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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人工智能驱动的无人驾驶汽车正在上路。机器人可以爬楼梯、开门、赢得“危险”游戏、分析股票、在工厂工作、寻找停车位、为肿瘤学家提供建议。过去,自动化被认为是对低技能劳动力的威胁。现在,许多高技能的工作,包括解读医学影像、做法律研究和分析数据等,都属于机器的技能范围。当职业本身正在消失时,高等教育如何为学生的职业生活做好准备?在生成式人工智能的新时代,我们应该如何审视“防御机器人”教育?
2017年,本书第1版预见到了人工智能经济的到来,并呼吁建立一种新的高等教育模式,旨在帮助人类与智能机器共同发展。奥恩在第1版中提出了一种方法,教育下一代大学生去发明、去创造、去发现以满足社会的需求,即使是最先进的人工智能代理也无法做到这一点。但这种经济已经到来,七年前似乎难以实现自动化的创造性任务
內容簡介:
本书第1版旨在为人工智能时代来临前夕的高等教育改革绘制蓝图,而现在人工智能时代已经到来。第2版的问世完全是为了响应第1版对新课程的呼吁,即通过体验式学习和终身学习来强化“人类学”。第2版对第三章“未来的学习模式”进行了大幅更新,以适应技术、数据和人类素养的新变化,这些方面在人工智能时代来临前并不那么重要,但现在已经成为焦点。第四章“体验不同”和第五章“终身学习”在第1版论证的基础上进行了扩展,解释了在人工智能不断改变工作和社会的情况下,采用体验式学习和终身学习等具体途径的必要性,以及它们为什么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容易引起人们的共鸣。在第2版中,作者试图围绕气候变化、经济变化和社会凝聚力等重大挑战讨论人工智能时代的教育问题,认为应对人工智能和解决这些相关问题都迫切需要个人的重塑。
關於作者:
约瑟夫·E.奥恩(Joseph E. Aoun)
高等教育政策领域的领军人物和国际知名的语言学学者,现任美国东北大学第七任校长。奥恩校长在全球教育和体验式教育方面享有盛誉,他从南加州大学文学、艺术和科学学院来到美国东北大学,在那里他是首任安娜·H.宾(Anna H.Bing)院长讲席教授。他在麻省理工学院获得语言学和哲学博士学位,并在巴黎第八大学(法国)和圣约瑟夫大学(黎巴嫩贝鲁特)获得高级学位。他被法国政府授予“法国教育骑士勋章”。奥恩是美国艺术与科学院院士、美国科学促进会(AAAS)研究员、美国教育理事会(ACE)前任主席。他曾获得纽约卡内基公司颁发的学术领导奖。奥恩还被法兰西共和国总统任命为荣誉军团骑士。
目錄 :
推荐序
第2版前言
致 谢
前 言
第一章 对人工智能未来的担忧
元素和工作
罗宾汉归来
进步的引擎
对人工智能未来的担忧
引擎中的扳手
教育解决方案
换一种思考方式
第二章 工作智慧
使用人工智能
带着系统思维工作
与人类合作
人类智能在人工智能工作场所的作用
第三章 未来的学习模式
人工智能时代的人类智能
人类是创造之母
新素养
科技素养
数据素养
人文素养
认知能力
核心认知能力
催化认知能力
创造性认知能力
如何培养创造力
第四章 体验不同
什么是体验式学习
为什么体验式学习有效
住宿制模式下的学习环境
为什么体验式学习能让你具备防御人工智能的能力
合作学习/
合作教育在行动
评估体验
终身体验式学习
第五章 终身学习
终身学习的卑微开端
对终身学习的需求
个性化的终身学习
时间和地理位置
通过个性化学习获得更好的学习成果
个性化体验
雇主的个性化定制
学习成果的个性化定制
业务成果的个性化定制
对大学的一些启示
(全球)大学体系
跨越国界与全球化
后 记
重塑社会契约
雇主的作用
人类的角色
参考文献
內容試閱 :
2020年, 人工智能实验室DeepMind 开发的工具AlphaFold预测了超过35万种蛋白质的形状,包括了人类基因组显现的所有蛋白质,从而大大提高了科学家发明新药的能力。这款工具并没有满足于此。两年后,AlphaFold预测了科学界已知的每种蛋白质的形状。所有这些技术突破都不是悄无声息的。2022年,生成式人工智能市场的价值为400亿美元。到2032年,专家认为其价值将达到1.3万亿美元。但代价是什么? 人们对人工智能的反应有恐惧、厌恶,也有遇到救赎的狂喜,但他们通常可以分为三个大类——我称之为技术预警者、技术监管者和技术爱好者。
技术预警者里的成员有些出人意料,他们是创造人工智能本身的一些先驱。例如, 杰弗里·辛顿(Geoffrey Hinton),被称为“人工智能教父”,他的工作对生成式人工智能所基于的人工神经网络的发展至关重要。ChatGPT 首次亮相后不久,辛顿辞去了谷歌的职务,理由是担心人工智能会被坏人滥用,导致大规模失业、经济灾难以及人类灭绝。他《纽约时报》:“这个东西实际上可能会变得比人类更聪明……我曾觉得这种想法很离谱,但我现在不这么想了。”
许多人都和他有同感。2023年3月,一千多名科技领军人物、研究人员和其他了解人工智能的观察员共同签署了一封公开信,指出人工智能“给社会和人类带来了巨大的风险”。其中包括OpenAI的联合创始人之一埃隆·马斯克(ElonMusk),他还呼吁该技术的开发应暂停六个月。基督教和天主教的神父、犹太教的拉比和伊斯兰教的伊玛目等一众宗教领袖与教皇方济各会面,并达成共识。他们呼吁人工智能应“尊重人类世界的伦理和道德界限”,并遵守以下几项原则:它应该是可解释的、包容的、公正的、可复制的,并且要求人类始终对人工智能生成的决策负责。甚至三家处于领军地位的人工智能公司的首席执行官——OpenAI的山姆·奥特曼(Sam Altman)、DeepMind的德米斯·哈萨比斯(Demis Hassabis) 和Anthropic 的达里奥· 阿莫迪(Dario Amodei)——也在2023年5月签署了一份声明,内容如下:“将人工智能带来的灭绝风险降至最低应该成为全球优先事项,与大流行病和核战争等其他社会规模风险的控制同等重要。”
因此,对人工智能进行有意义的监管的呼声越来越高,这不足为怪。欧盟的技术监管机构提出了一项法案,该法案要求该技术的“基础模型”创造者(例如上述公司)对其系统的使用方式承担部分责任,即使他们无法控制这些系统嵌入的应用程序。该法案还要求科技公司发布用于训练系统的受版权保护的数据摘要。越来越多的诉讼主张是,如果人工智能是在人类创作的作品上进行训练的,那么人工智能的所有者有义务向这些创作者支付使用费。
……
本书的目的不是在技术预警者、技术监管者或技术爱好者之间选边站队。相反,它只是承认人工智能现在已经融入了现代生活的方方面面——所以人类最好学会如何利用人工智能来实现蓬勃发展。适合我们时代的高等教育过去几年,我和许多即将步入职场的学生,以及雇佣他们的商界领袖进行了对话,从中得到了一些重要启示:为了在这个新的经济现实中保持相关性,高等教育需要进行重大调整。21世纪的大学不应该教育大学生从事那些在技术浪潮下即将消失的工作,而应该将学生从过时的职业模式中解放出来,让他们掌握自己的未来。
它们应该为学习者提供在科技主导的经济模式下茁壮成长所需的素养和技能,并继续为他们提供在全球多元化环境中应对生活挑战所需的学习机会。高等教育需要一种新的模式和定位,不再单纯关注本科生和研究生这两类学生的教育。大学必须扩大其影响力,成为终身学习、劳动力创造和终身重塑的引擎。这种教育转变是必要的,因为人工智能这个精灵不会把自己塞回瓶子里。在过去的技术革命中,那些受拖拉机和珍妮纺纱机影响的农民和织工,不得不经历经济模式的转变和艰难的职业转型。然而,通过再培训,他们可能在新的工厂车间找到工作。同样,随着信息时代来临,大量传统制造业消亡,许多人经过教育和培训,能在先进的制造业、服务业企业或办公园区找到工作。
今天,旧真理正在迅速消亡,补救措施并不明显。但我们可以自信地说,工作将变得更加复杂,而不是更简单。因此,教育仍将是人们晋升到更高专业层次的阶梯。我们无法知道人工智能将创造什么样的工作,但我们可以猜测,这些新工作将需要广泛的技术知识。五十年前,没有人能想象“深度学习工程师”会是一个合法的职业,但现在它出现了。
当我们穿越这片未知的领域时,我们必须问一下:我们应该如何为这个快速变化的世界做好准备? 教育如何帮助个人进步和社会繁荣?
作为一名大学校长,这对我来说不是一个小问题。事实上,我领导的东北大学明确关注教育与工作之间的联系。作为体验式学习的先驱,以高等教育的合作模式为基础,东北大学的使命一直是让学生做好准备,去过充实和有成就的生活。与此同时,高等教育也是创造劳动力的工具,如果大学不向其员工传授最前沿的技术,先进制造业或清洁绿色能源等重要行业就无法正常运转。个人职业、公司、城市甚至经济的崛起都取决于我们课程的时效性和劳动力从课程中所取得的收获。然而,尽管如此,我认为现有的高等教育模式已经落后于现实中新兴的人工智能经济模式——也赶不上后者必然会带来的变化。
……
为此,本书提供了一套升级版的高等教育模式。该模式将培养新一代创造者,并为之赋能,他们能够利用我们这个时代的所有科技奇迹,在经由人工智能改变的经济和社会环境中茁壮成长。本书还构想了一种高等教育模式,即使在学生开始职业生涯很久以后,也继续向他们提供教育支持,助力其整个人生。从某些方面来看,本书似乎是一张将高等教育引向新方向的路线图。然而,它并没有脱离传统,而是延续了高校数百年来的宗旨:为学生做好积极生活的准备,使其能够应对当今和未来世界的严峻考验。教育始终服务于社会的需求。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这样做。这是因为教育是进步和变革的引领者———而变革是教育生命长短的决定性力量。
独特的人类教育
教育本身就是一种回报,它为我们提供了精神上的装备,让我们过上内心渴望的丰富多彩的生活。对于发达社会和经济体中的大多数人来说,它也是从事白领工作的先决条件。没有大学学位,普通雇员将很难攀登经济阶梯,甚至可能发现自己会不断下滑。
当经济环境发生变化时,高等教育也必须发生变化。以前也发生过这种情况。社会一直试图教育人们最有价值的学科。因此,在18世纪,殖民地院校向未来的律师和牧师等精英人群教授古典文学、逻辑学和修辞学。在19世纪,科学院校和农业学院兴起,以满足充斥蒸汽和钢铁的工业化世界的需求。在20世纪,我们见证了企业经济下适合办公室工作的专业学位的增长。
在当今世界的大部分地区,殖民时代和工业时代只存在于历史书中,甚至办公室时代也正在发生转变。我们生活在数字时代,学生们面临着一个数字化的未来,在这个未来中,人工智能将承担越来越多的人类工作。就业将较少涉及事实的常规应用,因此教育也应该相应地调整。为了确保毕业生在工作场所能够“防御机器人”(不受其干扰),高等教育机构必须重新平衡学生们的课程和实践。
高等教育的“防御机器人模式”所重点关注的不是用大量的事实充实学生的头脑,相反,它旨在重新调整学生的思维引擎,使其具有创造性思维和思维弹性,从而发明、发现或以其他方式生产出社会认为有价值的东西,可以是任何东西——一个科学证明、一段嘻哈音乐、一个新的锻炼方案、一幅网络漫画或一个癌症治疗方法。无论创造什么,它都必须在某种程度上具有足够的原创性,才能避开“常规”的标签,从而免受自动化的威胁。防御机器人模式不培养劳动者,它培养创造者。
机器人领域正在创造历史上最先进的一代机器,因此我们需要一个同样适用于人类的框架。在接下来的几页中,我将介绍一门新课程——人类学(humanics)——的框架,其目标是在无限的生活情境中培养创造力、灵活性和能动性。人类学以人类天生的优势为基础,让学生能够在人工智能与人类专业人士一起工作的世界中茁壮成长。就像今天的法学院学生,他们既学习特定的知识体系,又学习法律思维一样,明天的人类学学生既要掌握特定的内容,又要具备人类独有的认知能力。
接下来,我将描述人类学的框架和内部运作机制,但在这里我首先要解释它的双重属性。第一方面,即其内容,形成于我所说的新素养(newliteracies)之中。
在过去,阅读、写作和数学素养构成了参与社会生活的基础。即使是受过教育的专业人士也不需要任何技术能力,只需要知道如何凭借一套办公程序来点击和拖动鼠标即可。这种能力已经不够用了。在未来,毕业生需要在传统素养的基础上再增加三种素养——科技素养、数据素养和人文素养。使用模拟工具的人们无法在数字化世界中茁壮成长。在人工智能的帮助下,人们的生活和工作离不开源源不断的信息流和每时每刻生成的新信息。科技素养让人们了解机器的工作原理。数据素养使人们能够分析和判断这些不断涌现的信息流的价值。人文素养让人们有创造力、文化素养、同理心。通过与外部联系,使人们能够在社会环境中蓬勃发展。
如前所述,单靠知识不足以完成未来的工作。因此,人类学的第二方面不是一组学科内容,而是一组认知能力。它们是一些高阶的心理技能———思维方式和思考世界的方式。它们包括核心能力,例如文科课程的传统目标、批判性思维;它们培养自律、理性分析和判断的习惯;它们包括驱动行动的催化能力(例如,对风险的适应能力)和创造能力(例如在参数的明确范围之外的创新思维)。
新素养要与认知能力结合在一起,通过培养学生的创造力、能动性和人际交往能力,让学生超越人工智能。这样做,学习者既能与他人合作,又能和机器配合,同时突出两者的优势。简而言之,人类学是人类的一个百宝箱。
本书还探讨了人们如何掌握百宝箱里各种工具的用法。为了提高认知能力,学生不仅仅要在课堂上阅读或把所学知识在案例研究或模拟课堂中应用。为了在脑海中巩固认知能力,他们需要在合作项目组织或长期实习等真实的工作环境中体验紧张和不确定性。就像体验式学习如何让幼儿了解语言和行走的秘密,蒙特梭利教学法如何让学生学习阅读和数数,篮球运动员和音乐家如何完善他们的跳投或琶音,同样,大学生也要学习如何获得不同的思维方式。这使体验式学习成为传授人类学的理想方式。
然而,新的高等教育模式必须考虑到这样一个事实:学习并不会随着获得学士学位而结束。随着机器不断超越旧有的界限,人类也必须继续磨炼自己的心智能力、技能和科技知识。人们很少会停留在他们毕业时选择的职业轨道上,所以他们需要终身学习的支持。大学应满足这些学习者的需要,为其提供相应的学习支持。这意味着我们的教育方式以及我们关于受教育的时间等理念将发生根本性转变。对于大学来说,仅仅关注在割裂的时间段为本科生和研究生提供培训已经无法满足需求了。高等教育必须拓宽其服务对象并延长其服务时间。我们必须为每个人提供服务,无论他们处于人生的哪个阶段。我们必须为整个社会服务。
大学无法单独完成为所有人提供终身学习服务的任务。随着人工智能时代的到来,需要重新制定社会契约,将高等教育、政府、雇主和学习者团结在一起。冷战时期的社会契约是政府支持大学研究,然后由公司将其研究发现带到世界各地的模式。在此基础上,现在的契约将召集全社会的合作伙伴,承担起为每个人提供继续教育机会的任务。如果我们注定从事如此宏伟的事业,学习者可以重新开发他们的技能和职业路径,雇主可以重新开发他们的才能,高等教育也可以为人工智能经济的实现而重新开发自己的能力。这对整个社会的好处将是不可估量的。
到2030年,地球将有85亿人类居民,他们都拥有雄心、智慧和潜力。人与人的联系将比我们今天更加紧密,人与人的竞争将更激烈。人工智能将更加错综复杂地交织在我们的个人和职业生活之中。许多现有的工作将会消失。许多未知的工作尚待发明。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世界将会改变——变化既带来挑战,也带来机遇。在许多情况下,它们是一回事。教育将决定它是机遇还是挑战。
我和这本书的出版还真有点“渊源”。大约两年前,我买过由MIT出版社于2018年出版的这本书的英文版。当时还没有ChatGPT,因此英文版的书里完全没有提到这一新兴技术。读完后,一方面我感觉很有收获,是这些年来读到的解读教育在信息技术高度发展背景下该往何处去的一本少见的好书;另一方面我也很想知道作者在ChatGPT之后会不会有什么新看法。
于是我开始关注MIT 出版社的网站。2024年上半年的某一天,我突然看到网站上的公告说这本书将有一个更新版本在2024年10月15日出版。于是,一方面想着要在第一时间得到一本更新版本的书(这个愿望已经实现),另一方面我认定将其翻译出来是很有价值的。有了这样的想法,我就立刻和一家国内的出版社取得联系,请他们去张罗中文版版权的事宜,并自告奋勇地争做这本书的译者,以飨国内更多读者。该出版社回复说,中文版权已经授权机械工业出版社了。于是,我就联系机械工业出版社,表示自己想作为译者的意愿。机械工业出版社回复, 《教育的未来:人工智能时代的教育变革》(原书第2版)的翻译将延续第1版的译者,而且他们已经在工作中了,不过欢迎我写个推荐序,于是就有了这篇推荐序。想想也是很有意思,为这种事情主动请缨不成,还进而取其“次”,以前还从来没有发生过,只能说明我真是喜欢这本书。
这本书好在哪里? 这得从当前时常都可以听到的,关于人工智能泛在的条件下教育该怎么办的讨论谈起。我注意到,那些讨论大多数都指向“AI 教育”或者“教育 AI”,即把AI作为改进教育的工具。是的,那是值得讨论的,讨论中也产生了一些很有价值的观点,例如南京大学陈道蓄老师在一次研讨会上指出,如果将来AI只成了老师教学的工具,而没有成为学生学习的工具,将是一种悲哀。我认为这就是一种真知灼见,尽管如何让学生用好AI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此外,也许更值得讨论的是,AI以当下水平的出现,以及可以想象的发展,影响的将不仅是教育,而是整个社会。在一个无处不嵌入AI的社会中,教育该如何应对? 如果说教育这样一种人类社会实践有其特有的目标、内容和方法等,那么,我以为当下谈“教育 AI”主要涉及的是方法,这从人们在各种论坛中谈到的事情可以感知到。而教育的目标和内容如果不是更重要的话,至少应与方法同样重要,但在我们的各种论坛中,一是谈得不够,二是也更不容易说清楚。媒体报道中充满了对恐惧和危机的渲染。我们如何应对? 人们普遍缺乏理性的探讨。
《教育的未来:人工智能时代的教育变革》(原书第2版)恰好是在这个方向上的一部力作。概略地讲,作者回顾了在人类发展的不同时期,技术进步导致人们劳动的改变,以及教育的目标和内容为适应那些改变而发生的变化,强调想象力、创造性以及在各种场合灵活运用知识的能力是人类本质的优势,在人工智能时代应该得到加强,而这是可以通过教育来实现的。为此,作者描述了一个独立于学科专业的,适应人工智能时代的人的心智和基本能力框架,包括科技、数据和人文三种素养。其中,人文素养分为核心认知能力、催化认知能力和创造性认知能力三个方面,各自又包含三个要点。进而,作者从教育实践的观念出发,谈到形成这些素养和能力的方法论,即体验式学习。具体都有哪些内容,我们翻开这本书就可细细品鉴。我们可以不完全同意作者的认识和观点,或者认为该书还有一些缺憾,但我相信,能静下心来读这些文字的读者会从作者坦诚而有力的叙事中获得丰富的营养。
李晓明,湾区大学讲席教授
2024年11月7日 于东莞松山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