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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逗乐:不可乐就不是郭德纲
人生已苦,及时行乐。原汁原味的郭氏幽默,口语文本化,碎片结构化,读得轻松、连贯、顺畅、开心。喝茶时读,当会心一笑;喝酒时读,当浮一大白。
2、解惑:一部江湖避坑指南
看老郭用一个个奇人奇事,在一幕幕庙堂与江湖的喜剧中,道尽中国式社会的人情世故剖析市井文化,洞察世相人心,解读中国人的智慧、气质与信仰。烛映官场商场名利场,点破人情冷暖是非心。
3、品评:中国人的一面镜子
历史有轮回,故事是镜子,千人有千面。有人在书中观己、修心;有人在书中识人、成事。揭晓古今谋事的门道诀窍,教你在中国式关系中抢占先机,玩转天时、地利、人和。
4、领悟:郭德纲漫谈四十年成名路上的见闻与感悟
懂幽默的人,才真正懂得人性,懂得人生。郭德纲师父侯耀文说:郭德纲一路坎坷走来,步步血泪,无人扶持,势必嫉恶如仇。但他没说的是:郭德纲的嫉恶,为的是扬善。郭德纲不是圣人,也不是一个讨所有人喜欢的人,但他一定是一个活得通透的人。他的见闻,他的经历,他的感悟,适合每一个有烦恼、有困惑、有负累、有纠结、有故事的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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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郭德纲以讲述在市井江湖中发生的故事的形式,生动形象地描绘了中国的俗世百态,诙谐幽默地道出了世间的酸甜苦辣。颂真颂美、刺贪刺虐皆入木三分。在故事中讲道理,讲人性,讲知识,兼有老百姓喜闻乐见的郭式戏谑风格,嬉笑怒骂皆成文章,能够寓教于乐,读者在获得一份轻松愉悦的阅读体验同时,还洞悉了人情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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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郭德纲,相声、戏剧、电影、电视剧演员,主持人,畅销书作家。出生于1973年,天津人。他自幼受到民间艺术的熏陶,8岁投身艺坛,学习评书、相声,以及多种曲艺。1996年创办北京德云社,说相声,讲评书,唱戏,拍电影、电视剧,主持电视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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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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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吴大人买橘子
一念入魔千金散?万事到头论德行?_001
二 珍珠翡翠白玉汤
明太祖遍寻饥饭?满朝臣难承皇恩?_023
三 皇上二大爷
托庇祖荫享富贵?倚恃皇恩铲不平?_043
四 杨老爷娶亲
陋质惊人频遭弃?何必珠玉夸富豪?_065
五 狐狸看书
枉物难消火烧身?天狐贻书戏王臣?_087
六 救人救己
种恶因害人害己?行好事莫问前程?_111
七 古册得失记
古刹珍卷运多舛?祸起福来命有因?_135
八 但行好事
多行义举存厚道?一念之善吉神随?_157
九 三试火龙单
弥天谎无外邪念?杀人刀皆出于贪?_179
十 好人王好仁
祸福相倚凭天定?吉运长庇积善人?_201
十一 东岳庙
举头三尺有神明?莫瞒天地莫瞒心?_223
十二 狄大人求雨
破巫不输西门豹?急智亚赛东方公?_245
十三 良人福
纯良人命途多舛?泰运至天不藏奸?_267
十四 一钗二凤
连理枝花开两朵?命中缘死生同衾?_289
十五 姚大控
亲谄佞万金散尽?落穷途悔醒前尘?_309
十六 啼笑拉郎配
事无常姻缘难定?人性幽翻手阴晴?_333
十七 天降福财
炎凉轮转岂无意?几番浮沉皆有因?_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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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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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吴大人买橘子
在本书的头一篇里,先跟大家聊点什么呢?就先聊点儿吃的吧。
说吃的要是能给人说得身临其境,我觉得不容易。曾经有几个朋友跟我说,晚上睡不着觉,十一二点就打开广播听我的节目。有的时候赶上我给大伙介绍吃的,他们听着可恨得慌!因为那会儿正是饿的时候,还得硬忍着不吃——怕吃完了长肉啊!想听点儿东西助眠吧,好家伙,一听净是怎么做、怎么吃,听完了可就难受了。这个就跟一些人晚上不睡觉,熬夜看吃播的道理是一样的。我有时候晚上睡觉前,也抱着iPad瞧一瞧视频网站。有时候看看也挺可乐,天南海北各式各样的,前些年爆火的韩国吃播我也看过。不看还真是不知道,怎么还有那样的人呢?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就看不了那吃东西出声儿的,实在是忍不了。
当然各地风俗不一样,有人可能就会说:“我们家吃饭就得出声音,不出声音不香,非得吧唧嘴。”
要这么说的话,可能就是不一样,我打小我们家里人就立下规矩了——闭上嘴嚼。包括我小儿子郭汾阳,三四岁,在家吃东西也有他妈妈管着:“闭上嘴嚼,不许出声音,出声音就得挨打。”
天津人吃早点,常吃豆腐脑、嘎巴菜、云吞之类。有次遇到过这么个人,给我的印象很深。我那时候上小学,天天在家门口吃早点。某天,有一主儿挨着我坐下,吃嘎巴菜。这嘎巴菜仅天津有,别的地方都没有。它是先拿绿豆面和好了之后摊出来,摊得像煎饼一样,这叫嘎巴。晾干了把它切成菱形块儿、柳叶块儿,再浇上卤子,搁上香菜、辣椒等各种调料,弄这么一碗,拿它当豆腐脑儿吃,这是天津特色。那主儿坐在我旁边只顾埋头吃,又嚼又吸溜。哎呀!我都快听不见旁边人说话了。他吃得是真香啊!眉飞色舞啊,吃得那个开心哪!就跟大赦刚放出来的似的。我酝酿好几次,恨不得把我这碗糊他脸上。那会儿还小,最后给我气得连早点都吃不下了。但这东西就是个生活习惯问题。咱也不能要求别人如何,人家这样挺好。但是大部分时候,我可能还是接受不了。看吃播的时候,我看人家特意弄一话筒。因为吃播要是不出声儿,老觉着差点儿什么似的。直播间里一群人还能津津有味地看下去,很厉害很厉害,这个可太厉害了。在我跟前这么吃的话,我估计能难受死。
闲话少说,书归正传。咱们这篇所讲的故事呢,也跟吃的有关。故事发生在南宋。发生在哪儿呢?发生在杭州。
杭州是个好地方啊,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我挺喜欢杭州这个地方。您看,一个杭州,一个成都,其实都是养老的地方。您就往那儿一站,四下里瞧瞧这个城市,能发现这里的人很慵懒。他也不赶路,也没事儿,就这样晃里晃荡,活得很舒服。要是去日本,出了东京站感受一下,你要是晕车,光站在那儿就能吐了。你看过非洲动物大迁徙吗?就这帮人哪,哗哗地来回那么跑,人跟人的活法儿就显出不一样来了。杭州就非常适合居住,尤其是以往南宋的时候,皇帝偏安都选在这儿。吃的喝的玩的乐的,一应俱全。现在也被打造成了一个网红城市,五湖四海的人都去杭州拍照打卡。
南宋年间,杭州清河坊一带有很多的客栈。其中一家客栈里,住了一个人,名叫吴约,是一个候补的官员,做官儿的。
他是哪儿的人呢?道州人。道州属于现在湖南永州地区。这人是道州人,做的官儿不大。什么官儿呀?宣教郎,文官里边的散官。几品呢?九品。不能再低了,再低就不是官儿了。小小的文官,末等的官员,很希望做大官。那么怎么办呢?在过去来说,无外乎这么几条道儿。第一是有大功劳,比方说救驾,举个例子——皇上出去打滑梯去了,结果好巧不巧从滑梯上掉河里了。因为滑梯的另一头儿在河里。这皇上也是缺心眼儿,上去之前也不看看吗?你跟那儿等着,给皇上救上来,从水里捞上来抖搂抖搂。皇上开心了,直接给你封个一品侯,这是升官的一个方法。功高莫过救驾嘛。
还有一个呢,就是慢慢地熬着。你本来是在村子里的一个小官儿,负责村东头第三棵树到第六棵树之间的卫生。这官儿是一百三十品,慢慢熬着吧。干个三年五载的,先是整个村的卫生都归你管了,再慢慢地,别的村的卫生也归你管了。一步一步熬,熬到全县的卫生都归你管了——你就累死了。一百三十品的官儿要想熬到一品,得多睡觉,梦里总能梦到,再不就这辈子可净想着这么一件事儿吧。这是熬着,按部就班地往前走。
还有的呢,就是有真才实学,上人见喜,突然间又立了大功劳,这么一点点来,最后也能当上大官。当然了,封建社会里还有一条道儿——买官。花钱入仕叫捐官儿,也叫捐班。有的时候官员起了争执,互相生气,就不服气地说一句:“你拿我当捐班呢?”那意思是:“我是正经的两榜进士的底子,参加过科考。我上过金殿,万岁爷考过我。我的老师是哪位哪位,主考官是谁是谁。我们这是科班出身的,你拿我当捐班了?就这个意思。你以为我这官位是买来的?不是!”
这个,就叫花钱买官。
但是那个年头儿不管大官小官吧,都想飞黄腾达,都希望往上走。士农工商他各走一条道。
这个吴约呢,你想他一个九品的宣教郎,文官的末等,他是很希望能够往上爬一爬的。所以说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准备了很多的金银细软,他得上下打点,得花钱买呀。清朝的时候,北京城就专门有花钱买官的地方。一个是油盐店,您听着都不像话,按现在的说法,就是超市小卖部,咱们买酱油、葱姜蒜,买点儿黄酱、打点儿芝麻酱的地方。清朝的时候,那个地方是卖官的。山西人开油盐店开得多,油盐酱醋什么都有,甜面酱也跟着卖。你去跟老板说我准备买官,那个山西老板手眼通天,过不了几天朝廷就下旨升你的官。所以在清朝,想买官就奔超市。除了这个之外呢,清朝时候有个白云观——当然北京现在还有白云观——白云观里的道士们也手眼通天,跟朝廷里的大小官员都有关系。他会给你介绍介绍王丞相,介绍介绍李大人,在一块儿见个面。这些都明码标价,包括见一面多少钱,回头给你说好话多少钱。白云观在当间给人干这个事儿。反正是鱼有鱼道儿,虾有虾道儿。
那么这个要买官儿的宣教郎,吴约吴大人,就带着金银细软,还有珍珠、翡翠、象牙之类的宝贝。有人问:“怎么还带这个?”因为总不能个个都是花钱,有的得送礼,反正弄了一大堆值钱的东西。他打湖南老家出来,直奔临安。临安就是杭州,当年叫临安。到了临安,他就住进了清河坊这儿的一家客栈。这客栈还挺大,里头住的都不是一般人,都是憋着买官的人。全国各地的都来了,都跟这儿住着。他住哪儿呢?住在后院,后院有一个单独的小跨院,跨院里有这么两间干干净净的房子。来了之后呢,先进紧里边的那间屋子,把柜门摆弄开,金银细软都塞里边。上好了锁,把钥匙揣在身上。他就是一个人来的,没带一个下人。因为他到这儿他是有投奔的。而且这个事情,是越少让人知道越好。有事儿全靠自己亲力亲为,他就一个人住着这个小跨院。
他打来了就不闲着,每天忙活什么呢?天天吃饭,这个事情它就是吃饭哪。每天出去凑饭局,张大人、李大人、王老爷,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都得见。这个人对你有利,就得见一见。这个店里边住的呢,也基本上都是这种人物。互相也都搞好关系,都留了联系方式,知道谁是谁。因为你不知道某人日后什么时候能够用上,这就是故事的背景。
这一天,他约好了去见朋友,今天又有饭局。清早起来之后,他洗脸漱口吃过早饭,打后院里出来奔前院。他站在大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等着他朋友一会儿来这儿接他。
就在这个客栈的正对门,有一座宅子,宅门是开着的。吴约打眼一瞧,对门还是个富贵人家,这院里边雕梁画栋,还有个小假山。假山旁边还挂着个竹帘子。这个帘子分上下半截,上半截是竹子,下半截是块纱,是这么一个帘子。吴约就这么站着,这儿看看那儿看看,就看见对过的这家院子,看见院子里边的帘子。他站在客栈门口,一边看一边想事儿,就想今天要见这大人该怎么说话,给人带什么礼物才合适。
正想着呢,突然间对面的院子里边有动静,有人走到了帘子后边。
他余光一瞟,透过底下的纱帘瞧见一个女子的下半身,这个女子穿着一条马面裙,一看这条裙子,就知道不是帘子后面的一般人。这块马面上面绣得很讲究。戏台上的旦角也穿裙子,那裙子叫腰包。而这裙子正当中是一块长方形的绣花布,这叫马面裙,上面有各种刺绣。单从这一点来看,就看得出来这女子非同一般。因为现在我们要是想找一条清末或者民国时候的一条马面裙,即使品相一般的,要价一两万块钱也很正常。这裙子是条好裙子,不是一般的裙子。
而且,从马面裙下面露出的一双脚也引人注目。这是一对小脚,只有三寸左右。三寸左右什么概念?一根烟卷大小。那个年头的女人讲究裹脚,别管长得跟天仙似的,只要脚大就不行。旁人低头一看这脚一尺二,这是鲁智深的脚。过去对女人的首要要求就是脚小,脚要是小,脸上差点儿也都能凑合,也有人要她。
吴约就愣住了,能把脚裹得这么周正,就说明不是一般的人家。他得是有钱人家才能这么调教自己的孩子,裹脚的时候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这个过程很复杂,包括怎么训练这个孩子,教她怎么走道儿;包括怎么裹,白天怎么裹,晚上怎么缠等等。这不是一般人家能缠出来的脚。单看这脚,就知道对门是个大户人家。再看那条马面裙,吴约心说这得是个千金小姐。要是嫁了人,这也得是谁家的大夫人这个身份。他站这儿看着看着,就有点儿岔神儿,两眼就想往上看,看看人长什么样。但是他看不见,为什么呢?底下是块纱帘,太阳光一照就看见腿底下了,但是上面是竹子的,挡上了就真瞧不着了。他越瞧不见呢,就越想看。真是的,人都有好奇心哪。
他看半天,正看着呢,朋友来了。
“怎么在门口儿等我们呢?咱们走啊。”
“哦哦哦,好好。谢谢年兄,咱们去,咱们去。”他一回神,原来人家在这门口儿准备了轿子。
“走走走。”吴约临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这脚太棒了!
吴约上轿子跟着走,这一天谈完了事儿,见完了大人,再回来天也就黑了。他回来之后一直就想:“那个院里那是个谁呀?要是哪天能瞧一眼,哪怕一眼也挺好。”但他又不能冒冒失失地过去串门,私会妇道人家,那年头儿里不合适。
转天他又有事,跟昨儿一样,早上起来又站在那儿。站在那儿等着,就不由自主地瞧过去——没人。也是,人家家里的女人不能老出来呀。
“哎呀,今天要出来就好了,我瞧瞧得了。”他正想着呢,朋友接他来了。
“走吧,今儿带你见一个大人。这个大人对你的仕途大有帮助,咱们走。”
“哎哎哎。”
正要走呢,就听对门院里说话:“把那个赶紧拿过来,别耽误了。”
“哎。”
哎哟!出来了!吴约就站住了,但是呢,听见声音可没看见人。人家不是说非得出来,没事儿就跟那儿站会儿,跟展览似的,人没有。他这看半天,没人。
朋友还紧着催:“怎么着?”
“没事儿没事儿,咱走,咱走。”他就跟着朋友去了。
这一天下来也挺充实,见了大人该说话说话,该怎么着怎么着,但是他心里边老觉着有事儿。
这一晃,连着两三天还都挺忙。这天闲下来了,他上午没事儿,没事儿起得也挺早,习惯了。吃完了饭出来了,他又站在门口,就想:“哎呀,今儿我是不是能看见她?”
他刚站在那儿没五分钟,院子里出来人了。就站在那个帘子后边,而且是忽隐忽现。可能是跟那儿散步,也没准是拿东西。一会儿看见这脚了,一会儿又没有了。哎呀!人家越这样,他就越琢磨这脸到底长什么样,心里边一阵一阵犯痒痒!
就这会儿工夫,街边来了一卖橘子的,卖的是黄柑。一小孩儿拎着老大的一个提篮,提篮里边呢,有一个竹筒。竹筒里边放着竹签子,走过他身边。
“那个,您吃俩橘子吗?”
他一看,这橘子很好,大,而且这一筐个个都大。再一瞧筐里还有竹筒,知道了这是用来抽签的。
什么叫抽签呢?抽签这个玩意儿,南方北方都有,自古就有,一直到民国的时候还都有这个。比如说卖烧鸡的、卖烧饼果子的,挎着一个小筐沿街叫卖,里边都是烧饼啊、油条什么的。他们也放一个竹筒,里边有三十一根签子。你想抽签可以抽,得付钱,比如一毛钱抽一回。一毛钱你给他了,你抽吧,抽三根签子。签子上点着牌九的点儿,这三根签子加在一块儿,超过十三点了你就赢了,你就白拿他一套烧饼果子。甭管是烧鸡还是别的,反正你赢了就能白拿一个。你要买一个烧饼,可能得五毛、六毛。烧鸡可能一个得八毛、一块。一毛钱就到手,你不就赚了吗?但你要是抽完三根,点数不够,那你这一毛钱算白花,这就是一个赌博。当然你说抽完之后,要赶上一个顺儿,比如幺四、幺五、幺六,那就发财了。三个幺,再加四五六顺儿啊,他就翻着倍地给,是这么个意思。
过去净有这些个玩意儿,天津特别多。尤其是卖烧饼油条的,一上街就围了一群人抽签,有的人手气特别好,抽一把赢了,再抽一把又赢了。连抽十把,十把都赢了。这卖烧饼油条的就傻了,汗都下来了。人家抽签的这主儿乐了,掏出一块钱来。
“抽了十把,这一块钱给你。”
然后这主儿问问:“家里怎么样?”
“是,您嘞,家里日子一般。我跟老娘一块儿过日子,就指着这个活着了,没想到您今儿手气太好了。”
这主儿拿起一套烧饼油条来:“得了,那一块钱给你了,我就先吃这一套吧。剩下的存你那儿,多怎[ 多怎:什么时候。——编者注(本文注释皆为编者注)。
]想吃再说吧。”
“哎哟!谢谢您!大爷,还是您疼呵人。”
这就是好心人。就怕遇到那个一天到晚好占便宜的人。
“站着!”
“怎么的,大爷?您抽吗?”
“抽抽抽。”那人先拿起一个烧饼来,“太小了,几两一个?”
“二两。”
“二两一个?我们那儿都八斤一个。”
“您说的那是烧饼?”
“我说的是锅盖。”那人拿起油条,“是今儿新炸的吗?”
“是,您嘞。您别闻哪!入口的东西您闻完卖谁?”
“不闻不闻不闻。”
“您抽不抽?”
“抽抽抽。”拿起签筒子来,搁在手里边,“啪啪啪啪”,先给筒子来四个嘴巴。这是过去人的特色,为了让你听话,先“啪啪”地给俩大嘴巴。
“走你!”抽出来一看,点儿太小,“这不算啊。”
净搞这个,玩儿赖嘛!
那就再来一次吧。
“走!”那人一看还是小,“哎呀!这不算。”
净搞这个!
还有一类人,一抽抽仨,抽完之后搁手里攥着,跑到边上看去。他先背过手,拿手摸签子上的点儿,然后一甩胳膊,把签子抽出来,抽出一张幺六,逢人就显摆:
“走!幺六,看见了吗?幺六,幺六!再走!看见了吗?看见了吗?大天儿!我要再来一个虎头,你就算砸我手里了。”
手里剩最后一根签子了,这人就背着手摸点儿,摸不出来,就等着凑个虎头。有好热闹的打他身后过,凑上去要看他能抽出什么点儿。
“走!”
噗,一出手正中红心——扎人家眼上了。
“哎哟!你出签儿也得看着点儿啊。”这倒霉蛋捂着眼嗷嗷乱叫。
“我哪儿知道你在后边看着呢!怨我倒霉,走走走,赶紧弄你上医院吧。”
“先别去,是虎头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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