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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9世纪美国文学巅峰之作,在惊心动魄的捕鲸叙事中叩问人类文明的悖论;
★靖振忠全新译本,以权威底本为基础,细加考据,注释丰富,重新诠释这部海洋史诗;
★特别收入格非《文明的边界》精彩导读和洛克威尔?肯特数幅黑白插图
★圆脊精装,版式舒朗,阅读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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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船长亚哈执着于追杀咬掉自己一条腿的白鲸莫比·迪克,其偏执既是人类征服欲的缩影,亦是工业文明对自然宣战的疯狂寓言。从新英格兰港口到浩瀚太平洋,捕鲸船“佩科德号”成为一座漂浮的文明实验室:船员们带着不同肤色、信仰与创伤,在封闭船舱中碰撞出殖民、信仰与阶级的暗流,而鲸油作为工业时代的“黑色黄金”,更将人性贪婪与生态浩劫悄然勾连。梅尔维尔以先知般的笔触,将白鲸塑造为多重隐喻——它是自然的神性化身,是未知命运的深渊投影,亦是人性傲慢的终极镜像。当亚哈与白鲸同归于尽时,这场悲剧不仅是个体命运的沉沦,更预示了现代文明与自然关系的永恒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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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简介】
赫尔曼·梅尔维尔(1819—1891),19世纪美国最伟大的小说家、散文家和诗人之一,生前没有引起应有的重视,在20世纪20年代声名鹊起,被誉为美国的“莎士比亚”。做过银行职员、农场工人和乡村教师。1841年随捕鲸船出海,在太平洋一个岛上和波利尼西亚人共同生活数月,所作小说大多取材于此。代表作《白鲸》以象征手法揭露资本主义的罪恶。
【译者简介】
靖振忠,资深译者。毕业于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地球和空间科学系,获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物理学硕士。现居加拿大多伦多市。译有《零K》《索拉里斯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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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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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源 1
摘录 1
第一章 幻影初现 1
第二章 旅行包 7
第三章 喷水鲸客栈 13
第四章 被子 28
第五章 早餐 33
第六章 街道 35
第七章 小教堂 38
第八章 布道坛 42
第九章 布道 45
第十章 知心朋友 55
第十一章 睡衣 59
第十二章 身世 61
第十三章 手推车 65
第十四章 楠塔基特 70
第十五章 杂烩浓汤 72
第十六章 船 76
第十七章 斋戒 92
第十八章 画押 98
第十九章 先知 103
第二十章 忙碌非凡 107
第二十一章 上船 109
第二十二章 圣诞快乐 113
第二十三章 下风岸 118
第二十四章 辩护者 119
第二十五章 附言 125
第二十六章 骑士与扈从 126
第二十七章 骑士与扈从 131
第二十八章 亚哈 136
第二十九章 亚哈上,斯塔布随上 140
第三十章 烟斗 143
第三十一章 麦布女王144
第三十二章 鲸类学 147
第三十三章 斯佩克辛德 161
第三十四章 船长室里的餐桌 164
第三十五章 桅顶瞭望 170
第三十六章 后甲板 178
第三十七章 日落 187
第三十八章 黄昏 189
第三十九章 前夜班 190
第四十章 午夜,前甲板 192
第四十一章 莫比·迪克 202
第四十二章 白鲸之白 212
第四十三章 听! 221
第四十四章 海图 223
第四十五章 宣誓书 228
第四十六章 猜测 238
第四十七章 编垫者 242
第四十八章 初次放艇 245
第四十九章 鬣狗 255
第五十章 亚哈的小艇和艇员—费达拉 258
第五十一章 幽灵喷水柱 261
第五十二章 信天翁号 265
第五十三章 互访 268
第五十四章 汤霍号的故事 272
第五十五章 荒谬的鲸鱼画像 295
第五十六章 错误较少的鲸鱼画像和捕鲸场面的真实图画301
第五十七章 油画、牙雕、木头、铁皮、石头、山和星星里的鲸鱼 305
第五十八章 鲸食 308
第五十九章 大乌贼 311
第六十章 捕鲸索314
第六十一章 斯塔布杀了一头鲸鱼 318
第六十二章 镖枪 324
第六十三章 支架 325
第六十四章 斯塔布的晚餐 327
第六十五章 入菜的鲸鱼 336
第六十六章 鲨鱼大屠杀 339
第六十七章 割取鲸脂 341
第六十八章 毛毯 343
第六十九章 葬礼 346
第七十章 狮身人面像 348
第七十一章 耶罗波安号的故事 351
第七十二章 猴索 357
第七十三章 斯塔布和弗拉斯克杀了一头露脊鲸,
以及随后两人的谈话 362
第七十四章 抹香鲸头—对比观 368
第七十五章 露脊鲸头—对比观 372
第七十六章 攻城槌 376
第七十七章 海德堡大酒桶 378
第七十八章 蓄水池和水桶 380
第七十九章 大草原 385
第八十章 脑袋 388
第八十一章 佩科德号遇见处女号 391
第八十二章 捕鲸业的荣耀 403
第八十三章 从历史角度看约拿 407
第八十四章 投杆 409
第八十五章 喷泉 412
第八十六章 尾巴 417
第八十七章 大舰队 422
第八十八章 学校与校长 434
第八十九章 有主鲸和无主鲸 438
第九十章 头和尾 443
第九十一章 佩科德号遇见玫瑰花蕾号 446
第九十二章 龙涎香 453
第九十三章 漂流者 456
第九十四章 手之揉捏 461
第九十五章 法衣 465
第九十六章 炼油间 466
第九十七章 灯 472
第九十八章 装舱与清扫 473
第九十九章 达布隆金币 476
第一百章 腿与臂—楠塔基特的佩科德号遇见伦敦的塞缪尔·恩德比号 484
第一百〇一章 雕花玻璃酒瓶 492
第一百〇二章 阿萨西提的树荫下497
第一百〇三章 鲸鱼骨架的尺寸 502
第一百〇四章 鲸鱼化石 505
第一百〇五章 鲸鱼的庞大身躯在缩小吗?—它会灭绝吗? 509
第一百〇六章 亚哈的腿 514
第一百〇七章 木匠 516
第一百〇八章 亚哈与木匠 519
第一百〇九章 亚哈和斯塔巴克在船长室里 524
第一百一十章 奎奎格在棺材里 527
第一百一十一章 太平洋 534
第一百一十二章 铁匠 535
第一百一十三章 锻铁炉 538
第一百一十四章 镀金工 542
第一百一十五章 佩科德号遇见单身汉号 545
第一百一十六章 垂死的鲸鱼 547
第一百一十七章 看守鲸鱼 549
第一百一十八章 四分仪 551
第一百一十九章 蜡烛 554
第一百二十章 前夜班将近结束的甲板上 562
第一百二十一章 午夜—前甲板的舷墙边 563
第一百二十二章 午夜桅杆高处—雷电交加 565
第一百二十三章 火枪 565
第一百二十四章 罗盘指针 569
第一百二十五章 计程仪 573
第一百二十六章 救生桶 577
第一百二十七章 甲板上 581
第一百二十八章 佩科德号遇见拉结号 584
第一百二十九章 船长室 588
第一百三十章 帽子 590
第一百三十一章 佩科德号遇见欢喜号 595
第一百三十二章 交响曲 596
第一百三十三章 追击—第一天 601
第一百三十四章 追击—第二天 611
第一百三十五章 追击—第三天 622
尾声 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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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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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幻影出现
叫我以实玛利吧。若干年前——具体多久以前就别管了——当时我钱袋里没几个钱,甚至可以说一文不名,而且岸上也没有什么特别让我感兴趣的东西,于是我想到海上航行一阵,去看看这个世界上被水覆盖的那部分。这是我驱除心里的烦躁和郁闷、调节血液循环的一种方式。每当我发现自己嘴角紧绷,每当我内心里就好比是阴雨潮湿的十一月,每当我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在棺材作坊前驻足流连,或是碰上哪家出殡就跟在后面,尤其是当我的抑郁症占了上风,以至于需要一种强有力的道德准则来约束我,以免我故意走到街上,有章有法地把人们头上的帽子一顶顶掀到地上——这时,我就认为是自己应该赶快出海的时候了。这是我用以代替拿手枪和子弹来了此一生的方法。当年加图以哲学家式的戏剧性动作拔剑自刎,而我则悄悄上船,一走了之。这一点儿都不奇怪。几乎所有人,或多或少,都在某个时候对海洋怀有过和我差不多一样的情感,只不过他们没有意识到罢了。
这里是曼哈顿人的岛上之城,四周码头毗连,就像东印度群岛被珊瑚礁环绕一般——商业的浪潮将其团团围住。左右两边的街道都将你引向水边。城的最南端是炮台,在那里,气势宏伟的防波堤被海浪冲刷着,还有凉风习习,而几小时前这风还望不到陆地。你瞧那一群 群看海景的人。
在一个梦一般的安息日下午,绕城走上一圈。从科利尔斯角走到 科恩蒂斯湾,然后从那里经白厅往北。你都看见了些什么呢?——成千上万的凡人站立在城中各处,像沉默的哨兵一样把守在那里,沉浸在对海洋的遐想中。他们有的靠着木桩,有的坐在码头边上,有的将 目光越过来自中国的船只的舷墙,还有的高高地悬在索具上,就好像为了更好地眺望大海。但这些都是生活在陆地上的人,工作日里整天关在板条灰泥的房子里——或拴在柜台上,或钉在板凳上,或铆在书案上。那这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说绿色的田野已不复存在?他们在这里干什么?
可是你看!这儿又来了一群群的人,他们径直走向水边,就好像要一头跳下去。真奇怪!除了陆地的尽头,没有什么能让他们满足,光是在那边仓库的阴凉背风处闲逛是不够的。不,他们非得尽可能靠近水边,只要不掉到海里就行。他们站在那里,排了几英里——甚至十几英里。这些人全都是内陆人,来自东南西北,大街小巷,然而在这里却全都团结在了一起。告诉我,难道是这些船上罗盘指针的磁力将他们吸引到这里来的吗?
再比方说,假如你身处乡间,在一片布满湖泊的高原上。随便挑一条小径,哪条都行,十有八九它会把你引到一条山谷里,让你来到溪边的水潭旁。这里面有一种魔力。找一个最心不在焉的人,让他沉浸在最深沉的冥想中——然后让他站起身,迈开双腿,那么他就准会 把你领到有水的地方,只要那一带有水的话。如果哪一天你在美国的大沙漠里焦渴难忍,而你的商队里碰巧有一位玄学专家,你不妨试试上面这个办法。没错,众所周知,冥想和水是永远密不可分的。
但这里有位艺术家。他想为你描绘出整个索科河谷中最梦幻、最幽静、最迷人的浪漫风景。他采用的主要元素是什么呢?这儿挺立着他的树木,每棵树的树干都是空心的,就好像有一位隐士和一个十字架藏在里面。这儿是他沉睡的草地,那儿是他沉睡的牛羊,远处的村舍冒出一股睡意蒙眬的炊烟。一条迷宫般的小径弯弯曲曲,伸至遥远的林地深处,一直延伸到重重叠叠、沐浴在山坡青绿色中的群山峻岭之中。然而尽管这幅画面令人陶醉,尽管画中这棵松树的叹息像树叶般飘落在牧羊人的头上,但这一切全是枉然,除非这位牧羊人的眼睛盯着面前那条神奇的溪流。六月间去看看大草原,当你在深可没膝的卷丹草丛中跋涉数十英里时,那里唯一缺少的迷人美景是什么呢?——水——那地方连一滴水都没有!如果从尼亚加拉大瀑布倾泻而下的不是水,而是沙子,你还会不远千里去观赏它吗?为什么田纳西州的那位穷诗人,在突然得到两把银币之后,会考虑再三,是给自己买一件急需的外套呢,还是用这笔钱去罗卡韦海滩徒步旅行一番? 为什么几乎每一个身心同样强健的小伙子,都会在某一段时间里发疯般地想要出海呢?为什么当你作为乘客初次出海旅行时,第一次听人告诉你,你和你坐的船已经望不到陆地了,你的心里会感到一种神秘的震颤呢?为什么古代波斯人将大海奉为神明?为什么希腊人单独设立了一位海神,而且还是朱庇特的亲兄弟?想必这一切并非毫无意义。那喀索斯的故事含义就更深刻了。因为触摸不到自己在泉水中看到的那个令人苦苦思念的柔美身影,他最后投身水中,溺水而亡。但我们自己在所有的河流和海洋中所看到的正是同一个身影。那就是生命无法捉摸的幻影,而这就是其中的关键所在。
不过,我说我已养成习惯,每当我双眼开始变得蒙眬,肺部开始过分敏感的时候,我就会出海,我的意思并不是说作为乘客出海旅行。因为作为乘客,你就必须有只钱袋,而如果钱袋里空空如也,那就等于是破布一块。除此之外,乘客还会晕船,会吵架,晚上睡不着觉——一般来说都不怎么开心。不,我从来都不以乘客身份出海,而且尽管我算得上是个有经验的水手,我也从来没有以船队队长、船长或厨师的身份出过海。我宁愿把这些职位让给那些喜欢荣耀和名望的人。就我而言,无论是什么样光荣体面的辛劳、考验和磨难,我都一概厌恶之至。我能照顾好自己就已经不错了,哪还能管得了什么全装帆船、三桅帆船、双桅横帆船、纵帆船之类的大小船只呢?至于作为厨师出海,尽管我承认这里面有一定的荣耀,因为厨师在船上多少算得上是个头目,但不知为什么,我对烧烤鸡鸭这类事情从来都不感兴趣。不过鸡鸭一旦烤熟,适当地涂上黄油,再恰到好处地撒上盐和胡椒,那么没有谁会比我对它更赞不绝口,尽管还称不上五体投地。正是由于古埃及人对烤朱鹭和烤河马偶像崇拜式的喜爱,今天你才能在他们大烤房似的金字塔里看到这些动物的木乃伊。
不,我出海时,总是作为一名普通水手,就在桅杆的前面,径直下到船首水手舱,或是爬到高高的顶桅顶端。不错,他们会吩咐我干这干那,让我从一根船柱跳到另一根船柱,活像五月天草地上的蚂蚱。 起初,这种事情实在令人不快。它触及一个人的面子,尤其是如果你出身于陆地上的某个古老世家,像范·伦塞勒家族、伦道夫家族、哈迪克努特家族等。而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如果在将手伸入柏油罐之前,你曾经是一位威严的乡村教师,就连学校里个子最高的男孩都对你满怀敬畏。我可以向你保证,从教师到水手这一转变是很痛苦的, 需要一剂塞涅卡和斯多葛派的浓烈煎药,才能让你面带微笑将其承受。不过,时间久了,就连这种痛苦也会慢慢消失。
就算是某个脾气暴躁的老船长命令我拿把扫帚清扫甲板,那又有什么呢?我的意思是,如果拿《新约》的标准来衡量,这点侮辱又算得了什么呢?你难道认为,就因为我在这个场合迅速而恭敬地听从了那个老家伙的命令,天使长加百列就会小瞧我吗?谁又不是奴隶呢? 你倒是说说看。既然这样,不管那些老船长如何把我呼来唤去——如何把我推来搡去,我都毫无怨言,因为我心里知道,这其实并没有关系,因为无论从物理角度还是从形而上学角度来看,世上每个人都在以某种方式遭受着同样的待遇。因此大家你推我,我搡你,人人都在 互相推来搡去,所以大家应该互相按摩一下彼此的肩胛骨,心满意足才是。
再者,我每次出海都当水手,是因为他们一定会给我付报酬,而我从未听说他们给过乘客一分钱。相反,乘客必须自己掏腰包。付钱和收钱之间有着天壤之别。付钱这种行为大概是那两个果园小偷给我们带来的最令人难受的苦痛了。然而别人付钱给你——世上有什么能与之相比呢?考虑到我们如此真诚地相信金钱是世上的万恶之源,相信有钱人绝对进不了天堂,一个人接受金钱时那种温文尔雅的举动真是让人不可思议。啊!我们是多么高高兴兴地就把自己送入了地狱!
最后,我之所以总是作为水手出海,还为的是前舱甲板上有益身心的运动和纯净的空气。因为在这个世界上,顶头风要比从船尾刮来的顺风多得多(只要你从不违反毕达哥拉斯的准则的话),所以在大多数情况下,后甲板上的船长所呼吸的空气都是前舱甲板上的水手呼吸过的二手货。他以为是自己先呼吸到的,但事实并非如此。同样,在许多其他事情上,平民百姓也往往领先于他们的领袖,而领袖们对此却很少察觉。但究竟为什么,在作为商船水手多次出海之后,现在我却突然起了出海捕鲸的念头呢?那就只能去问三位命运女神手下那 位无形的警官了,他时刻监视着我,暗中跟踪着我,而且还以某种无法解释的方式影响着我——他比谁都能更好地回答这个问题。而且毫 无疑问,我这次的捕鲸之旅,是上帝很久前早已制订好的伟大计划的一部分。它是作为一种短暂的插曲和独奏,穿插在规模更大的演出之 间。我觉得海报上的这部分一定是这样写的:
竞争激烈的美国总统大选
一个叫以实玛利的人出海捕鲸
阿富汗发生血战
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些舞台监督,也就是命运女神,要安排我扮演这个出海捕鲸的寒酸角色,而让其他人扮演崇高悲剧里的华贵角色,文雅喜剧里的轻松角色,或是闹剧中的欢快角色——尽管我说不清这究竟是什么原因,然而,如今回想起当时的种种情况,我觉得 我可以略微看出其中的一些缘由和动机,它们在各种各样的伪装下狡猾地呈现在我面前,诱使我扮演了我所扮演的角色。除此之外,它们还让我产生了错觉,误认为这是我自己没有偏向的自由意志和敏锐的判断力所做出的选择。
在这些动机中,最主要的就是大鲸本身这个令人无法抗拒的想法。这样一种奇特而神秘的巨兽激起了我极大的好奇心。其次就是波涛汹涌、遥远无比的大海,那只巨兽岛屿般的身躯就在那里翻滚,还有鲸鱼所带来的不可言喻、无以名状的危险。这些,再加上一路上千百种巴塔哥尼亚般奇异的景象和声音,都促成了我出海愿望的产生。在别人眼里,这些东西也许不足以构成诱惑,但就我而言,遥远的事物总是令我渴望不已,心痒难挨。我喜欢在惊涛阻隔的海上扬帆远航,喜欢登上野蛮人居住的海岸。对美好的事物我不会视而不见,同时,恐怖的事物我也很快就能察觉,而且善于与之相处——只要它们允许我——因为与自己寄宿之处的所有同住者友好相处只能是一件好事。
基于以上这些原因,这次出海捕鲸正合我意。神奇世界的大闸门轰的一声打开了,在促使我做出这一决定的奇想中,无数头鲸鱼排成两列,成双成对地游进了我的灵魂深处。就在它们中间,是一个仿佛戴着兜帽的巨大幻影,好似悬在半空中的一座白雪覆盖的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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