来的区域梯度划分，率先实现行政区经济向功能区经济的转变。在促进南北均衡发展的实践中，要强化全产业链和产业集群建设的带动效应，以园区共建作为南北区域互动和产业联动的重大载体，创新南北帮扶机制，坚持陆海统筹，打造新的经济增长极，不断彰显城乡区域发展新格局，探索出符合现代化特点和江苏实际的高质量空间组织形态，使省域均衡协调发展水平始终走在全国前列。2022年苏中苏北经济总量占全省比重超43%，苏北五市全部进入全国百强市。2012年苏南与苏北人均地区生产总值比值为248∶1，2022年已经下降为193∶1，是全国区域差距最小的省份之一。[14]
作为经济大省，进入现代化建设新阶段的江苏，在国家对外开放和协调发展的大布局中，区位优势凸显、使命责任重大。但是，服务构建新发展格局，江苏面临高质量发展的新挑战也越来越突出，长期伴随的土地供应紧张、能源约束以及人才资本等发展要素的制约等问题越来越严峻，特别是在我国城镇化进入“下半场”、区域发展的动力模式发生了根本转变的形势下，经济增长从重速度转向更重质量、质量与速度并举，促进创新活动在有机的空间里实现高效融合，进一步提高全要素生产率，加快培育出一个个新增长极，就需要更大力度的改革来突破行政空间格局制约和要素充分流动的障碍，从而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和更好发挥政府作用，在省域加快实现各板块由平面化竞争、单向度的协作向立体式合作、多向度的协调协同转变，推进空间重组、强强联合，动能交换、优势互借，相互赋能、共同发展，不断增强江苏发展空间新动力和国际综合竞争力。鉴于我国经济发展的空间结构正在发生深刻变化，现代化逐步达到较高水平、进入向上攀高的关键突破期，江苏在区域现代化上的先行探路，无疑应更多体现在核心引擎的打造和深层次障碍壁垒的突破上。2022年，江苏常住人口城镇化率达744%，居全国各省（区）第二，高于全国平均水平92个百分点，进入相对稳定的高级阶段。[15]总体来看，江苏的区域协调发展已进入城市群、都市圈主导的一体化融合发展的新阶段，要适应以区域竞争式发展为主向区域协同式发展为主的战略性转变，必须科学规划创新主导的集群单元，重塑江苏区域发展的动力机制，培育和打造区域高质量发展引擎：一方面，要加快各领域制度改革联动，进一步优化区域发展战略，加大省级层面的统筹力度，坚持内外协同、大小协同、软硬协同，南北协同、东西协同，充分释放出一体化高质量发展的时间红利与空间红利；另一方面，要把准新技术革命带来的区域增长方式变革的风口，发挥有为政府与有效市场的双重优势，让实体经济和虚拟空间在新的产业平台、创新平台上实现充分融合和集聚生成，不断发展壮大新质生产力，从而在城市群、都市圈的新空间结构中，做强做优现代化产业体系和特色性产业集群，进一步提升区域一体化下的分工合作体系的效能效率，不断释放协同发展、一体化发展的强劲合力。
发达国家走过的区域专业化发展之路及产业分工演进历程表明，现代经济的规模和效率，完全得益于社会分工的形成和协作的深化。区域分工的形成和深化，是现代化国家内部从初期的非均衡发展到更高级发展阶段的普遍规律。中国式现代化不是西方现代化的“翻版”，但也要遵循工业化、城镇化驱动现代化的一般规律。新中国成立后，我们实施赶超型的现代化战略，[16]从非均衡发展到协调发展的区域战略，是一直奉行的“国策”。进入现代化新阶段，解决区域发展的不平衡不充分问题，必须对照中国式现代化的鲜明特色与本质要求，协同推进区域一体化高质量发展，要注重通过发展方式的转变和主动优化区域定位来实现国家、大区域以及省域的协调发展，这是区域协调发展战略与政策的重要功能。在这一阶段，不同区域要基于差异化区位特征和比较优势，培育发展与自身相适应的产业门类及产业集群，加快形成专业性的空间分工，让工业化、城市化和信息化协同推动经济现代化进程。与此同步，随着区域专业化分工走向成熟，区域经济发展步入一体化阶段，各区域在一体化发展中形成融合互补、既分工又合作的新型关系，促进区域协调发展达到新水平。因此，中国式现代化区域战略的推进，要对各区域的产业分工有明确的战略定位与发展要求，目的就是彰显各自的功能特点、产业优势与区域优势，引导支持主导产业、产业链、产业集群的健康发展。伴随着城市群、都市圈一体化硬件建设的空间均值化，经济的再聚集与空间的耦合性更看重软环境、软要素，区域协调发展在更大的空间尺度上配置资源要素，促进创新链、产业链、价值链在区域一体化层面上进行整合，将会释放出更大的规模效应，由此带动区域能级的整体提升。同样，在新的发展阶段，如果没有新的要素被动员出来，潜在的经济增长率就会有下降的趋势。[17]
江苏践行现代化建设“走在前、做示范”的使命，稳步实现经济质的有效提升与量的合理增长，要在构建国内统一大市场的新形势下，强化科技创新的关键带动作用，让江苏自身的“1 3”重点功能区建设与长三角区域一体化战略联动推进，以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来实现城市群、都市圈与县域的高质量发展的协同提升，为中国式现代化破解发展不平衡不充分提供省域的实践经验。因此，以重大生产力布局为抓手，形成更合理的区域经济布局与一体化的合力，是推进新型城镇化、构筑高质量的城市群与都市圈生长空间的重要途径。[18]从省域一体化高质量发展、高质量推进现代化建设和服务长三角区域一体化等国家战略的使命来看，江苏在现代化建设上应对新挑战，破解长期存在的“顽症”，更需要在区域协调发展的新要求和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的重点任务下，进一步打破行政隔离，在省级层面上明确重点功能区的战略定位，突出功能区引领的区域协调发展路径和落实举措的创新，以全面提升现代化协调发展整体能级。可见，在现代化轨道上推进区域协调发展、打造现代化强国建设省域范例，江苏必须更加注重空间、要素与机制的协同对应，通过内部空间的合理布局、功能升级，提升空间的增长效率，形成创新协同的新布局。推进中国式现代化江苏新实践，让高水平保护与高质量发展互动，必须以现代化产业体系建设为基点，优化区域产业分工新格局，完善区域协作共建新机制，在省级层面上制定更精准更易操作的中观和微观的区域产业发展规划，赋予区域内各单元均等的发展机会，不断激发区域协调发展的内生动力，整体提升高质量发展、高品质生活和高效能治理的引领性与示范性，实现在均衡发展的格局中不断缩小并最大限度地消除区域差距。
在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进程中，江苏践行“走在前、做示范”的使命，全力打造中国式现代化省域范例，必须坚持把推进区域协调发展、高质量发展作为重要“基座”和根本任务，在把握创新驱动的机理和规律的前提下统筹城乡发展、区域一体化发展，从服务构建新发展格局的高度出发，尊重经济空间布局规律，进一步强化区域和城乡协调均衡发展优势，构筑带动高质量发展的多个增长极。要加快建立与省域一体化发展战略相适应的治理机制，健全生产力空间布局、现代基础设施互联互通、南北发展帮扶合作等体制机制。要坚决扛起国家科技创新格局“第一方阵”使命，聚力打造具有全球影响力的产业科技创新中心。要在科学研究范式的深刻变革和国家战略科技创新体系的重构中，进一步优化省域创新体系布局，强化战略性前沿性科技力量协作。要依托国家级的实验室与科技平台，促进各类创新要素合理流动和高效集聚。要在创新链产业链布局上下好“先手棋”，以跨地域的科技集群、创新集群建设来提升全省创新体系的整体创新效能，推动产业链、创新链、价值链跨区域一体化联动。要以新型基础设施布局的均衡化、一体化建设，着力提升沪宁科技创新带、沪苏通科技集群和环太湖创新集群等创新空间的承载能力，探索出空间资源转化为创新资源的新路径。[19]
要围绕建设具有全球影响力的产业科技创新中心、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先进制造业基地、具有世界聚合力的双向开放枢纽的目标与部署，构建安全可靠的现代化产业体系与特色产业集群，重点在扬子江城市群和苏锡常、南京、徐州都市圈的空间网络节点上打造产业科技创新的新高地新平台，在数智化场景中形成科学的分工体系，以有效驱动整体的质量效率变革，为区域的高质量发展提供源源动能。要以“科创 金融”的业态重构，促进科技、产业与金融的良性循环。在科技创新驱动现代化产业体系建设、开辟数字经济发展新领域新赛道的新要求下，提升科技投入效能，加强企业主导的产学研深度融合，提高科技成果转化和产业化水平，积极探索金融支持科技创新、产业科技创新支撑金融产业壮大的新路径，加大科技金融、产业金融以及绿色金融发展的综合改革力度，更加高效地促进金融与科创的“双向奔赴”。据中国宏观经济研究院测算，我国未来实现“双碳”目标所需的投资，要在100万亿元以上，这将大大扩展我国绿色金融市场的空间。江苏在长江大保护行动、长三角一体化进程中，要加强对沿江地区、沿海地区的绿色转型发展的战略统领作用，强化发展绿色金融的综合优势，要在生态产品价值实现路径上提供示范，打造“绿色金融枢纽”，构建绿色金融服务体系，在服务实现“双碳”目标中提升金融服务能级。由此，江苏才能在高质量发展的资源环境约束条件下，通过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确保在未来10年保持5%左右的增长率，率先实现人均GDP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的目标。
三 区域现代化：“人文经济学”的价值导向
中国式现代化是一项伟大而艰巨的事业，中国各地（省、市）域的战略定位与发展阶段不同，决定了现代化之路不可能齐步走，先行地区的示范引领非常重要。这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制度优势，也是尊重现代化与区域发展规律之使然。江苏先行先试打造省域现代化范例，有基础有条件有担当。邓小平同志早在1979年就提出，我们要实现的“四个现代化”是“中国式现代化”，并在1983年苏州之行中擘画了未来中国的“小康”蓝图；2009年，习近平同志指出，“像昆山这样的地方，包括苏州，现代化应该是一个可以去勾画的目标”；2013年3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两会期间参加江苏代表团审议时，部署江苏“深化产业结构调整、积极稳妥推进城镇化、扎实推进生态文明建设”三项重点任务；2014年，习近平总书记到江苏视察，擘画了建设“强富美高”新江苏的宏伟蓝图，提出推动“五个迈上新台阶”的重大要求；2017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后首次到地方调研就来到江苏，强调了坚守实体经济、坚持创新发展等六个方面重大工作；2020年，习近平总书记再次亲临江苏视察，着眼新征程，赋予江苏“在改革创新、推动高质量发展上争当表率，在服务全国构建新发展格局上争做示范，在率先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上走在前列”光荣使命；2023年3月5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两会的江苏代表团审议中进一步明确江苏“四个走在前”重大任务：在科技自立自强上走在前、在构建新发展格局上走在前、在推进农业现代化上走在前、在强化基层治理和民生保障上走在前；2023年7月，习近平总书记到江苏省苏州市、南京市考察提出江苏要承担起“四个新”的重大任务：在科技创新上取得新突破、在强链补链延链上展现新作为、在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上探索新经验、在推进社会治理现代化上实现新提升；2023年12月，习近平总书记到江苏省盐城市新四军纪念馆考察时进一步强调，紧紧依靠人民，把强国建设、民族复兴伟业不断推向前进；2024年3月5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参加全国两会江苏代表团审议时强调，要牢牢把握高质量发展这个首要任务，因地制宜发展新质生产力。这些重要讲话和重要指示精神，体现出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对江苏现代化建设始终高度关注、寄予厚望，也表明了江苏在国家现代化建设全局的重要地位与必须承担的重大使命。
从“勾画现代化目标”到现代化建设“走在前列”，江苏始终以区域协调发展的理念与战略部署来推进省域实践。打造现代化建设的省域范例，就是要以中国式现代化的鲜明特征与本质要求为观照，坚持“强富美高”一张蓝图绘到底，统筹兼顾、系统谋划、整体推进，全面落实“四个走在前”“四个新”的重大任务，聚焦在科技创新、强链补链延链、农业现代化、现代文明建设、社会治理、民生保障等重点领域走在前的阶段性目标以及现代化愿景，真抓实干，循序渐进，久久为功，加快建构“人口规模巨大的现代化”“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的现代化”“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的省域场景，进而为“走和平发展道路的现代化”作出江苏贡献，建构展示“人类文明新形态”的重要“窗口”，用地方的先行实践生动展现出中国式现代化的鲜明特色、本质要求、重大原则和实绩成效。在新征程上，江苏以高质量的区域协调发展打造现代化建设的省域范例，必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旨归，以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为出发点，坚持以人为本的新型城镇化和激活以人口高质量发展为动力源，以促进全体人民共同富裕为着力点，以人与自然和谐共生为至高追求，创新驱动省域高质量发展，在现代化实践中当好示范。这一切实践探索，都是以围绕“人”的现代化来回应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为中国式现代化道路融入更鲜亮的“人文底色”，体现出新时代“人文经济学”的真谛，即通过强化以“人”为载体的主体性现代化，以文兴业，以文赋经，以文化人，以全面高质量发展为在新征程上构建中华民族现代文明、创造人类文明形态提供系统性支撑与价值引领。[20]
以“人文经济学”的理念引领中国式现代化新实践，是对高质量发展中文化和经济互促互进规律的更高认知与把握。2023年全国两会期间，习近平总书记在参加江苏代表团审议时指出：“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杭都是在经济发展上走在前列的城市。文化很发达的地方，经济照样走在前面。可以研究一下这里面的人文经济学。”2023年7月，习近平总书记在江苏省苏州市考察时指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代代相传，表现出的韧性、耐心、定力，是中华民族精神的一部分。”“我慕名而来，……苏州在传统与现代的结合上做得很好，这里不仅有历史文化的传承，而且有高科技创新和高质量发展，代表未来的发展方向。”从中国式现代化理论体系与实践要求来认知这些重要论述，“人文经济学”理念无疑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思想的最新表达，是把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普遍原理与中国经济社会实践有机融合，建构了以人为核心的文化与经济协调发展的新话语体系，超越了以往的“人文”或“经济学”话语范畴，昭示的是以人为本的中国式现代化的核心准则与价值导向，充分体现出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的现代化的中国特色，表明了经济发展中人文价值的先导性以及经济与文化双向转化蕴含的辩证关系，为中国式现代化明确了方向和重点任务。对照中国式现代化的鲜明特色、目标与任务，经济和人文共同繁荣应当成为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表征。[21] “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中国式现代化扎根中华大地，深化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区域实践必须准确领悟“人文经济学”的要义，进一步续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根脉，依靠新创造的中华现代文明引领现代化未来的方向，在具体实践中要更加注重传统与现代的结合、文化传承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同步，充分发挥科技创新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主导作用。可见，在新的文化环境与数字技术广泛应用的背景下，聚力促进人文与经济的融合发展、文化与科技的相互融入，以物质与精神文明的双重依托加快实现人的现代化，是中国式现代化实践的必然选择。以“人文经济学”的理念来观照中国式现代化江苏新实践，要根据人文经济发展新使命新要求，重新修正经济社会的发展目标与一些具体指标，优化现代化发展战略，推动经济与人文的结合，促进文化赋能科技创新、科技与文化的深度融合，更加彰显科技创新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人文价值导向。“推动高质量发展，文化是重要支点；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文化是重要因素。”[22]高质量发展是对经济社会发展方方面面的总要求，文化和经济双轮驱动，相互赋能，交相辉映，经济高质量发展才会有源头活水，文化高质量发展才会凝聚力量，协同激发创新动力，开辟区域高质量发展的新领域新赛道。在推进现代化建设的进程中，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目的是促进社会全面发展进步，提升社会文明程度，终极表现是人们追求美好生活的精神归属与自身价值的实现。要始终坚持将科技现代化和中华民族现代文明放在一起去研究、去发力，坚持以人为本、文化赋能经济、经济“活化”文化。要将“两个文明”一体深化实施，持续推进文化与经济相互交融、共进互动、融合发展的良性循环，为省域的现代化发展聚集充足的物质基础和精神力量。因此，构筑“强富美高”现代化新江苏的新场景新样态，必须把“以人为本”作为现代化建设的核心原则与至高追求，把“人文经济强”作为现代化建设的重要指向，坚持在践行文化传承的使命中，以文兴业，以文聚智，以文化经，集聚高端发展要素，优化资源配置效率，不断提升区域创新能力和核心竞争力。
在中国式现代化的理论体系与实践要求下强化“人文经济学”的价值导向，并以此观照苏州与江苏省域的现代化建设，对推进以人为本的中国式现代化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从大历史观与经济社会发展的长周期来看，文化发达的地方能同步做到经济发展也很好是非常不易的，因为文化的厚重与经济发展、科技创新的活力往往存在阶段性的错位，只有把城市与地域文化“活化”、创造性转化，转变为激发经济社会发展的内在驱动力，才能让文化发达与经济发展形成空间耦合，生成创新创造的动能，培育出一种价值共识。
从中国式现代化的特征与本质要求来看，苏州“人文经济学”命题的样本意义，最直接地表现出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相协调，背后的支撑是基于历史文化传承的高科技创新和高质量发展，文化与经济形成互促互动。从历史上看，苏州等江南地区自然基础条件好、自身发展能力强，充溢着“敢为天下先”的开放创新精神，且具有抗风险能力与韧性，这和该地域的人文与经济有机互动、相互涵养直接相关，而起决定性作用的商品经济与江南文化耦合而成的自主创造与开放包容精神。从现实来看，以苏州为代表的苏南及沿江地区，在改革开放的进程中能洞察先机、站在潮头、开拓创新，不断创造发展的奇迹，从乡镇企业的“四千四万”精神，到对外开放与创新转型的“昆山之路”“张家港精神”“园区经验”以及吴江的民营经济领军现象，无不与地域的人文精神，特别是企业家精神高度相关，而这种精神在一定程度上是对江南文化中家国情怀、创造创新精神的传承弘扬。可见，在新阶段把握“人文经济学”命题的核心要义，就是要从历史与现实的相互映照中，突出以文聚力，激活现代化发展更深层、更持久、更稳健的文化力量，清晰展现苏州与苏南环太湖及沿江地区秉持崇文重教、自主发展、开放包容、共同富裕、美美与共的理念与追求，以工匠精神、商业实践与精神风貌所体现的中华民族现代文明特质，为中国式现代化注入深厚的人文精神动能。
江苏践行现代化建设“走在前、做示范”的使命，突出“人文经济学”的价值引领，全力打造中国式现代化的省域范例。一方面，要在传承江南地区人文精神的基础上，进一步弘扬激发扎根本土的企业家文化，以文化和经济的良性互动，强化以高科技创新支撑高质量发展、壮大新质生产力的导向和氛围，加快构建数字化场景中经济和文化双向转化形成高质量发展的动力机制，围绕新质生产力布局产业链，让文化为经济活动与智造产品赋能增值，持续提升城市与区域文化软实力，成为展示“人类文明新形态”的重要“窗口”；另一方面，要在深化推进长三角区域一体化发展的国家战略中，主动顺应城市群、都市圈的产业、科技、文化一体化的趋势与规律，探索在苏南及沿江地区率先打造“人文经济学的样板区”，即以苏州全域为核心样本区，同时将江南文化、长江文化、大运河文化共同哺育的无锡、常州、南通、镇江以及南京、扬州、泰州等城市的沿江地区一体整合，规划建设基于整个沿江地区的“扬子江人文城市群”。这一地区处在江苏“1 3”重点功能区的扬子江城市群空间范围，是长三角地区的核心腹地，既有苏州、无锡、常州、南通与南京等共同托起的“万亿GDP城市群”，还有这些城市与20多个县区全覆盖的“全国文明城市群”。依托这一区域，在省级以上层面深化重点领域和关键环节的集成改革，进一步强化文化引领、人文聚力、创新带动、绿色转型，大力发展新型文化产业，可以协同打造长三角和国内最令人向往的创业生活之地，让教育、科技、人才资源充分奔涌，人文与经济的有机互动互促，激发创新的发展活力，大幅提高全要素生产率，整体提升社会治理水平，全力促进社会共同富裕，在不断超越自我中“走在前、做示范”，谱写出“汇通江淮之气概，畅达黄海之辽阔”的人文江苏新篇章，为建设“强富美高”的现代化新江苏提供重要的空间与动能支撑。[23]
遵循中国式现代化的理论逻辑，坚持以“人文经济学”的理念深化推进区域现代化实践，是顺应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历史性变化、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的战略选择，是推动高质量发展的现实要求，是激发科技创新活力的重要路径，是促进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必由之路，是加快提升文化领导力、助力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的价值旨归。未来社会必然是超越“物”的追求、人的全面发展的社会，是人与人、人与空间、人与自然环境高度和谐相处的社会。把握“人”这个核心，坚持文化和经济双轮驱动创新发展，让经济夯实现代化的物质基础，把文化作为高质量发展的动力和价值导向，不断丰裕社会发展的人文内涵，进而实现像马克思畅想的未来社会以“新的技术人类生活共同体”来展现文化多样、文明互鉴，并提升社会主义的文化领导力，[24]从而让“人文经济学”放射出更耀眼的时代光芒。
在这样的认知与共识中，推动区域现代化的创新实践，构建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窗口”，我们必须全面系统地读懂中国式现代化的“人文经济学”真义，从中国共产党的百年现代化追求、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四个自信”、从中国式现代化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历史使命等方面，来把握中国式现代化的实践要求与创新路径。要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出发点，以人的全面发展和社会的全面进步来回答好现代化建设是为了谁、依靠谁、发展成果如何共享的时代命题。要从中国式现代化的鲜明特征与本质要求，来落实好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现代化的主体性问题，在实践中处理好党的全面领导与政府有为、市场有效的关系。要从在尊重现代化一般规律的基础上开辟世界现代化新道路的使命高度，表明中国式现代化走的是主动型的中国特色的现代化之路，而不是被动的跟随西方的现代化之路，并将继续以高科技创新与高质量发展实现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使命。要把握中国式现代化的首要任务是高质量发展，关键在于科技自立自强的要义，以教育、科技、人才一体推进来夯实高质量发展的长久基础，在推进现代化实践中以文化人、以文兴业，不断激发全社会创新创造的活力，让基于历史文化传承的人文精神转化为推进文化创新、科技创新与制度创新的内生力量，更有效培育发展数智社会新质生产力的新动能。担起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大任，要从文化的主干、中华文明的根脉传承，来展现优秀传统文化、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与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协调发展的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作用，在“发展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的，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社会主义文化，激发全民族文化创新创造活力”[25]
的进程中，用“人文经济学”的新范式、新成果，来展现人文与经济高度融合、互促共进的“中国路径”与“中国表达”，加快探索出更富成效的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的新路径，率先打造出人类文明新形态的中国式现代化的生动场景与美好样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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