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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尽管在当代学术语境中面临多重挑战,文学本质论仍是文学理论研究的“元问题”,其地位并未因解构思潮和新文学形态的兴起而降低,反而在应对新挑战中凸显出理论韧性。本书就是以文学本质论作为研究对象进行了反思性研究而写成的学术论文集,揭示了80年代以来文学本质论演进的内在张力与思想盲区。
历史脉络的深度钩沉与当代理论困境的回应。本书以扎实的史料爬梳探索了20世纪80年代以来文学本质论的演变轨迹,既呈现了从“形象思维”到“反本质主义”的理论迭代逻辑,又揭示了社会转型、文化思潮与学术范式之间的深层互动。这种历史性与当下性的对话,为理解“后理论时代”的文学研究提供了批判性视角。方法论自觉与理论反思的典范之作。不同于简单的观点综述,本书以“反思性研究”为内核,追问理论生成背后的权力话语与知识生产机制。跨学科视野下的理论重构尝试。本书突破传统文论的封闭体系,将文学本质问题置于人类学、符号学、心理学、哲学等宏大的交叉域中去考察。这种跨学科张力,使本书既是文学理论的自省录,亦成为观察技术社会中人文精神嬗变的重要镜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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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文学本质论是文学理论反思性研究的一个重要研究对象。反思性研究就是不满足于对文学本质论的各种观点进行评析,而要给出这些观点何以如此的深层解释。本书的理论价值正在于此。
來源:香港大書城megBookStore,http://www.megbook.com.hk 本书基于对大量资料的细致爬梳,以反思性视野探索20世纪80年代以来的文学本质论的演进状况,力求揭示出各种观点出现的历史与现实、理论与逻辑的深层次原因,在对以往各种理论资源有效借鉴的基础上,尝试为理论的未来发展提供智慧支持和思想启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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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邢建昌,河北师范大学文学院二级教授、博士生导师、美学与艺术研究中心主任。中国文艺理论学会常务理事、中国中外文艺理论学会理事、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理事、河北省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席。长期从事文艺理论、文艺美学和当代文化批评研究,发表论文160余篇,出版个人学术专著10部,主持各类科研项目10余项。多次获河北省优秀社会科学成果奖和河北省优秀教学成果奖,并获中国文联、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第五届“啄木鸟杯”年度优秀作品。
蒋雪丽,河北师范大学文学院文艺学专业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文艺美学。作为第二主研人参与导师邢建昌主持的国家课题2项,主持省级课题1项,发表论文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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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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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言:20世纪80年代以来文学本质论的理论演进
第一章 形象思维与文学本质特征的艰难探索
一、别林斯基与形象思维
二、文学观念的传播与形象思维概念的中国表达
三、学术自由度的松动与认识论框架下的再度讨论
四、李泽厚、童庆炳的贡献
五、讨论的终结与学术兴奋点的转移
六、几点结论
第二章 审美文论与文学的审美本质
一、审美文论的历史性出场
二、审美文论与现代文论传统
三、一代学人的集体贡献
四、审美文论的评价问题
第三章 审美反映论与审美意识形态论
一、审美反映论
二、审美意识形态论
三、文化诗学如何可能?
第四章 形式本体论与文学的形式本质
一、形式本体论出场的三个助因
二、新时期文学形式本体论的内涵
三、文学形式本体论的三个维度
四、先锋小说与文学形式本体论
第五章 人类本体论与文学的人类学本质
一、文学人类本体论兴起的历史文化语境
二、文学人类本体论的理论内涵
三、文学人类本体论的再思考
第六章 艺术生产理论视域下的文学本质
一、艺术生产理论:回到马克思
二、对马克思艺术生产理论的研究和阐释
三、艺术生产理论作为文学本质的诠释
四、艺术生产理论:面对新的社会文化现实
第七章 象征作为文学艺术的本质特征
一、对旧文艺学体系弊端的反思和文艺学研究方法论的变革
二、象征作为文学艺术的本质特征
三、象征论视域下的艺术本质的新理解
四、象征论文艺学对文学理解的贡献
第八章 新境遇中的文学本质言说
一、20世纪90年代以来文学本质言说的新境遇
二、新境遇中文学本质的言说
三、反本质主义的文学“本质”观
第九章 “文学性”何以可能?
一、对“文学性”概念内涵的溯源
二、从“文学性”看文学观念的演变
三、在对“文学性”的阐释中增进对文学的理解
四、“文学性”如何应对“后理论”时代?
第十章 反本质主义的文学本质观
一、反本质主义出场的历史语境
二、反本质主义理论辨析
三、反本质主义旗帜下文学理论知识重构
四、反本质主义之后文学理论的走向
结语 文学本质:一个敞开的问题
一、“文学是什么”与“文学的本质是什么”
二、文学与非文学的界限
三、常识中的文学与理论中的文学
四、历史性、地方性地理解文学与观念地生成文学
五、洞见与盲见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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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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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言:20世纪80年代以来文学本质论的理论演进
本书探讨20世纪80年代以来文学本质论的理论演进,主要择取了40年来关于文学本质的主要观点进行评析。讨论文学本质,评析各种观点,需要冒极大的风险,鼓足理论的勇气。因为,相对于文学理论界的核心关切,文学本质问题显得陈旧,且有可能被当作本质主义而抛弃。然而,人文学术的研究不是盲目地追新逐异,而包含了对以往理论资源的有效借鉴。基于此,我们认为,20世纪80年代以来建立起的关于文学本质的认识,是一部需要打开仔细品鉴的历史文本,包含着理论走向未来的智慧支持和思想启迪。
一
20世纪80年代以来文学本质论的理论演进,不是物理学意义上的事件,而是一个人文实践的过程,表征着文学与社会关系的调整,意味着以文学活动为磁心的、组成了文学活动序列的社会中人的文化身份、自我认同以及在整个社会境遇中的位置发生了变化。
文学本质问题涉及文学的本体、功能和结构等,通常被置换为“文学是什么”“文学有什么用”之类的发问方式。“是什么”与“有什么用”是相互关联的,判定它是什么的时候总要从它能做什么入手,它能做什么决定了它可能是什么。所以,界定文学最可靠方式是看它的功能也就是文学之用。
在文艺学的众多论域中,本质论是最为根本的,它直接体现着一个时代的文学观念,而且还附加着它从中产生、巩固的社会语境的信息。语境研究、意识形态批判,这些文化研究惯用的方法对文艺学的历史反思而言确实是有效的——不论文化研究本身是给传统文艺学注入了新生力量还是作为异质话语大举入侵,任何一种理论都不具有普适性,它们都是特定时代文化场域的产物。所以,我们在研究的过程中当然要从文化语境等决定文学理论产生的因素中发掘文学理论与产生它的时代之间的复杂关系。本质论是对文学活动精神旨趣的观念定位,它蕴含着文学价值评判的根基,最能体现意识形态性质。本质论是根本的文学立场,即使选择对文学本质保持缄默,这种不言说的选择本身也昭示着根本意识形态倾向和价值认同。
我们考察各种文学本质论,不能陷入追问诸如“有没有本质”“本质究竟是什么”之类容易使人进入无穷玄想而又空泛无证的抽象思辨之中。我们应该进一步考察的是,每一种言说文学本质的方式是在何等社会语境中产生的,它的背后又有怎样的文化动机,表征了什么样的思想变构与观念革新,它在整个社会精神文化场域中到底占有什么位置。固着于言说本身只能遮蔽意义的显现,使其不能默会于心。我们需要从文学本质的言说中向其所源自的意义本原不断逼近,唯有如此,才能够不被本质论争的杂沓纷呈所迷惑,觉解本质论争的意义,并对文学及人本身的在世存在有所领会。时至今日,文学依然如此这般地现身,只是我们审视文学的眼光,判断世界的法则发生了变化。相应地,关于文学的本质也就发生了变化。本质之于文学,不是已然给定的事实,而是“视为”的结果。
在当今时代,文学本质问题已经失去了吸引各方关注的魅力。与其说它不合时宜,还不如说它早已被人遗弃。不单是文学的本质,就是这研究文学的学科——文艺学本身,外界人士也是鲜有问津的。从事文学理论研究者甚众,以绝对数量来看,也可谓大观。可是,它毕竟只是一个相对封闭的小圈子,很难直接介入社会形态的变革与发展。与政治、经济、法律、传媒等学科比较,文艺学在现今社会生产实践中的地位几乎是最弱的。我们并不期盼文艺学对于国计民生产生直接的影响,更不奢望它担当起经国之大业的重任,但作为一个学科,不能不对时代的精神文化状况有所表达,否则,文艺学究竟何用就成了问题。当前文艺学缺乏创生的灵性与力量,缺乏对于社会文化现实的介入感与批判性,暮气深沉、动转迟滞,如何能给人带来澡雪精神、归寄理想、游怀骋性以及抚慰心灵的安顿呢?的确,我们应该对文艺学研究进行认真的反
思了。
任何思想建构都不可避免地受到时代的意识形态规约,不论是政治决定还是经济决定,文艺学总不可能远遁世外,与社会变革不发生任何联系。一旦进入文学本质论的实地考察,我们会立刻感知到文学本质的认识与言说受政治经济形势的影响是多么深切和根本。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文艺学具备社会所期盼的参与社会文化变革的能力并且有力推动了社会文化的变革。事实上,文艺学的位置有些尴尬。它像一件委身储物室中的旧家具,只有在搬家的时候被拖来拖去,却不能再为家庭尽到器物之用了。文艺学学科成立的合法性遭到了越来越多人的质疑。虽然不必担心在短时间内文艺学会被取消,可它在社会的存在却显得可有可无,很多非专业人士甚至不知道文艺学与才艺表演其实风马牛不相及。文艺学从来没有享受过风平浪静的太平日子,一旦安于现状,满足于已成的体系架构,它就走向了衰朽和僵化。文艺学生命的动力在于不断地寻求变革和突破,对发展变革中的社会文化现状时刻保持清醒的警觉和批判,而不能任由文化风尚对它呼来喝去、随意摆布。从这个意义上讲,文艺学必须始终处在反思、重思和否思的警醒状态中。
文学是独特的,任何定义都不可能道尽文学的本然存在状态。既然如此,我们何必要定义它呢?徒然为文学寻找一个说明或鉴定自身的本质,不过是简化了我们对于文学的理解。但是,何以会在特定的时代、特定的文化语境产生出特定的文学本质论,这却是一个极有意思的问题。文学本质论提供给我们的与其说是关于文学的客观知识,倒不如说是一定时代的人们赋予文学的身份认定和价值期望。本质论是对文学的根本论定,它表征着代表不同利益倾向的言说者如何断定文学与非文学、优秀的文学与蹩脚的文学。说到底,谁的文学本质论占据了文学理论的主导地位,这个持论者及其利益群体自然就获得了言说评判文学的话语权和支配权。
在文学与政治联姻的时代,由主流意识形态支持的文学理论家凭借对文学本质论的阐释与掌握就可以控制、拨转文学创作的发展趋向,并塑造着整个文学活动的格局。这种权力极大,可以直接介入并改变社会文化环境,操控文艺家及其作品的生命。但是,这种权力又是依附性的,它必须寄身于政治权力,没有了政治权力的支持便也丧失了支配与操纵的权柄。当文艺学自身的体制建立、成熟之后,这种由政治权力衍生出来,以本质论的言说为象征符号的文学权力依然存在,不过已经不再发挥主导作用。新的、具有影响力的文学本质观就会发挥主导作用,形成新的权力。从这个意义上说,文学本质的言说及其话语更迭,透露着权力的复杂关系。本质论作为对文学存在的根本断定,是定位学者身份的重要依据,代表着一个学者对文学的立场。有了这个立场,学者的论说才有了根基,志趣相投的人才能够彼此组成一个共同体,从而共同来描绘文艺学的远景规划。不论是在既往文学理论史上还是在当下中国,文学本质的追问从来都不是孤立自为的理念发展运动,它从属于整个时代文化需求的有机系统,从本质的追问可以折射出特定时代的文化语境、权力关系,以及文学共同体的境遇。
本质论不可能让那些对文学抱有浓厚兴趣、意欲一探文学究竟的人明白“什么是文学”,我们也不要指望它能够完成它根本不能胜任的使命。想要通达文学之本真存在,需屏蔽一切概念定义的干扰、悬置逻辑的推衍判断,径直在与文学照面的语言之途上凝神倾听、悉心领会。从本质论里我们能够读到的只是历史上曾经有什么人、他们怎样理解文学。对于大学文学教育而言,认识到文学本质论的多重性、适用性及其有效范围,接纳融汇而不是奉迎膜拜任何一种文学本质言说,要比受戒于权威拜物教的绝对本质律令更趋近于文学精神。
时下,一些具有敏识的文学理论家们在编写文学理论教材的时候,已经不再对创设一条体现自己独立研究水准的文学本质定义感兴趣或持乐观情绪了。他们对待这个稍有不慎就可能化为理论泡沫和话语垃圾的文学本质问题显然更加小心。他们宁愿去梳理历史上已经成形的文学本质论思潮,因为这些思潮真正切入了现实的文学活动并与之交互作用、影响。这些本质论诱发于特定时代的文学新变潮流,是文学发展轨辙的实在印迹,较之面壁虚构的文学定义,显然具有趋向于文学本真样态的意义。那种不关切文学当下生存样态、意图确立普遍恒常的绝对本质观的文学立宪思维必须被抛弃。
一个卓越的文化建筑者必须首先是犀利的时代观察家。对当下文化生态环境的积极介入与敏锐体察并不意味着我们被时代风尚左右,只有基于当下处境的深思才可能指引未来的引导与开拓。并非文学本质不可言说,一个时代的文学本质论必须是该时代文学观念的准确标识,这才是有效理论话语。没有认识到文学本质受各种社会文化、政治经济关系的制约,而企图规定文学的恒定唯一的绝对本质,对文学理论研究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
的确,文学理论应当具有它的基础知识和基本原理,但很显然,文学本质定义不应当被包括进去。如果将一条本身带有特殊文化时空属性的文学本质界说规定为文学的基本原理,就意味着把该理论绝对化为文学的普遍性质,从而使历史性的理论存在形态获取了超历史性的价值定位,这必然导致强权话语对文学理论的宰制以及文学理论自身话语更新能力的弱化。
自1978年的思想解放运动开始,文学理论在不断获得新生的过程中演绎着自己的理论,倏忽已40余年。这40余年来,文学本质的论争此消彼长,异说纷呈。追问文学本质,看似是一种纯思的热情,是抽象的思维演绎或不切实际的逻辑癖好,实际上却不仅承载了特定历史境遇中的文学观念,还承担了社会与人双重建构的使命。
(选自“导言:20世纪80年代以来文学本质论的理论演进” P1)
五、洞见与盲见
如前所述,对文学本质的追问本身没有错,这不仅是求知好奇心的驱使,最根本的还是研究本身的召唤。本质主义使我们拥有了看待文学的立场,而反本质主义又使我们把对于文学本质的追问置于一个流动的、生成的建构过程。
从古至今人们一直在不停地追寻文学的本质,这个过程伴随于人类的文学活动。从早期的模仿说、表现说,到后来的接受说、审美论等,都从不同方面对文学本质有所揭示。这些观点在不同程度地增进了我们对于文学的理解。对文学是什么的追问是作为一个过程伴随于人类的文学活动的。不存在关于文学是什么的固定的答案、唯一的本质或终极的结论。每一种文学本质观,都既是对文学某一症候的洞见,又是对文学其他性质的盲见,是洞见与盲见的辩证统一。关于文学本质的垄断性认识只能葬送文学的生机,遮蔽文学的丰富性存在。因为文学涉及多方面和多层次,而且处于不断发展变化中。那么,基于特定文学观念生成的文学本质观在揭示了文学某一种本质属性的时候,也就忽视和遮蔽了文学的其他属性。正因为如此,要防止对文学本质进行垄断性的认识,懂得对不同文学阐释模式以及文学本质观的尊重,学会对话或倾听,就是不断丰富我们对文学理解的关键因素。因为,“文学理论只有在批评家们进行对话和争辩时才会繁荣。对话与争辩防止我们自满的假定我们已经理解有关文学的一切”。卡勒列举了历史上关于文学本质的种种说法:1.文学是语言的“突出”;2.文学是语言的综合;3.文学是虚构;4.文学是审美对象;5.文学是互文性的或者自反性的建构等。他没有忘记强调,当我们认同或张扬某一种观点的时候,别忘了给其他观点留有地盘。这种对话意识,是值得我们重视的。
韦勒克曾说:“一部文学作品,不是一件简单的东西,而是交织着多层意义和关系的一个极其复杂的组合体。”由于文学存在的系统性特点,我们可以从不同视角进入:从世界和作品的关系、作者和作品的关系、作品与读者的关系等,因而形成了对于文学本质的各具侧重的不同观点。我们还可以把文学研究建立在不同的学科背景即知识型的基础上,从跨学科背景进入文学。例如心理学的解释,结构(解构)主义的解释,新历史主义批评和语言哲学分析等。角度、层次和知识背景不同,决定了文学的提问方式和文学本质观的差异。我们可以而且应该采用多维、立体的视角来考察文学及其本质。多维、立体的视角可以帮助我们摆脱固有的、因袭的思辨模式。但是这种多维系统性不应是“多”的简单叠加的集合,而要有统一的内在逻辑的综合。这种多维系统性恰恰表明文学在多种复杂关系中存在,比如,文学与历史的关系、文学与社会的关系、文学与人的关系、文学自身的关系等。文学在上述关系中发展、完善,同时这些关系也制约和决定着文学的本质,使得文学本质形成了多维、立体的结构。根据以上分析,我们认为运用综合的思维方式,对文学进行综合的、多维的、辩证的研究,有利于更好地建构文学的本质观。
一个信仰上帝的人是不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去论证上帝的存在的。而一个不信仰上帝的人,要求上帝的信徒去证明上帝的存在,这场面让人觉得有点滑稽。如果我们转化一下问题,一个拒绝了文学本质的人,揪住一个讨论文学本质的人,硬要他给出文学本质存在的证明,他做得到吗?
文学的本质当然不能当作信仰来对待,却也不是通过实证证明得了的,实证回答不了文学的本质。文学本质的诉说不仅包括了对已然存在的文学事实的概括,也包括了对文学应当如此的价值期盼。“理想的文学”不是——至少不完全是属于实证的。追问文学的本质既是一次次向“理想的文学”趋赴的过程,又更像一场永无终结的人类思维的游戏,恰恰昭示出文学本质永无定解的宿命。那种试图以寻找固定答案的方式终结文学本质的提问,实际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盲目的乃至无效的劳动。不断地提问和不断地回应,才是求解文学本质的基本方式。而每一次提问和每一次回应,也都在人类文学“知识”的累积过程中,丰富了人类对于文学的认识。
(选自“第十章文学本质:一个敞开的问题”,P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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