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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学习老舍先生如何刻画人物形象,有利于作文小说类写作。
◇老舍手稿底本点校,无任何删节,忠于原著
◇中国老舍研究会推荐
◇老舍自传体长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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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正红旗下》是老舍未完自传体长篇小说遗作,手稿共十一章,一百六十四页。一九六六年八月二十四日,老舍自沉于北京太平湖,这部作品与他的人生,戛然而止。
老舍为旗人,隶属满洲八旗的正红旗,这也是书名的由来。从老舍从出生写起,当时正是清朝末年,社会动荡,民生凋敝。眼看着大清王朝走向没落,养尊处优的八旗子弟们也在末路挣扎随着义和团兴起,洋人到来,北京老百姓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一个个人物在老舍笔下栩栩如生:老实巴交的父亲、善良正直的王掌柜、尖酸刻薄的姑母、聪明能干的福海二哥、妄自尊大的牛牧师这些身处在动荡历史洪流中的大清子民,都走向了不同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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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老舍(1899-1966)
小说家、剧作家。
1899 年生于北京,原名舒庆春,满族正红旗人;
1918 年北京师范学校毕业,任小学校长;
1924 年赴英,任教于伦敦大学东方学院,正式开始文学创作;
1930 年归国,先后任教于齐鲁大学和山东大学;
1937 年奔赴国难,直至抗战胜利;
1966 年8 月24 日午夜,自沉太平湖。
代表作老舍(1899-1966)
小说家、剧作家。
1899 年生于北京,原名舒庆春,满族正红旗人;
1918 年北京师范学校毕业,任小学校长;
1924 年赴英,任教于伦敦大学东方学院,正式开始文学创作;
1930 年归国,先后任教于齐鲁大学和山东大学;
1937 年奔赴国难,直至抗战胜利;
1966 年8 月24 日午夜,自沉太平湖。
代表作
《骆驼祥子》(1936)
《四世同堂》(1944-1948)
《茶馆》(1957)
《正红旗下》(19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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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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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若我姑母和我大姐的婆母现在还活着,我相信她们还会时常争辩:到底在我降生的那一晚上,我的母亲是因生我而昏
迷过去了呢,还是她受了煤气。
幸而这两位老太太都遵循着自然规律,到时候就被亲友们护送到坟地里去;要不然,不论我庆祝自己的花甲之喜,还是古稀大寿,我心中都不会十分平安。是呀,假若大姐婆婆的说法十分正确,我便根本不存在啊!
似乎有声明一下的必要:我生的迟了些,而大姐又出阁早了些,所以我一出世,大姐已有了婆婆,而且是一位有比金刚石还坚硬的成见的婆婆。是,她的成见是那么深,我简直地不敢叫她看见我。只要她一眼看到我,她便立刻把屋门和窗子都打开,往外散放煤气!
还要声明一下:这并不是为来个对比,贬低大姐婆婆,以便高抬我的姑母。那用不着。说真的,姑母对于我的存在与否,并不十分关心;要不然,到后来,她的烟袋锅子为什么常常敲在我的头上,便有些费解了。是呀, 我长着一个脑袋,不是一块破砖头!
尽管如此,姑母可是坚持实事求是的态度,和我大姐的婆婆进行激辩。按照她的说法,我的母亲是因为生我,失血过多,而昏了过去的。据我后来调查,姑母的说法颇为正确,因为自从她中年居孀以后,就搬到我家来住,不可能不掌握些第一手的消息与资料。我的啼哭,吵得她不能安眠。那么,我一定不会是
一股煤气!
我也调查清楚:自从姑母搬到我家来,虽然各过各的日子,她可是以大姑子的名义支使我的母亲给她沏茶灌水,擦桌子扫地,名正言顺,心安理得。她的确应该心安理得,我也不便给她造谣:想想看,在那年月,一位大姑子而不欺负兄弟媳妇,还怎么算作大姑子呢?
在我降生前后,母亲当然不可能照常伺候大姑子,这就难怪在我还没落草儿,姑母便对我不大满意了。不过,不管她多么自私,我可也不能不多少地感激她:假若不是她肯和大姐婆婆力战,甚至于混战,我的生日与时辰也许会发生些混乱,其说不一了。我舍不得那个良辰吉日!
那的确是良辰吉日!就是到后来,姑母在敲了我三烟锅子之后,她也不能不稍加考虑,应否继续努力。她不能不想想,我是腊月二十三日酉时,全北京的人,包括着皇上和文武大臣,都在欢送灶王爷上天的时刻降生的呀!
在那年代,北京在没有月色的夜间,实在黑的可怕。大街上没有电灯,小胡同里也没有个亮儿,人们晚间出去若不打着灯笼,就会越走越怕,越怕越慌,迷失在黑暗里,找不着家。有时候,他们会在一个地方转来转去,一直转一夜。按照那时代的科学说法,这叫作鬼打墙。
可是,在我降生的那一晚上,全北京的男女,千真万确,没有一个遇上鬼打墙的!当然,那一晚上,在这儿或那儿,也有饿死的、冻死的,和被杀死的。但是,这都与鬼毫无关系。鬼,不管多么顽强的鬼,在那一晚上都在家里休息,不敢出来,也就无从给夜行客打一堵墙,欣赏他们来回转圈圈了。
大街上有多少卖糖瓜与关东糖的呀!天一黑,他们便点上灯笼,把摊子或车子照得亮堂堂的。天越黑,他们吆喝的越起劲,洪亮而急切。过了定更,大家就差不多祭完了灶王,糖还卖给谁去呢!就凭这一片卖糖的声音,那么洪亮,那么急切,胆子最大的鬼也不敢轻易出来,更甭说那些胆子不大的了 据说,鬼也有胆量很小很小的。
再听吧,从五六点钟起,已有稀疏的爆竹声。到了酉时左右(就是我降生的伟大时辰),连铺户带人家一齐放起鞭炮,不用说鬼,就连黑、黄、大、小的狗都吓得躲在屋里打哆嗦。花炮的光亮冲破了黑暗的天空,一闪一闪,能够使人看见远处的树梢儿。每家院子里都亮那么一阵:把灶王像请到院中来,燃起高香与柏枝,灶王就急忙吃点关东糖,化为灰烬,飞上天宫。
灶王爷上了天,我却落了地。这不能不叫姑母思索思索:这小子的来历不小哇!说不定,灶王爷身旁的小童儿因为贪吃糖果,没来得及上天,就留在这里了呢!这么一想,姑母对我就不能不在讨厌之中,还有那么一点点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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