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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虽然每一片落叶都很珍贵,但人生有的时候没有必要去抓住每一片落叶。
为什么我们习惯性讨好别人,却容易忽略自己。
如果你也不快乐,甚至抑郁,甚至焦虑,甚至想自暴自弃、一了百了,我想请你看看艾略特的故事。
艾略特8岁的时候第一次看到黑影一样的怪物,但是没人愿意相信他,还觉得他是个喜欢撒谎的怪胎。这个世界不欢迎不一样的人,这是生活教给艾略特的第一课。于是他开始努力迎合别人的期待,不再听从内心的声音,不去理会自己的感受,不失望、不委屈、不难过,也不再快乐。他用尽全力地活着,还是无法阻止世界下沉,因为人生的失控都是从看似不起眼的小事开始:为了讨好哥哥故意输了比赛,听父母的话选择做稳定的会计,听上司的话给公司账目动手脚……人生就像落叶一样随波逐流,被生活推着走。
他想结束这一切。
如果你跟艾略特一样,答应我,走之前跟他一起看完两个故事:《创世的故事》和《未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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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艾略特
随波逐流的人生像落叶一样,越是努力越是什么也抓不到。
8岁那年,艾略特就知道抓落叶的秘诀:不是快狠准,而是静止。先耐心观察风速和方向,在树叶犹豫不决、回旋下落的瞬间,轻柔地接住它。
但为了让哥哥高兴,艾略特假装输掉了抓落叶的比赛。
从此,这就变成了他人生的每一天。他像观察落叶一样关注着周围每个人的期待。他处处让着哥哥,听从父母的安排、勤勤恳恳工作、对恋人体贴入微……他不再理会自己的感受,不失望、不委屈、不难过、也不再快乐。
他想结束这一切。
《创世的故事》
人类是由某个地外文明创造的,主要负责人的是工程师梅利亚姆和乔利斯。
梅利亚姆完成人体的制作,看着远处湛蓝的地球,有些担心:人类去了那么美丽的地方,如果流连忘返,不愿意回来怎么办?于是她想了个办法,在人体心脏旁边,开了一个洞:如果人类在地球的旅程永远无法感到满足,这样他们就愿意回来了吧。
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人类一心只想追求快乐,但快乐只是众多情感中的一种,供不应求,所以人类变得非常痛苦。为了弥补这个错误,梅利亚姆和乔利斯决定帮助人类实现内心的愿望。他们变成圣诞老人、牙仙、小矮精的样子,实现人类的愿望。但问题显而易见:人类永远都不会满足。
《未来的故事》
未来人类可以与死者对话。当然,是有一定限制的。刚死亡的人大脑联机之后,意识可以继续“存活”,但是只有三分钟的时间。这种情况下的对话总是进行的很仓促,而且内容也很实用:密码是什么?爱过吗?谁杀了你?为什么自杀?回答并不都让人满意。有些话活着的时候不想说,死了也不会告诉别人。
未来每个人都可以买“治愈”按钮,其实是用来体面安乐死的按钮。当你按下去之后,电脑会检测你内心深处是否真的放下生命中担忧、怨恨、后悔、希望和快乐。如果你都做到了,那么按钮会帮你实现心愿。大多数人不是真的想放弃生命,坦然面对自己内心的想法之后,反而感到前所未有的好。
生命科学是未来人类最关心的事。影响人类寿命的DNA粒端可以进行移植了,就像器官一样,如果捐赠了粒端,捐赠的是生命。可想而知,最先捐赠生命的是想要自杀的人,曾被视为可耻的自杀行为变成了有意义的事,可以让真正想要活的人继续活下去。人类因此对于生命的看法彻底改观了。人类是一整个共同的生命体。生命的长短不再重要,充分地利用生命才是最重要的。于是人类可以尽情开始追求遥不可及的梦想。
人类追求自由走到了至极。终于消灭了支配人类最后的意志——生存意志。关掉本能的呼吸开关之后,人类本不是立即想要死,只是不需要本能地活下去。比起治愈按钮,这才是对人类致命的打击。
人类全凭理智决定要不要活着,只要负面情绪过多,人类就决定去死。结果就是,随着人口骤减,人类消灭了大部分负面情绪,地球环境变好了,但人类也变成了情感单一的物种,同理心这样的特质尤其匮乏。关掉生存基因的开关是错误的。为了人类的存亡,一切回到原点。
人类的烦恼和忧伤都回来了,世界再次变得丰富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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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汤米·巴特勒 (Tommy Butler)
巴特勒毕业于哈佛法学院,比起钻研繁复的法律条文,他更喜欢探索讲故事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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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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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
“这个主意糟透了。”乔利斯说。
“没有其他办法了。”梅里亚姆说,一边打扫散落的云,收起装情感的瓶子,除了最后一瓶,其他都空了,她整理好房间就准备离开了。
乔利斯看着屋子正中央的空桌子。
“原始样本呢?如果我们塞点儿……”
“太晚了,”梅里亚姆说,“每个旅行者胸口的空洞都是独特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需要什么去填满那个空洞。”
“梅里,你不能自作主张,随便让愿望成真。”
梅里亚姆露出一丝喜悦。
“没错,乔利斯,就是这个。愿望成真。”她环视房间,满意地点点头,走到窗边。她拉开窗帘, 远处闪烁的地球定格在这一幕。
“升职的事你就别想了。”乔利斯说。 梅里亚姆回头看看他。
“我想你说得对,”她并不在乎,走到窗台边,“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更糟的是,”乔利斯警告她,“老板不会就此罢休的。”
虽然老板不是目光短浅、不讲理的人,但他们有什么不满绝对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乔利斯有种预感,这件事会让他们非常生气。
梅里亚姆想了想,说:“你说得对,我需要一个伪装。”
精灵是梅里亚姆的主意,仙女(教母,牙齿或者其他)也 是,还有水中、森林里和天空中的精灵。实际上,所有的伪装都是梅里亚姆的主意。乔利斯很欣赏她娴熟的技巧。他最喜欢的是小矮妖。想要小矮妖实现你的愿望,必须先抓住他们。旅行者必须下点儿功夫才行。此外,乔利斯很适合穿绿色的衣服。
当然了,乔利斯和她一起走。尽管梅里亚姆的计划漏洞百出,而且那个大洞是她留的,他也不可能让她独自下去冒险。他们俩变成不同的样子在地球上漫游,行动迅速,为了躲避上级经常变换伪装,灯笼、桥底、树皮或者河岸边都是他们的住所。从山顶、谷地、森林到沙漠,从废弃的村庄到现代大都会,梅里亚姆和乔利斯聆听人类的愿望,实现他们的愿望。他们成功了!梅里亚姆是对的。无论希望或是绝望,人类总是充满期待地向他们许下心愿,当他们的愿望实现了,就会心满意足幸福地离开。每一个微笑,每一句感谢,每一次喜极而泣,每一声释怀的叹息都让梅里亚姆洋溢着幸福。乔利斯很庆幸他们来了。
但问题是,有了时间的限制,梅里亚姆和乔利斯意识到自己没有足够的时间。人类的愿望似乎永无止境——凯乐比想要一次大丰收,安娜赫拉要一个孩子,蒂姆要新款Xbox游戏机。最终,要求超负荷,梅里亚姆和乔利斯发明了其他不需要他们在场的许愿方式——旅行者向流星和喷泉里的硬币许愿;他们摘四叶草的叶子,扔睫毛,吹生日蜡烛。
但复杂的情况不停出现。大部分的愿望都很简单(人类多数时候都是以不同的方式索求财富),但也有一些意思含糊,很难解释。
卡特琳娜想变“美丽”。小武想要“复仇”。还有些愿望截然相反。比方说,奥巴斯希望赢得巴巴顿德的老婆的爱,而巴巴顿德的愿望刚好是赢回自己老婆的爱。虽然梅里亚姆和乔利斯认为自己明白这些愿望,但他们还是常常犯错,甚至无法预料到一个愿望实现之后意想不到的后果。这使得一小撮反对派开始贬低许愿。“别随便许愿,”他们说,“小心愿望成真。”虽然这些负面反馈让梅里亚姆感到沮丧,但它的影响就像是河流中的一个漩涡那样渺小。多数旅行者对许愿着迷,因此梅里亚姆和乔利斯坚持不懈迎接任何挑战。
可许愿上瘾成了问题。第一位“瘾君子”回来找他们的时候,乔利斯感到很惊讶。那是个可爱的女人,她年轻时想要的是美丽,当愿望实现的时候,她是多么高兴啊!但是现在她又回来了,并且有了新的愿望。梅里亚姆虽然感到灰心丧气,但没有因此退缩,她实现了新的愿望,女人离开时比以前还要高兴。愿望达成的旅行者一次又一次回来要求更多的愿望,似乎永远也不满足,两个愿望变成三个、四个,没完没了。愿望之间相隔的时间各有不同,取决于愿望的内容、许愿的人和他们内心的空洞大小。对于不同的人来说,一个愿望带来的满足感时长从四十分钟到四十年不等,几乎没有人一生只满足于实现一个愿望。乔利斯感到绝望,他不知道旅行者什么时候能知足,不但许愿的人类无穷无尽,人类的欲望也永无止境。
梅里亚姆拒绝就这样放弃。乔利斯为了她也咬牙坚持着,他们一直艰难地超负荷工作。精灵开始一次实现三个愿望,小矮妖也是(但前提是必须抓到他们,乔利斯拒绝放弃这个要求)。过去只接受第一颗牙齿许愿的牙仙现在给每一颗牙一次许愿的机会。但是,人们还是一再许愿。梅里亚姆给这样的人起了个爱称—— “愿望瘾君子”。她的工作越来越繁重,整个人慢慢失去了光彩。
给了她最后重重一击的是威尔弗雷德。他一生中遇见了三个小矮妖、六个精灵和至少二十七个仙女;他向一百个喷泉里扔了一百个硬币,发现了十一片四叶草,对着无数颗星星许下了愿望,不管是不是流星。威尔弗雷德算是历史上最幸运的人了,拥有最令人羡慕的人生。但是,即便如此,他还是一再回到梅里亚姆和乔利斯这里,无比绝望,比任何陷入困境的旅行者都要迷茫和凄惨。
“什么?”梅里亚姆问,“你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威尔弗雷德说,用空洞的眼神看着她。梅里亚姆的光彩比以往都要暗淡。没有哪个旅行者许不出愿 望(除了一些反对者拒绝许愿,不过最后他们都屈服了)。她无助地看着乔利斯,威尔弗雷德的绝望气息似乎能够传染。
“旅行者,直说吧,你的愿望是什么?”乔利斯对他说。
“我做不到。”威尔弗雷德说。他坐在地上,迷惑地看着自己的手掌。
“我什么都有了,”他说,“但是我的心里有个洞, 恐怕永远都无法填满。”
乔利斯沉默了,突然间他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了:旅行者不知道如何填上空洞。乔利斯不比他们好多少。梅里亚姆错了。从 她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她自己也意识到了。
“那不是个洞。”她颤巍巍地轻声低语,身上的光芒几乎要 熄灭了,乔利斯害怕她这么消沉下去会永远困在地球上。
“没错,”乔利斯大声对威尔弗雷德说,确保梅里亚姆听到了他的话,“那可不是什么洞,是一块空间。”梅里亚姆感激地 看着乔利斯。
“那不是一样的吗?”威尔弗雷德说。
“完全不同的概念!”乔利斯厉声说道。梅里亚姆硬是挤出一个微笑。“而且,那个空间不在你的心脏里,”乔利斯继续 说,“而是紧挨在心脏的旁边,要我说那是个十分精巧的设计。 你的心脏是完美的,什么问题都没有。顺便说一下,你的脾脏状 况非常好。”
“但是我感觉......”
“我明白,我明白。”乔利斯说,他十分沮丧地扶着梅里亚 姆,这些繁重的工作让她变得越来越虚弱。他拉着她离开了,离地球越来越远,直到弧形的轮廓慢慢出现,地球重新回归到星光熠熠的黑暗中,变成一颗遥远的、闪烁的球体。威尔弗雷德现在只有一个点那么大,但是乔利斯依然能够看到他。
“我们实在很抱歉,”乔利斯大声喊,“请你尽最大的努力吧。”
在未来
班诺尔说未来我们能够跟死者对话。
当人脑和计算机能够天衣无缝地结合在一起,这是必然的结果。他说生物芯片植入在将来会变成常态,并且逐渐从植入手腕方便日常付款这样琐碎的功能升级为植入头骨防御老年失智这种具有深远影响的用途。
第一个能够从坟墓中与活人世界对话的就是失智病人。她叫萝丝,生前脑袋里植入了一个普通的生物芯片,无线连接着一台电脑,以便监控和维持大脑功能。萝丝九十四岁时在睡梦中安详离世,她女儿第二天早晨才发现她死了,可没想到电脑突然开口问她早饭是什么,差点儿吓得她跳窗。萝丝虽然医学死亡了,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能够通过电脑说话,意识到这个事实,萝丝和女儿一时间不知所措。她们的对话持续了三分钟,紧接着萝丝的神经传导路径就被程序烧毁了,即便如此,这也是一次出乎意料的惊人成就,公众称之为“萝丝的复活”。
这件事引发的轩然大波可想而知,首先,未经许可挖掘尸体的人越来越多。随之而来的打架斗殴、动乱和恶臭引发了不少危机,不只有伦理危机,更有公共健康危机。万幸的是,科学家发现死亡超过几天的大脑无法达成“萝丝的复活”之后,大部分掘墓活动也就不了了之。
第二个麻烦是这项技术——这种操作,随便怎么称呼——是否应该普及。一小部分人出于宗教、伦理、法律、爱国主义、经济等往往自相矛盾的复杂理由,要求彻底禁止应用该技术。但是,未来是宽容的世界,而且起死回生似乎没有对任何人造成伤害,因此,反对的声音根本没成气候就销声匿迹了。
现在该领域最大的争论是:我们真的在和死去的人对话吗?
据说,萝丝和她女儿之间的谈话条理清晰,内容也是她们母女之间的私人话题。但情况不总是这么顺利。有时候,去世的人不认识他们的爱人,有时候胡言乱语,重复唱一首歌,或者根本什么也不说。这些不太成功的对话虽然是个例,但是反对派认为这恰好证明人类无法真正与死者的意识对话,“复活”只是神经突触受电击后随机放电。不过对于那些意识清醒的对话,反对者也无法解释,他们只是赌气地说如果把一千个复活的大脑放在一起,时间够长的话总会得到一个莎士比亚。这究竟是真的还是纯粹的奇迹,其实很难说,不过大部分人不在乎,大家都想跟死人说话。
谁有权做这件事也引发了激烈的争执。
“复活”的技术虽然一直在提升,但是目前为止对话时长依然保持着萝丝和女儿的三分钟纪录,科学家也束手无策。三分钟,不多也不少,也就是说,我们和逝者对话的时间是有限的,可每个人都想多争取一点儿时间。相关的法律立了又撤,撤了再立。法院大厅总是挤满了打官司的人。为了让后代免于陷入漫长的法律纠纷和巨额开销之中,很多人立遗嘱时说明自己是否愿意被复活;如果愿意,被谁复活;什么时候。
复活虽然带来很多麻烦,但在未来仍然非常普遍,据班诺尔说跟分娩和室内管道维修一样,已经变成了一种日常的奇迹。世界上每天都有人跟死者对话,只是场面尴尬了些,因为死人往往不是很健谈,当生死线两边的人做完最后的告别仪式,喋喋不休发问的都是活着的人,有些问题很现实,有些是质问,总之什么样的问题都有。你邮箱密码是什么?你把猫砂放在哪儿了?你还爱我吗?为什么雷蒙德继承了房子、车和钱,我只得到了玫瑰花丛?对于自杀身亡的死者,等待他们的还有额外的一类问题:你怎么什么都不说?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因为我做了什么吗?面对这些老生常谈的质问,大部分死者选择沉默,最多轻声说一句“对不起”,仅此而已。
当然了,还有一个问题,是死者最常被问到的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挑起最大争端的话题,对峙的双方甚至都有了(取了)
各自的称号。精神永生主义者一方认为“萝丝的复活”无可辩驳地证明了灵魂不灭以及存在死后的世界。另一方的肉体现实主义者认为意识仅存在于实体中,因为只有完整、没有损坏的大脑才能实现“萝丝的复活”,一旦大脑失去了功能,这个人也就彻底不存在了。肉体现实主义者常说:只要过了三分钟,死亡如约而至,绝不缺席。
对此,精神永生主义者则反驳:有时候,死者会说一些活人世界不会发生的奇怪故事。有的死者形容自己和其他“同胞”排着长队等待,或是看着自己生前的身体。肉体现实主义者不屑一顾,说这些故事跟几百年来传说中的濒死经验一样,从未被证实过;死亡是一件压力非常大的事,死而复生,即便是短短的三分钟,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发疯也很正常。
引发精神永生主义者与肉体现实主义者争论不休的终极问题也不难猜——“你去哪儿了?”或者,“你待的地方是什么样的?”
班诺尔说,死者总是感到很困惑地回答:“你是什么意思,我就在这里啊?”
“不是,”生者追问,“你已经进入了下一段旅程,之后是什么样?”
不知是出于无知还是故意隐瞒,死者坚称:“我和你在一起,我们都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最终,“治愈”按钮风靡未来。有的人甚至按月或者每个平 安夜定期购买按钮。还有的人使用按钮上瘾,每天都按,但这样有很大的风险,因为说不定什么时候这个按钮就起作用了。班诺尔说,尽管有了按钮,未来自杀事件并没有增多。有意思的是,按钮让自杀变得非常容易,人类反而没那么想死了。世界各地的自杀率猛降。
但没有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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