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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爱一个人,要花多长时间?
我们总在很不小心的时候,掉了最重要的情人,之后得花好几十年的思念找她。
我们会在很小心的时候,遇到最适合的爱人,然后一起老、一起死。
本书选取的18对民国男女,他们是乱世中相互扶持的伴侣,演绎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情与爱。他们从相知到相爱,最终步入了婚姻殿堂,且白头到老。他们的婚姻有坎坷,有争战,有挣扎,有脱离正轨的想法与举动。爱与恨,痛与痒,都是婚姻的的滋味。
梁思成和林徽因、沈从文和张兆和、林海音和夏承楹、钱钟书和杨绛、钱学森和蒋英……这些爱侣或生自盛世豪门,身份尊贵;或绝代风华,无人能及;或才情千万,傲然独立。他们经历过爱情的绚丽,在一天天的平凡中,一天天更深切的爱。他们的爱情有爱而不得的无奈,有人间烟火的哀怨,有慢慢变老的浪漫……借着一卷在记忆中走失久的胶片,他们在民国的长街弄巷,谈爱、忠贞、生死和命运。
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他们遇上爱情,便成了传奇。
沈从文张兆和 梁启超李蕙仙 廖仲恺何香凝 吴毓骧郭婉莹 林徽因梁思成
钱学森与蒋英 钱钟书杨绛 白崇禧马佩璋 蒋百里左梅 孙立人张晶英
赵元任杨步伟 陈衡哲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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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民国的那段时光,是属于爱情的盛世华章。
这些极富传奇的爱与情,有的绚丽惊世,有的痴心不悔,有的华美悲凉。他们的爱情如流星璀璨,降落在世间。他们的爱恋,如磐石坚定,装扮了婚姻。
一场遇见,便是一生洗也洗不尽的春色,花花草草,山山水水,折射着一生的姻缘。
一次携手,便是一世安稳。辜负了全世界,却对他(她)一个人好。
本书选取的十八对民国男女,他们坚守着爱情,努力经营着婚姻,爱护着家庭,虽然也有坎坷,也有脱离正轨的想法和举动,但最终还是回归初心,忠贞如一。
岁月如花,赐予他们的爱情不会凋零的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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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宁馨,栖居帝都,知名作者,喜欢一个人,一本书,一盏茶,一帘梦。愿用最清澈、诗意的文字温暖岁月,用一支笔书尽世间浮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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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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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启超李蕙仙
总有人与你齐眉对月,直到老去
廖仲恺何香凝
愿年年此夜,人月双清
蒋百里左梅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往事
白崇禧马佩璋
陪伴胜过世间所有礼物
吴毓骧郭婉莹
和他在一起,很有意趣
孙立人张晶英
和在一起的人慢慢相爱
陈衡哲任鸿隽
我希望能做一个屏风,
供奉一位天才女子
魏道明郑毓秀
你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
周作人羽太信子
爱与青春的东瀛
林语堂廖翠凤
婚书只有在离婚时才有用,我们一定用不到
林徽因梁思成
你是爱,是暖,是希望
沈从文张兆和
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茅盾孔德沚
坐地陪她等天亮
钱钟书杨绛
我见到她之前,从未想到要结婚
赵元任杨步伟
教我如何不想他
吴晗袁震
这一去虽关山万里,但我决不会忘记你
林海音夏承楹
从城南到旧事都有爱陪伴
钱学森蒋英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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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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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爱,是暖,是希望
“这个问题我只问一遍,以后再也不提,为什么你选择的人是我?”
“这个问题我要用一生来回答,准备好听我回答了吗?”
——新婚之夜梁思成与林徽因一问一答
林徽因有点像《飘》里面的斯嘉丽,因为美貌惊人,也因为她“绝顶聪明,又是一副赤热的心肠,口快,性子直,好强”,所以“几乎妇女全把她当作仇敌”。和张爱玲比,她太漂亮;和萧红比,她太摩登;和冰心比,她太魅惑。唯独配与她打比的,貌似只有那个娟娟楚楚的陆小曼,可陆小曼——又实在太失于“楚楚”了,活脱就是一个旧小说里的病美人,林徽因的事业不提也罢,一提起来,陆小曼登时便低到了尘埃里。
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舍得不爱。
所以,徐志摩才会为她抛妻弃子,所以,金岳霖才会为她痴迷不已,所以,沈从文、萧乾等一干傻小子才会犹如朝拜女神圣殿般,战战兢兢地走进“太太的客厅”,去承蒙绝代女神的召见。
只这一间客厅,已足以引起周遭同性的深仇大恨——
“诗人微俯着身,捧着我们太太的指尖,轻轻地亲了一下,说:‘太太,无论哪时看见你,都如同一片光明的彩云……’我们的太太微微地一笑,抽出手来,又和后面一位文学教授把握。
“教授约有四十上下年纪,两道短须,春风满面,连连地说:‘好久不见了,太太,你好!’
“哲学家背着手,俯身细看书架上的书,抽出叔本华《妇女论》的译本来,正在翻着,诗人悄悄过去,把他肩膀猛然一拍,他才笑着合上卷,回过身来。他是一个瘦瘦高高的人,深目高额,两肩下垂,脸色微黄,不认得他的人,总以为是个烟鬼。
“……诗人笑了,走到太太椅旁坐下,抚着太太的肩,说:‘美,让我今晚跟你听戏去!’我们的太太推着诗人的手,站了起来,说:‘这可不能,那边还有人等我吃饭,而且……而且六国饭店也有人等你吃饭,还有西班牙跳舞,多么曼妙的西班牙跳舞!’诗人也站了起来,挨到太太跟前说:‘美,你晓得,她是约着大家,我怎好说一个人不去,当时只是含糊答应而已,我不去他们也未必会想到我。还是你带我去听戏罢,你娘那边我又不是第一次去,那些等你的人,不过是你那班表姊妹们,我也不是第一次会见。美,你知道我只愿意永远在你的左右。’
“我们的太太不言语,只用纤指托着桌上瓶中的黄寿丹,轻轻地举到脸上闻着,眉梢渐有笑意。”
冰心的一段冷嘲,之所以著名,恐怕还是因为一举击中了一众妇女的妒意G点——她把林徽因描绘成去卫斯理家参加野宴的斯嘉丽,左右逢源、顾盼生情,敷衍功夫一流,不放弃与任何一个在场男子调情的机会。
——在大多中国妇人看来,这般女人,就该顶上一块“红颜祸水”的罪名牌,死在专门惩治不贞之人的种种妇刑上,这才够爽,够快活,够大快人心。
林徽因却只是清冷地笑,四两拨千斤地表达对这群道学家的轻视:“中国的女人特别的守旧,特别的琐碎,特别的小方。”冰心用来煽动群众的话,却反过来结结实实地掴在她自己面上,她——及一众用鄙夷来表达深深妒意的女子——确确实实“特别的守旧,特别的琐碎,特别的小方”,活脱就像斯嘉丽与卫英弟,差天同地。
然而在一众文学青年中,被冰心讥嘲为“我们的太太”——貌似大有“人尽可夫”之意的林徽因,却选择了与诗词歌赋不搭界的梁思成,只因他与她都从事建筑业,志同道合。
在婚姻问题上,因为出身名门,因为受过教育,因为见多识广,林徽因比斯嘉丽理智聪明得多,她选择梁思成,的的确确是上上策。
林徽因与梁思成,相识于林徽因才15岁的1919年,然后——在足足九年之后——1928年,他们才正式结为夫妇。
15岁到24岁,正值芳华的林徽因,等于把青春用来等待。
当然,那个人也真心够优秀,承受得起这份艳福。
梁思成为梁启超和李蕙仙之子,生于日本东京,在北京长大,清华毕业后与林徽因同赴美留学,是个家世品貌才学见识都一流的人。后来,他们俩更是携手成为中国历史上最著名的伉俪建筑师。
这样看来,与徐志摩或金岳霖相比,确确实实,梁思成与林徽因更登对。
少年时代梁思成是个瘦小白净的玉人,更符合古中国对男子的审美——秀气而精致,有种手无缚鸡之力的高贵斯文感,其姐梁思庄向来爱称他为“Handsome boy”。英俊的男孩子和漂亮的女孩子,门当户对、教育背景和成长背景相似,难怪他们会一见如故——眼前分明是外来客,心底恰似旧时友。
儿子梁从诫这样描述父母最初的相识:
“父亲大约十七岁时,有一天,祖父要父亲到他的老朋友林长民家里去见见他的女儿林徽因(当时名林徽音)。父亲明白祖父的用意,虽然他还很年轻,并不急于谈恋爱,但他仍从南长街的梁家来到景山附近的林家。在‘林叔’的书房里,父亲暗自猜想,按照当时的时尚,这位林小姐的打扮大概是:绸缎衫裤,梳一条油光光的大辫子。不知怎的,他感到有些不自在。
“门开了,年仅十四岁的林徽因走进房来。父亲看到的是一个亭亭玉立却仍带稚气的小姑娘,梳两条小辫,双眸清亮有神采,五官精致有雕琢之美,左颊有笑靥;浅色半袖短衫罩在长仅及膝下的黑色绸裙上;她翩然转身告辞时,飘逸如一个小仙子,给父亲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
男人看女人,一开始都是外貌协会的,倘或林黛玉不是“姣花照水、弱柳扶风”,贾宝玉也不会脱口就说“这个妹妹我认识”。最初的最初,梁思成其实也是先被林徽因的美貌折服了的。
从外表到内心,他们都很般配,梁林姻缘,从一开始,就是光明而顺利的。
梁思成确实很爱林徽因。他出生于政治世家,学而优则仕,况且又有至亲提携,原本也是可以从政的。之所以会学了建筑,完全是受了“女神”的影响:“当我第一次去拜访林徽因时,她刚从英国回来,在交谈中,她谈到以后要学建筑。我当时连建筑是什么还不知道,徽因告诉我,那是包括艺术和工程技术为一体的一门学科。因为我喜爱绘画,所以我也选择了接着这个专业。”
就像现在的学校里,很多男孩子会和心仪的女生选同一门课程,醉翁之意不在酒,读书不是目的,能够接近心上人才是真的。梁思成厉害就厉害在,他成功实现了双赢——既追求到了喜欢的人,又学成了这个高深的专业。
是个值得才女林徽因托付终身的人。
1928年春天,梁林终于修成正果,结发成夫妇。
他们的婚姻,堪称“天作之合”——梁上君子、林下美人,集“金玉良缘”和“木石前盟”的赞誉于一身,可谓兼美。
现代的女人喜欢说:“你负责挣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意淫的成分不可谓不大,大多数当代夫妇尚且实现不了这般理想,然而女子的本意其实并非好吃懒做,不过是要男人一个“宠”字,女人是最忠实的,只要他足够宠爱她,她就会死心塌地地爱上他,从此以后,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可惜的是,现在的男人,连女人这一点卑微的要求都不愿满足,反而斤斤计较于“到底谁爱谁更多一点”,自己若爱女人多,大呼冤枉,赶忙收回一些;女人若爱自己多,则难免犯嘀咕,是不是这个女人配不上自己。
幸而,梁思成是那个年代的男人,足够宽厚、足够担当,他懂得宠太太,懂得在让一个女人爱上自己之前,首先要让她觉得足够安全和温暖。
从掀起新娘子的蒙头纱那一刻起,她就成了他眼中的苹果,从此往后,终其一生,都被他捧在了手心里。
众所周知林徽因画建筑图只画草稿,匆匆几笔,勾勒出自己的灵光一现,后面所有琐碎而没什么创造快感的工作,全部由梁思成替她完成。然而,一位就职于中央美院、当年曾参加过人民英雄纪念碑设计组的老教授却这样回忆梁林二人的“合作”:“梁思成不在的时候,林徽因的图并不是不能自己画。”
——她要的,不过是这种被宠爱的感觉罢了。
所以,当梁思成给予她满足的时候,她会投桃报李,变戏法般拿出各种小零食,殷殷地“讨好”丈夫——小胡桃是敲碎了的,桂圆干是剥了壳的,奶油话梅吃完了,她也会体贴地摊开手掌,替他接了核去。工作上简单的合作,又会生出一段难言的柔情蜜意来。
说到底,林徽因不过是和现代女人一样,并不要什么真金白银,只图一种精神享受罢了。之所以她的爱情会成为传奇,是因为她要到了这份快感,而大多数现代女人,往往只能失望而归。
林徽因不是一个矫情的女人,更不会得寸进尺,在感情得到满足之后,她开始竭尽全力地,尽她为人妻母的责任。
学者的妻子最不好做。除了平凡主妇所该做的一切之外,她还要做到与丈夫志同道合,能够在事业上辅佐他、帮衬他,甚至是——提携他。林徽因做到了。从1930年到1945年,梁思成林徽因夫妇二人共同走了中国的15个省,190多个县,考察测绘了2738处古建筑物,很多古建筑——比如河北赵州大石桥、山西的应县木塔、五台山佛光寺——就是通过他们的考察得到了世界、全国的认识,从此加以保护。也正是由于在山西的数次古建筑考察,使梁思成破解了中国古建筑结构的奥秘,完成了对《营造法式》这部“天书”的解读。
更何况,还要生儿育女。
梁思成与林徽因婚后仅一年半的时间,女儿梁再冰出生,三年后,又生儿子梁从诫。这样频繁的生育,竟未使林徽因放下繁重的工作,她仍在东北大学里教书,仍在研究建筑,仍在与梁思成游走于全中国境内,可谓家庭事业并重!
“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这最著名的、几乎成为林徽因代表符号的诗句,就是她在儿子梁从诫出生时,为爱子写的。她没有为儿女耽误过工作,可也不曾为了做事业而冷落了一双子女,建筑师、妻子、母亲、诗人……她把自己人生的每一个角色都扮演得很好。
李健吾这样评价林徽因:“然而,也恰恰就是这样的林徽因,既耐得住学术的清冷和寂寞,又受得了生活的艰辛和贫困。沙龙上作为中心人物被爱慕者如众星捧月般包围,穷乡僻壤、荒寺古庙中不顾重病、不惮艰辛与梁思成考察古建筑;早年以名门出身经历繁华,被众人称羡,抗日战争期间繁华落尽困居李庄,亲自提了瓶子上街头打油买醋;青年时旅英留美、深得东西方艺术真谛,英文好得令费慰梅(费正清妻子)赞叹,中年时一贫如洗、疾病缠身仍执意要留在祖国。”
虽然李健吾给了林徽因这样高的评价,但她也并非好莱坞电影里战无不胜、关键时刻会变身超人的钢铁女战士。那个年代医疗卫生条件艰苦,人的生命健康更难保障,就在梁从诫出生一年后,林徽因便积劳成疾,患了严重的肺病。然而,病榻上的林徽因,用萧乾的话形容,是这样的:“听说徽因得了很严重的肺病,还经常得卧床休息。可她哪像个病人,穿了一身骑马装……她说起话来,别人几乎插不上嘴。徽因的健谈绝不是结了婚的妇人的那种闲言碎语,而常是有学识,有见地,犀利敏捷的批评……她从不拐弯抹角,模棱两可。这种纯学术的批评,也从来没有人记仇。我常常折服于徽因过人的艺术悟性。”
重病之中尚有如此英气,她真是个能够“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的奇女子!难怪梁思成会说:“所以做她的丈夫很不容易。中国有句俗话,‘文章是自己的好,老婆是人家的好。’可是对我来说,老婆是自己的好,文章是老婆的好。我不否认和林徽因在一起有时很累,因为她的思想太活跃,和她在一起必须和她同样地反应敏捷才行,不然就跟不上她。”
因为夫人的优秀,所以梁思成更加努力,夫妇互为促进,成为了一个良性循环。于是乎,到了新中国成立时,他们俨然已稳坐中国建筑业的第一把交椅,参与了人民英雄纪念碑、八宝山革命公墓和国徽的设计,在夫妇共同的事业上,再记下了辉煌一笔。
激情是最难持久的东西,维系夫妇感情,最终靠的是心灵相通、彼此契合。也许正因深谙此理,所以林徽因最终在面对婚姻时,选择了志同道合的梁思成,而放弃了她很爱也很爱她的徐志摩。
林徽因曾很理智地对女儿解释她与徐志摩的恋爱:“徐志摩当初爱的并不是真正的我,而是他用诗人的浪漫情绪想象出来的林徽因,而事实上我并不是那样的人。”
徐志摩要的,只是臆想中的仙女林徽因,而梁思成要的,则是现实中那个能与他携手一生的女人。
有人用一个非常贴切的比喻来形容林梁之间的感情:“如果用梁思成和林徽因终生痴迷的古建筑来比喻他俩的组合,那么,梁思成就是坚实的基础和梁柱,是宏大的结构和支撑;而林徽因则是那灵动的飞檐,精致的雕刻,镂空的门窗和美丽的阑额。他们一个厚重坚实,一个轻盈灵动,他们的组合无可替代。”
——他们的爱情,也是无可替代的。
然而,就在事业刚刚掀起新的篇章后不久,意想不到的劫难悄悄向这对夫妻袭来。1953年5月,北京市开始酝酿拆除牌楼,这个城市开始大规模拆除古建筑。时任北京市副市长的吴晗担起了解释拆除工作的任务。为了挽救四朝古都仅存的完整牌楼街不因政治因素而毁于一旦,林徽因的丈夫、中国著名建筑学家梁思成与吴晗发生了激烈的争论。
当年在国务院工作的方骥回忆起梁思成与吴晗的一次冲突时说:“梁先生为了旧都多保留一些有价值的牌坊、琉璃宫门等古建筑,在扩大的国务院办公会议上,和吴晗同志争得面红耳赤,记得有一次,吴晗同志竟站起来说:‘您是老保守,将来北京城到处建起高楼大厦,您这些牌坊、宫门在高楼包围下岂不都成了鸡笼、鸟舍,有什么文物鉴赏价值可言!’”这些话气得不善与人争辩的梁思成当场痛哭失声。
林徽因当然坚决站在了丈夫这边。同济大学的教授陈从周曾这样回忆当时的情景:“她(林徽因)指着吴晗的鼻子,大声谴责。虽然那时她肺病已重,喉音失嗓,然而在她的神情与气氛中,真是句句是深情。”虽然从另外一个角度看,拆除牌楼亦有其意义,尤其是在建国初期,废旧建新既是惠民实事也有其特殊的精神意义,但林徽因当日的金刚怒目也确实是真情流露——她对学术的坚持和她对祖国最耿直的爱——“五百年古城墙,包括那被多少诗人画家看作北京象征的角楼和城门,全被判了极刑。母亲几乎急疯了。她到处大声疾呼,苦苦哀求,甚至到了声泪俱下的程度。……然而,据理的争辩也罢,激烈的抗议也罢,苦苦的哀求也罢,统统无济于事。”
心死的林徽因在1954年秋天病重,最后根本就拒绝吃药救治。
1955年初,已然走到生命尽头的林徽因住进了同仁医院。才过了不久——3月31日晚间,医院给其女梁再冰打电话,通知林徽因病危。待女儿赶到医院,林徽因已昏迷不醒,而原本就住在隔壁病房里守护妻子的梁思成早已陪伴在侧——“父亲坐在母亲的床前,拉着妈妈的手放声痛哭。”
梁思成就这样匆匆失去了他的爱妻。
幸而,北京市政府同意把林徽因安葬在八宝山革命烈士公墓,算是对她为国家、为学术所付出的一切的认可,也算是有力地安慰了永失所爱的梁思成。于是,这位悲痛的丈夫亲自为夫人设计了墓碑:把林徽因亲手设计的一方汉白玉花圈刻样移做其墓碑,墓体朴实、简洁,体现了他们一生追求的民族形式。
——至死,他们确确实实都是心意相通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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