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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寻宝鉴宝,学古玩鉴赏知识,
观人识物,阅人间世故人心。
小说以寻宝、鉴宝为主线,讲述了一个从小深受民间高人影响,掌握了丰富的古玩鉴藏知识的少年叶天混迹古玩行业,寻宝、鉴宝、捡漏等一系列精彩异常的传奇故事,真实又生动有趣地揭秘了古玩鉴藏行业的真真假假、尔虞我诈。本小说情节离奇,引人入胜,作者以其丰富的想象力与幽默诙谐的文笔勾勒出一幅当下古玩行业的世相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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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打眼:
江苏徐州人,起点白金VIP作者,鉴宝典藏小说第一人。
作者深研易经国学10余年,具备8年典当鉴宝实战经验,曾出版超级超级畅销书《典当》系列,是罕见的线上线下双红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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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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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钵传人 第一章
回京 第二章
曲线救国 第三章
命犯桃花 第四章
咨询公司 第五章
心悦诚服 第六章
破煞 第七章
送钱上门 第八章
昙花一现 第九章
慈善拍卖 第十章
一场闹剧 第十一章
无巧不成书 第十二章
阴阳宝地 第十三章
古宅心慌慌 第十四章
搬离鬼宅 第十五章
戳穿败类 第十六章
论资排辈 第十七章
九阴绝脉 第十八章
仙人指路 第十九章
煞气阵阵 第二十章
万人坑 第二十一章
通灵人士 第二十二章
万里追凶 第二十三章
雪山遇险 第二十四章
闪电神貂 第二十五章
两肋插刀 第二十六章
黑魔法 第二十七章
神灯法器 第二十八章
冤家对手 第二十九章
乔迁之喜 第三十章
闭关修炼 第三十一章
回山 第三十二章
订婚 第三十三章
离奇车祸 第三十四章
为爱付出 第三十五章
湖底捉鬼 第三十六章
香港熟客 第三十七章
不堪一击 第三十八章
日进千万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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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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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衣钵传人不知过了多久,叶天只感觉脸上一暖,睁开眼睛,发现冬日的暖阳正照在自己身上。他想用手撑起身体,手臂却一软,整个人又趴在了地面上。“这次看来是要大病一场了。”叶天苦笑一声,且不说遭受了多次元气反噬,就是昨天在外面睡了一夜,没丢掉小命已经是万幸了。闭上眼睛感受着和煦的阳光,整整躺了一个上午,叶天才扶着房门站了起来。打开手机,等到信号出现,叶天有气无力地说:“封子哥,带点儿吃的上山,要有营养的。”
阵法发动是在子时,但结束的时间却是午时,还有两个多小时就能见分晓了,而封况从县城赶到这里最少也要三个小时,所以叶天不怕他冲撞了阵法。而且此时阵法的成败叶天已经没有余力去把握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眼下他也只能祈求师父福大命大,成为这千古第一位被施法续命的人了。
到正午时分,叶天忽然感到,原本凝聚了无数天地元气的厢房猛地往里一收,充盈在里面的元气像是被一个黑洞吸纳了,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叶天颤抖着双手,用尽浑身最后的力气推开了厢房的大门,眼睛在第一时间看向了床头的那盏本命灯。当看到本命灯依然向外吐着微弱的火苗时,叶天心中一松,这才把目光转到了师父的脸上,原本枯槁消瘦的老道此时面庞十分红润,那丝青黑的死气完全不见了。
“师……师父!”叶天轻轻喊了一声,老道缓缓睁开了眼睛,略微有些迷惘地打量着房中的情形。
“七灯续命阵法?”看到头顶的本命灯和遍及地面的油灯,老道脸上露出惊愕万分的神情。他用手撑了一下床边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也是浑身无力。
俗话说病去如抽丝,虽然体内死气已经被七灯续命阵法驱除了,但老道并不能马上就生龙活虎,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休养,才能像正常人那般活动。
看到床边的紫砂壶,老道歪头咬住了壶嘴,将里面被元气滋养了七天的露水吸入腹中,这才觉得身上有了一点儿力气。
“小叶子,这七灯续命阵法,是……是你布的?”感应了一下自身的情况后,老道这才发现歪坐在门边的叶天,顿时明白过来,敢情是弟子使用逆天改命的手段,将自己已经踏入阎罗殿的双脚给硬生生地拉了回来。
“师父,您……没……没事儿了吧?”背靠在厢房的门上,叶天的声音有些虚弱,但他脸上的笑容却是无比灿烂。
“痴儿,痴儿啊,何必,这……又是何必呢?”看着叶天深陷的眼窝和满头灰白各半的头发,早已看惯世间生死的老道忍不住老泪纵横。
虽然不明白叶天是如何施展七灯续命阵法的,但李善元知道,叶天的这番施法,如果日后没有什么际遇,最少要损失十年阳寿。为了自己这活了一百多岁的人,让叶天损失寿命,老道心里不是一般的难过。
“师父,弟子说过,要为您养老送终,您不等我,我只能问老天再借些时间了。”也只有在老道面前,叶天才会流露出真性情,一片赤子之心让老道刚止住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叶天比老道还清楚此次施法对身体的伤害,见师父伤心,遂道:“师父,我要是能像您那样活个一百二十岁,多十年少十年又有什么关系呢!”
“师父这一辈子最自豪的事就是收了你这个徒弟啊!”听叶天这么说,老道叹息了一声,他经历了两个世纪的风雨沧桑,一生都在努力改变自己的命理运势,却没想到临到终老,被叶天办到了。
“嘿嘿,那当然,有我这徒弟,师父您在江湖上打响名号都不怕。”叶天大言不惭地自夸了起来。
叶天这话是有来由的,俗话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管是练武的拳师,还是神秘的术师,总会结些仇家。年轻时不怕,但到老了之后,精气神不如当年,就怕人前来寻仇,所以说收个好徒弟就很有必要了。因此老辈人收徒,那真是比养儿子还认真上心。叶天不知道师父有没有仇家,但看师父在这山林深处一隐就是数十年,想必当年也结下了不少恩怨。
“你小子就吹吧。嗯?是电话响了吧?”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师徒之间的对话。叶天接通电话,封况着急的声音传了过来:“叶天,我到山上了,可是上不来啊,好像鬼打墙了,怎么都走不出这片竹林。”
“封子哥,你先退出去,然后把进入竹林后见到的第一根竹子拔出来,前行三六九步的时候,再把右手处的竹子都拔出来,这样你就能上来了。”听到封况已经上山,叶天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不过此时他再也没有力气下去破坏阵法了,只能指点封况将作为阵眼的几根竹子拔去。
“叶天,你在哪儿啊?”十多分钟过后,道观前响起封况的喊声,只是还没等叶天开口,厢房的门就 “砰”的一声被推开了。
“老……老神仙?您……您这是还阳啦?”见厢房里满地的油灯和躺在中间床上的老道,封况整个人都呆住了,他不敢置信地用手揉了揉眼睛。要知道七天之前,老道已经是奄奄一息了,用了老山参才把命给吊住了,眼下却怎么看都不像是将死之人啊。
“老……老神仙,叶天呢?”愣了一会儿神之后,封况才发现他到了道观还没看见叶天的影子。
“封……封子哥,我……我在门后面呢!”封况身后,传来了叶天有气无力的声音。“你……你是……是叶天?”听到叶天的声音,封况猛地转身,看着坐在地上的那个满头灰白发丝的少年,犹如见鬼一般,往后连退了三步。满地的煤油灯被封况踢得到处滚落,叶天见了心想,如果不是阵法时间已过,恐怕老道也要因此步诸葛亮的后尘了。
“封子哥,扶我一把,把你带来的吃的东西给我些……”
“真是小叶子!”这次封况听得真切,虽然声音有些嘶哑,但这的确是叶天无疑。看了看面色憔悴的叶天,再扭过头看了眼面色红润的老道,封况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一步冲到床前,抓住老道的衣领,大声吼了起来:“老……老家伙,你……你使了什么邪法,把叶天的寿命给夺去了啊?”
在封况看来,叶天在短短的一星期内居然像是老了十多岁,而老道则是起死回生,如果叶天是个小姑娘,封况都能猜想是老道采阴补阳了。虽然这些年他一直对李善元敬畏有加,但和叶天这么多年如家人一般的交情相比,愤怒还是压倒了一切,看着叶天那凄惨的模样,封况恨不得把老道碎尸万段。
“浑小子,一边去,先把叶天扶起来……”老道虽然浑身无力,但也不是能被封况所欺凌的,他右手微抬,指甲对着封况手腕处轻轻一拂,封况双手顿时感觉一软,再也无力抓住老道了。
“封子哥,你干什么啊!”看到封况的举动,叶天也扶着门站了起来,自己千辛万苦拉回师父一条命,要是被封况摇晃几下散了板,那可要成为天下最大的笑话了。在老道手上吃了亏,封况也不敢造次,跑到叶天身边扶住他问道:“叶天,这老妖怪怎么把你变成这样的?”
“乱说什么啊,那是我师父!”叶天瞪了封况一眼,接着说,“我用逆天改命的阵法夺取阴阳,帮师父争得一些阳寿,我这只不过是受到些反噬罢了,休养一阵子就好了。”
叶天原本头发就留得有些长,如今他自己也能从垂在眼前的发丝看到发色的改变,不过只要能救回师父,再大的代价他都愿意付出。“叶天,真没事儿?”封况迟疑着问道。
“没事儿,把你拿来的东西给我吃点儿。”叶天这会儿早就饥肠辘辘了,如果不是手上没力气,他早将封况带来的东西抢去吃了。
虽然时间挺紧张的,不过正好王盈在坐月子,家里鸡汤都是现成的,用保温瓶装来,此时还冒着热气呢!连喝几口鸡汤之后,叶天感到身上一股暖意,力气也渐渐恢复了过来,用保温瓶的盖子接了些,他又服侍老道也喝了几口。见叶天如此,封况也为自己刚才的举动感到惭愧,站在那里一脸的不好意思。闻着满屋子的煤油味道,叶天皱起鼻子对封况说道:“封子哥,你也别闲着了,帮我把这些煤油灯都处理掉吧,还有,我施法布阵的事情,你谁都别告诉啊!”“成,这活我干了。”封况也没推辞,袖子一卷就忙了起来,不过在把煤油灯拿出屋外的时候,他还是偷偷给叶东平打了个电话,叶天的变化实在是太骇人了,他心里有些没底。当然,叶天刚交代过的事情他是不敢说的,他只是说叶天身上有些变故,让叶东平快回来看看。
一番忙碌之后,封况又从另外一间厢房搬进来一张床。叶天吃了点儿东西,头一沾到枕头就睡了过去,他这几天心神的消耗实在是太大了。
一旁的老道虽然对叶天能摆出七灯续命阵法的手段满腹疑问,但也只能闭目养神,等待叶天醒转过来。
不过叶天这一睡,就是整整睡了四十八个小时,等他睁开眼睛,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爸,您怎么来了?”叶天刚一睁眼,就看到床头坐着个人,凝目看去,可不正是自己的父亲。
“嗯?盈盈姐,这大冷的天儿你来干什么啊?”扭了下脖子,叶天发现,这屋里可不止父亲一个人,快半年没见的王盈姐也来了,正坐在自己不远处的椅子上抹着眼泪。“小天,你……你这是怎么了?”王盈本来还在压抑着自己的哭声,见叶天醒转过来就再也忍不住了,啜泣声愈发大了,要知道,这么多年她可是一直将叶天当亲弟弟看待的。
“咳,我没事儿,姐,你先别哭啊……”见王盈这副模样,叶天心中一动,哼哼起来道,“哎哟,我头疼,姐,你哭得我头都快要炸了。”
“姐不哭,不哭,小天,你刚醒,再睡一会儿吧!”王盈连忙止住了哭声,不过看着叶天灰白的头发,她还是悲从心头起,眼泪不住地往下掉着。
“姐,我没事儿,你别哭啊!”叶天往四周看了一下问,“师父呢?”眼下这屋里,除了叶东平和王盈就没别人了。
“老李叔说是给你采点草药滋补身体,和封况出去了,等会儿就能回来。”叶东平随口答道,不过心中的疑问也被勾了起来,“叶天,你老实交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为何你老李叔身体会恢复得这么好?”
说老实话,叶东平赶来的时候,真是吓了一跳,原本这两年已经有些耳聋眼花的李善元,竟然同十几年前一般龙精虎猛,枯槁的脸也红润了起来,如果不是光天化日之下,叶东平还真以为自己见鬼了呢!
“爸,我说了您也不信,这些事儿就不要问了,您就当我是为师父祈福换来的这效果吧!”见父亲还想追问,叶天摆摆手,“爸,如果换了是您,儿子一样会这么做的,您也别去问师父,就当是成全了儿子的一片孝道吧!”
“这起死回生的功效,真……真的是你学的术法做到的?”听儿子这么说,叶东平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没想到一直被自己看不起的江湖门道竟然有如此本领,这如果传出去……不过即使传出去,恐怕除了自己这见过老道前后反差的人,再就没人会相信吧?不过如此一来,面对至诚至孝的儿子,叶东平却再也说不出什么教诲的话来了,他总不能说叶天不该出手救老道性命吧?
“爸,有些事信则有不信则无,您也别太计较了。”叶天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他也不想让老爸日后把自己当成怪物看。
“小叶子,醒了?”正当父子对话的时候,老道走了进来,看到坐在床头的叶天,连忙上去给他把了下脉。
半晌之后,老道抬起了头:“我传你的那滋补方子再配合导气之术,五年之内就能将你的阳寿给补回来。”
“师父,我没事儿,倒是您,您怎么恢复得那么快啊?”看到老道,叶天和老爸的感觉是一样的,才两天没见,老道仿若回到了十多年前,一副道骨仙风的样子。“痴儿,你以为逆天改命的手段是那么简单的?”老道闻言笑了起来,“这些以后再说,你先把身体调养好,师父还有话要问你。”
虽然嘴上说得轻松,但是老道心里明白,自己大限已到,虽然被叶天逆天改命拉回了阳间,最多也就是年半之期,到时候还是会无疾而终的。叶天也是精通术法之人,听到师父的话后,在心里占了一卦,就顿时什么都明白了,此时蒙蔽在老道身上的天机已泄,他轻易就推算出老道大限的时间。
“爸,姑姑他们都好吧?”有些事情叶天只能和老道单独谈,当下父亲等人在场,他只好出言将话题岔开了。
“都好,你大姑将四合院收回来了,我想你小姑家里住得挤,到时候让她一家都搬过去,对你小姑的病也有好处。”说着叶东平面露喜色,这次回北京得到姐妹们的谅解,他这么多年的心结终于解开了。
“等过完年,爸准备在潘家园盘个铺子,将古玩生意做到北京去,以后生意的重心就放那边,照顾你也方便点儿。”北京的文化氛围远不是江南这些城市可比的,如果不是当年心结未解,叶东平早就把古玩店开到四九城去了。
听到叶东平的话后,叶天沉吟了一会儿开口说道:“爸,这些您拿主意就行了。对了,我那包里有张卡,密码是我生日,里面还有七十多万,您给我留几万,剩下的拿去把四合院给装修一下吧!”
“爸要你的钱干吗,你小子别整天搞得像个大人似的,装修的钱我有,用不着你操心,不过那三十万就算了,当你小子孝敬小姑的吧!”叶东平原本是想把叶天拿出来的那三十万也给他,不过去年被人坑了一把,他的资金周转还真是有问题,就连去北京开古玩店也要把苏州的一家铺子盘出去才办得到,所以大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听完老爸的话,叶天似笑非笑地看向父亲:“得了吧,爸,这钱就当是儿子孝敬您的。再说了,那四合院以前是被人承租的,保养得算是一般,没个十几二十万根本别想装修好,您是不是又要关掉几家铺子才行啊?”叶天这建筑专业可不是白学的,那四合院虽然只是个中四合院,但前后两进院子加上花园和十二间厢房,再算上改造洗手间厨房,叶天说出的数字并不算多。
“这……装修不用那么急。”叶东平被儿子说得老脸通红,他也想一步到位装修好,无奈囊中羞涩,而且还要留出些钱以防小妹手术费用不够。
“爸,钱您就拿去用,开店也用得到,我和师父在山上这两年花不了多少钱。”见老爸的样子,叶天把心里的打算给说了出来。
“你平时开销也不小啊!什……什么?你这两年都要待在山上?”叶东平说了两句才回过味来,“那你这不把学业给荒废了啊?”
“爸,师父年龄大了,要是再摔着碰着的,难道儿子我还有本事帮他逆天改命吗?”叶天见老道张嘴要说话,顾不得礼貌不礼貌摆了摆手接着说,“师父,我知道您的愿望,我会帮您把麻衣一脉的传承给修复完成的。”
李善元一生未娶,终生固守阳关,以他的修为,即使大限来临,原本也不会枯槁成那副模样。之所以这两年如此衰老,就是因为将全副精神都集中在了祖师一脉传承的修复上,并且多次逆推演练各种术法,本身遭受了多次元气反噬,硬生生地将两年阳寿给耗尽了。
听到叶天的话后,老道愣了一下问:“叶天,你说的当真?”
“当真,师父,这些话咱们以后再说!”叶天郑重地点了点头,在布下七灯续命的阵法时,他就没想再对师父有所隐瞒。
“好!好!好!”李善元须发皆动,连说了三个好字,“祖师术法如果修复有望,老道死亦瞑目了!”
七灯续命阵法是麻衣一脉中极为重要的术法,就连老道都所知不全,根本摆不出完整的法阵,他相信这世间也没人能布此阵法。但叶天不仅摆出了这个阵法,还夺取阴阳造化成功地逆天改命。活了一百多岁,老道已是七窍玲珑心了,他知道叶天必有别的际遇,否则绝对不可能为其逆天改命,这里面的蹊跷即使叶天不说,老道也能猜出几分。“老李叔,这……这叶天还要上学,那……那可是华清大学啊!”听了李善元的话,叶东平有些急了,哪有放着好好的大学不上,去研究这些旁门左道的道理啊?“什么华清大学?老道我七十多年前就在那里教过书,很了不起吗?”老道闻言撇了撇嘴,在他看来,叶天还年轻,以后想上学机会多的是,可是自个儿却活不到两年了。再加上在老道眼里,这术法传承的重要性远比在学校里学知识重要得多。
见老爸和师父争执了起来,叶天说道:“爸,您就不要和师父争了,这件事情我已经做了决定,不会再改。”
“你知道什么,没文化以后能在这社会上立足吗?”对儿子叶东平可没那么客气了,直接训斥了起来。
叶天闻言笑了起来:“爸,上大学是为了什么啊?毕业之后找份体面的工作?”
“当然,难道你还想回村子里种地不成?”叶东平没好气地说。
“找了工作赚钱娶媳妇养家?”叶天继续反问父亲道。
“废话,没工作你拿什么赚钱养家?”叶东平脱口而出,只是话说出来之后心里却感觉不对。
叶天笑意更盛:“爸,前段时间我才赚了一百万,要是上班的话,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赚到呢!”
叶天此话一出,叶东平顿时哑口无言了,按照现在人均四五百块的工资水平,就是不吃不喝把工资、奖金什么的全存起来,一年也不过六七千块而已,一百万要足足存上一百多年。
“这……不能这么衡量的……”叶东平自己都感觉没什么底气了,说白了,工作就是为了穿衣吃饭,把自己的小日子过红火。
“爸,您就放心吧,儿子不至于以后混得吃不上饭。”其实叶天做这个决定,心里也不是那么轻松,不管怎么说,这半年多的大学生涯也让他结识了几个不错的朋友。不过为了让师父走得无牵无挂,叶天还是义无反顾地做出了退学的决定。他现在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学习,但师父却没有时间了。
“好吧,我去试试看能不能帮你办休学,你这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叶东平摇摇头无奈地答应了下来。他知道儿子打小就有主见,但凡是他决定的事,即使大人不答应,他也总能拐弯抹角地偷偷办成。至于办理休学,叶东平其实心里也没什么把握。毕竟他是华清出来的,知道学校对此事卡得很严。
“儿子长大了啊!”虽然叶天以前也常违背他的意愿,但这回却是对自己人生道路所做的一次重大选择,叶东平在心里叹了口气,不知道该失落还是高兴。再看叶天没有血色的脸庞和灰白的头发,他有些心疼地说:“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你们爷俩留在山上也不方便休养身体,都先下山吧,等来年开春再回来。”
“好,师父,咱们过完年再回山。”对于父亲的这个建议,叶天倒是点头同意了。这次布阵施法将他体内的元气几乎消耗一空,山上缺少药材,的确没在家方便。老道也知道这一点,当下就收拾了一个包裹,将道观关闭后,一行人回到了叶东平在县城的家里。
回到县城的第二天,趁着叶东平出去采办年货的机会,叶天和师父坐在家中小院里,他准备将在心中隐藏了近十年之久的秘密告诉师父。
“师父,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了,我脑子里的传承记忆信息量很大,估计要一年的时间才能完全整理出来。”在将事情的原委说出之后,叶天感到无比轻松,这是他第一次对人谈及这件事,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当年师父一定要我修缮这座道观,却不允许重塑祖师法身。”听完叶天的话,李善元长长地出了口气,敢情祖师的传承一直都在,只是自己不知晓而已。
“叶天,你既然继承了祖师术法,等师父老去之后,山上的道观也就由你住持了。”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老道心中豁然开朗,他将从山上带来的包裹递给叶天,示意叶天打开。
“师父,这些给我干吗?我……我又不想出家当道士啊!”看着手中的道士度牒和一本有着自己照片的《宗教教职人员资格证书》,叶天的脑门儿上不由生出了几股黑线。
“你要当这麻衣道观的住持,没有道士度牒和资格证书怎么能行?”老道对叶天的问题很是不以为然,摆摆手说道,“咱们又不是全真道,没人去管你结婚生子,再说麻衣一脉以你为尊,即使日后找到你的两个师兄,他们也管不到你。”
在现代道教中,全真派以及与之接近的隐仙派,由于要修炼孤身修行的清净丹法,所以禁止门人婚娶;而像正一教,也就是上清、灵宝等派,门下分火居、出家两种道士,出家道士居住在宫观之中,不婚娶、奉斋戒,火居道士则可以娶亲蓄子。至于天师道,更是不管门人弟子婚娶,自张道陵天师以来,历代天师都是以嫡亲身份继承法统的。
“可……可是我真的不想当道士啊!”小时候不懂事,叶天感觉穿着道袍好玩,但是现在给他安个道士的身份,他就有些不情愿了。从十五岁之后,叶天外出游历,很少穿道装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年轻人,对社会上的眼光还是比较在意的。
“叶天,我身边就你这么一个徒弟了,你要是不接掌道观,这祖宗的产业就会被政府收去的,老道我九泉之下也没脸面去见列代祖师啊!”听了叶天的话,老道脸露凄苦之色,放声悲泣道,“想我麻衣一脉历代都执江湖术法之牛耳,到了为师这一代如果连祖师道统都丢掉了,老道我死不瞑目啊!”
“师父,您……您别急啊!”叶天见过小孩子撒泼,不过一百多岁的老人撒泼耍无赖,他这还真是第一次得见,“师父,我答应还不成吗?您就别演了,这哭了半天都不见眼泪往下掉。”
想着那道观地处山清水秀的茅山深处,如果被政府收回的确有些可惜,所以虽明明知道师父这是借题发挥,叶天还是答应了下来。而且见老道早已准备好度牒,叶天也知道他是早有预谋了,即使自己不答应,老道也会有别的办法。
叶天猜得不错,老道原本是给他留了封遗书的,只是自个儿也没想到这个徒弟竟然有本事逆天改命,将自己从阴曹地府给拉了回来,所以这才当面锣对面鼓地和叶天交代清楚。
随着春节的临近,小县城的年味越来越浓了,经过十多天的休养,除了那一头灰白相间的头发,叶天已经和常人无异了。年三十,封况和王盈商议后,决定到叶天家陪他们一起过年,再加上个不时哭闹的小宝宝,原本很冷清的家顿时变得热闹了起来。年夜饭虽然只是晚上吃一顿,但准备工作可是从一大早就忙活开了。
说来也怪,不论是老叶家还是封况家,都是阴盛阳衰,干活的总是大老爷们,此刻叶东平正和封况在院子里杀鸡宰鸭,忙得是不亦乐乎。就连内伤未愈的叶天也被支使着做这做那,好在他只是伤了元气,干点儿活倒也没事儿。
“叶天,去外面看看,这大年三十的,谁敲门啊?”听到门口传来了门铃声,正在洗剥着一只鸡的叶东平说道。
“好嘞!”叶天答应了一声,把刚抓到手的一条鳝鱼扔回水盆,顺势洗了下手,往门口走去。
“清……清雅,于……于叔叔?”见门口停着的一辆小轿车和站在面前的两个人,叶天有些傻眼了,他怎么都没想到在这年三十,于浩然父女俩竟然会上门。
“叶天,你……你怎么这副模样了?”看着叶天那原本乌黑透亮的头发变得灰白一片,于清雅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事儿……回头再说,于叔叔、清雅,快点进来。”叶天挠了挠头,头发变白的事情他还真是无法对外人言说,便让开了身子冲着院子喊道,“爸,是于叔叔来了,还有清雅。”
“老于,稀客啊,清雅是越长越漂亮了。”听到叶天的喊声,叶东平和封况都迎了上来,他们也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尤其是封况,这几年在县城里开了个纺织厂,得到于浩然不少帮助。
“老叶,找你来喝酒了。小封,这是给你家女儿的红包,别说于叔小气啊!”虽然满腹疑问,但现在显然不是询问的好时机,于浩然笑呵呵地和叶东平还有封况打着招呼,抬眼见到坐在院子里眯着眼睛晒太阳的老道,顿时愣了一下。
要知道,于浩然之所以大年三十来叶天家,一来茅山是女儿的外婆家,过完三十之后要去走亲戚,二来也是听闻老道身体不行了,想来探视一番。可没想到这一见面,老道精神面貌却怎么也不像是只剩下一口气的人。想到这里,于浩然不满地看了女儿一眼,这丫头想叶天都想疯了,居然给自己编这么个理由。
“老李叔,您……您老这身体可好?我这给您拜年啦!”心里虽然有些不满,但礼节上的过场还是要走的,于浩然上前恭恭敬敬地给老道鞠了一躬。
“是小于啊,丫头也来了,这孩子和叶天是命中姻缘,是该多走动。”老道笑着摆了摆手,看着站在于清雅身边的叶天,心中却是不禁一阵黯然,为了给自己逆天改命,叶天付出的实在是太多了。
见几人都站在院子里,封况开口说道:“叶叔,您陪于叔去屋里说话吧,这边的活我来干就行了。”
“对,对,进屋,进屋说话。清雅,叶叔最近淘了副好镯子,回头给你戴上看看。”听到封况的话后,叶东平连忙招呼了起来,看着出落得水灵漂亮的未来儿媳,他也是满心欢喜。
“爸,我在这儿帮忙。”自从进了院子,于清雅的心思就都放在了叶天身上,叶天在哪里她就要在哪里。
“那你们两个说话吧,老于,进屋坐。”听到于清雅的话后,叶东平也没多说什么,把于浩然让了进去,虽然屋里还有正哄着孩子的王盈,但大家都是熟人,也不必忌讳什么。
“叶天,你……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于清雅走到叶天身边,拉住他的衣角,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叶天可不仅仅是头发变得灰白,脸上的气色也很不好,整个人看上去就像老了十多岁,于清雅自然是无比心疼。
叶天笑着拿出纸巾,帮于清雅拭去了脸上的泪珠说:“没事儿,将养个一年半载就好了,清雅,这学……我可能上不了了。”
其实叶东平也曾经提出让叶天住在北京四合院的家里继续上学,不过被老道给否决了,城市里空气秽浊,不利于叶天的休养。
“没事儿,我也不上了,留在这里陪你。”于清雅泪眼婆娑地说道。“傻丫头,你上你的学,还怕我在深山里被狐狸精给迷走吗?”叶天闻言笑了起来,心中却感到身边人传来的一股浓浓的情意。
“臭美吧你,你这样子谁还要啊?”于清雅被叶天说得破涕而笑。
“嘿,还别不信,你没感觉我这头发白了变得更帅了吗?”叶天笑呵呵地和于清雅贫着嘴,手上却一点儿都不怠慢,一条条鳝鱼被他开膛破肚切成了块。
其实叶天说得倒也没错,头发变白了之后,他那张清秀的脸庞居然变得有些儒雅了,整个人平添了一份说不出的魅力。
“老叶,小天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去年我在北京见他还好好的呢!”进到屋里之后,于浩然也迫不及待地向叶东平问了同样的问题。
“这事儿我也不清楚,不过老李叔前几天是真的快不行了,叶天回来后就把我们赶下了山。”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日后和于浩然肯定就是亲家了,叶东平也不想瞒他,就原原本本地把发生在叶天和老道身上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逆天改命!”听完叶东平的讲述,于浩然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本于浩然就已经高看叶天一眼了,此刻他才知道,叶天的本事远远超出自个儿的想象。
“老于,这孩子只不过是透支了些精力,慢慢就会恢复过来,你不用担心。”见于浩然久久没有出声,叶东平还以为他是怕叶天未老先衰,在顾虑于清雅和叶天的事情呢,所以赶忙解释了几句。
“这孩子,了不得啊!”于浩然这些年经常往返港澳地区和东南亚等地,知道在那些地方,最受别人尊敬的就是那些所谓的“大师”。就像香港黄大仙这名字,已经不仅仅局限于是一个地名了,而成了占卜问卦这一行当的代名词,每年香港黄大仙庙的头炷香,那可是万人争抢的。而一些顶级的相师、风水师,出入的更都是超级富豪之家,就连那些身家亿万的大富豪对他们也是恭敬有加,不敢有丝毫怠慢。在那些地方,于浩然却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能逆天改命。原本他对叶天和女儿的事情还有点儿别的心思,
但听完叶东平这番话,他得罪谁也不敢得罪一个能逆天改命的风水大师啊!“行了,你就别夸他了,要不是看他这次是尊师重道,我早把他腿给打断了!”叶东平出言打断了于浩然的沉思,在他看来,儿子虽然手段逆天,但这也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啊!老道倒是好了,可叶天都快变成小老头了。
在屋里休息了一会儿,于浩然和叶东平也出去帮忙了。他们这个年龄的男人,基本上都是里外一把手,很少有不会干的家务。到下午四点多钟,于浩然的妻子也从茅山的娘家赶到了城里,见到叶天这副模样又是一阵唏嘘,不过叶天这位未来丈母娘是个本分人,倒是没多说什么。
有了封况一家三口和于浩然一家的加入,叶家的年夜饭吃得很热闹,其间叶天的几个姑姑也都从北京打来了电话,原本冷清的家里洋溢着一股浓厚的亲情。年后的几天,于浩然带着女儿到处拜年,变得忙碌了起来。而叶天则回到承载着自己童年记忆的小山村里住了几天,每年他们父子都会回来几天,淳朴的乡亲们在父子二人心里就像是自己的亲人一般。
正月十一是华清开学的日子,一直没有返回上海的于清雅恋恋不舍地告别了叶天,走时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搞得叶天一时间也有些儿女情长起来。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叶天和师父回到山上的道观,白日间修身养气,到了晚间师徒俩就讨论叶天根据脑中传承撰写的经文,时间一天天地很快过去了。
为了老道和叶天的生活,封况和叶东平找人送了一台柴油发电机上来,每日晚间给道观送电。另外,为了儿子的身体,叶东平还专门拿出一笔钱,交代村子里的二愣嫂隔三岔五将各种滋补品和肉食送到山上,叶天和老道完全不用为生活忧心。
经过近一年的药膳食补和山间元气的滋养,叶天的容貌已经恢复如往昔。只是叶天的头发是因心神过于损伤而致,没办法恢复如初,不过这一年的调养让叶天的发丝变得富有光泽,灰白黑三色相间的头发披散肩膀上,倒是令叶天平添了一份说不出的儒雅气质。
这一年除了休养身体和撰写术藏经书之外,叶天让封况帮他买了不少根雕,平时没事儿就拿把刻刀琢磨,一年下来雕琢的水平也是大长,叶天相信日后自己就是做个琢玉师傅也能糊口了。
在道观不远的那个小瀑布处,叶天还无意中发现了一处风水极佳的阴阳穴眼,惊喜之下叶天在周围布了阵法,耗时半年多,滋养出了五六件风水法器。不过阴阳穴眼中的生吉之气被抽取后就消失了,这也是叶天无法批量制造法器的主要原因,否则他什么都不用干,光是出售法器都能保得一生衣食无虞。
这一年的暑假和春节,于清雅又是在叶天家中和山上道观里度过的,她给叶天带来了不少学校里的趣事,也带来了曾经在一起待了半年多的宿舍兄弟们的问候。随着麻衣术法的不断完善,时间也一天天逝去。见师父每天喜笑颜开的面容,叶天却有些伤心,他知道,当师父大限来临之时,即使他再有千般手段,也是无法阻止的。不过这次叶天淡然了许多,生老病死人所难免,他已经践行了自己的承诺:为师父养老送终,令麻衣术法重现于世。
“师父,术藏六法,咱们麻衣一脉尽数包括了,其中不乏逆天改命的手段,但需要麻衣功法相配合,否则也是无法施展。”在道观内明亮的灯光下,叶天用毛笔在装订好的书页上写下最后一个字,在这本集风水相术之大成的术籍撰写人上,他留下了李善元三个字。
见自己一生苦苦追求的理想终于变成了现实,老道也是高兴异常,将术籍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闻着新鲜的墨香,脸上露出一种幸福和满足的神色。
“嗯?师父!”看着开心的老道,叶天脸上的笑容忽然一点点消失了,因为他看到师父眉心处有一股浓浓的黑色气状,他红润的嘴唇也有些发青。
这些可都是人之将死的征兆,一惊之下,叶天猛地站了起来,带得屁股下面的椅子向后倒去。
“慌什么啊?小叶子,坐下。”见叶天这般惊慌,老道却如往昔一般从容,笑着道,“能看到这书编撰出来,为师死亦瞑目,小叶子,师父要谢谢你。”“师父……”叶天双膝着地,跪在了老道面前,声音里带有一丝哭腔,虽然早就知道这一天终将到来,但他仍然忍不住伤心起来。
“痴儿,自古以来,无论是帝王将相,还是修仙道人,谁能不死?老道我活了一百多岁,已经是福缘深厚了。”老道笑着摸了摸叶天的头发,一如儿时那般慈祥,“这本术法总纲,你要保存好,切不可落入奸邪小人手中,日后择徒也要选心性良佳之人。”此时老道手中拿着的是麻衣一脉的术法总纲。总纲里含有老道的导气之术和叶天脑子里术法的玄奥妙诀,如果没有这本总纲,那一桌子的书籍也就没了作用,所以老道才会这般慎重地交代叶天。
“是,师父,我一定会将麻衣道统传下去。”叶天坚定地点了点头。
“这个七星盘师父也传给你了,你这臭小子,小时候没少点击它吧?”老道笑了笑,从袖袍里拿出了八个巴掌大小的罗盘,接着说道,“这是我麻衣道统的象征,以后麻衣一脉以你为尊,即使遇到你的两个师兄,在我门中他们也要排在你的后面,这本总纲不传也罢,明白吗?”
“弟子知道。”叶天明白老道的意思,一般而言,不管是武术流派的武功秘籍,还是中医世家的古方秘方,都是一脉单传,只有嫡系弟子才能传承。这倒不是老道敝帚自珍,关键是这本术法总纲太过重要,万一被宵小之徒得去,对社会危害不是一般的大。
“我之一生,历经百年,能得一佳徒侍奉晚年,知足啦!归去,是时候归去啦,白云在天,丘陵自出,道里悠远,山川间之,将子无死,尚复能来。”老道微笑着,嘴中念一首先秦时不知出处的《白云谣》,声音从高昂到低沉,再到无声,却已是羽化升天了。
叶天将师父抱到竹床上,用白布遮住师父的身体,强忍着内心的伤痛,走出道观,用手机分别通知了父亲和封况等人。
得到消息的封况和叶东平马上从县城和北京赶了过来,连夜赶到的封况更是带了一班子人,抬着早已准备好的棺木上了山,在道观外搭起了灵堂。
将师父的“遗蜕”放入棺中之后,叶天手书一挽联:“道力高深,宜起沉沦之苦;冥途寂寞,当开汲引之恩。焚修弟子叶天奉。”
当晚叶天坐于灵堂之中,口诵《玉皇心印妙经》《九天生神章》为师父超度。第二天,叶东平也赶来帮叶天处理起老道的后事来。
在老道羽化后的一个星期,年已七旬的廖昊德也从美国专门赶来,安慰了叶天之后,捐助了一笔善款重修道观。
叶天不愿委屈了师父,足足给师父做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最后将其葬在了距离道观不远的一处风水佳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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