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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推薦： |
?DeepSeek火爆出圈；机器人转着手绢登上春晚；黑神话“悟空”横空出世；智能仿生手实现“意念控制”；酷家乐颠覆传统家居设计；机器狗“持证上岗”解放人力……在杭州，精彩正轮番上演。
?“六小龙”何以在杭州诞生？浙大系创业者为何批量涌现？在杭州硬核科技崛起的背后，藏着怎样的城市创新密码？其他城市如何学习借鉴“杭州模式”，为新质生产力的发展贡献“中国经验”？智能时代已来，城市如何在未来产业竞争中脱颖而出？
?《硬核创新：为什么是杭州》一书，对上述问题做了系统回答。通过多维度剖析“六小龙”的创新实践，系统梳理杭州城市创新的底层逻辑，绘制中国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基因图谱。
?本书起笔于杭州，却不局限于一时一地、一城一池，而是立足杭州视野，放眼全国城市，将杭州案例上升为中国创新范式的理论模型，并展望全球未来。从“杭州模式”到“中国方案”，以“一城之治”助力“大国之治”，为中国乃至全球城市新质生产力发展提供宝贵经验与启示。
?本书既适合政策制定者、城市管理者、经济学研究者及创业者等相关专业人士参考，也适合关注城市发展、科技创新的大众读者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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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簡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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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核创新：为什么是杭州》一书以权威经济学家视角，从DeepSeek到具身智能，全面解码城市新质生产力。基于多个维度剖析“杭州六小龙”的创新实践及其背后的逻辑与启示，探寻杭州硬科技突围与崛起密码。通过对政策环境、制度创新、数字经济、产学研转化、资本链条、创意生态等进行全面分析，将杭州案例上升为中国创新范式的理论模型，既呼应了新质生产力的硬核创新逻辑，也为各地因地制宜实现高质量发展提供了基于“生态思维”的普适性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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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作者： |
朱克力 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学博士，知名经济学家、中国新经济领军人物，哈佛大学博士后中方导师。现任中国信息协会常务理事、国研新经济研究院创始院长、国空科技（中国）低空经济研究院院长。兼任浙江大学中国数字贸易研究院研究员、浙江财经大学资本市场研究院特聘教授、中国矿业大学人工智能研究院兼职教授、工信部国家级专精特新“小巨人”评审专家、四川省委省政府决策咨询委员、广东省湾区新经济研究院院长、数智未来科学院首席经济学家。
著有《低空经济：新质革命与场景变革》《首发经济：中国消费变革新驱动》《战略母产业：从数智竞争力到新质生产力》等多部专著。中国管理科学奖“英才奖”获得者，策划主编著作入选“中国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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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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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软环境，硬创新
上篇 管窥营商环境
第一章柔性治理的生态根基
政策红利：创新高地进化论
营商护航：市场土壤优化术
社会资本：创新文化裂变场
第二章 制度创新的破局思维
数智创变：产业生态与场景变革
向新而行：“三个15%”注入动能
风险共担：“安心宝”呵护硬科技
第三章 硬核创新与共生网络
创新基座：数字与空间双重革命
全球竞合：技术自主与生态协同
未来展望：雨林生态的可持续性
附录一 杭州市优化营商环境条例
中篇 理解创新驱动
第四章 新质生产力与双循环
培育竞争新优势的“先手棋”
以新质为支点推动高质量发展
“改革—开放—创新”动力学
第五章 科创引领与数智赋能
推进新基建与新消费同频共振
构建有利于创新的综合生态系统
科技产业金融相结合的创新体系
第六章 “两创融合”协同开放
创新驱动发展战略与时代呼唤
科技创新引领产业创新模式演进
制约“两创融合”的关键堵点
以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为支撑
下篇 谋势产业未来
第七章 智能时代的技术元素
发挥“战略母产业”多元功能
大模型驱动数字经济新变革
自动驾驶技术重塑未来城市
附录一 关于促进智能物联产业高质量发展的若干意见
附录二 杭州市人工智能全产业链高质量发展行动计划（2024—2026年）
第八章 低空经济的未来空间
高质量发展的“新增长引擎”
“四力整合”助推低空经济
低空经济发展的挑战与对策
附录一 杭州市低空经济高质量发展实施方案（2024—2027年）
第九章 未来产业的创新生态
从战略性新兴产业到未来产业
未来产业的创新生态系统框架
世界主要国家的未来产业政策
塑造中国未来产业发展新动能
附录一 杭州市未来产业培育行动计划（2025—2026年）
结语 新质中国的城市样本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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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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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章 软环境，硬创新
创新有时需要离开常走的大道，潜入森林，你就肯定会发现前所未见的东西。
——A.G.贝尔(美国科学家)
如今，竞逐科技创新高地，已是城市之间你追我赶的拉力赛。杭州以别具一格的方式，书写着令人瞩目的“非典型”突围史。这座既缺乏传统工业重镇那般深厚的工业根基，又未享有政策特权加持的江南古城，仿若一位低调却实力强劲的隐者，在悄然间完成了从“电商之都”向“硬核创新策源地”的华丽蜕变。其发展演进的轨迹，恰似南宋御街那历经岁月打磨的青石板，每一块都承载着历史的厚重，又融入了现代的蓬勃精神，二者相互交织熔铸，塑造出独一无二的城市肌理。
创新在这里并非一句空洞的口号，而是已经深深融入了企业的基因。凭借一种独特的方式，杭州将科技创新与城市发展结合，催生出被称为“杭州六小龙”的科技新贵企业群——深度求索(DeepSeek)、宇树科技、强脑科技、云深处科技、游戏科学、群核科技……这些企业在各自领域令人瞩目，在推动杭州经济发展的同时，也为全球科技创新提供了“硬核创新”的新范例。
这是一片创新的沃土。从一座历史悠久的文化名城，转变为科技创新的前沿阵地，背后的推动力究竟是什么?如何让制度要素、营商环境和社会文化多维度支持体系协同作用，形成一个有利于创新的“热带雨林生态”?深入解析后可以看到，通过软环境建设和硬科技创新，这座城市正在实现跨越式发展，为中国乃至全球城市创新提供宝贵经验与启示。
一
“无事不扰，有求必应”——制度供给者的角色进化，构成了人们观察杭州模式的首要关键切口。在多数地方政府仍深陷于“管理型政府”的传统惯性思维时，杭州政府早已悄然转身，成功化身为“制度设计师”。其施政智慧精妙地体现在深谙进退之道上——既不盲目充当冲锋陷阵、亲力亲为的“运动员”，也绝非冷漠旁观、只知评判的“裁判员”，而是另辟蹊径，通过对制度设计的大胆革新，因势利导优化资源配置，为创新企业提供合适的发展空间；积极推动数据开放，打破数据壁垒，让海量数据成为创新的肥沃土壤；强化知识产权保护，为创新成果保驾护航，激发创新主体的积极性……正是上述种种因势利导的制度创新举措，共同构建起了稳固支撑创新发展的制度基座。这种“轻干预、重筑基”的治理哲学，恰似西子湖畔那闻名遐迩的苏堤春晓，乍看之下，似乎只是自然随性的景致，不事雕琢，毫无刻意为之的痕迹，但细细品味，实则处处暗含精巧的工程匠心，每一处设计都蕴含着对城市发展长远而深刻的考量。
在制度经济学家关于“共有信念系统”的理论视角下，制度是一种在特定共同体内部形成的、基于共有信念的行为规则体系。人们在这个体系中基于共同的信念和预期，自觉遵守规则，从而实现社会秩序的稳定和经济活动的高效运行。企业确信政策稳定透明时，就会对未来的发展充满信心，从而更愿意进行长期的研发投入。这种投入有助于企业提升自身的技术实力和创新能力，也能为整个创新生态的可持续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这种共有信念就成为一种隐形的契约。
与之异曲同工，杭州的这种制度创新模式，是对传统政府与市场关系的一次重新校准。在过去，政府过度干预常导致市场活力被抑制，企业自主性受限；而完全放任自流又易引发市场乱象。杭州精准找到了二者的平衡点，以制度创新为引导，给予市场充分的自主空间，让创新主体在有序的规则下自由竞争与创造。这不仅为杭州当下的创新发展注入强大动力，更为行走在探索政府治理现代化路径上的其他城市提供了宝贵的实践样本，揭示了制度创新并非简单的政策堆砌，而是一场对治理理念与方式的系统性变革。
二
民营经济的蓬勃生长，铸就了这座城市最为鲜活、灵动的创新基因。在杭州100万户的企业总量中，民营企业占比90%以上。杭州独特且充满活力的创新生态，与之须臾不可分。以游戏科学为例，这家企业敢于在游戏技术的“无人区”勇敢探索，以独特的创意和先进的技术打造出《黑神话：悟空》这样震撼全球的作品，展现出无畏的冒险精神。而宇树科技在机器人领域不断深耕，其机器狗产品不仅在国内备受关注，更是热销海外。
这些科技新贵的身上有着与阿里系一脉相承的“道法自然”:一方面，它们敢于在技术前沿的未知领域纵马驰骋，大胆尝试，不惧失败；另一方面，它们又对市场规律有着深刻的洞察和精准的把握，懂得在市场竞争中生存与发展的法则。这种由残酷的市场竞争淬炼出的创新本能，与有些经过精心设计却往往略显刻意为之的产业政策相比，更具生命力和适应力，如同在大自然中生长的植物，更能适应复杂多变的环境，展现出蓬勃的生机。
杭州民营经济的繁荣，深刻影响着城市创新生态的多元化发展。众多民营企业由于其自身的灵活性和创新性，得以迅速捕捉新兴市场需求和技术趋势，填补大型企业和传统产业难以触及的细分领域空白。不同行业、不同技术层面的创新尝试，如同繁星点点，汇聚成一片创新的璀璨星空。这种多元化的创新格局，既增强了城市经济抵御风险的能力，更营造出一种鼓励创新、宽容失败的社会氛围，吸引更多怀揣梦想的创业者投身其中，形成良性循环，进一步夯实了杭州作为创新之都的根基。
三
产学研用的融合生态，成功解开了科技成果转化这一长期以来困扰诸多城市的“戈尔迪之结”。浙大系创业者的批量涌现，绝非仅仅是高校资源自然溢出的简单结果，其背后实则深深根植于“实验室到生产线”的无缝衔接机制。企业科技特派员如信使一般，频繁穿梭于校园与产业园之间，他们带去了企业的实际需求，带回了高校的前沿科研成果，促进了二者的紧密结合。云平台强大的算力，则成为如同水电般的公共基础设施，为科研和企业创新提供了坚实的技术支撑。
在此模式下，杭州事实上成功重构了知识生产的价值链条。产教结合的持续深入，恰似那贯穿古今的京杭大运河，不仅连接了不同的地域，更让理论知识的清泉得以源源不断地滋养产业发展的肥沃田野，使得知识能够迅速转化为实际生产力，推动产业不断升级创新。
在产学研用融合的生态逻辑下，杭州打破了传统产学研之间存在的体制机制障碍。以往，高校科研成果往往停留在理论层面，难以落地转化，企业又缺乏前沿技术研发能力。而杭州通过建立紧密的合作机制，让高校、科研机构与企业深度融合，实现了知识创造、技术研发与市场应用的高效对接。这一模式不仅提升了科技成果转化率，更培育了大量既懂理论又能实践的复合型人才，为城市的可持续创新发展提供了源源不断的智力支持，为构建创新型国家的产学研协同创新体系提供了可复制、可推广的地方经验。
四
创新文化的代际传承，赋予了这座城市超越单纯技术层面的强大精神势能。从南宋临安城的市舶司遗风——那时杭州便展现出开放包容、勇于探索商业贸易的精神，到互联网时代引领潮流的数字革命，杭州的创新基因始终保持着“务实而敢为”的双螺旋结构。当下，硬核科技企业如雨后春笋般崛起，既是对阿里时代商业创新的一次大胆超越，更是对这座城市千年以来创新血脉的有力接续。
一种深刻的文化自觉，使得杭州的创业者们既能够仰望星空，执着追问技术的本质，探索科学的边界；又能够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地破解产业化过程中面临的重重难题。在一些新兴科技领域，杭州的创业者们在追求前沿技术突破的同时，也注重产品的实际应用和市场推广，将技术与市场紧密结合，充分体现了这种创新文化的影响。
创新文化的传承在杭州构建起了一种独特的城市创新精神内核。跨越时空，凝聚着不同时代杭州人的智慧与勇气，成为城市发展的强大精神动力。这种文化不仅激励着本土创业者不断突破自我，也吸引着来自全国各地乃至全球的创新人才汇聚于此。他们在杭州这片充满创新氛围的土地上，汲取文化养分，激发创新灵感，进一步丰富和拓展了杭州的创新文化内涵，形成一种具有强大向心力和辐射力的创新文化生态，持续推动城市在创新之路上不断前行，塑造着杭州独特的城市创新气质。
五
资本与技术的完美共舞，清晰地折射出资源配置过程中的市场理性。谁还沉迷于政府基金大规模投入的“大水漫灌”模式，期望通过大量资金的堆砌来推动创新?早就玩不转了。如今，杭州的创投市场如同成熟的舞者，进化出独特而精准的价值发现机制。产业基金不再仅仅扮演为企业“输血”的简单角色，而是成功转型为创新要素的高效“连接器”，通过敏锐捕捉市场信号，精准引导资本流向那些真正具有创新潜力和市场前景的项目与企业。
对市场规律的敬畏与遵循，恰如钱塘江潮一般进退有度，既保持着汹涌澎湃的发展动能，又严格遵循自然的节律，使得资本与技术在市场的舞台上和谐共舞，相互促进，共同推动城市创新发展。
杭州资本与技术的良性互动模式，从根本上改变了创新资源的配置逻辑。在传统模式下，资本的流向往往受行政指令或短期利益驱动，容易造成资源错配。而杭州以市场为导向的价值发现机制，能够精准筛选出真正具有创新价值和成长潜力的项目，实现资本与技术的最优组合，在提高创新资源利用效率的同时，降低创新风险，促使整个创新生态系统更加健康、可持续发展。同时，这种模式也为金融市场与科技创新的深度融合提供了范例，启发其他城市在推动创新的过程中，始终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让资本真正成为技术创新的有力助推器。
六
站在历史维度深入审视杭州的突围之路，会发现它本质上是在积极探索后发城市独特的创新方法论：如何巧妙地将制度优势高效转化为实际治理效能，让充满活力的市场力量成功突破行政边界的束缚，使深厚的文化积淀重新焕发出耀眼的时代价值。其发展历程所带来的启示或许在于，真正意义上的创新策源地，关键并不在于单纯集聚了多少资源要素，而在于能否成功构建起一套完善的生态体系，让各类要素能够在其中自由流动、充分碰撞，进而实现裂变式发展。
当《黑神话：悟空》在全球范围内引发热烈追捧，刷屏各大媒体平台，并与宇树科技的机器狗在海外市场持续热销的场景同频共振时，杭州正以硬核科技为笔，重新书写城市的崭新叙事。这一发展态势已然超越了单个城市转型升级的范畴，更预示着中国的创新范式正在经历从以往的“模式创新”逐步转向“底层突破”的重大战略转折。
诚然，杭州未来也面临着诸多挑战，其中，关键或许在于如何巧妙避免创新路径陷入“运河化”困局——既要始终保持开放包容的广阔胸襟，积极吸纳全球先进技术和创新理念；又要在关键技术领域深挖“护城河”，加强自主研发和技术壁垒建设。毕竟，真正坚不可摧的创新高地，绝非在温室里受到精心呵护的盆景，看似精致，实际上却脆弱不堪，而是如同那片广袤无垠、经得起风雨考验的生态丛林，拥有强大的自我修复和持续发展能力。
第一章 柔性治理的生态根基
城市创新生态就像精心培育的热带雨林，柔性制度设计与硬核技术需求协同演进，共同构筑起充满生机与活力的创新沃土。在这片土地上，政策的阳光雨露适时洒落，滋养创新的种子生根发芽、茁壮成长；而企业们凭借自身的智慧与勇气，在技术与市场的无尽前沿披荆斩棘，探索出一条独具价值的“硬核创新”发展之路。
数字化浪潮拍打着钱塘江岸，这座城市悄然编织着一张无形的创新网络——既非自上而下的刚性框架，亦非放任自流的无序丛林，而是一套能够随技术迭代动态调节的柔性系统。从西溪湿地的创业咖啡馆到高新区（滨江）物联网产业园，在看似分散的创新节点之间，始终流动着制度弹性、资源适配与社会协同构成的底层逻辑。
当宇树科技的智能机器人惊艳亮相，其足底的传感器不仅可以收集物理空间的摩擦力参数，更将政府服务效率、产学研对接速度、资本风险偏好等抽象变量转化为可计算的数字信号。这种虚实交融的场景恰是杭州创新生态的缩影：制度柔性的本质，在于将政策文本转化为可编程的开放接口，让创新主体可以在合规框架下自由组合要素，如同开发者调用API（应用程序编程接口）一般，构建自己的增长模型。
政策红利：创新高地进化论
一个区域的发展，离不开以制度供给创造竞争优势，并平衡好短期资源集聚与长期生态培育。“无事不扰”不是无所事事，“有求必应”重在有所行动。杭州的“政策洼地”特质，缘于其因势利导，适时推出有针对性的政策工具，保持制度创新的持续突破。其通过要素成本优势吸引企业集聚，再经创新生态的自我强化，最终实现从“政策洼地”向“创新高地”的跃升，形成“政策红利—要素集聚—生态升级一价值输出”的典型范式。
政策洼地的历史契机
2008年，一场源自美国的金融风暴席卷全球，给世界经济带来巨大冲击。
当年4月，杭州出台《杭州市成长型中小工业企业五年（2008—2012）培育计划》，即杭州版的“瞪羚计划”①，扶持培育具有较强自主创新能力和发展潜力的成长型中小企业。一把保护伞，为不少在风雨中飘摇的中小企业提供了宝贵支持。杭州的逻辑是，经济越面临困难，政府越要“放水养鱼”，为企业解困。于是，杭州市推出了中小工业企业信托债权基金，而且给它起了个好听的名字——苏堤春晓，希望能给杭州的中小企业带去发展的春天。①该基金主要由受托人将委托人的信贷资金集合起来，用于向杭州市中小企业提供贷款支持，贷款由担保公司担保，在严格控制风险的前提下，使受益人获得相对稳定的收益，同时由政府引导资金“四两拨千斤”，对杭州市内的中小企业进行金融扶持。另外，从2008年开始，杭州从市中小企业专项扶持资金中拿出一部分钱，分批安排“瞪羚企业”高层到浙江大学进修EMBA，学制18个月。
从国际上看，1994年，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经济学教授戴维·伯奇(David L. Birch)与詹姆斯·麦道夫(James Medoff)将既能快速增长，又 创造了大部分新增工作机会的极少数中小企业称为瞪羚企业。瞪羚企业具有瞪羚的特征——个头不大、跑得快、跳得高。美国硅谷是最早开展瞪羚企业跟踪研究的地区。硅谷社区基金会（SVCF）和民间智库 Joint Venture Silicon Valley联合编制的《硅谷指数》(Silicon Valley Index)提出了瞪羚企 业的界定标准：起始年收入大于或等于100万美元，且要求连续4年年收入增长率不低于20%。②基于企业生命周期的瞪羚企业成长路线如图1—1所示。
杭州在实施“瞪羚计划”时，结合本地产业发展特点，对瞪羚企业的界定标准进行了本地化调整。杭州所关注的瞪羚企业主要为成长型中小工业企业，具备一定的收入规模和增长潜力。杭州版“瞪羚计划”正是围绕这类本土化的瞪羚企业展开的，通过提供融资解决方案等措施，推动其快速成长与发展。
“瞪羚计划”与其他配套政策措施形成联动，扶持具备高成长潜力的成长型中小工业企业，助力其在杭州进一步发展壮大。具体措施包括面向企业提供相关优惠及必要补贴等，以帮助企业降本增效。比如，对符合条件的企业给予一定期限的税收减免，降低其运营成本，让企业能够将更多资金投入技术研发和业务拓展中。租金补贴则可以为企业减轻办公场地租赁的负担，使之能够在艰难的创业过程中实现轻装上阵。
当然，这还只是这座城市长期以来主动施策、因势利导过程中的一个缩影。事实上，无论是在此之前还是在这之后，杭州在多数时候都能把握好这个节奏，适时推出一系列有针对性、真正“解渴”的举措，可以在短时间内汇聚众多创新力量，形成一定的产业规模和集聚效应，间接为后续培育创新企业、探索新兴产业注入发展动能。
规则牵引的协同效应
杭州的创新基因由来已久，治理智慧源远流长，自宋代起就开始孕育。当时，临安城设立的“市舶司”堪称那个时代国际贸易治理的典范。比如，对外商和外国商船采取保护措施，若遇风水不便、船破桅坏者，即可免税。①这极大激发了海上贸易的活力，不仅促进了国际贸易繁荣，也为城市带来丰厚的税收，使杭州成为当时世界重要的经济中心之一。可以说，市舶司通过政策引导，将治理创新与经济发展紧密结合，其背后蕴含的制度逻辑与现代治理的核心理念高度契合。
在城市创新生态的发展过程中，制度经济学家提出的“共有信念系统”②理论得到生动的印证。该理论视角下的制度，是一种在特定共同体内部形成的、基于共有信念的行为规则体系。在这个体系中，人们基于共同的信念和预期，自觉遵守规则，从而实现社会秩序的稳定和经济活动的高效运行。作为市场经营主体的企业，一旦确信政策稳定透明，便会对未来发展充满信心，从而更愿意进行长期的研发投入。这种投入不仅有助于企业提升自身的技术实力和创新能力，也能为整个创新生态的可持续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
如此一来，共有信念无疑能够成为一种隐形的契约。正是杭州稳定透明的政策环境，让企业确信在此能持续获得稳定发展。在这样的环境中，企业可以更加清晰地了解政策导向和支持重点，从而有针对性地进行研发布局。而政府通过制定明确的政策规则，引导企业加大研发投入，鼓励企业开展关键核心技术攻关，推动产业升级和创新发展。以电商平台阿里巴巴为例，其通过持续加大在云计算、大数据等领域的研发投入，不断推出新产品和新服务，在自身发展壮大的同时，也带动了杭州数字经济产业的蓬勃发展。这体现的正是“共有信念系统”和城市创新生态的相互契合与彼此成就。
稳定透明的政策环境，也是城市创新能力的重要底座。来自杭州市科技局的数据显示，2023年全市R&D（科学研究与试验发展）经费投入强度达到3.86%，居全国GDP前10城市中的第5位；国家高新技术企业突破1.5万家，居全国城市第5位；技术交易额达到1589亿元，增长近50%；在国家创新型城市创新能力评价中位居全国第5位，全球创新指数排名稳居全球第14位。①
基于共有信念的规则体系，不同主体的创新将产生更多的协同效应。在这个过程中，企业和高校、科研院所作为重要的创新主体，尤其受到重视。在杭州，政府主要给予两类主体大力支持：一方面，出台强化企业科技创新主体地位20条措施，推动企业真正成为技术创新决策、研发投入、科研组织和成果转化的主体；另一方面，支持高校、科研院所创新发展，出台成果转化12条措施，建设环大学大科创平台生态圈，促进高校院所科技成果就地交易、就地转化、就地应用。②
增强有效性和适应性
尽管杭州在创新生态建设方面已经取得显著成效，但这并不意味着它在一些领域不会面临挑战。随着科技快速发展，新兴领域不断涌现，且具有创新性强、发展速度快、不确定性高等特点，这对政策的适应性和灵活性也提出更高要求。比如在一些领域，由于技术的复杂性和应用场景的多样性，相关政策的制定和完善需要一定的时间。在政策尚未成熟的阶段，企业在发展过程中可能会面临一些不确定性和风险，在研发投入和市场拓展方面就可能存在顾虑，从而影响产业发展速度和创新活力。
对城市而言，这就意味着需要加强对新兴领域的政策研究和制定，及时出台相关措施，为企业提供相对明确的政策导向和支持。通过建立健全政策评估和调整机制，在进一步优化政策连贯性的同时，根据新兴领域的发展动态和企业的实际需求，及时对政策进行评估和调整，从而增强政策的有效性和适应性。同时，通过加强与企业、科研机构等的沟通与合作，共同探索新兴融合性领域的发展规律和政策需求。尤其要建立健全产学研用协同创新机制，促进各方资源共享与协同创新，加快新兴领域的技术突破和应用推广，降低企业的试错成本，推动城市创新生态的持续繁荣发展。
而这些，都是一直以来“慢工出细活”的杭州，经年累月持续形成的优势所在。
营商护航：市场土壤优化术
营商环境是创新生态繁茂雨林中的土壤，为企业茁壮成长提供源源不断的养分。营商护航市场体现在方方面面，这里不妨从政务服务和知识产权两个方面出发，从中管窥城市营商环境的“冰山一角”。杭州通过数字化治理与知识产权保护双轮驱动，精心构建起企业生长的“加速器”，让企业在这片充满机遇的土地上，得以实现高效而安全的健康发展。
政务效率的突破性提升
当数字化浪潮席卷而来，这个堪称互联网高地的城市，自然而然地积极拥抱新技术，构建“制度基础设施”。从“亲清在线”平台实现惠企资金秒到账，到电子政务“最多跑一次”改革，杭州以治理现代化来降低制度性交易成本，使创新要素得以在全球化与在地化之间自由流动。这种“软基建”，或许比任何单项技术突破更具普适意义。
以“亲清在线”平台为例，其借助区块链技术，实现政务效率的飞跃式提升，为企业发展注入新的动力。“亲清在线”数字平台由杭州首创，率先推进行政服务中心“去中心化”改革，力求给每一个人提供追逐梦想、成就人生的舞台。作为杭州数字化治理的阶段性成果，“亲清在线”平台依托区块链技术的分布式存储、加密算法和智能合约等特性，旨在构建一个高效、透明、可信的政务服务体系。
在杭州开办一家企业需要跑几次？有可能一次也不用跑。在“亲清在线”平台上，企业开办流程被重塑。自2020年以来，该平台采取“实名验证 电子签名”的全流程办理模式，使办理步骤从11个精简到5个，审批办结时间从1天压缩到30分钟①，让人才坐在家里，点点鼠标就能开办企业。这一转变成为一场“闪电战”，改变了传统政务流程的烦琐与拖沓。就拿企业选址决策来说，这个平台也能够发挥积极作用。通过实时提供的厂房空置率数据，企业能够在短短7天内精准完成选址决策，与传统模式相比，效率大为提升。这可以为企业节省大量的时间和人力成本，使之能够迅速抓住市场机遇，加快项目推进速度。
“亲清在线”平台的价值还体现在其他多个方面。例如，在政策申报环节，平台实现了政策的结构化发布和个性化速兑，企业只需在平台上简单操作，就能快速了解并申请适合自身的政策补贴，大大提升政策获取的便捷性和及时性。在与政府部门的沟通协作方面，平台的在线呼应功能让双方的交流更加顺畅高效，企业的问题和诉求能够得到及时回应和解决，为企业发展营造良好的政务环境。
随着政务效率的突破性提升，城市与企业之间的互动有了新的界面。在数智赋能背景下，公共服务从传统走向现代有了技术支撑，政企关系不仅更“亲”也更“清”了。
知识产权保护的创新实践
知识产权保护是创新生态的重要基石。在这方面，杭州也进行着一系列创新实践，为企业的创新成果保护和价值扩散保驾护航。
以杭州互联网法院首创的“异步审理模式”①为例，这是知识产权保护领域的一大创新亮点。在传统的诉讼模式中，当事人需要同时、同地参与庭审，这对身处不同地区、时间安排紧张的当事人来说，往往是一项巨大的挑战。而“异步审理模式”则打破了这种时间和空间的限制，使当事人可以根据自己的时间安排，不同时、不同地、不同步登录平台完成诉讼。这一模式的优势在专利侵权案件中得到充分体现。以往，专利侵权案件的审理周期冗长，常常让企业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而“异步审理模式”的出现，可使案件审理周期大幅缩短。这既有助于提高司法效率，让企业得以更快地获得司法公正，也能降低企业的维权成本，增强企业创新的信心。
不仅是在杭州市级层面，事实上，整个浙江省在这方面都具有较强的意识，而且善于根据市场形势和企业发展需要，引入新的机制并运用新的手段，以实现更大范围的创新扩散。比如，面对科技创新成本持续升高，且科技创新越来越呈现多学科、多领域交叉融合的态势，近些年浙江省出台了政策意见，支持龙头企业牵头组建创新联合体，围绕关键核心技术、战略性储备性技术组织“项目群”攻关。涉及知识产权层面，则鼓励创新联合体组建共享专利池，搭建专利许可交易平台，进行专利池内部交叉许可和统一对外授权。①
“共享专利池”作为知识产权保护的创新之举，对高科技企业颇具意义。尤其是在新兴行业的激烈竞争中，技术创新是企业的核心竞争力，但同时也伴随着高昂的研发成本和专利纠纷风险。相关科技企业通过参与建设“共享专利池”，可以与竞争对手实现技术交叉授权。这有助于避免企业之间的专利诉讼大战，降低企业的法律风险，还可促进技术的共享与合作，推动整个行业的技术进步。例如，相关企业通过技术交叉授权，可以获得其他企业的技术授权，从而能够将先进技术应用于自己的产品研发中，同时也可以将自己的部分技术授权给其他企业，实现互利共赢。
数据开放的外溢效应
只有一流的营商环境，才能诞生一流的企业。无论是游戏科学成立初期获房租补贴，还是宇树科技在困境中获融资，都得益于杭州良好的营商环境。从2014年的“一号工程”提出发展信息经济以来，杭州通过政策引导、提供服务和资源支持，积极为科创企业创造良好环境。2023年，《杭州市优化营商环境条例》①正式实施，标志着这座城市的创新生态发展进入了更高轨道。截至2024年，杭州连续5年在全国工商联营商环境评比中位居榜首，连续22年“中国民营企业500强”上榜企业数全国第一。②
杭州市深入贯彻国家大数据战略，积极推进公共数据有序开放，在2023年度“中国开放数林指数”城市综合排名中名列全国第一。③与杭州开放的公共数据开放相互映照的是数据企业的发展，尽管二者并无直观上的关联，却可以从同一个角度来验证数据驱动的创新范式在杭州营商环境中的实践价值。
“杭州六小龙”之一的群核科技，建成了全球最大的室内场景认知深度学习数据集，拥有超过3.62亿个3D模型。正是得益于丰富的数据资源，群核科技的3D建模工具拥有了更强大的支撑，能够不断优化算法、提升产品性能。在实际应用中，群核科技的3D建模工具凭借其精准的模型构建和丰富的场景数据，吸引大量用户，广泛应用于建筑设计、室内装修、房地产营销等多个领域。根据弗若斯特沙利文（Frost& Sullivan）的资料，按2023年的平均月活跃用户（MAU）数目计量，群核科技排名全球第一，月活访客数达到了8630万；同时，群核科技也是中国最大的空间设计软件提供商，按2023年的收入计量，一举超过了知名的美国品牌，成为全球最大的空间设计平台，约占22.2%的市场份额。④通过对用户数据的深入分析和挖掘，群核科技还将不断推出符合市场需求的新功能和新产品，进一步巩固其在行业内的领先地位。
市场经营主体的发展，既是其自身创新能力的体现，也是城市营商环境的鲜活例证。城市开放的公共数据政策，势必会产生积极的外溢效应，为企业创新注入可贵的开放精神；高效的政务服务和完善的知识产权保护体系，亦能为企业发展提供坚实的制度保障。这样的营商环境有利于企业专注于技术创新和产品研发，在开放竞争中快速发展并壮大。
社会资本：创新文化裂变场
杭州的创新叙事，不可忽视“社会资本”这股无形的力量。社会资本是指个体或群体通过社会网络、规范和信任等社会结构获得的资源和优势，反映的是长久以来形成的根深蒂固的文化价值。从这个定义出发，无论是扎根于杭州地域文化的“杭铁头”精神，还是与这种地域文化基因相辅相成的“耐心资本”，都是社会资本的重要构成，共同为城市创新发展注入动力。其不仅在精神层面塑造了独特的创新文化，也在经济层面为企业提供了坚实支撑，推动城市在创新道路上不断前行。
“杭铁头”精神的务实底色
作为一种文化价值意义上的社会资本，“杭铁头”精神深深扎根于杭州地域文化之中，以其坚韧不拔、求真务实的特质，为杭州的创业者们带来强大的精神动力。当元宇宙概念如浪潮般席卷而来，众多企业纷纷投身其中，陷入狂热追逐时，杭州的创业者们却凭借“杭铁头”精神，保持着难得的理性与冷静。2022年，在元宇宙的热潮中，杭州的AR/VR企业存活率远超全国平均水平，成为杭州创业理性的有力证明。
因蛇年春晚舞台上机器人跳秧歌而被人熟知的宇树科技，就是“杭铁头”精神的典型代表。这家专注于机器人研发的企业，始终坚守着对技术落地的执着追求。自2016年成立至今，宇树科技专注于高性能通用足式机器人和人形机器人的研发，不断突破技术壁垒。面对复杂的技术难题和激烈的市场竞争，宇树科技没有退缩，而是选择了迎难而上，持续加大研发投入，优化产品性能。不畏艰难、勇于探索，正是“杭铁头”精神在科技研发领域的具体实践。
如今的宇树科技，已拥有完整的机器人产品线，涵盖消费级、行业级高性能通用足式和人形机器人及灵巧机械臂等多个领域。其产品广泛应用于农业、工业、安防巡检、勘测探索、公共救援、警用排爆侦测、医疗防疫陪护等多个关键行业场景，积极推动各行业的智能化发展。
在人形机器人领域，宇树科技也凭借其先进的技术和高性价比的产品，迅速赢得了市场份额，成为众多企业和科研机构的首选品牌。高工机器人产业研究所（GGII）发布的《2024年中国四足机器人行业发展报告》显示，2023年全球四足机器人市场销量约3.40万台，同比增长76.86%；市场规模10.74亿元，同比增长42.95%。其中，宇树科技占据了2023年全球四足机器人69.75%的销量份额。①
作为杭州地域文化的核心，“杭铁头”精神在制度层面也得到了充分的体现。艺创小镇对游戏科学《黑神话：悟空》研发团队的支持，便是一个生动的案例。艺创小镇为《黑神话：悟空》研发团队保留了两栋办公楼的三年空置期，其间多次婉拒工作室和企业加盟——这看似简单，实则蕴含着深刻的制度内涵。从本质上讲，在这背后是针对“研发静默期”政策的具体实施。租金补贴、版号申报绿色通道等非对称扶持措施，为游戏科学团队创造了一个专注于技术突破的环境，使其免受生存压力的干扰。在这三年里，团队能够全身心地投入游戏的研发，专注于技术创新和艺术打磨。
游戏科学等“杭州六小龙”的故事证明，这种“政策耐心”所带来的效果是显著的。当好耐心的“陪跑者”，包容十年不鸣，静待一鸣惊人——杭州通过将“杭铁头”精神具象化为实际的政策制度，为企业提供了稳定的发展环境和长期的支持，使之能够在面对技术难题和市场挑战时，保持坚韧不拔的精神，持续进行技术创新和产品研发，从而提高了企业的存活率和竞争力，推动了杭州硬科技产业的蓬勃发展。
耐心资本为创业深度赋能
坚韧不拔的“杭铁头”精神，反映在政策制定者和实施者身上就体现为“政策耐心”，投射在经济资本领域就有了对应的“资本耐心”。如果将民间资本作为一个城市的名片，杭州手里肯定有很亮的那一张。杭州民间资本活跃，拥有华睿投资、普华资本等成立较早的本土投资机构。这得益于杭州在资本导向上的前瞻性——大力支持互联网及数字经济，推动产业基金和扶持措施，让科技企业更易获得早期资金。相比之下，一些城市的资本市场更倾向于支持传统产业和大型企业，互联网和数字企业的成长环境欠佳。
所谓耐心资本，其特质在于长期主义。与传统资本追求短期回报不同，它能够承受5年、10年甚至更长的投资周期，容忍技术研发的高失败率，并通过资源整合、战略协同为企业构建护城河。①杭州构建起陪跑模式科创基金，聚焦“投早投小投科创”，创新基金则聚焦“投强投大投产业”，这两大千亿基金批复总规模已超1850亿元，撬动社会资本约1350亿元，累计投资金額725忆元。①
从“输血”到“造血”，耐心资本为科技创新生态赋能。耐心资本的价值绝非仅限于资金支持，更在于其对科技企业技术创新的深度护航。在杭州“六小龙”的创新实践中，耐心资本的作用已升维为“生态构建者”，通过链接高校科研资源、产业孵化平台、市场应用场景，形成“技术一资本一产业”的创新发展闭环。比如，深度求索公司开发DeepSeek—V3大模型，就是得益于这种生态赋能：资本不仅提供资金，还帮助导入算法优化经验、算力资源与商业合作网络，大幅降低创新试错成本。②
由此可见，耐心资本的长期支持体现在多个层面。首先，通过精准的投资布局，为科技企业提供从研发到商业化的全方位资金支持。这种支持不是短期的投机行为，而是基于对企业长期价值的认可，愿意陪伴企业度过技术攻关的艰难时期。其次，在具体赋能方面，耐心资本更是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相关资本机构往往拥有丰富的行业经验和资源网络，能够为企业引入先进的技术和管理经验，帮助企业突破技术瓶颈。例如，在机器人、人工智能等前沿科技领域，耐心资本机构通过与高校、科研机构的深度合作，为科技企业持续提供技术创新动力。此外，耐心资本还注重构建良好的创新生态，通过链接高校科研资源、产业孵化平台、市场应用场景等，形成了“技术—资本—产业”的创新发展闭环。这种闭环机制促进了技术成果快速转化，并为科技企业提供了广阔的市场空间。
细节之处见真章，深度参与和赋能正是耐心资本模式的独特魅力所在。
耐心资本的深度赋能体现在资金支持、技术引入、创新生态构建等多个层面，这种赋能机制不仅为科技企业提供了坚实的保障，也为城市创新发展注入源源不断的动能。同时，杭州还完善了国资创投基金绩效考核制度，探索尽职免责机制。一方面，在国资考核中区分战略投资与财务投资；另一方面，不以单一项目亏损或未达到考核标准作为负面评价依据，适度放宽投资容亏率，从而破除“国资不敢投”的体制束缚，推动国资创投基金“算大账”“算长远账”。
创业精神与资本“双向奔赴”
在社会资本的催化下，创新成为一种文化，正在迅速裂变。从数据上看，科技创新的成效愈发可观。近年来，杭州打造了全市域、全要素、全周期的线上线下孵化体系，拥有国家级科创企业孵化器65家，连续12年居全国省会城市第一。截至2023年底，杭州拥有国家高新技术企业超1.5万家，总量持续保持在全国城市第5位。2024年，全市新认定国家高新技术企业达2500家以上。据杭州市科技局统计，2024年1—11月，全市技术交易额达到1249亿元，居浙江省第一；杭州市高新技术产业增加值达到2882亿元，占规上工业比重72.33%，创历年新高。①
在杭州，如果说“杭铁头”精神贯穿于企业发展始终，激励着创业者们在面对困难和挑战时不屈不挠、勇往直前，使企业在市场竞争中保持着顽强的生命力，那么，耐心资本的存在则为企业提供了稳定资金支持和长期发展保障，让企业得以在技术研发、市场拓展等方面进行持纹投入。特别是科技企业在创业初期往往面临技术研发难度大、市场认可度低等诸多困难，一方面，创业者们凭借着“杭铁头”精神（其背后是创业精神和企业家才能）坚持不懈地进行技术创新和产品优化；另一方面，耐心资本的注入让企业有足够资金来支持研发工作，不断改进产品性能。科技企业从在市场上崭露头角，到实现后续可持续发展，都离不开这两方面的“双向奔赴”。
随着科学技术日趋硬核发展，社会资本在杭州创新生态中扮演着越来越至关重要的角色。“杭铁头”精神的务实底色和耐心资本的深度赋能，共同为硬科技企业的发展提供坚实的保障。而这些企业的持续耕耘，不仅为杭州经济高质量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也为其他地区的创新发展提供了宝贵的经验与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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